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靓靓的心情不爽利。
但眼面前的二位美女都是有钱人，尤其是曹恶贼的老婆，花钱似流水，是她即将搭建的商业帝国的目标客户。
和气生财，合格的商人都是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
费靓靓笑一笑，走过去客套。
柳琰在她这里吃过软钉子，原本以为她不会过来应酬，脑子里已经想好将要和范青说的话。
没想到费靓靓过来了，态度还很客气。
“与第一回来西市相比，郡主今日穿得相当体面。”柳琰忍不住刺了一句。
费靓靓精神一振，心道绿茶不是走温婉路线的么，怎么临时改人设了？
她笑得玩味，“柳小姐的意思，我第一回来西市穿得不体面？”
柳琰面色一僵，神情顿显尴尬，干巴巴地笑一声，“哪里，郡主贵族出身，礼数教养都是出众，再不合适的衣裳穿着也显体面。”
她弯弯绕绕地说，费靓靓当然能听懂。
“那倒也是，我兄长说我穿什么都好看，他也知道有人背地里诋毁我，他说那些人没眼光。”
柳琰胸口堵得慌，呼吸都重了几分。
范青好奇地看她们，“你们认识？”
费靓靓笑笑，“偶然见过一回，今日是第二回。”
说完她好奇地问，“你们俩是亲戚？”
盛京的士族豪门之间，联姻通婚的情况很普遍，随便拉两个人出来，都有可能沾亲带故。这两只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看着关系亲密。看書喇
一表三千里，费靓靓判断她俩有可能是表姐妹的关系。
她要做数据库，见到了就问一问。
范青笑了，“我们住一个坊里，远亲不如近邻。”
“哦。”
费靓靓做一个难怪的表情。
这时间柳琰已经调整好心态，眉目放松下来，神情又是温婉，“年前我们都要入宫赴宴，衣裳都订好了，今日约好来买饰物。郡主要不要一起？”
费靓靓连忙摇头，“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二位了。”
柳琰淡淡地笑，她心里清楚，万安公府是个穷府，这个所谓的郡主哪有可能拿得出真金白银，跟着她们买东西。
想到这里，她的情绪又低落了。
哪怕是个穷府，她想进也进不去。
这两年，她隔一段时间在慕燚面前出现，说了好多暗示的话，但他就是不接话茬。她急了，让人给慕燚递话，说她嫁妆丰厚，可以帮补家用。另外，只要他去柳家提亲，她定然能让父亲答应这门亲事。
她大石头小石头扔了一大堆，慕燚依旧风波不动。
前几日母亲给她透风，说裴柳两家已经达成联姻的共识，明年开春，会给她和裴策完婚。
这几日要开始走六礼。
柳琰当然不愿意，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桩亲事已成定局。
另外母亲也给她透了底，她父亲看好慕燚，如果他肯过来提亲，这门亲事是可以成的，之后朝堂上的走势也会不同。
而且父亲也有试探过慕燚，他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说到底，是慕燚没有看上她。
所以，裴柳联姻就是不可避免。
柳琰无语凝噎，窝在家里哭了几日后，不得不认了这个结果。
今日她其实是出来散心的。
没想到遇到费靓靓。
情绪真的很复杂，盯着她看一会儿，她突然微微一笑，“郡主，能不能请你给万安公带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