冰冷的小手被暖意融融的大手圈着，费靓靓觉得尴尬。
嘴皮子动一动，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勉强找个话头，“那个……你说我说的……赚钱的路数，我还没有想起来。”
慕燚莞尔，低下头镇定地看住她，“慢慢想，债主不愁。”
那晚还是一起吃饭，二人的话都不多，餐厅里比平时要安静很多。
费靓靓感觉慕燚对她的态度有些变化，具体说不好，就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点变化，眸眼深邃，垂下眼帘的时候，总觉得他在琢磨什么。
……
一年一度的皇家大宴的主场，设在在宫城的太宣殿。随着大宣朝国力的强盛，宫宴不仅只是满足皇帝与贵族的日常交往，还被赋予了众多政治意义。
一大早，皇家的几个重要人物，太后、新帝和皇后，就去了宫城的寝殿，那里类似于各个大府的祖先堂，不过规模更大，有历代皇帝的服装冠冕，每日都有受香火礼仪的伺奉。在宫宴之前，例行要去祭拜一番。
巳时开始，获准参加宴席的贵族们陆续进宫。
为了这日，皇宫做足了准备。
大殿外临时搭了挡风的窝棚，专门用来起锅做菜，烤肉烹饪。殿内整齐排列坐席，除了皇帝和十余个重臣，有规定的座席。其余任其欢喜，随到随坐。
万安公府乃大宣朝的开国郡府，属国之重府，历任万安公都有专门的座席。
这个时代没有那么轻视女性，费靓靓有郡主的头衔，又是头一回见皇帝，也给安排了座席。
刚进太宣殿的时候费靓靓还挺开心，觉得这里的气氛特别自由，关系好的，可以坐到一起。太监宫女们忙碌地进出，随时送上吃食，看着特别像一个大派对。
但是这里的人不太友善，一路进来，费靓靓感觉到很多注目礼，目光以鄙夷轻视的居多，像是看他们的笑话，有些还凑了脑袋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费靓靓微微皱眉，轻轻地扯一记慕燚，“赵姨娘的事情，是不是已经传开了？”
慕燚淡淡地嗯一声，然后说，“不用理他们。”
费靓靓明白了，她颇自在地笑一笑，“咱们长得好看，穿得也是好看，他们其实是嫉妒。”
慕燚侧过头看她，眼底有浓浓的笑意，“你说得对。”
费靓靓的眉眼轻快了好些，悄悄点一点角落的位置，“咱们坐那边去。”
这就没啥办法了，慕燚停下脚步，没奈何地抬一抬下巴，“咱们坐那边。”
费靓靓抬眼望去，隔得远，五官都看不清楚，单看衣裳，她判断正殿上头坐的是太后、皇帝和皇后。
“咱们坐下面？”
“嗯。”
走近一些，费靓靓发现那儿坐的全是些中老年男同志，他们也有带家属，看着年纪也不小，都是走的端庄自若的路线，看着都有些拘谨。
看他们过来，齐刷刷的目光都落过来。
这些都是老甲鱼，微眯起眼，目光里多的是审视，淡悠悠地看着他们。
没等她有所反应，从后面走上来一个女人，头上插满珠翠，衣饰华丽，神情傲慢。看書溂
费靓靓一下子没认出来，隔一会儿才疑惑地问，“这个是……四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