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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擎苍的心情日记

  (一)

  我叫癸仲,二十五岁,云翔山庄死士。

  二十五,在死士里绝对是高龄——五年间,我所见过的比我年长的同伴屈指可数。当然大家很少谈论年龄,死士中喜欢聊天的不多,敢和我聊天的更少。

  因为我是死士的副统领。

  

  猜出一个人年龄的方法有很多,阅历、心态的差别都在待人接物中体现的出。虽然死士的气质很快就会被杀气浸染,如行尸走肉,做事死气沉沉。但相处久了,还是能感觉出年龄。

  关键是,我离死不远了。

  死士中有惯例,没几个能活过五年。下属们基本十八九岁就死于任务,而我被贬为死士时已经二十了。

  死士是杀人利器,用的久了会钝,钝了就易出差错。所以在首领们认为谁已经快要老朽时,就会首先安排他去执行送死的任务。

  我一直在等那个有去无回的任务。这是宿命,没人觉得不对。

  

  虽然我是死士的副统领,但我仍不清楚庄主养了多少死士,只是看着一批批被送来,再一个个死掉。下命令的是统领,或许除了庄主,就只有首领知道我们一共有多少同伴。

  与我们不同,他不是死士,在我们面前总蒙着脸,当然我们大多时候也一样——既然已经注定要被阳光抛弃,何不主动抛弃阳光?

  因为身份的原因,我曾远远见过他几面,他是个看不出多少戾气的青年文士。他负责管理人员和分配任务;我则主要是训练率领这群工听话具,当然也出任务,只是不那么频繁。能活到二十五,无非就因为这个。

  

  同伴们活过一次任务后喜欢饮酒庆祝,死士无事不得离开住所,精力充沛的孩子们酒后就打闹追逐。当然偶尔也有新来的偷偷做不合礼法的事,我知道,但不准备追究。

  亲密纠缠的伴侣随时可能会死无全尸,何必自找煎熬?

  他们以为我性格孤僻,打闹时没人敢找我,而我也乐得清静逍遥。

  成为死士后,我没想过让自己快乐——正如二十岁之前,我没想过会我变成一个窝在黑暗中的怪物。

  

  黑暗中的怪物……不知道死了后爹娘会不会在阴间教训他们不成器的儿子。

  他们对我的期望很高。

  哦,我在变成死士前,是云翔山庄的侍卫,爹还给起了个名字,叫擎苍。

  听娘说,爹爹是逃难至此的落魄书生,在山中迷路被庄主救回,而娘亲是当时照顾他的侍女。书生和侍女在一起了——许是酒后乱性,当然日久生情也有可能,谁知道呢?

  然后书生和侍女就有了我,爹爹教我识文断字、天理伦常;娘亲倒没教我什么,只是一遍遍重复,要我忠于庄主,报答恩情。后来爹爹也这么说,还找庄里人来教我武功。

  

  后来,我跟庄里其他侍卫出门办事,去了好几个月,回来才知道爹爹重病而死。娘亲伤心过度,在我回来不久也跟着撒手人寰。只给留给我一句话:效忠庄主。

  庄主?那是什么!

  现在想来,娘是个极本分的侍女。

  不知道她和爹在一起是因为爱上了爹,还是庄主下过命令,反正很多时候,她心里都只有那劳什子庄主。

  想质问她到底在不在乎我这个儿子,却开不了口。更没想过她会随爹爹而去,留下我一个人。

  那一年,我十六。

  

  效忠庄主。

  不得不承认,我把娘的遗言刻在了心里。这个信念,甚至支撑我熬过了惨无人道的死士改造。

  娘亲……是不是也靠这个信念才活在这个世上?谁知道呢。

  

  (二)

  勾魂夺魄的小人儿到底长什么样?

  我被蛊惑了,被喜怒无常的主子蛊惑了。

  

  任务失败了,一死了之就好。没人疼没人爱,何必恬不知耻地回庄受人奚落。

  爹似乎是庄里的谋士,许正豪看着爹的面子上才饶了我一命。可每次挨罚,却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鄙视,还是恨铁不成钢?

  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抓住匕首比划半天怎么也刺不下去。

  身为死士,居然不敢自杀,真是没用!

  可……我想活。

  蝼蚁尚且贪生,我擎苍怎能荒废了这爹娘给的性命。他们走了,我要替他们活下去。

  哦,还有替他们效忠庄主。

  

  被绑回来,死士们看我的眼神里竟有些跃跃欲试。

  当了副统领,出任务的时候少了,活下的机会就大大增加。谁都想活,不怪他们性子凉薄,如果杀掉同伴就能获得自由……我想我也会做。这世上离了谁活不了呢?

  虽然能想清楚,可心里还是不舒服。也不知明日庄主会怎么罚我。

  

  流音给我解开锁链的时候,我还晕着。九死一生的刑罚,怎就轻飘飘抽了几鞭?

  我看向流音——他是我这批下属里最小的一个,爱说爱笑,办事却毫不含糊。他冲我笑着,眼睛亮亮的,说庄主把我送给了骏少爷。

  

  骏少爷,庄主的干儿子。

  听说是个满脑袋鬼主意的小孩。跟着这样的主人,算我的造化?

  庄里有过将死士送人的先例,不光死士,便是连珍贵的影子都被庄主送过人——只是这种情况极罕见。庄主果然很疼骏少爷。

  

  正式见他的第一面,就丢人的晃了神。错杀了主子养的毒蛇,活该被抓去试药。

  只是那药涂在身上……真疼。

  当初还以为主子好心给自己疗伤的,原来是试药,白感动了。本就是个肮脏无比的人,能被主子废物利用也算死得其所。写史书的家伙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

  我为主人试药而死,总能比鸿毛重点。

  主子摆弄毒物的动作熟练非常,果然人不可貌相。可这么小的孩子,整日与毒蛇爬虫相伴,未免太过危险!

  

  短短几天,生活就完全变了样。

  睁开眼看到的是他,对庄主笑对侍女笑对我……笑;睡着了梦到的还是他,身子莹白腰肢纤细,大眼睛含泪看过来。

  二十有五的大男人,怎像个思~春的毛头小子。擎苍,骏少爷是你要用命护的主子,不是镇上相公馆的娈童!

  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想他。

  用怪虫吸完我的血后,主子变得更美了——不对,不是干巴巴的美貌,而是勾人。眼睛瞟过来,全身的骨头都酥了一般。

  

  我定是被蛊惑了,被蛊惑了。可……主子看我时目光时常炙热得吓人,或许他对我不是没有感觉?

  然而他朝我身子上下了蛊,果然不该心存妄想。所谓的炙热目光大概是主子想出什么新药方,准备拿我试药又怕泄露消息而已。

  伤药还是毒药都无所谓,于我不过是些折磨。些许疼痛,我受得住,无妨。

  金黄色的蛊虫颇有灵性,可我还是怕。自从……之后,就害怕虫子了。大男人怕这个,定不能让主子知道。

  估计我的脸已经白了,还好主子没有追问。蛊虫而已,种下去就好,藏在体内,我又看不到!

  然而种下蛊虫后,他还令我脱……裤子。

  

  无论身心,将一切毫不遮掩地袒露在主子眼前的感觉……很奇怪。

  不止紧张,也不光是屈辱,而是……

  主子在对我笑——他知道我在写日记,呃虽然现在写的叫回忆录更合适。不说了,往事都已作古,能和他长相厮守,我哪还需要记着曾经那些。

  虽然用刀指着自己下~体,虽然要当着主子面自~渎,虽然被要求戴上束~缚住命~根~子的贞~操~锁……

  但……被主子含住……

  呃他走过来了,笑得邪恶。定是发现我脸红了,不写了不写了,滚床单去!

  

  (三)

  

  主子打猎去了,他看我这日记若是生气——呃,大概会泪汪汪蹭过来说要责罚我?

  跟着主子下山,却见他到处朝人抛媚眼……

  好在只是练功,主子和尹护法似是要用这法子骗人,这次下山就是找人实验这蛊惑之术。主子朝烧饼摊的大爷一笑,大爷就多给了个胡麻饼。真是……主子就算爱好男风,又怎可能看上你!

  自然也不会看上我,可是主子给的饼真好吃。吃了半辈子饭堂,第一次递吃食给我的人,竟是玩世不恭的小主子。

  

  主子靠蛊惑之术打发走了青城派的老道士。

  色~诱实在太过折辱人,不想让他去,可主子的事哪有仆从说话的余地。况且我还不是仆从,只是个送来供他玩乐的死士。

  色~诱……

  主子怎会甘心以美~色~诱人?定是那尹蜚护法出的主意!被这样的美人儿含笑望着……咳咳不准胡思乱想!

  行云居里的日子太过安逸,惯得你连分寸都忘了。

  

  话说回来,主子现在似是很想让我忘掉分寸。

  在床上时常施手段诱我喊他的名,自然不敢,于是……便命我喊他“骏哥哥”。

  虽然高了壮了,那啥的时候也有力气了,可心里到底还是个孩子。我年长他许多,纵然他百般逼迫,也喊不出口。

  他不准我射。

  不射,就不射吧。只要他能舒服到,我受点苦无妨。少年人血气方刚……

  

  可他喷在我体内时,居然贴着我说……说从虫子到人,他也不知自己活了多久!比盘古开天地晚不少,却怎么也生在我前面的。

  于是不知怎地就叫了出来,说完才发现忘了惧怕。

  从前,最怕被虫子近身,现在却只顾着欢愉顾着他了。

  

  被少林僧人擒住时,虽不想死,却没指望能活着回去。

  死士若想卑微的活就得自救,于是拼着挨揍激怒那个师兄——他看真灵的眼神中带着宠溺,分明不是普通师兄弟的关系。

  少林子弟,果然也有下手狠的。可手上狠归狠,心却不黑。不像死士只要出手便想取人性命。

  腿断了,人还活着。只要一息尚存,便不言放弃,何况我癸仲只废了一条腿!

  但主子……却来救我,身败名裂。

  

  主子少年心性,自不会存着收买人心的想法。他救我,无非是对我有情……至少也有一丝眷恋。

  无论是什么,我用一生都无法报答。既如此,便将这身这心这一辈子,都给他好了。

  反正早被他蛊惑。

  

99  番外死士醉酒记

  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共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

  京城的除夕夜比起别处,自然要繁华喧闹许多,到处闹哄哄的让原本喜怒不于形色的人也跟着激动起来。

  纵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客栈中也留着许多异乡游子。青年人们在堂里饮酒赋诗闲话风月,没啥文化的许少爷……不会蠢到自找没趣,只是拉着死士窝在房里喝酒。

  寻得癸仲后,许骏没再回云翔山庄,而是和死士一路北上,赶在年关前到了京师。

  许正豪被和谐掉后,小虫子大大松了口气,彻彻底底恢复了惫懒本性。

  按他的想法,两个人玩玩走走游遍这天朝大好河山,累了就随便找一地利人和之处住下。师傅给的银钱还剩许多,略微注意些便能保他二人一辈子衣食无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许骏回忆着,不由又瞪大眼瞅瞅端坐在对面的俊朗男人。

  第一站来这不怎么顺路的京城,不是小虫子贪恋繁华,而是癸仲的主意。

  说来也没什么,只是小虫子嘟囔时死士插了句:正好能去京师看看。

  阿仲想去,许少爷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虽不懂为什么,看到死士平板脸上凝出的黯然,许骏就不打算问出口了。反正阿仲不会背叛他,心里有疙瘩……估计是想起了从前?

  他俩叫了酒菜,相对坐着。

  深山老林里住了许久,折腾来折腾去嘴里就是那点味。如今到了吃食讲究的京城,许少爷忙着大快朵颐,顾不上说话。癸仲又沉默寡言,一时间这房里和喧闹的走廊厅堂倒像是两个世界。

  许骏穿着身乳白的衣裳,宽袍大袖也没法掩盖住姣好的身材。他喝了点酒两颊微红,看着不像是自幼习武的江湖人,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

  离开苍云山后,癸仲收起便于夜行的紧身黑衣,按许骏的意见选了件深蓝袍子穿在身上。端坐在许少爷对面,想富家少爷的远房兄长,更像是他家的账房先生。

  除尽杀气,癸仲看着……到有那么几分书生范儿。

  账房先生见许少爷吃东西的速度慢下来,为他斟好酒,也给自己满上一杯。端起酒杯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另一杯就被许骏一口闷下来解渴了。

  平板的脸上露出个尴尬的笑,癸仲放弃了敬酒的打算,摸摸饮下杯中之物,涩声道:“幼时听爹爹说,他常想着来京城做官。”

  许骏一愣,夹起一块烧羊排放到癸仲碗里,干笑着问:“然后被我爹拐山沟里去了?”

  “他原是陇西一带的名士,惹出祸事后南下避难。”对上少年闪亮的眸子,癸仲摇摇头继续解释,“娘去世前告诉属下这些,属下心绪激动想来京城……”

  “做官?”

  “游览,”被少年一搅合,癸仲不禁放松了紧绷的脸,“属下僭越,请主人恕罪。”

  “僭个毛的越,别说是陪你出来走走,就是你想……我也不是不能同意的。”

  不愿看着死士消沉,吃饱了的许骏存心捣乱,大眼睛忽闪忽闪眨着,搬着凳子挪到癸仲身边坐下,爪子也在不知不觉中伸到死士衣服里。

  “主人?”

  沉浸在回忆中的死士终于被他从幻境中捞了回来,许骏咂咂嘴无辜地说:“啊?喝酒,喝酒!”

  ***

  癸仲一杯杯地喝,许骏一杯杯地倒。

  偷溜去云翔山庄探听,回来时便见到死士喝多了醉醺醺躺在床上。这事许骏一直记得,今天也存了将死士灌醉的心思。

  经过不懈努力,许少爷终于灌得死士目光呆滞。

  “咱俩去陇西逛逛?” 许骏摸摸下巴,然后扒住死士强令人抬头,“别睡啊要守岁呢!”

  少年特有的俊秀面容在眼前晃来晃去,癸仲眨了眨细长的眼眸,却见许骏的头从一个变成两个,再眨眨眼……四个了。

  梦……么?

  应是喝多了,困……

  癸仲只觉得眼皮重若千钧,偏偏又不想就这么睡下,脑子一热竟伸手将眼前不停分裂的美人揽入怀中。

  美人的触感……很真实。

  贴着热乎乎的胸膛,许少爷瞪着眼睛还未反应过来,两片朱唇便被醉鬼给寻了去。惊讶中掺杂着欢喜,许骏逐渐沉醉于死士格外凶悍的吻中。

  守岁什么的,早被二人丢在脑后,同时丢开的还有价格不菲的衣服们。

  脱了衣服后许骏终于化被动为主动,骑在死士身上匆匆扩~张几下就将苏醒的阳~物塞~进去。不待癸仲适应,许少爷便急吼吼动作起来。

  啪啪的撞~击声同窗外爆竹声交错,听得许骏血脉~贲张。

  “我们等会儿也弄点炮放?”

  “……”

  许骏边捣边说,没听到回答便想当然地以为死士强忍呻~吟无法说话。

  正要调笑几句,低下头才发现醉得头颈通红的汉子气息均匀、睡的正香。

  这情形与从前某时候忽的重合,许骏顿时气得没了兴致,随便蹭几下解~放掉自己,手口并用折腾起死士因为后~穴的刺~激而半~挺起来的阳~物。

  癸仲只是醉鬼,不是死人。

  很快有了反应,死士睡眼蒙眬地瞅瞅坐在身上的许少爷,头一歪又睡过去。

  “喂!!!”

  扳过他的头正要吼叫,许骏忽然想起曾经他就是这么抓着死士盘问自己是不是不行,然后被死士以“龙~精~虎~猛”什么的给敷衍了。

  这……自己也太好骗了!

  许骏大窘,郁闷地揉着死士屁~股,灵机一动道:“阿仲,想要我不?仅此一次,绝不——”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扑过来的人堵住。

  若不是下在癸仲体内的蛊虫也跟着醉了,许骏真会以为他在装蒜。

  胡乱嗯嗯几声,许骏顺从地趴下,分~开~腿等待死士的入侵。

  然而——

  屁股都被冻冰了,死士还没有动作。

  许骏蹙着眉,想了好久才下决心把自己给癸仲,生怕这一看就再提不起勇气。据说……在下面那个会很疼……疼……疼……

  又等了会儿,后面依旧安静的没有一点呼吸以外的声音。被撩~拨热了的身子逐渐冷却,许骏心中的犹豫又浮上来。

  “阿仲……”

  没回答。

  许少爷小心翼翼回头,没找着人。

  “阿仲?!”

  许骏蹭一下跳起来,被绊着了才发现——他的精壮死士躺在地上,一脸傻笑,不知何时又重回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想满足逍遥的恶趣味又怕姑娘们被雷了,于是丢在这里≧▽≦】

  【小虫子生娃,恶搞慎入,入者自带避雷针= =|||】

  许骏大窘,郁闷地揉着死士屁股,灵机一动道:“阿仲,想要我不?仅此一次,绝不——”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扑过来的人堵住。

  若不是下在癸仲体内的蛊虫也跟着醉了,许骏真会以为他在装蒜。

  胡乱嗯嗯几声,许骏顺从地趴下,分开腿等待死士的入侵。

  【哔——哔——哔——】

  许少爷明媚忧伤状45度角仰望天空,一只手托腮,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小腹。

  清晨醒来,折腾好久终于哄住了因为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而惊恐请罪的癸仲,许骏坐着,小腹隐隐作痛。

  哄你妹!爷送上门陪你做,完事儿后还得哄你!

  许骏哼哼着,对自己从鬼畜攻变成傲娇受的事实浑然不觉。

  “主人……您不舒服?”

  “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

  许少爷无所谓地摆摆手,准备挪到床上躺会儿。

  “主人您……昨夜清洗了么?”

  “啊?”

  许骏一愣,才想起自己被阿仲弄完后就睡的人事不知,早上起来也就随便擦了擦,整张脸顿

  时黑了。

  癸仲红扑扑的脸上写满憨厚:“会腹痛,属下冒犯……能否帮主人清理掉?”

  “……嗯”

  小虫子解腰带,脱裤子,撅~屁~股……炸毛

  “你弄进来的东西,当然得由你弄干净!快点,摸什么摸!”

  “是……是……”

  癸仲应着,把沾了黏液的手指伸到许骏面前。按说他俩办事是昨天夜里,到现在怎么也干了,可小虫子体内仍湿乎乎的,手指上还沾着些许黏液。

  “主人这……是何物?”

  白色半透明的小点,捏起来蛮有弹性……

  “扔了吧,”许骏瞅了眼,毫不在意道,“那是我儿子。”

  “?!”

  见癸仲明显被雷到,许骏邪笑:“忘了少爷我不是人?我们族特殊状态下,雄虫可以产卵。”

  卵……卵……卵……

  虫子……虫子……虫子……

  癸仲抓着那玩意的手不停颤抖,脸上神色不断变幻。许骏见死士这样,气归气,可又有点不忍心,柔声道:“快去把手洗了,别想太多。”

  然而癸仲却沉默。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许骏听到一个低沉却微弱的声音,于是抬头看去。

  “主人……您……儿子……”

  “不怕,慢慢儿说。”

  “您……您能否把小公子孵出来?”

  “!”

100  番外小虫子变身记

  岁月流转,时光飞逝。

  一主一仆一路游到陇西,又去胡人的地界逛了圈,再回来时已是盛夏时节。许少爷嫌热不肯再走,小两口寻一处民宅租下,整日卿卿我我,好不惬意。

  小院里,树荫处的躺椅上,许骏斜斜靠着,一手木勺一手西瓜,巴拉巴拉吃得无比舒爽。家里那口子在厨房忙活,许少爷嫌麻烦便将西瓜劈两半挖着吃。

  连瓜子一起吞到肚里,没过多久半个西瓜就只剩下了中间最甜的那点瓜瓤。许骏眼睛一转,捧着西瓜朝厨房走去。

  厨房的热浪险些将推开门的许少爷掀翻。

  许骏轻咳一声,挖下最后的瓜瓤送到大汗淋漓的癸仲嘴里,美目瞟向冒着腾腾热气的蒸笼,犹豫道:“热死了,阿仲咱出去吃?”

  癸仲吃下少爷留给他的瓜芯,接过西瓜挖出靠近瓜皮的淡红瓜瓤呼噜噜吞下,“包子马上就蒸好了,属下再弄两个凉菜,主人先出去喝口茶?”

  “还不是怕你中暑?”许骏笑着取来布巾擦掉癸仲额头脖间的汗滴,从背后拥住他,“一起弄。”

  癸仲只僵了片刻便放松下来,三两下把洗好的黄瓜切成细丝,倒上在许少爷进门前就调好的麻酱,停顿下忽然道:“主人能否帮属下……”

  他原想让许骏帮着拌菜,突然停下的原因无非是搂住他的人不老实,趁他专心切菜剥了他裤子。

  “让我做什么?”

  出完游玩自然不必在庄里时凡事都有人伺候,许少爷再懒也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而癸仲做饭时也逐渐习惯了叫他打下手。

  对死士的僵硬浑然不觉,许骏右手抓住筷子拌着黄瓜丝,左手却抓着死士敏~感之处不停揉捏。

  惯于情~事的身子很快起了反应,癸仲放下菜刀双手撑住案板,虽身后人的动作而深浅不一地喘~息。许骏拌好黄瓜,见一边小碗里的酱汁还剩不少,右手手指蘸了酱汁便朝癸仲股~间探去。

  “呃——主人不可!”

  “不可什么?”许骏笑着,又伸~进去一指,“不是让我帮你弄出来?”

  “主人稍候……现下时机未……未……”

  臀~部抬得极高,癸仲双手扶着案板,眼睛却不住瞄向白气腾腾的蒸笼。

  “你看着时间别蒸干了就成,”握住前端长柄的手指指蒸笼,接着滑入癸仲衣领,“我会记着提醒你的。”

  话音刚落,许少爷抽~出手指,挺~身而入。

  “唔!”

  “大点声,别憋着!”

  许骏大力抽~送,爪子将癸仲挺~翘的屁~股拍得啪啪作响。

  他进去后就再没碰触过癸仲前端,仅靠身后的刺激,小癸仲又粗长了许多,趾高气昂的挺~立着。

  “主人,锅……包子…………放、放开……属下!”

  “急……什么,一起去。”

  忍住极度舒爽的触感,许骏捏着他腰间软肉,腻声道:“乖,一起去。”

  纵然股~间极不自在,癸仲还是顺从地低应一声,就着合~体的姿势缓步朝灶台挪去。俯下~身抽~出未烧完的柴草,癸仲刚松口气,熟料身后人忽然作恶地一顶,身子控制不住地朝前扑去!

  “呃唔——”

  偷偷使坏的许骏只觉含着自己的甬~道骤然收紧,不等他抱怨死士已蜷缩着倒在地上,手捂下~体,面容扭曲。

  “阿仲!”

  癸仲痛得说不出话,只是不住抽着气。欲~望被吓没了,许骏瞥一眼火灶,冷汗涔涔而下。

  “烫坏没烫坏没?让我看看——”

  癸仲仍蜷缩着,无助地翻过身背对许骏。

  “对不住,我……太莽撞了,不该……”

  许少爷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伸出爪子想摸摸癸仲,却怕惹他生气,真恨不得把自己丢炉子里烧了。

  死士忍痛睁眼时,恰好看到许骏一脸黯然的跪坐着。先前因他作怪而被烫着时心里的些许埋怨瞬间消散,放轻声音唤道:“属下没事。”

  “能……让我看看么?”许骏扶起他,小心翼翼地说。

  “属下没事……”

  癸仲本想拒绝,可对上许骏乞怜般的眼神时,心再一次软了。许骏单膝跪着,脸与缩成一团的小阿仲凑得极近。

  红了,好在……没有水泡。

  许骏眼睛酸涩,不由自主地前倾身体伸出小舌对着那里轻轻舔~舐。

  “呃主人!”

  脖子被人按住,许骏缩回舌头,柔声问:“先去屋里上点药?”

  **

  棱角分明的东西硌得后背生疼,另有一身体冰凉的活物压在胸口。前后夹击地感觉弄得癸仲分外难受,呼吸不再顺畅。

  忍无可忍,伸手欲推开身上的异物。

  光滑、冰凉……像盔甲,却更像什么的壳。癸仲心中疑惑,不知为何却看不清晰,只是徒劳挣扎着。

  四肢被分别打开,整个人被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感到身上怪物就要压下,癸仲拼命仰起头,提醒自己不要在意慢慢探~进体~内的冰凉物体。

  噩梦,只是噩梦!

  然而那东西却伸了进来,越来越粗,倒是不冷了,却……越来越热。

  熟悉的感觉不容癸仲否认,这个异物在侵犯他!

  诡异的认知让癸仲淡定不能,努力腾出只手握住藏在枕下的匕首,狠狠戳下。

  然而,蓄势待发的一击却被那怪物轻而易举挡住。癸仲大惊,提气便要再来一击,这时忽然睁开了眼。

  八爪鱼般勾住自己的,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主子。

  癸仲下意识朝后缩了些,警惕地盯着一脸担忧的许骏,“主人您……”

  “做噩梦了?不怕,再睡会儿。”

  这才发现天已黑了,癸仲抹一把冷汗重新钻回被里。

  傍晚上了药后主子说怕磨到就再未让他穿衣服,连晚餐也是许骏端到卧房夹着包子喂的他。羞愧于自己怀疑主子的行为,癸仲犹豫着准备道歉,凑过去才发现许骏凝视着他,眼神迷离。

  曾经被刻意遗忘的事实再度浮出水面,那滑腻冰凉的东西……像极了虫子的甲壳!

  盯着似又睡着的俊美男子,癸仲肌肉僵硬,拳头却时松时紧,两种想法在心中激烈对抗。

  过了很久——久到许骏快装不下去——癸仲终于幽幽开了口,那声音带着沙哑与诱惑,和往日听惯了的低沉严肃并不相同。

  “主人您……是虫子?”

  手搭在许骏腰上,癸仲轻轻摇了摇。

  “嗯。”

  心知装睡早被识破,许骏没矫情,而是爽快地睁开眼。

  “那……属下冒犯……您……原型……能否……属下、属下……看?”

  难得一见的羞涩模样没有让许少爷兽~血沸腾,脑袋上加号一个接着一个朝外冒,许骏囧囧有神地确认:“你,想看我真身?”

  “是。”

  是毛的是,少爷我又没照过镜子哪知道真身长啥样!不是说过变不回去变不回去么,阿仲你还想让虫子X了你……

  “……主人?”

  面对刚被自己伤了命根子的死士,许骏艰难地把咆哮体生吞回腹中,柔声道:“变不回去的,别怕。”

  “属下……请主人不要隐瞒属下!”

  “非看不可?”

  许骏头疼。

  癸仲点头。

  “那……你再睡一觉,别怕。”凑过去轻啄下死士额头,许骏拥着他诱哄道,“不会伤害你的,是我,不会伤害你……”

  或许应了,或许没应。

  细枝末节什么的癸仲早已分辨不清,愣然望着眼前一切。

  日光、青草、繁花……石头。

  原来躺在石头上,怪不得会硌。癸仲灵魂似乎已经脱离身体,飘在空中俯视着地面上的一切。及膝的青草中,趴着只黄绿相间的毛虫。

  日光洒下,在毛虫身上射出耀眼的金。纵然是虫子,也有一种诡异的美感,癸仲看着,不由痴了。

  那虫子缓缓蠕动,趴到仰躺那人身上。头顶触角轻轻拨弄那人鼻翼,那人似有所觉,温柔地环抱住毛虫……

  “主人!”

  “又做噩梦了?”

  任由癸仲搂着,许骏朝他怀里钻了钻,笑得香甜。

  癸仲耳朵发烫,想到梦中所见,缓缓低头轻啄许骏鼻尖,“是美梦,属下冒犯,谢主人成全。”

  “乖~”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大概还会陆续更两章番外,一个关于解散了的死士们,一个关于师傅,大家想看咩?(不想就不写了囧)

  新文是身体不灵光的鬼魂攻,祭品奴隶受【这是什么设定= =|||】

  不出意外的话清明开坑~(≧▽≦)/~喜欢的话去戳下专栏收藏掉逍遥吧

  ————————————

  接前一章作者有话说,孵小公子= =!

  “癸仲!癸仲!!!”

  晚上沐浴完毕,许骏胡乱甩着湿嗒嗒的长发,及拉着拖鞋出来找媳妇。

  癸仲匆匆从书房闪出,忐忑道:“主人何事?”

  “鬼鬼祟祟的,你有事瞒我。”

  许骏脚尖朝外闭口朝天,摆出不可一世的模样,眼睛却偷瞟着对面的死士。

  “属下……没……”

  “骗我?”

  “不!属下不敢!”

  许骏余威犹存,一冷下脸就吓得癸仲跪伏在地。见他这样,许少爷装不下去了,诱哄道:“瞒了我什么,好好说。”

  “……属下、属下想……把……小公子孵出来。”

  = =#

  孵你妹!

  许骏心里成千上万只草泥马咆哮着,能装得一脸淡定,着实不容易。

  “胡闹什么,带我去看看。”

  “……属下知错,然小公子是主人骨肉,能否……”

  骨肉你妹!几个卵算毛的骨肉!

  我随口说句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还把我当女人了是不?

  我是逗你玩啊逗你玩!

  一脸郁结的许少爷,被小媳妇般的癸仲壮士带到了书房。

  精致的青花笔洗里,几个白里带着黑的小点显得无比明显。

  “你……这么养它们?”

  你以为我是青蛙啊囧= =|||

  “没有经验,属下……每日从河里盛水换给小公子,可……”

  “行了行了我来吧。”

  不等癸仲言语,许骏抱起笔洗走出房门,哗哗倒掉大半的水,把笔洗放在院角的杂草堆中。对上死士呆滞的眼神,许少爷挑眉:“这样就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不能活……得靠它们自己。”

  于是,若干个月——阿不,若干年以后,周游华夏的队伍里除了美得不像人的许少爷和习惯落后他半步却总被拽着一起走的死士阿仲,还多了两只一蹦一跳的漂亮小孩儿。

  End

  101 番外 蛊噬

  左肋不住抽痛,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尹蜚徒劳地捂着胸口,知道自己生命已到尽头。尽力抬头望向缠斗中的两个熟悉身影,痛得扭曲的脸上浮起几分笑意――存有遗憾,更多却是释然。

  错了一辈子,与其在仇恨中苟且偷生,不如随时光而去,一了百了。

  与季磐那为庄主所救就任劳任怨的憨直书生不同,尹蜚是自己投靠的云翔山庄。十几岁的青葱少年,由于痴迷蛊术逗留深山彻夜未归而从朝廷大军的屠戮中侥幸逃脱。带着成果兴冲冲回到寨子,满目所见除了灰烬残骸,就只剩还未熄灭的零星余火。

  朝廷禁邪术,他曾听爹娘提起过被清剿村寨的惨象,却未想到灾祸也会降临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不敢去别的村寨求救,从未去过汉家村镇的小尹蜚在深山中走了数月才寻到人烟,偷来汉人衣服穿在身上。跌跌撞撞掏出苗域,被一酒楼老板收留,干活时却听客人们对朝廷清除害人邪术的行为大加赞颂。

  心痛得很,只能强装愉悦附和着客人们。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小尹蜚不知疲倦地练习祖传蛊术,终于有所成就。听说附近苍云山的山庄在招揽门课,小尹蜚辞掉活计,毛遂自荐。

  当时,许正豪已招徕许多奇人异事作为客卿,对土兮兮的小屁孩虽然礼数都到了,事实上却并不待见。当时,管理这些客卿的,是个叫季磐的憨直书生。当时,小尹蜚通过不懈努力,终于被许正豪委以重任。当时,他和被他敬若神明的许正豪交了心。

  许庄主想称霸武林想黄袍加身,而他,想报仇。

  一步步陷入污浊,季磐看不过去找他谈话,言辞中有多处对庄主不敬。季磐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为人正直手段温和,自然与被各种欲望所驱使的客卿们谈不到一起去。

  尹蜚知道季磐在关心他,却毫不犹豫地把这份关心踩在脚下。等季磐一离开,就原封不动的将话语转述给他最崇拜的庄主。没多久,季磐重病而死。

  用最残酷的手段训练死士,将所有的忠诚都奉献出来,尹蜚年纪轻轻就成了山庄护法,并受命培养庄主义子。

  然而就是这个粉嫩嫩的孩子,照亮了他被血腥黑暗染得肮脏不堪的心。

  处于某些阴暗的目的,尹蜚没有教他一点称得上温情的东西,可即便如此,还是被奶声奶气缠着他喊师傅的男孩弄得心软了。十年之后回首往事,再回不到一心报仇的状态。尹蜚猜到自己背着的家仇恐怕一生都无法得报,只要徒弟成才快乐,他甘愿放弃仇恨。

  报仇的心思淡了,尹蜚便不再逼迫自己穿抢眼的苗族服饰来督促自己,而是学季磐穿起了青衫长袍的书生装。

  ***

  季磐的儿子犯了错,找庄主求情希望能免他一死――季磐病逝后,庄主就疏远了他儿子,甚至借故把他贬成死士,归尹蜚管辖。

  尹蜚想着,对愈发心软的自己有些无语。其实他不指望能劝动庄主,只是阴暗地想要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谁知庄主竟趁机把癸仲送给骏儿。

  尹蜚只三十出头,可是混迹深山二十余年的经验告诉他,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孩不是常人――果然,随便一炸就得到真相。

  他的爱徒,竟是条虫子!

  好在小骏儿手段虽毒,却不失一颗赤子之心。癸仲跟着他会受苦,却比在死士营里好得多。

  故人之子性命无忧,尹蜚就没再关注这事。谁知机缘巧合之下,却得知许骏拿他试药。那些药……有的连他都看不出成分。

  尹蜚心软病再次发作,趁徒弟练功出问题诓他去吃癸仲元阳――其实多吃点壮阳补药也成,但这不是有现成的么?

  虽然会觉得屈辱,但终究能留得性命。兴许两人间还能培养出点主仆之外的情谊――毕竟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许骏他爱极了精壮男人。

  ***

  果然,搞在一起了。

  尹蜚本以为癸仲能吃掉张牙舞爪的小骏儿,结果竟反被吃了。真是什么样的爹养什么样的儿子,都一样实诚!

  许正豪要处死许骏,转嫁嫌疑,杀人灭口。动不了身负使命的尹蜚,就只能将火引向他的爱徒。谁知平时挺机灵的孩子傻乎乎自投罗网,没办法,尹蜚只能施手段放他离开。欺上瞒下这一手,他已经做得无比纯熟。

  可惜这次要杀的是许骏,明显违逆的举动激起许正豪的疑心。许正豪不问他把骏儿送去那里,只是递出一个木盒,盒子里装着一直小虫,唤作噬心。

  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噬心之蛊是十数年前尹蜚投靠时为得信任主动献出的,星移斗转,最终用在他自己身上。种下噬心之人所思所想皆会为主人所知,一旦违逆,只需一丝意念蛊虫就会啃噬他心脏,直至受蛊人死去。

  若主人身死,受蛊人亦会当场暴毙。

  尹蜚顺从的接受了蛊虫,却下定了反派的决心。

  果然,许骏逃跑后许正豪就加快了铲除异己的动作。刚培育出的痴虫被下在胆敢反对的莽夫身上,很快就传给同门。苍云镇的人因为被抓来试验,也全都被蛊虫寄生。江湖上人心惶惶,武林盟主一口认定是叛逃的义子存心报复。

  到后来,许正豪办事愈发急躁,不顾反对要联合青城掌门雷光道人一举摆平少林峨眉等诸多门派。

  对这一切,尹蜚心里有数。事实上噬心之蛊控制受蛊人时,也会对其主人产生影响,最终结果――不是痴傻,就是疯狂。

  让尹安传信,与许骏里应外合,终于揭发掉许正豪的阴谋,只可惜……没杀了他。

  只可惜……便宜了雷光。好在雷光也不会允许一个能威胁他地位的疯子活在世上,许正豪难逃一死。

  尹蜚抹掉嘴角鲜血,最后望了眼天空――虽然眼睛已不能视物,但,他能感觉到黎明。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断网前写完,没来得及检查,错字病句啥的估计明天中午改ORZ

  各种内容结束,大概若干天后还会有个死士们开party?

  102 番外 死士们的包子铺【end】

  番外死士们的包子铺

  早起的虫儿有肉吃,早起的阿仲被虫吃――这屁话谁说的!

  许骏郁闷之极地念叨着,难得起个大早,还没好好怜惜怀里的人,就被从爱巢里赶了出来。癸仲不说话,只是满面疲惫地看过来,他就不忍心动手了。

  好吧,能把惟命是从的阿仲宠得对他瞪眼,着实不容易。

  许骏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磨磨蹭蹭出门……买包子。

  自从很久以前在厨房烫着了小阿仲,他的阿仲就再没蒸过包子。许骏心中有愧,馋虫出来了只好吞吞口水忍着,可今日死士馋了,他便只能顶着寒风出来买。

  “主人……”

  “嗯?我们再来一发?”

  “属下饿了。”

  “哦,我去熬粥。”

  “主人……”

  “嗯?”

  “属下想吃包子。”

  “好嘞!我去买~”

  其实癸仲没瞪眼,直直看着他……估计是因为这些年第一次求我办事而心中忐忑?

  许骏想着,被凌冽寒风吹得红扑扑的脸上荡起了笑容,可……真冷啊呜。

  哦,转眼间,半年又过去了,他俩还窝在夏天嫌热租的那个院子里,甚至还有了定居的打算。

  许少爷紧紧衣袖,缩着脖子一脸猥琐样地朝阿仲给指的包子铺走去。

  被大爷大妈大哥大姐们挤半天终于看到一大块写着“包子”俩字的木板时,许骏长舒一口气――逛早市什么的,简直比和郑崎那厮打架还累人!

  这哪是什么店铺,就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摊。临时搭出的台子上笼屉摞得得老高,包子是蒸好才拿出来的,热腾腾冒着白气。

  收钱打杂装包子的是两个年轻汉子,三九天里都只穿件单衣――衣袖还挽着。

  除了告诉客人们别急,两个汉子没说过一句话,配合却无比默契。

  这二人的气场,分明与将他俩围住的大爷大妈大哥大姐们不合。许骏看出点名堂,就后退几步示意身后的老太太先买。

  “小哥要人帮忙不?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办起事来可没的说……”

  “切你那败家小子壮士会看得上?壮士壮士可否婚配?我闺女可是……”

  这……买包子还附带相亲找活干?

  许骏听得脑瓜仁儿疼,却见那俩明显的练家子连眉头也未皱,仍是憨笑着收钱找钱递包子。

  死士的涵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正想着,又见一大汉端着摞得有半人高的笼屉们走来。那汉子走得健步如飞,挡道的客人们纷纷闪避,等人过去又重新回来,贪婪地闻着还未消散的白气。

  如此惊悚的景象,众人却司空见惯。

  “别急别急,排好队您嘞……”

  许骏护住脑袋猫着腰好容易挤出人群,整整被弄乱了的头发,摆出淡然的潇洒公子状走向汉子出来的小巷。

  还未靠近,陡然间杀气袭来,却在挨上许骏前一刻消失不见。

  许骏轻笑一声,晃悠过去踹开虚掩的门。

  虽临街,却不是店铺,而是民宅。大汉们就是在家里蒸好包子,就近拿出去卖。

  “买包子去外面排――”

  一半大孩子笑嘻嘻地跳出来,挥毛巾就要将私闯民宅的许少爷赶出去,脖子却忽然被某只大手掐住。

  “骏少爷安好……雇的伙计不懂事,请少爷海涵。”

  许骏一愣,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大汉反复打量。感觉没错,称呼也没错,可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不卑不亢的精壮男人们……哪里像黑乎乎笨兮兮呆得要死的死士了!

  “兄弟们没了武艺,就按各自所长三五一堆做起小本买卖。小人们又想四处看看,就……商量下就准备卖包子……刚好小水有这技艺……小人们就边走边卖,半月前才到这里联系上副统领。”

  见许骏不答话,大汉便自作主张欠着身把他朝里屋引。许骏跟进去撩袍坐下,很快就有人端来茶水……还有一盘包子。

  “骏少爷请用。”

  一头雾水的许少爷看看一脸憨厚的前死士,抓起包子啃了口,边嚼边研究自己弄出的月牙。第一口之后,许骏迅速吃完手里的,爪子探向包子盘的同时对大汉吩咐道:“再多弄些,爷要打包带回家喂媳妇。”

  话音未落,他便发觉众死士变了态度。稍加思忖明白了事情缘由,许骏没解释,而是笑眯眯又吃了个包子。

  半晌后,先前那大汉迈出一步,犹犹豫豫问道:“骏少爷,不知副统领……”

  “死士营早散了,哪来的什么副统领。”

  “是、是……癸仲大人……可还伴在骏少爷身侧?”

  对么,这样才像呆萌呆萌的死士。

  “傻大个,你既还叫他骏少爷,就该称癸仲大人为少夫人的。”

  不待许骏回答,一个略显消瘦的青年男子推门进来。他先朝许骏躬身行礼,接着揶揄起那大汉来。大汉愣怔片刻,麦色的脸上忽然泛起了红晕。

  许骏接过消瘦死士递来的包子袋,点点头没理会发愣装雕像的众位死士,抱着热腾腾的包子回家哄媳妇。

  等人走得没影了,大汉才反应过来,胳膊肘直戳消瘦死士胸膛,恶狠狠道:“癸仲大人是骏少爷媳妇?小水你还瞒着我们什么,快说!”

  “我去看流音时,听见骏少爷和癸仲哥滚床单了。”唤作小水的死士边躲边朝厨房跑去,脖子上系着的瓷瓶随着他的动作滑出领口,成功的扼杀掉大汉冲过来实施~暴~力的念头。

  流音早已尸骨无存,瓷瓶里装的……不过是从他坟上扒下的杂草烧成的灰。

  小水进了门,忽地转身朝门口的大汉微微一笑,“傻大个又发愣,外面还急着要呢,快进来蒸包子!”

  而与此同时――

  许少爷运足轻功抱着包子回到屋里,死士已经穿戴整齐,正盘膝坐在榻上练功。

  游山玩水的日子格外清闲,闲得二人将那双修之法练了又练,个中滋味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只是唯一的后遗症就是夜里播的种太多,第二天睡醒时他的阿仲总是在炼化元阳,任凭他怎么骚扰都板着张脸不肯配合。

  许骏已习惯了癸仲晨间对他的冷落,自觉地解了外袍滚到厨房端碗取筷捞咸菜,等一切都摆在桌上,他的死士果然刚好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

  癸仲配合地给了许骏一个拥抱,坐下来咬了口包子,愣住:“这……”

  “香菇白菜的,那帮粗人手艺还真不错。”

  三两口吃完,癸仲又抓住一个与先前那包子长得不一样的,咬一口,再度愣住。

  “韭菜鸡蛋的,”许骏探过去瞅瞅,笑着指向盘里的第三种样式,“那个是白菜豆干馅,我尝过,也挺好吃。”

  “那帮混蛋,”癸仲放下筷子,把指节捏得咯吱咯吱作响,“主人好不容易探望他们一次,竟拿这些糊弄人!”

  许骏长叹一声,凑过去吞下癸仲啃了一半的包子,安慰道:“别气别气,不就是想吃肉了么,少爷这就满足你~”

  作者有话要说:为神马都是素馅捏,因为逍遥吃胖了想减肥【被揍】

  嗯,于是就这样了,谢谢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买正版陪逍遥码完囧了吧唧的小虫子,感动ing

  9月15号开坑,到今天差不多刚好半年。。。

  【3.6小剧场——我才不告诉乃们存稿没动力了于是跑上来折腾小阿仲!】

  太阳当空照,菊花对我笑,阿仲说早早早,虫子一来菊花没有鸟~

  云雨处歇,癸仲分腿跨在某人身上,以四肢着力,面颊通红喘息不断。

  许骏懒洋洋躺着,左臂枕在脑后,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癸仲菊花。戳戳,抽出来,再戳戳,再抽出来……循环往复中,乳白的爱液逐渐挤出,一股股滴在他小腹。

  “东西出来了。”

  “嗯?”

  见癸仲不明所以,许骏在自己肚皮上摸了把,顺手将粘稠液体抹在癸仲凸起的腹肌上。

  “明白了,属下去清洗。”

  “等等,”按住他,许少爷有点忐忑,“他们说让你给我生个娃。”

  “?”

  = =|||

  “他们……很凶。”

  “主人找到父母了?”( ⊙o⊙ )

  “没、没,他们……你给我生不?”

  “……属下不是女人。”

  “我知道,他们也知道。”

  “他们?”o_O???

  “嗯——或者说‘她们’——说我变态,说我恶心,说我囧,说我无理取闹……”

  许骏轻舔掉手指上残余的黏液,可怜巴巴望着正撑住身体坐起来的精壮男人。

  “他们胡说!”(╰_╯)#癸仲炸毛,挺身跃起就要回房取剑——哦,他们刚在院里晒太阳。

  许骏嘟着嘴扑上去,勾着男人脖子大力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变态我恶心我囧我无理取闹?”

  “没,没,主人莫气,他们才囧才无理取闹!” ╮(╯_╰)╭

  “嗯嗯阿仲你最好了~”

  “主人谬赞。”~(≧▽≦)/~

  小骏儿缠上去,大汉脸红,小骏儿舔舔嘴唇继续道:“那阿仲你给我生个孩子?”

  “……”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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