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天之间,京城蓦然动荡,贤王率兵攻入皇宫,挟持了陛下及太后娘娘,此事一出,全城哗然,众人不敢相信一直以来贤王竟然是装病,还如此胆大妄为逼宫。京城内,众人一致觉得陛下及太后今年一定要去太庙拜拜,因为当真是多事之秋。
所有重要大臣都被禁在家中,不得各自相见,只能在家中暗自着急。
于府之中,于老在大厅之中走来走去,望着外面拦门的士兵,气极败坏的大骂。“乱臣贼子,当真是乱臣贼子。这个贤王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竟然敢!”
“父亲,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接下来如何?”他的儿子走上来,急声道。“如若这样子下去,难不成要易主不成。”
“哼!这个林统领,亏得陛下对他恩重如山,竟然在紧张关头背叛陛下,当真可恶!等事情一了,我要让陛下将他满门抄家。”
“老爷,你别走来走去,晃得我们头都晕了。”于老夫人看着如热锅上蚂蚁的丈夫,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时候,急是没用的。这话,平时你不是常跟我说吗?”
“我自然知道,可我现在出不去,陛下不知如何?太后也不知如何了?唉。。世子都被抓了,这下子真的麻烦了。别看那小子平时混混似的,关键时刻,还是很顶用的,可是现在。。唉。”背着手,于老急得白胡子都掉下来,就是不知如何是好?
震北候府之中,赵越满脸阴沉的坐在大厅之中,此时他的候府外,当真是里三层外三层全围了起来。
“怎么办?越儿,木儿此时在宫中,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董氏扶着额头,担心不已。她的外孙刚回来,人都没有见过,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祖母放心,不会有事的!端亲王没有回来,贤王需要他引回亲王殿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扭转此时的情势,如若能与静安公主见面就好了。”
望着公主府的方向,赵越轻叹口气,随后眸光一闪。“祖母,我们后院,不是有个暗道。
”
“对啊。”他这么一说,董氏也想起来了,这是当时为了防止先震北候杀人灭口她特意让人给挖的。”
霎地站起来,赵越望向她。“祖母,我先出去,您帮我掩一下,我要去一次公主府。”
“好。快去。”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董氏起身,与他一起往后院走去。
静安公主府内,静安坐在大厅之中,抚着有些隆起的肚子,不安的望向外面,眼里满是着
急。
郁云与她一起坐在厅中,望着外面严密把守的军队,眼里一片着急。
“这个混蛋,竟然如此出其不意,我们刚对他起怀疑,他早就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当真不愧是。。。。”后面的话,静安咽回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主子,来了。”她的贴身侍女从后院而来,此时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正是欧阳良
“候爷,外面的情况如何?”静安看到他,立马出声道。
欧阳良望着厅中二人,摇摇头,表情严肃的说道。“现在外面已全部被他控制,还好今天
我出府有些事情,回来之时看到不对劲,没有回府。”
不然的话,现在他也会被困在府中。“我藏起来后听到消息,立马悄悄过来了。”
“宫中的情况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听到那个贱种竟然拿嫂子威胁若木,不然的话以若木的个性早就脱身了。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把若木从宫中弄出来,他身上可能有虎符。”
现在只有虎符才能保住东西二营的几万军队,不然的话他们全完了。
“可宫里被严防死守,贤王隐忍多年,定然不会轻易让我们救出人来的。”
欧阳良坐在椅子上,望着她,眉头微皱的说道。比起这个,他更担心郁达,此时他好像在酒楼之中,不知如何了?
“可惜,现在我不能入宫,贤王将这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只能进不能出。”静安抚着肚子,望向外面,眼里满是阴沉。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外面,郁达终于走了进来,当看到围着自家公主府的大量士兵时,瞬间傻眼。
而他走进去之后,他们竟然没有拦住他,反而让他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心里更加疑惑。
“贤王叛变。”
“什么?”听到这话,郁达惊呼出声,眼里满是错愕。
郁云望着儿子,自然明白他的震惊。“这里只能进不能出。”
“不会吧。那,若木,若木怎么办?”
欧阳良望着他担心的样子,心里一酸意冒了出来。“陛下及世子他们都被禁在了宫中,此时京城大变,人人自危。那些官员全部被禁在府中,别说入宫,连出府的办法都没有。”说话间,外面一阵躁动,放眼放去,许多的士兵在外面,看样子,他们是换班了。
“换班,我们过来换班了。”
“快点!”
外面的站了一天的士兵开始换班,二班轮流看守,一天十二个时辰,昼夜不离。
“哼!当真恶心!”静安望向外面的新士兵,眼里满是不屑。
“震北候?您怎么在这里?”几人正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侍女惊呼声,抬头,只见赵越从后院走过来,脸上满是焦急。
“赵越?”看到他出现在公主府,静安十分讶然。“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府里的?”
突然间,她想到了刚才的外面守卫的换班。
“我趁着他们换班进来的,殿下,现在宫里的情况如何?”进来,赵越急促行礼后,连声
问道。
“林统领背叛了陛下,贤王此时控制了宫里面,他拿太后威胁所有人。”
什么?听到这里,赵越讶然。“那现在如何?公主可有办法让宫里的若木出来,如若能让他出来,定然有办法可以解现在之困。”
“我们刚才也在想此事。”欧阳良望着他,轻声说道。“现在宫里把守森严,连于老他们都被禁在府中,根本出不来。眼下的情况,因为他未动到陛下,别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京中大军几乎全部都拉去西北打木开烈,他就是捉住这个空隙才得逞。”想到这里,欧阳良一阵愤然,贤王只是一个闲王而已,如若不是如此,他怎么会有可趁之机的。
众人在公主府里商量对策,想着下一步怎么办?而在皇宫之中,太后静静的坐在平时的贵妃榻上,神情黯然,不知在想什么?与她同困在此处的是玄澈及苏若木二人,其实宫妃被困在别处。
苏若木望着神情不愉的太后,“太后,您没事吧?”
“没事。”太后听到他的话,摇摇头,眼神透过窗望向外面。“我只是想着,他还是恨的吧?这么多年见他总是病着,想与他说又不能,也许这一次,是最好的机会。”
“母后,皇兄当初就说要直说,如若他知道,就不会有今天之事。”玄澈坐在他身边,轻描淡写的说道。
唉。。太后想到心中所想,轻叹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倒没有想到,他能如此隐忍多年。”苏若木对于这个贤王的忍功,可是打心里佩服,能在有如此恨意情况之下隐忍多年,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太后轻叹一声,淡淡的说道。“是啊,连我都没有想到,他会对鹂妃之死有如此大的怨恨
”
当年鹂妃之事可以说给了贤王难以抹灭的伤痕,但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口的。一旦说出,鹂妃当年就真的白死了。
“母后,这回你可别怪朕和皇兄心狠。”深吸口气,玄澈清冷的望着外面。“朕想到了谁,却没有想过是他,毕竟多年以来,我们待他不薄,却不想,他心里如此想我们死去。也许皇兄说得对,总不是自己同胞兄弟。”
他与皇兄自认多年以来从不曾亏待过他,却不想今天被他反口了上来。
微眯眼,玄澈眼底有着淡淡的杀气。
“于公公。”
“陛下。”候在旁边的于公公听到他的话,立马恭敬上前。“陛下,要发信号弹吗?”
“不。信号弹现在不能发,那些暗处的人马是我们的关键,等。朕要让他死心,让他知道,就算没有我,他也不可能当得上皇帝。既如此,何必浪费这么多人力和兵力。”
“不错。有皇室宗亲在,他永远别想当上皇帝。”倚在贵妃榻之上,太后神色黯然轻声说道。
苏若木听到二人的对话,心里十分疑惑。“太后,指不定皇室宗亲中也有人被他所收买。
”
玄玉能连玄极的心腹林统领都可以拉拢过来,可见其谋略非比常人。
“年轻一辈的人还好说,晚一辈的长辈是绝对不可能之事。”说到这里,太后苦涩的笑了起来。“当年鹂妃身亡,长辈中很多人对于玄玉本就想废成庶人,是鹂妃以死相求,才得来他今天的富贵。”
“当年之事,朕还记忆犹新,皇族宗室之中长辈皆多,他想当皇帝那是不可能之事。”对于此事,玄澈十分确定及肯定。
听到他的话,苏若木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霎地睁大眸子,不敢置信的望着太后。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