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打愿挨，这就没啥好讲了。费靓靓也耸耸肩，“他们开心就好。”
然后她想起来，又问，“你说他俩时不时要搞这么一出，总有原因吧，他俩因为什么闹呢？”
慕燚笑笑，无所谓地答，“驸马在翠烟楼有个相好的女子，经常要过来会一会。四公主不允，来一回就这么闹一回。翠烟楼因此给驸马搭了一个扶梯，只要四公主进门，便有人进来大喊，驸马就想办法跑回家。刚开始众人还有点慌，现在都习惯了，几日不看上一场，还会惦记。”
费靓靓听得直皱眉，“你也觉得有趣？会惦记？”
慕燚听出她语气不善，立刻端正面孔，一本正经地答，“我没兴趣。”
费靓靓盯住他，“驸马辜负四公主，一而再，再而三，还当成游戏来玩。四公主总有心累的一天，而女人一旦累了，不想喜欢了，他再有十头牛也拉她不回来。”
慕燚听得肃然，黑眸子幽幽沉沉，却不说话。
费靓靓也不说话。上辈子她读高中的时候，暗恋过一个男生。是一起参加信奥训练的学长，他家世好成绩好，长得也好看，性格更是豪爽。喜欢他的女人很多，他来者不拒，几个月换一个女朋友。
她默默看了两年，终于累了，转过头再也不要看他。
费靓靓关于感情的经验不多，这会儿也是随便讲讲，她没想过慕燚会听进去。
……
西市到了。
因为四公主和驸马刚从门前过去，在这里的闲逛的贵族还兴奋着。
一路进去，费靓靓到处听人讲四公主，说来说去也就那么点事。她忍不住拿手指挖耳朵，叹息着说，“真是没完没了。”
慕燚很淡定，“这里的人喜欢讲八卦。”
“人之常情，我也喜欢。”
费靓靓说的是大实话，然后她补一句，“不过我不喜欢成为话题中心，让别人八卦我。”
慕燚轻轻地笑，“嘉兰公主起死回生，是前段时间的最大话题，上回你穿的衣裳也被议论了很久。”
费靓靓突然振起眉，还拿手指点住他，“你说他们没眼光，说我穿着很好看的。”
慕燚面不改色，“我现在也是这么认为。”
费靓靓哼一声，“言不由衷。”
慕燚的眸底掠起些宠溺，语气略略轻柔，“在我眼里，你穿什么样的衣裳都很好看。”
费靓靓心头突地一跳，抬起头，正好看到他眼底的柔光。
面孔莫名红起来。
今日她没有带小瓜，所以这会儿想找个插科打诨的人都没有。
她慌得没方向，随便指一指前方，“去那儿看看。”
慕燚朝她指的方向看，眉头皱起来，“你对假药有兴趣？”
费靓靓这才发现，她随便指的竟然是上回那个道士的丹药铺子。
歪着头，盯着那个铺子看一会儿。然后她侧抬头，“你有没觉得这个铺子的地段很特别？”
“嗯？”
慕燚也研究起来。
费靓靓提示他，“你看，这里有四个方向，从哪个方向过来，顺着都会看到他这个铺子。”
慕燚又看一会儿，然后点头，“确实。”
费靓靓突然笑起来，“哎？你那十几个铺子里，有没西市的铺子？”
这个慕燚很肯定，“至少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