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暴戾之心
被情|欲气息充斥的木屋里,两具男性的身体正交错相叠。
地上凌乱的散落着明显属于两个人的衣物,被子一半落在地面只留了个角耷拉在床上,床单也被揉得皱皱巴巴。
而床上一坐一躺的两个人,都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下面那人眉清目秀,一脸舒爽。他手臂枕在脑后,腰|臀依照某种特定的规律起起落落,随着动作的频率口里发出音调时高时低的呼叫。
上面那人皮肤略黑,身上许多原本淡了的疤痕随着激烈的运动而重新显露出狰狞来。他分腿跪立在床上,在起落的同时大力扭动着精实的腰杆。这动作似乎让他颇为痛苦,但他动作坚定,不带一丝迟疑。
二人头发都不短,坐在上面的人长发更是到了臀|部,发梢被汗湿了黏在身上,时不时扫过他的敏|感部位。
“呃——”
下面那人呼叫的调子忽然升高,与此同时双手也从脑袋后面解脱出来,紧紧抓住上面人的腰肢。上面人紧咬下唇没发出半点声响,汗水却从额头鼻梁顺着已经湿了的长发滴答下来。
下面那人正是为找到了个人打杂而开心的许骏许少爷,而坐在他身上的自然是他的癸仲。
一阵激烈的颤动后,许骏松开抓住死士腰肢的手掌,畅快地躺倒回床上。呼吸逐渐变得悠长,刚刚发|泄过却仍埋在对方体内的部位也变回了正常大小。
癸仲见他躺下,明白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垂下眸极力忽略后穴的异|样,以膝盖支撑起身体就要与许骏脱离开。
“别动!”
情事后特有的嘶哑嗓音令癸仲立刻停住动作。癸仲试图放平呼吸,可在挺立的那处被一只汗湿的柔嫩的手掌握住时,还是惊呼出声。
“的确……能忍。”许骏抓着那儿,慢吞吞地说,“很难受对么,就让你……”
他说着用力一捏,然后迅速起身以口接住喷射出的黏液,吞下肚里,一滴不剩。
“……主人?”
才说过要顾惜他身子的话,怎就让他这么释放了?其实,忍忍没什么。癸仲想着,被激烈的运动刺激得水润的眸子不由抬起来,恰巧对上少年复杂的眼神。
“哦,一开始不习惯。”
许骏若无其事地说着,坐起身舔去对方分|身上残存的液体,接着重新躺回被褥里,闭目养神。
“是。”
癸仲心中纳闷,脸上却完全看不出异样。他动了动身体,见主子果然没有继续要他的意思,终是缓缓撑起身体。直到两个人完全分离开,癸仲取过帕子为他擦洗干净,许骏再没说一句话。
视线从主子规模愈发壮观的分|身处移开,反复回忆没发现什么大错后,癸仲动作稳健的取来衣服穿好,躬下了身子请示道:“时间不早,属下先去煮饭。”
那日后,一应杂活都丢给了郑崎,癸仲需要负责的除了伺候他起居,便是一日三餐。就算自认不会被什么药物毒倒,但入口之物还是不放心交给一个动机不明的陌生人。
许骏扫了一眼行走说话看不出半分滞涩的死士,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癸仲刚关上门,许骏就翻身面朝外侧,视线一直追随过去。凝视了紧闭的木门半晌,他颓然闭上眼,用力摇晃着脑袋。
为什么明知道死士身子吃不消,还是偏偏想折磨他?
想在那具壮实的身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想看他哭、看他畏惧、看他……流血。涕泗横流、血流不止的场面,只是想想就觉得浑身都热起来。
许骏痛苦地用额头一下下撞着床板。疼痛不但没有让他清醒,反而让身体中的暴戾因子活跃起来。
体内充盈的内力告诉他功力又进了一步,但上上次突破后他身体长得飞快,上次突破后几天他就跟给人助兴的药物似的到处魅惑人,这次……难道非得杀几个人才能消掉火气?
走远点,杀个把泼皮混混按理说不会引起谁的注意。但最近一直没出去,他拿不准许正豪是否发现他诈死,更不敢对少林青城对他的态度妄加揣测。名门正派的事,谁能说得清?
年关了,家里又多了个目的不明的陌生人。这种情况下许骏知道自己不该轻举妄动,但只有他心里清楚——刚刚抓住癸仲那儿不是想帮他出来,而是真真切切的想废掉他!
捏坏他,让他痛得惨叫,然后趁着死士惨叫将那玩意塞到他嘴里……
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许骏狠狠在木板上又撞了三下,然后维持着这个姿势,认真地思索起杀人疏导情绪又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方法来。
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他真会亲手废了癸仲。
明明想要照顾他的……
**
癸仲边走边整理头发,到厨房时发现郑崎正蹲在炉灶前生火。考究的外袍被随意扔在一边,蹲着的人穿着染上许多污迹的单衣长裤,眉头紧锁地对付着冒着烟的柴火。
见状,癸仲轻咳一声走上前。
郑崎听见声音停下手中动作,看来的是癸仲,犹豫片刻便改蹲为跪,垂首道:“下仆估摸主人快来,准备先烧点水……”
癸仲示意他起来,却又毫不迟疑地端过锅将水倒掉,另换了口锅架上灶台。
不知该怎么对待他那毫不掩饰的不信任,郑崎尴尬的站着,考虑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哪知道他还未开口,一向寡言的男人便先于他说了话。
“有何事直说便可,不必如此故作卑微折辱自己。”
洗菜切菜的动作不停,癸仲缓慢却坚定地说:“就算你委曲求全听凭使唤,没有主人命令,我不会为旁人办事。”
“你一切都是为了他不成?吃喝拉撒、喜怒哀乐,都是自己的事儿,就算他是你主子,也不能……”
话语戛然而止。明明功力不如自己,但郑崎还是被癸仲身上肆意散发的杀气刺激地呆住了。没想过这人武功不强,心智信念倒真是无法动摇。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不受那些邪术控制。
想到这儿,郑崎拍拍手上烟灰,站直了身子,真挚地说:“是在下莽撞了,恩公勿怪。只是在下此行事关重大,不得已才来求助恩公。”
“公子找错人了,癸仲一个奴仆,哪能管得了什么重要的事。”
“能,当然能!”见癸仲推脱的不算彻底,郑崎一双眼睛里再没了跳脱的光芒,反而炙热得吓人。他激动地说,“恩公治好了郑七身上的剧毒,对付几只小虫子自然是不在话下。”
癸仲没说话,只是看向郑崎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冷意。
当日心软救他,果然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