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太放肆了!”娴贵妃上前,画得好看的眉眼望着玄极。“王爷,您只是一个亲王,怎么敢搜本宫的宫殿。本宫是宫妃,不是你的侧妃。”
玄极听到她的话,清冷的扫了她一眼。“这是我弟弟的家,你只是他的妾而已。”
“你。”听到他的话,娴贵妃气得脸都绿了。“你一个亲王,有什么资格?您有什么资格
?”
“那朕有没有资格?”门外,玄澈缓缓而入,望着一脸嚣张的娴贵妃,脸上多了几分的冷
思。
娴贵妃望着他不悦的神情,心头一突,还是上前,脸上满是委屈:“陛下,臣妾这里又没有什么?为什么要搜宫?”
玄澈将她的身子推开,眸光清冷的看向她。“有没有,等下不就知道了?”
很快,禁军统领从她的寝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只有巴掌大小,看着倒像胭脂盒
娴贵妃脸色大惊,上前就想抢过来,却被于公公一手抢过来。
“娘娘若没有什么?自然不必着急。”于公公笑眯眯的望着她,轻声说道。随至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个小瓷瓶,玄澈拿起来,示意身后的太医过来。
太医上前,恭敬接过他手中的瓶子,闻了闻,随后拿出一根银针刺入里面,再出来时,银针已然变黑了。放至鼻子间了闻,太医随后将东西放手,恭敬来到玄澈眼前。
“陛下,这是月红,一般人吃了过十二个时辰之后就会毒发身亡。”
听到太医的话,娴贵妃脸色死白,暗中让自己镇定,就算打到了又如何?她可以找个宫女过来顶罪就好了。
“月红?倒是个不错的名字。”玄澈却没有要深究的样子,而是将那个瓶子递给了于公公,示意他收好,玄澈侧头朝旁边的禁军使了个眼色,他们立马上前攥住了娴贵妃。
“陛下,你要干什么?”娴贵妃吓得花容失色,连声大叫道。
玄极上前,从袖子里掏出院首给的瓶子,轻轻打开瓶盖。
“我不要。”以为是毒,娴贵妃拼命挣扎,将头扭到一边,不敢闻眼前的东西。
玄澈上前,一把捏紧她的下巴,强迫她将脸放正。
玄极将手中的瓶子递至她的鼻间,强行让她吸入进去。
娴贵妃害怕的闻了一口,随后腹中剧痛难当,脸面立马扭曲起来。“啊。。好痛啊!”原本柔弱如水的女人瞬间力大无穷,竟然硬生生将两个禁军推倒在地。娴贵妃痛得一把躺在地上,抱着肚子,不断的翻滚着。
“好痛啊!陛下,饶了臣妾吧。”娴贵妃大喊出声,滚到玄澈的脚下,痛苦着紧紧的抱住他的长腿,大声叫着。
“你可知,若木比你痛百倍。”玄极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女人,眸底一片冰冷。“果然母蛊在你的体内。”
玄澈望着她,眼里起了杀意。“告诉朕,蛊毒是谁给你的?”
蛊母?娴贵妃一听,立马用力摇摇头。“陛下,我没有。我没有对他下蛊,我只是让人对他下了毒,不是蛊。”
本朝有令,下蛊毒害人者皆会被满门抄斩,会举家流放,她哪里敢啊!。紧紧的揪着他的鞋子,娴贵妃忍着痛意昂起头,哀求的望着他。“陛下,臣妾没有。臣妾发誓,我没有给他下蛊。我给他下的是毒药,真的是毒药啊。”
“将她拖入端亲王府,娴贵妃以蛊害人,撤除妃位。来人。”
“在。”他的话一落下,禁军统领立马上前,恭敬作揖。
“震北候教女无方,责令全部入狱,待查清事情真相之后,再做处置。”
“是。”统领恭敬起身,带着人往外面走去。“走,一队,三队,五队跟我去震北候府。
”
“不!陛下,这不关祖父的事情啊!陛下。”娴贵妃听到这里,嚎嚎大哭,不断的哀求着,却被玄澈一脚踢开。
“拖去端亲王府。”
玄澈转身,与玄极往外面走去。
“陛下,我没有啊!陛下。”娴贵妃撕心列肺的叫着,眼里满是惊恐。这个罪名她不能担下,她担不起啊。“陛下,我真的没有下蛊啊。你要相信臣妾啊。呜。。”
懒得听她废话,于公公直接塞住了她的嘴,止住了她的话语。
“让开,让开!”二百多个禁军骑着马哗哗的出现在大街之上,朝着震北候的方向扬长而
去。
旁边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好奇的望着。
“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来了如此多的禁军?”
“好像是朝着震北候府去的。”
“难道震北候出了什么事吗?这可是禁军,专门保护陛下和太后娘娘的,看样子,震北候有麻烦了。”
众人对着震北候府的方向指指点点,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每一个权贵的倒台对于无所事事的平民来说都是可以嚼好几年的茶余饭后笑料。
禁军统领带着大部队来到震北候门前,一下马,手一挥。“给我将这里包围起来,其他人跟我进去,凡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士兵们拿着剑,浩浩荡荡的走入震北候府。
“你们,你们怎么回事?各位官爷,这可是震北候爷。”门卫一看,吓得魂都飞了,连声大声嚷嚷着。
统领将他们一脚全踢飞,带着人往里面走去。
里面的侍女看到这个阵仗,吓得连忙跑到后院去通报。
“给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不管是谁,只许进不许出。”望着眼前幽静华丽的震北候,禁军统领严肃的说道。
禁军将后门前面,侧墙哪里都围得结结实实的,别说人了,连狗都跑不了。
此时赵扬很快出来,当看到是禁军统领时,心中一惊。怎么回事?难道事情败露了,怎么
可能?
“怎么回事?这里可是震北候府,林统领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林统领望着眼前镇定自若的震北候,轻笑一声。“候爷大难临头了,何必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只怕将来下半辈子等待您的就是牢狱之灾了。”
震北候心一惊,他知道事情怕是要败露了。“凡事要讲求证据,林统领莫要胡言乱语。”林统领霎地抽出剑,架在他的颈间,眼神平静的望着他。“来人,将震北候扣押起来。”“林统领。”震北候一动,颈间的剑一紧,差点割伤了他。
“来人,将震北候所有人都捉起来,等候处置。:”说完,将震北候一把推向身后的属下手中,瞬间将他擒住。
“我不服,我要见陛下。”赵扬怒不可抑的望着他,吼叫道,心里却一阵惊愕,难道苏若木真的死了?不对。如若真的死了,那么来的人也会是玄极,而不是禁军。
“陛下?哼!放心,有你见的时候。”说完,林统领从怀里掏出一道黄色的圣旨来,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看见那张黄色的圣旨,赵扬终于知道大事不妙,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头涌起,流向四肢百
穴。
“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震北候的孙子,你们放开我。”
“放开我。”
很快,内院内,赵直,赵鸣,钱氏,赵恬等人都被捉了出来。再后面就是安静的董氏及赵越了,所有人来到院外,望着满院的禁军,吓得脸都白了。
董氏与赵越相视一眼,不明白出了何事?赵越上前,十分有礼的作揖。“林统领,不知发生了何事?”
林统领望着眼前谦谦有礼的公子哥,扬起淡淡的笑容。“自然是重要之事。”
随后他拿起圣旨,对着所有人。“震北候府众人听旨。”
他的话一落下,全部人被强行压跪下地,赵直他们眼里满是惊恐、
一把打开圣旨,林统领看了跪着的震北候一眼。“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震北候府赵扬伙同娴贵妃使蛊害人,心肠毒蝎,证据确凿,朕之甚怒,特将震北候一族打入天牢,等候发落。钦此!”
“什么?”他的话一出,震北候所有人都惊呆了,连赵扬都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眸子。“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之事。”
他给孙女的可是毒药,何时成了蛊毒?
“哼!现在世子身受蛊毒之苦,已昏迷不醒,从娴贵妃身体内查出了母蛊所在。怎么,候爷这个时候喊冤,不觉得喊得慢了点吧。”林统领早就知道这位震北候可是将苏世子这个亲外孙整得要死不活的。这哪是亲外公啊,根本就是仇人,毒成这样的男人,他可是第一次见。
“什么?木儿中蛊了。”董氏听到这里,吓得脸色一白,上前紧紧的握着他的袖子。“林统领,如何了?我的若木如何了?”她可怜的孩子,才回来没多久,就要受这样的罪。
“候夫人放心,世子已没事,现在陛下正在彻查此事。”林统领出来之前已得了暗示,不
要为难候夫人及世子。不过,表面功夫自然要做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董氏颤抖着捧着心口,泪流满面。
“祖母,表弟不会有事的。”赵越上前,轻扶着她,深怕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董氏转身,恶狠狠的望着眼前的钱氏一行人,“终于一天,我要让你千刀万剐。”
望着她狠辣的眼神,钱氏吓得霎地软倒地,竟说不出话来。
“不。我们没有,我们没有下蛊啊。祖父,我们没有啊。”赵鸣此时惊醒过来,连忙挣扎着想让禁军放开他。可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怎么可能是禁军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揍老实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钱氏此时瘫软在地,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着。“我的孙女绝不可能会用蛊的,这一定是错的。相公,你快想想办法啊。”
连她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妇人都知道用蛊的下场,她的孙女又怎会不知呢?
“一定是苏若木这个野种。。。”
“你说谁野种呢?”董氏上前,狠狠扬起巴掌甩向她的脸。“我告诉你,你这个贱人,你生的才是野种。你再敢说我的外孙,我直接杀了你。”
“你。。”钱氏捂着辣痛的脸,望着董氏清冷的眸子,竟然不敢再说话。
“将这里封起来,全部的人都带到大理寺去。”林统领吩咐一声,随后往外面走去。
“我要面见陛下,我是被冤枉的,我要面见陛下。”震北候知道如若真被证实了蛊毒是孙女放的,他们一家就真的全完了。
林统领怎么会管他,迅速带着人大理寺走去。他一走,震北候府的大门立马被贴上封条,禁军将这里全部把守起来,不让任何一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