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华和汪锦看的头皮发麻，都有一些不敢去看坟墓。
李牧在看到坟墓的第一眼，就发现他不正常，脑子里面立刻想到了水鬼。
当初在他看到水鬼的时候，心里面也很震惊，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丑的人。
坟墓并没有半点儿害怕，相反还极其从容淡定。
“想死，也没有那么容易。”李牧说道，“曹莞身上的神引蛊是你下的？”
坟墓“嗤”地一声冷笑，没有正面回应，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挣那么多的钱，就是为了治你这张脸？”李牧问道。
坟墓依然不发一语。
“你代号‘坟墓’，你的这个模样，比坟墓还要可怕，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治好你这张脸吗？”李牧说道。
坟墓皱了皱眉头：“你少给我在这里废话，要杀要剐，动作快点，我也不想活了。”
倒是个硬骨头。
李牧有一些拿他没有办法。
李牧对刘民华、汪锦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行离开，这里的事情，也不要给外人说起。
二人对李牧忠心耿耿，自然答应。
院子里面就只剩下李牧和坟墓二人。
屋子里面刚刚还疯狂挣扎的曹莞，因为坟墓停止了施法，此时躺在沙发上，居然昏昏而睡。
“人，活着很难，死，也没有那么容易。”李牧盯着坟墓，“解除曹莞的神引蛊，留你一个活口，你要不愿意活，你死了，曹莞身上的神引蛊自然解除。”
“是，所以我现在寻死，可以了吗？”坟墓大声说道。
“你替谁卖命？”李牧问，“他给你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切。”坟墓冷笑一声，“这样就想收买我？你想的太天真了吧？我会出卖雇主？”
“你不说我也知道，褚氏。”李牧淡淡地说，“你跟踪宋诗语到了江东省，原本想要利用‘夺命三蟾蛊’害死宋诗语，结果你遇到了我，‘夺命三蟾蛊’被我破解，对不对？”
“是又如何？”坟墓冷声说。
“你难道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破解你的‘夺命三蟾蛊’？”
“那是你的本事，我也没有兴趣。”坟墓阴森恐怖的脸上笑了一声，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
连死都不怕，他又有什么想知道的呢？
他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了几十年，不知道杀了多少的人，早就已经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只要被抓，他就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你什么都不愿意说？”李牧说道。
“没有什么好说的。”坟墓笑了一声，“你到底动不动手的？”
遇到这种不怕死的，李牧也有一些没有办法。
虽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还真的没有遇到过真正的死亡。
现在他的心里面居然有一些害怕。
哪怕当初面临着无数杆枪顶着头，他的内心都没有恐惧。
“怂货！”
坟墓冷笑一声，“你既然不动手，那我就自已动手。改了就是败了，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能够活到今年，也是赚了，如果有机会，咱们在阴曹地府相见，哈哈哈哈。”
坟墓话音刚落，仰天大笑一声，声音戛然而止，他就直接倒在了地下，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儿生机。
李牧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方式自杀，到了他这个段位的人，只怕早就想好了一瞬间断气的方式，无药可救。
再说了，这种人，为什么要救？
他死了，至少也轻松了一大截。
这也是李牧这段时间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
他支走刘民华和汪锦，还想从坟墓的身上问出一点儿什么的，结果他什么都没有说，一点儿信息都没有留下。
随着坟墓的死，那条趴在地下的眼镜王蛇也翻过肚皮，没有了生机。
屋子里面已经昏睡过去的曹莞有所感应，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继续睡觉。
李牧叹息一声，给刘民华打了个电话，请他过来帮忙。
刘民华先报了案，让治安署的人来处理，也做了证人，说这个人是刺客，意图谋害李牧，但因为事败，所以自杀身亡。
其他的什么的，也没有证据，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交给治安署的同志去想办法。
有刘民华和汪锦解释，还有田伯横对自已的信任，一个黑衣人死在自已的院子里面，只是一桩再小不过的事情。
很多事情坟墓虽然没有交代，但李牧也心知肚明。
他只是一个杀人工具，请他杀人的，也不是别人，必然是褚氏。
李牧回到客厅，解开曹莞身上的布带，静候了一会儿，她便悠悠转醒过来。
“咦？我怎么睡着了？”曹莞坐了起来，对刚刚发生的一幕完全没有印象，脑子还有一些疼，青葱般的玉指轻轻揉了一下，腿上、胳膊上也都有一些疼痛。
“你刚刚晕倒了。”李牧没有给她说真相，“你摔倒在地，我就把你扶了起来。”
“我怎么会晕倒呢？我是不是有病？你是中医，有没有帮我瞧一瞧？”曹莞问。
“你身体好得很。晕倒可能就是前两天没有休息好，精神比较紧，现在放松了下来，所以就晕倒了。”
李牧笑了笑，“你没事，安安心心地休息两天就好了。”
“哦。”
曹莞也没有想太多，李牧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她看了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胳膊上还有勒痕，实在是感到疑惑，但也没有多想，李牧应该也不会骗他。
李牧将一包神药递给了她：“你晚上用这个泡澡，明天早上起来，身上的伤痕就会消失。这是我们公司的神药，用了的人都说好，销量非常不错。”
曹莞道：“早就听说你的神药公司在卖神药，今天可算是有机会体验一番了，谢谢啊，我还说今天晚上给你做顿好吃的呢，现在实在是动不了，你要吃你自个儿吃啊，我先去泡澡，太累了。”
这栋别墅里面就只有两间卧室里面有浴缸。
之前宋诗语住了一间，在二楼。
一楼李牧的房间里面有浴缸。
曹莞要泡澡，就不知道选哪间房，询问李牧。
“去我的房间吧。”李牧说，“诗语的房间就不要去了。”
“啧啧。”曹莞对他竖了个大拇指，“你还真是够念旧啊，那你是不是打算偷看我洗澡啊？”
“我对你不感兴趣，我为什么要偷看？”李牧一句话击中曹莞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