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李牧面无表情地问。
“我听说……我听说这个小区里闹过鬼。”曹莞可怜兮兮地说，时不时地回过头看了看，“我总感觉有东西在趴我的窗子，我就感到害怕。”
“你一个脑科医生，不知道接触过多少的尸体，还怕鬼？”李牧露出狡黠的笑容，“曹主任，别人怕鬼，我兴许还相信一下，你说你怕鬼，我信你个鬼哟。”
“真的。”
曹莞差点儿就要哭出来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看到有东西趴我的窗户。”
看着曹莞这副紧张恐惧的模样，还有脖子下面的一大片白花花，实在是让李牧有一些把持不住，转过身，指了指屋子：“你随便找个地方睡吧。”
曹莞如蒙大赦，喜孜孜地进了屋，看到李牧床榻上还整整洁洁，再看了看旁边书桌上的几份资料，问道：“你还没睡？”
“嗯。”
“这都三点多钟了，你睡不睡的？”
“原本是打算睡的，但你来了，我觉得就不睡了。”李牧说。
“你可以睡我旁边。”曹莞说，“你只要不对我动手动脚就行。”
“我怕你会对我动手动脚。”李牧一本正经地说。
“呃……”曹莞额头上落下几条黑线，嘟起腮帮子，“我跟你简直没办法沟通下去了，懒得理你。”
曹莞走了过去，掀开薄毯，躺在床榻上，裹得严严实实，闭目而睡。
“你不能出去啊。”曹莞还是有一些担忧地说。
“好。”李牧说。
“你以前有没有和一个女孩子同在一间屋里睡觉啊？”
“你还是女孩子？”
“呃……”曹莞美眸一转，“从人体组织机能来说，我当然算是女孩子。”
“什么是人体组织机能？”李牧笑着问。
“就是女孩子有的，我都有。”曹莞说。
“呵，你多大？”
“d吧。”曹莞想了想，说。
“呃……我问你年龄。”
“呀，你又没说明白。”曹莞脸蛋“唰”地一下红了，“你又没问明白，我还以为你问我那个尺寸呢……我今年二十七岁。”
“一个女人，二十七岁，身体机能组织都还有，你是没有交过男朋友吗？”
“我大学有交过啊，但没多久就被我发现是渣男，被我一脚踢了，再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交过男朋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曹莞赌气似地说道。
“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牧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继续看资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嘛？”曹莞侧过身，望着李牧的背影，薄薄的毛毯下面，身材曲线玲珑，颇为悦目。
只可惜李牧根本就没有回头。
“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你觉得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我在你的心里面肯定也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李牧头也不抬地说。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比较实诚，而且比较专一。”
“你不是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的吗？我在你的眼里就不是男人？”
“你肯定是男人，我看得出来。”曹莞说，“反正姐姐我就是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紧，我无所谓，大不了姐姐我一生不嫁，反正我也不亏，亏的都是那些臭男人。”
“你的这个思维比较奇特。”李牧没办法解释，“你是不是睡不着了？”
“是的，刚刚好困，被吓醒了，过来给你聊了几句，我突然间就不困了。”
“那我问你个事儿。”李牧盯着资料，“你知道安玖生物医药公司吗？”
“知道呀，我们荆南的本地企业，做人体和动物各种疫苗的。”曹莞毫不犹豫地说。
“你就只知道这些？”
“你还想知道什么？”曹莞问道，“我又不负责采购药物，和他们公司也没有什么联系，我还知道多少。”
“他们的研发大楼，你进去过没有？”看書喇
“我连他们公司都没有去过，还去什么研发大楼？”
“那你对他们研发大楼了解吗？”李牧问道，“你和他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你应该有认识的人在里面工作吧？”
曹莞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圈，思索了好一阵，摇了摇头：“你还别说，我还真的没有在里面做研发工作的朋友，他们公司太低调了，低调到我好像对他们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
“那行吧，你睡你的觉。”李牧说道。
越是低调，就越是说明有问题。
这个公司，有点儿意思。
而且还是褚氏集团旗下的。
褚氏最初是搞粮油起家，然后就开始做超市业务，随着日积月累，也开始涉足房地产产业，站在国家发展的风口之上赚了大钱。
结果他们在十几年前就开始涉及生物医药这一块，那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咋的了？你怎么突然间问起这家公司？”曹莞好奇地问，身子依然侧着，曲线玲珑，毕露毕现。
“它是褚氏的产业，比较感兴趣。”李牧随口说。
“你现在就在看这家公司的资料？”
“嗯。”
“好吧，你慢慢看，我睡了，你要想睡，可以睡在我的旁边，我不介意。”曹莞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不消一会儿就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天渐渐放亮。
清晨外面下起了小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温度降了许多。
马上就是中秋节。
曹莞醒了过来，没见李牧身影。
检查了一下身体，昨天的伤痕全部消失，而且身体充满了力量，完全恢复。
果然是神药啊。
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洗漱完毕，下了楼，却没有见着李牧的身影。
掏出手机给李牧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他一早起来去公司了。
曹莞想回医院去上班，但自己没车，思索一番，给医院的同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到江山风华小区门口来接自己，她则打着雨伞，出了门，在小区门口等着他们。
刘民华正开着巡逻车从旁边经过，看到曹莞，知道她是李牧的人。
简单地聊了几句，知道曹莞要出去，刘民华赶忙让她上车，就把她带到小区门口的保安室，让她在那里等一会儿。
保安室里还有别的保安，几个人在那里聊起昨天晚上发生在李牧他们别墅的事情。
曹莞听得好奇，问刘民华：“昨天晚上，李总的那栋别墅里，死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