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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章

  萧老爷皱了眉,环顾一下四周,少了某些人,也有某些人蠢蠢欲动,起身说,“你们都先在这坐着,我去看看。”

  

  吴瑕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紧张,暖厅外被管家叫来的伺候的人围成一圈,不让人出入。

  

  一炷香时间后,萧老爷让人传话来,要萧王氏,姚氏,和吴瑕去畅新苑,旁的人依旧在暖厅里待着。

  

  吴瑕从叫起自己的那一刻就知道,是萧云出事了。吴瑕又焦急又心慌,因为未知的事情。

  

  等到了偏房,灯火通明,管家亲自在门口守着,吴瑕跟在姚氏身后,一进门就见萧老爷面色铁青的坐在主位上,下面跪着三个小丫头,不敢大声的哭只能小声的啜泣,身体不停的发抖。在萧王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吴瑕往里室看一眼,一张床下摆着两双鞋,其中一双男鞋,是萧云的。

  

  吴瑕往里走了两步,果然看见萧云和一个女子并排躺在床上,即使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床上的人也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吴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心来,松一口气是这么明显的嫁祸很容易就被识破,提起心来是因为担心萧云是不是吃了什么,按照他正常的酒量不该醉的这样神智全无。

  

  “天哪,这这么可能,云儿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是萧王氏的惊呼声,吴瑕不去理她反常的维护,只再走了一步想知道那个女子是谁。

  

  “瑕儿,站在那,不要再往前了。”萧老爷说。

  

  吴瑕也已经看清了床上躺着的女人是谁了,萧老爷的梅姨娘。萧老爷最后纳的一个姨娘。

  

  “爹,你不会相信他们真的有什么吧?”吴瑕不敢置信的说道。

  

  “不管怎样,他们躺在一起是事实。”萧老爷说。

  

  “老爷,你一定要查清楚,云儿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萧王氏很生气的说,对跪在地上的小丫头喝道,“你们都知道些什么,都老老实实说出来,不让全都送到黑煤矿去。”

  

  “爹,是不是先请个大夫来看看。二爷醉的有点不正常。”吴瑕说,“顺便去让人把宴会上所有用到的酒壶带过来,控制住那些倒酒的人,尤其是给二爷倒过酒的人。”

  

  “这些我都知道。”萧老爷面色阴沉的看着吴瑕说。姚氏看他说,“你做这样的脸色是什么意思,你是相信云儿做了这件事,你心里就高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老爷纵使面色铁青,还是回答了姚氏的话。

  

  “我只知道云儿现在神智全无,被人陷害至此,还不想办法澄清这件事,云儿的名声就全毁了。”姚氏语带克制的说,但眼神里有掩饰不了的恨意,是谁,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陷害云儿。

  

  “梅氏身边的丫头都说不知道。”萧老爷说。

  

  “那最开始发出尖叫的人是谁?”吴瑕插嘴问,他才不会因为萧老爷的脸色而退却,龟缩在一边旁观,现在萧云昏迷不醒,他就要一个人战斗,把所有试图对他们有害的人揪出来,打倒。

  

  “是奴婢。”跪在最末靠门边的一个小丫头抖着说,发现主家的这种机密,今天所有跪在这里的人都讨不了好去。

  

  “姓名,在哪里当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吴瑕问,随便有点惊讶,看着那么瘦小的小丫头,竟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然后,把该引来的人引来。

  

  “奴婢名叫玉莲,是畅新苑的杂役丫头,是有人吩咐奴婢到偏房来整理卫生,说有人吐了。”小丫头战战兢兢的说。

  

  “谁吩咐的?”吴瑕问。

  

  “奴婢不认识,奴婢是买进来的丫头,当差还没有半个月,奴婢不认识。”小丫头说着都要哭了。

  

  “可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穿什么样的衣裳,他是在哪里吩咐你的?”吴瑕问。

  

  “这些不重要,你该问的是应该是谁把云儿带来和梅姨娘睡在一块。”萧王氏开口提醒说,说罢还要像萧老爷提议,“老爷,还是把他两分开吧,这样躺在一起也不是办法。”

  

  “继续躺着没关系,都看着,看二爷会不会做什么不和礼的事,有人想陷害二爷,也看二爷会不会对人产生反应。”吴瑕说。

  

  像是为了证明吴瑕的话似的,内室传出咚的一声,梅姨娘被萧云推下了床,萧云虽还没有清醒,但是他紧皱的眉头却在推梅姨娘下床后舒缓开来,明显睡的更沉稳了。

  

  “二爷从来不会在陌生人的床上熟睡,即使他现在失去意识,他也会把人推开的。”吴瑕说,“就算当年魏氏给二爷下效果强劲的催情药 ,二爷也能保留意识到看见我后才全然放松。所以,不管有人陷害二爷是今天醉酒失态调戏父妾,还是陷害他早和梅姨娘有染,都不可能。”

  

  萧王氏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跪着的人中间一个抬起头,满脸泪水,“二奶奶,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二爷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是我说的这样,那是哪样。”吴瑕问道,有人开口他反而放心些,要不然他一直不知道躲在暗处的人的用意,也就无从反驳和戒备。

  

  “二爷喜欢才华横溢,温柔有女性特质的女人。”那丫鬟直视着吴瑕说,“他根本是喜欢女人的。”

  

  “哦,你是梅姨娘的贴身丫鬟?”吴瑕问。

  

  那人垂下头,不再说话,吴瑕说,“继续说,二爷喜欢女人,那么,二爷受用过你?”

  

  那人摇摇头,只俯下身对萧老爷求情说,“老爷,求求你看在梅姨娘曾经尽心伺候过你的份上,你饶她一命吧,把她流放到最偏远的别庄,一辈子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老爷,梅姨娘也是不得已的。”

  

  “之前问你你怎么不说?”萧老爷问,“如今你倒是要竹筒倒豆子了?”

  

  “之前奴婢还心存侥幸,现在,该知道的都瞒不住了,我却不想老爷和二奶奶误会梅姨娘和二爷的感情,他们是真挚的是情不自禁情非得已的。他们没想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只是爱情让他们做下了错事。”丫鬟垂泪说。

  

  “快别说了,你快要恶心死我了。”吴瑕说,“其实我更想问,二爷什么时候和梅姨娘有过私底下的接触,老老实实的想,二爷在萧府的每一刻我都知道他在哪,然后现在你要跟我说,二爷和梅姨娘是在府外相聚的吗?”

  

  那丫鬟望着吴瑕,“二奶奶,我知道你不相信,但二爷确实说过,希望梅姨娘帮他生一个孩子。他们通常都是在这间屋子里相聚,在去老爷的小书房,或者去和二太太请安,都要经过这,在这逗留一会,谁也不会在意。所以今晚梅姨娘才会来这,因为二爷给了信给她约她来,但是不知道被谁捅了出去。”

  

  “哈哈,二爷希望梅姨娘给他生一个孩子?二爷放着满院的美妾不要,要梅姨娘给他生个孩子?孩子出来叫他爹还是叫他哥哥,你觉得二爷已经被梅姨娘迷的丧失理智,罔顾人伦了?你觉得二爷的孙姨娘,花姨娘,还有莫姬,长的比梅姨娘丑?”吴瑕都气笑了,这是什么奇葩剧本。

  

  “二爷觉得喜欢上梅姨娘是命中注定的事,二爷不喜欢他后院的女人,觉得呆板没意思,二爷第一次在花园里看到梅姨娘赏花时就情难自禁了,二爷甚至想过,让梅姨娘称病到别院里去住,等老爷百年后,他就能把梅姨娘换个身份再接进来。若梅姨娘生下孩子,他会把他当做下一辈的家主来培养。”丫鬟说的头头是道。

  

  “我真的很怀疑。”吴瑕说,“你一边朝老爷恳求能放梅姨娘一条生路,一边对我什么都说出口,难道你不知道你每说出一句,都是在要梅姨娘的命吗?”

  

  “奴婢,奴婢只是不想听到二奶奶这样说二爷。”那丫鬟垂泪说,“二爷刚才的举动也可以说醉后的不得已,二爷很怜惜姨娘的,每次都说姨娘是清晨树枝上的露珠,捧在手里怕化了。”

  

  “天哪。”吴瑕不由自主的抚摸双臂,这样的形容让他寒毛耸立,“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难道梅姨娘每次和人偷情时你都在?她有邀请你一起吗?”

  

  “二奶奶——”丫鬟一幅被侮辱的样子。

  

  “行了。”萧老爷制止道,他对丫鬟说,“你口口声声说二爷和梅姨娘有染,你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有的,二爷送给梅姨娘的鲛绡,南珠,梅姨娘都好生收拾着,还有一尊红珊瑚摆件,大家都知道二奶奶喜欢红珊瑚摆件,如果二爷不是把梅姨娘放在心上,又何必把红珊瑚摆件送给梅姨娘,而不是送个二奶奶。”

  

  “错了,刚进门那会我确实喜欢红珊瑚,但是半年后我就不喜欢了,二爷确实曾经搜罗过一些红珊瑚摆件给我,在我不喜欢之后,他也没再碰过红珊瑚摆件。”吴瑕说,“那个时候梅姨娘还没进萧府,对了,虽然你一直在逃避说二爷是什么时候和梅姨娘搭上的,但我还是要问一下。”

  

  “那梅姨娘还给二爷送了亲手做的衣袜鞋帽香包,二爷虽没穿戴过,但也好好的收在他的书房里,不信你现在去找,一定能找到。”丫鬟急切说。

  

  “我的院子不说铁桶一块,也差不离了,你确定你的同谋今晚上一定能把东西送进二爷的书房里?”吴瑕挑眉问,大声朝外喊着,“碧水,去院子里的书房找找,另外,今晚上跟着二爷的是哪一位,还没找出来吗?”事关秘辛,所有人的丫鬟都在院子里等候。

  

  过了还没一炷香,门外就有人喊说,“二奶奶,湘水有事要禀告。”

  

  “什么事?大声点说。”吴瑕对外吼道。心想不可能这么快吧?

  

  “小乙子被打晕扔在花园的假山里,刚才留守院里的杂役来说,院里进贼了。”湘水大声喊说。

  

  吴瑕皱眉,“可抓到了?”

  

  “还不知道,阿甲坐在二爷书房门口,第一个发现了就出声警醒,追去了。”湘水说。

  

  “那二爷书房还有人守着吗?”吴瑕说,难道是声东击西。

  

  “没有,当时小丁子和阿甲在一起,阿甲追贼去了,小丁子就守在门口,没离开过。”湘水大声喊说,“孙嬷嬷和其余留守在院子里的下人都晕倒在厨房里,像是被人吓了药。”

  

  吴瑕没在朝外喊话,若有若无的瞄一眼刚才和他高谈阔论的丫鬟,开口说,“还是谁是梅姨娘身边伺候的人,可有什么补充的。”

  

  跪下的人战战兢兢,先头那丫鬟梗着脖子好像再说的样子,吴瑕直接对萧老爷说,“爹,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云儿有没有可能碰女人?”萧老爷盯着吴瑕说,“他在和你成亲后,有没有碰过女人。”

  

  “没有。”吴瑕坦荡荡的说。

  

  “哈。”萧老爷被吴瑕气笑,“你说云儿没有碰过他后院的女人?当初魏氏是说她下药,云儿不欲与她同房,其他的姨娘呢,又是犯了什么错让云儿不能近身。”

  

  “她们没犯什么错。”吴瑕说,“只是二爷选择了对我忠诚。”

  

  吴瑕沉吟了一会,觉得这样的说法比较惹人恨,于是改口说,“是我要求的,有我没她们,有她们没我,二爷选择了我。”

  

  “你怎么敢!”萧老爷扔了一个茶杯在吴瑕脚下,“你知不知道就你善妒这一条,我就能让云儿休了你。”

  

  “我知道。”吴瑕丝毫不被吓到,正面对着萧老爷,很是肯定的说,“那爹知不知道,我能让二爷跟着我净身出户,而你却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二爷更好的继承人。”

  

  “你威胁我。”萧老爷很生气的说。气氛剑拔弩张,十分紧张。

  

  “现在在说有人陷害云儿的事。”姚氏忍无可忍的爆发说,“现在的事很明显,云儿被人陷害了,眼前这个小丫头就是帮凶之一,如果你们不介意,是不是可以让人把她带下去,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问出她的背后指使人是谁。”

  

  “虽然我也不相信云儿会做这样的事,但是这小丫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又不确定了,不过我同意,把人带下去严刑拷问一下。”萧王氏提议说,迎着吴瑕的眼神她丝毫不怯,“还有其他人也要好好审问一下。”萧王氏很镇定,这些事她都处理好尾巴,绝对不会查到她头上。至于栽赃不成?不不,虽然这些事情看起来很像是栽赃,但是也没有什么确定的证据证明萧云和梅姨娘的无辜。毕竟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是事实。

  

  萧云受到的影响就不说,至少梅姨娘那贱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如果老爷心软了,她也不介意在老爷不注意的时候给她一个悲惨结局。

  

  “二奶奶,奴婢有事要禀报。”门外又传来湘水咋呼的声音。

  

  “大声说。”吴瑕喊道。

  

  “这个不好大声说。”湘水的语音里满是苦恼。

  

  吴瑕不出声了,因为之前那个指证梅姨娘和二爷是真爱的丫鬟往柱子撞去,竟然是要寻死,吴瑕快一步去拉住她,只来的及扯下一块袖子,幸好边上的一个小丫头伶俐的撞了一下那人,那人没撞到柱子,反而是撞了个空,摔到地上去了。

  

  “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显然这丫鬟的举动惹怒了萧老爷,“好生给我看着,没把幕后指使人吐出来,就让她给我好好‘活着’。”萧老爷语气森森。

  

  门外湘水见自家少爷很久没说话,以为少爷等着她大声汇报,湘水看着门外站着的丫鬟小厮,对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里面发生的事件肯定是有关于二爷和她家少爷的。而这个消息,二爷和二奶奶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

  

  湘水咬着下唇,思考再三,还是大声的喊出来,“梅姨娘的小衣已经两个月没换了。”

  

  室内室外一阵静默。萧老爷狠狠的把旁边桌子上的东西都甩到地上去。这个时候,就是姚氏也不敢上前安抚,萧老爷赤红了双眼,冲到内间,把早前被萧云推倒床下的梅姨娘拖到正堂,用手直接拽着梅姨娘的头发,像是拖死人一样把她拖过来。

  

  此时的萧老爷不是那个仪表堂堂气质卓越的儒商,而是一个正当壮年却被人挑战尊严的雄狮,充满了暴虐。

  

  萧老爷直接拎起一旁的幸存的茶壶,把茶壶的水倒在梅姨娘头上,有点温热的水很快就把梅姨娘的脸烫的有点红,不一会,梅姨娘就被水呛的咳嗽起来,萧老爷扯着梅姨娘的头发,让她仰着脸,“那个奸夫是谁?”

  

  梅姨娘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双眼对焦不能,萧老爷扇了她一个耳光,“那个奸夫是谁?”

  

  “什么奸夫?”梅姨娘总算可以清醒的说话了,她还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肚子里的贱种,是谁的?”萧老爷语气渗人。

  

  梅姨娘下意识的摸住肚子,抬头对萧老爷笑说,“你知道了?”

  

  萧老爷反手又是一巴掌,“那个奸夫是谁?不要说是我的,我已经大半年没有和你圆房了。”

  

  梅姨娘痴痴笑起来,“老爷,你要有一个孙子了,你高不高兴。”

  

  萧老爷震惊的放下攥着梅姨娘头发的手,仓皇跌坐到凳子上,“是我儿子的?”

  

  梅姨娘痴痴笑起来,“是啊,而且他现在还没有能给你带来一个孙子,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

  

  在座众人的眼神都不对了,原本以为这少爷和姨娘通奸的事只是被人构陷,现如今,却确有其事。会是谁呢,萧风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萧吹还没长大到可以让女人怀孕的年纪。难道是。

  

  “绝不可能。”吴瑕面对其他人怀疑的眼神说,“我相信二爷不可能对女人硬的起来,他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的更严苛,和我之外的人圆房,只会让他觉得是侮辱,对我的侮辱,对我们的夫夫关系的侮辱,再者,两个月之前二爷还在京城。”

  

  梅姨娘摸着肚子,笑的很慈爱,“是三爷的,三爷的第一个孙子。”

  

  “萧雷?”萧老爷不敢置信的说。

  

  “你说谎,你这个贱人,说,你是受谁的指使来陷害我儿。”情况急转直下,萧王氏不敢置信,冲上去就要厮打梅姨娘,“我要撕烂你的嘴。”

  

  “都别动,让她说。”萧老爷喘着粗气说,“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萧雷的?”

  

  梅姨娘对萧王氏笑的很甜,“太太没想到吧,这个孩子还真是和你有缘分呢,三年前你杀死了你一个亲孙子,现在这个孙子又来找你来了。”

  

  “你个疯子,你说什么,什么孙子,你和我雷儿没有一点关系!”萧王氏嘶吼说。

  

  “我原本只是怡华楼的一名清倌,当年被三爷赎了身,安置在一个小院里,也曾你侬我侬过一段,三爷是我第一个男人,那时我是真纯洁,正当我发现我怀有身孕的时候,我欣喜坏了,三爷也答应我会把我接到府里,等孩子生下来,就升我为姨娘。”梅姨娘缓缓叙说着。

  

  “可惜我到底是没等到啊,我的孩子也没等到。”梅姨娘看着萧王氏,字字泣血的说,“太太好狠的心啊,那是你的亲孙子啊,我百般恳求,我宁愿带着孩子远离梁城,远离萧家,可是太太你还是不放过我,你就那样高高在上,看我灌下了堕胎的药,看我流血不止,看我痛哭流涕。这样你还不够,你还要把我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让我还流着血就去接那些猪肉贩子,挑夫,那些最底层的人,他们身上散发着臭味,有的身上还有跳蚤,我是在地狱里苦苦挣扎过来的。”

  

  梅姨娘突然笑了起来,“我处心积虑逃离魔窟,我费尽心思伪装成一个纯洁不得已的人来混进萧家,我不是来完成我未完成的梦想的,我是来报仇的。”

  

  梅姨娘对萧老爷一笑说,“老爷,你一定以为也许是我强迫三爷的,三爷还是你的好儿子,没有想和父亲的姨娘厮混的混帐念头。”

  

  “老爷你想错了,我没有强迫,我甚至没有利诱,我只是在花园里走过两趟,三爷他就巴上来的,他对我说他当初不知道,他以为我不告而别,他说他一直想着我,在我推拒下他还是把我压上了床。”梅姨娘又笑了起来,“他可比以前会玩的多,我都在想那端庄的三奶奶能不能满足三爷的要求。”

  

  “不可能,你这个骗子,雷儿两个月前还在京城。”萧王氏想到什么就说,可是萧老爷面色铁青依旧,萧王氏当时在禁足不知道,但萧老爷知道,两个月前,萧雷确实回府了一次,那次只有一天,很多人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和三爷的关系有多久?”梅姨娘看着萧老爷说,“在你和二太太蜜里调油的时候,我们就勾搭在一起了,你久不到后院来,你不知道。我来萧府,我不是想要和萧雷重归旧好,我是来报仇的,本想着在萧雷最得意的时候站出来说和他有□,让他一落千丈,可是,又有一个无辜的孩子来了,我的计划里没有这个孩子的。”

  

  “不过现在也不错,这种情况辩无可辩,孩子是最真实的证据,你若不信,大可等孩子出来,让他们两个滴血验亲。”

  

  “这个孩子不能留。”姚氏对萧老爷说,萧老爷往后仰着,闭着眼,充满疲惫,像是老了十岁,姚氏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是不是你设计的。”萧王氏冲到姚氏面前,但是吴瑕提前一步站在她面前,不至于萧王氏失控的长指甲挠到姚氏,“你知道我陷害萧云是不是,所以你将计就计把矛头对准雷儿,,梅姨娘被你收买了是不是。”

  

  吴瑕看着她,“果然你是幕后主使。”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我的雷儿。”萧王氏扯着吴瑕的衣襟说。

  

  “我才没有那个心思去联合爹的姨娘去构陷二爷的兄弟。”吴瑕很冷静的说,“我没有那么恶毒。”

  

  “是你,就是你,不是你就是姚氏。”萧王氏已经疯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她的雷儿就再无翻身之地了,在他爹这再无翻身之地了。

  

  “来人,让太太冷静下来。”萧老爷沉静的说,又对外面喊说,“让人去喊萧雷过来。”

  

  “老爷你要相信雷儿,雷儿是被冤枉的。”萧王氏停止疯子一样的指证,转而对萧老爷苦苦哀求倒,“雷儿是你一手带大的,他的人格品行你还不了解吗?”

  

  萧老爷闭目,没有理萧雷。

  

  萧雷进来的时候,显然对室内狼藉的一切表示惊讶,看着瘫坐在地上狼狈的梅姨娘,萧雷心里一个咯噔,“爹,娘,这是怎么了?”

  

  “梅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萧老爷问。

  

  萧雷紧张的看看萧老爷,看看不停摇头的萧王氏,和委顿坐在地上的挂起奇怪笑容的梅姨娘,萧雷梗着脖子说说,“爹,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萧老爷往桌上大力一拍,“我问你,梅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萧雷一下子被震的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对不起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爹,我不知道,我糊里糊涂的。”

  

  萧老爷伸手阻止了萧雷想要再说话的行动,挥挥手,“都出去,那个丫头,打二十板子,合家卖到矿上去。其余丫头打十板子,太太,梅姨娘重病,闭院休养。”

  

  “这事谁也不准再提。”萧老爷疲累的说,他起身往外走去,出大门的时候对候在门口的管家说,“让暖厅里的人都回自己院里去吧。”

  

  姚氏想要跟萧老爷走,萧老爷反手制止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姚氏留在原地,看他远走的背影。

  

  吴瑕自己架起还在昏睡的萧云往外走,路过姚氏时,吴瑕说,“娘,没事的。”姚氏对他点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

  

  萧云直到初一正午才悠悠醒来,只觉得头疼非凡,萧云发了一点时间来确定今天是什么日子,然后对自己能安然在床上躺到这个时辰表示奇怪。

  

  “美玉?”萧云喊说。

  

  “醒来了?”吴瑕从外间走进来,对萧云说,“可有什么不适?”

  

  “我昨天怎么了?”萧云问。

  

  “没什么,只是混了一点蒙汗药的烈酒。”吴瑕耸肩说,“饿了吗?”

  

  “昨天出了什么事情?”萧云问,“今天的气氛不对。”

  

  “行啊,没出门都知道气氛不对,看来我可以恭喜你获得未来家主这一称谓了。”吴瑕说。

  

  “什么?”萧云问。

  

  “萧雷已经不能给你争了。”吴瑕说,“他犯了很严重的德行错误,估计在爹那永远不能获得原谅了,实际上,爹现在正在考虑要不要休妻,休了太太。”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萧云不解。

  

  吴瑕就如此这般的一说,萧云咂舌,“这也太戏剧性了。”

  

  “可它就是事实。”吴瑕说,“事实上,今天上午,爹也病了,关了院子,不准任何人去探望。”

  

  “不管太太怎么样,爹对三弟还是很看重的,从小就是,我们所有兄弟中间,和爹相处最多的就是三弟了。”萧云说,“这对爹的打击真的很大。”

  

  “是啊。”吴瑕说,“大到他不想再见任何一个儿子,来提醒他的失败。”

  

  “等过了这段时间吧。”萧云说,“总要他自己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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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又到这个时候了【沮丧】

请跟我大声读,某参是个大胖子,因为她经常说话不算话,完毕。

躺倒,认践踏

也许明天?(够了,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出尔反尔很好玩吗?)

一点都不好玩【一脸血】

顺便一句,我的欠账已经完全还清了,还清了,喜大普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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