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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番外3

中秋将至,七星湖总管唐离生辰迫在眉睫,他名声虽还是麻绳提豆腐的不怎么样,但毕竟身为唐家三少又实打实掌着七星湖,正邪两道多少得给些脸面,另有一些不开眼的把鲍鱼之肆当做芝兰之室,真心引以为友,因此贺礼竟然收了不少,连昆仑派的掌门晏大川亦特意送来一柄精光四射的短剑。

赤尊峰谢复行更不会失礼,送的礼也讲究,既名贵且透着贴心,多年至交一般,唐离知他送的是自己,意却在苏错刀,也就付之一笑,随手丢一边儿,却也不忘回书致谢。

华却邪身在数千里外的漠北,托人送来一少年医者,是他从马贼手里救下的名医世家的孤儿,此人医术颇有独家之妙,更兼性情仁厚,原本一意追随华却邪,华却邪四海独行惯了,心中又记挂唐离曾中过碧罗瘴,而七星湖医舍楚绿腰死越栖见去,正缺擎天架海的紫金梁,因此将这少年送至七星湖,各得其所三全其美。

华却邪于情于世早已开悟,无门无派唯求武道,与唐离一场际遇从始至终干干净净,当真是光风霁月的一天澄澈,即便苏错刀,提及华却邪,也从无微词,只有推许称道:“以华却邪待剑之诚,我这一生,武道想来不至寂寞。”

数年间华却邪来过一次七星湖,对唐离只注目微笑,轻轻问一声:“阿离,你好不好?”

唐离也不言语,只扬着下巴颏儿开开心心的笑,半晌道:“邪兄,我常想着你。”

华却邪心中就很是欢喜。

他一身粗布衣衫甚是朴素,微有风霜之色,但精华内敛沉着遒劲,苏错刀突的开口,道:“华兄剑术大有进益。”

华却邪眼睛发亮,一拱手:“正要请教苏兄。”

两人联榻夜话论武切磋一宿,互相砥砺印证,华却邪钦服之余,愈增豪情,遂定下三年后再行比试,此番因三年之约未满,唐离生辰他也只是礼至人不到。

至于唐家,就不必说了,唐飞熊亲自押送生辰纲,三大车的吃喝玩乐,八月初就进了七星湖,趁机撂下唐家堡一摊子事儿偷懒纳福,唐小罴刚满四岁,穿着一身锦缎红衫子也跟着来凑热闹,她顽皮得就一混世魔王程咬金,把叶苍的鸽子祸害得不敢往下落不说,还天天跟糯米白互抽耳光,糯米白可是叶苍的心肝儿眼珠子,而且叶苍这年也还小呢,恨得偷偷直抹泪,待唐离生辰宴席摆完,就找了个机会直接跟唐小罴掐了一架。

这俩一个争强好胜得吃屎都得抢个屎尖儿吃,另一个蔫儿坏得别人吃屎他给递筷子,这一架打得是尘土飞扬天昏地暗。

架一打完,叶苍深感大事不妙,含泪噗通就跪唐离跟前,还不忘把糯米白抱怀里,心里已盘算着托孤了,唐小罴两个小髽鬏打得跟洒了馅儿的歪嘴包子一样,哇哇哭着找唐飞熊一通告状。

唐家的姑奶奶都是爷们儿光棍脾气,唐飞熊绝不护短,手指戳了戳唐小罴额头:“小憨包,哭个铲铲,再打切!咱们回家时,你若还打不赢那瓜娃子,你就收拾收拾将来做他婆姨罢!”

唐小罴眼泪一下就收住,一脸的破釜沉舟。

那边唐离也不含糊,他最喜欢火上浇油,看出殡不怕死人多:“小姑姑说得是!阿苍,你若连小罴都打不赢,就收拾收拾将来嫁到唐家去!”

想了想气势不够压倒,忙又补了一句:“把脸藏裆里嫁!”

叶苍眼泪一下就飚了出来,却也是一脸的背水一战。

俩小孩儿从此奉命打架旌旗招展,算是意外之喜。

唐飞熊却蹙起眉头:“阿离说话好生难听。”

苏错刀不乐意了,淡淡道:“小姑姑自己头上也不长毛,何苦指着阿离骂秃驴?”

唐飞熊侧目而视:“说句公道话,阿离这么欠的嘴,多半是你惯出来的……他在唐家可乖巧。”

她言语之意,南桔北枳,唐离的恶劣全交代在七星湖这片深沉的土地上了,对此苏错刀坦然承认,伸长了腿坐得惬意无比,灯光暖暖的一照,活像一只吃饱喝足皮光水滑的懒虎。

唐离手里端着只酒盏,满满的烧刀子,一口接一口,把这烈酒中的霸王直当蜜水喝,坐在他身边没羞没臊的笑。

唐飞熊叹了口气,眼睛微微一眯:“错刀,赤尊峰复出塞北其势汹汹,据传谢复行有意结盟七星湖,不知……”

唐离打了个呵欠,道:“小姑姑,我喝多啦,先回去休息。”

唐离重回七星湖,可谓大权独揽,大事小情,无不尽在指掌,甚至总管的话比宫主的话还好使些,唯独事关唐家,唐离却不去拿捏什么轻重分寸,只不闻不问的放着心,任由苏错刀处理。

需知唐家于苏错刀有恩,苏错刀与唐家诸杰亦有私交,但两派皆是江湖巨擘,往来之间,总有些微妙之处,唐离这般摘得清清爽爽,可谓不负父兄不负卿。

因此连又死了婆娘克妻之名愈发昭著的唐拙,也不由得胸怀稍畅,兄弟更增几分亲热,特意飞鸽传书召来唐离,两人一头扎进密室,唐拙砰的砸下一大堆画卷,悲哀的控诉:“你去了七星湖,老爷子可是越发倒行逆施了……你看看,看看!都是些什么?居然要我挑个模样儿最克不死的娶了传宗接代……”

唐离不小心看清了最上面一张画像,登时脸色煞白,出手如电一把反扣在桌面,扭着脸,兀自心惊肉跳:“阿爹是要把你卖了给骡马配种么?”

唐拙两行热泪刷的就下来了。

见唐离起身,苏错刀忙道:“我一会儿就来……你等着。”

唐离会意,眨了眨眼睛,眸横春醉,唇度樱棠,苏错刀眼神与之一对,便是活生生一出迎奸赴会。

唐飞熊抬手就挡眼,慨叹道:“你们这是素了多久了?”

苏错刀脱口而出:“两天。”

唐飞熊看他一脸肃穆神色凝重,自己倒臊得没地儿站的。

苏错刀可不臊,渊亭岳峙气度俨然,他自认是个非常认真的人,而事关他的阿离,就格外越发的认真。

比如阿离幼时一脸欠揍,如今却一脸欠操,作为一个认真而且负责的人,他欠揍时,自己就该把他往死里揍,绝不敷衍,他欠操时,那自然就得往死里操,也是全力以赴。

唐离没有胆子反抗,却有胆子坚决捍卫自己随时被揍或者被操的权利。

而两者相较,他跟苏错刀一样,显然更喜欢后者。

两人就此蜜糖浇进了面粉,做成了一块萨其马,美不可言拆解不开。

唐离笑盈盈的出得厅堂,往精舍行去,路边突的闪出黄吟冲,鬼鬼祟祟从袖子里便塞了一只锦盒过来,唐离心知这必是黄堂主额外的贺礼了,更知这贺礼必是格外的淫荡,不禁咬牙切齿,却跟以往数年一样,终究抵不过好奇,跃跃然吞饵的鱼也似,不由自主接过揣怀里,随即恶狠狠瞪他一眼。

黄吟冲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眼神却猥琐得无以复加,唐离一直奇怪,七星湖横死的人物那么多,偏他怎么就越活越精神?看那神采奕奕的德行,真能活个千年王八的劲儿来。

黄吟冲礼至,深藏功与名的一笑告退。

唐离悄悄打开锦盒,一眼看去,但见一段雪白的毛茸茸的猫尾,根部一串雕镂精致的圆珠,微凉的晚风拂过,脸颊眼角一阵作烧,一瞬间觉得自己还真是醉了。

苏错刀说话习惯于一刀毙命,唐飞熊再利索,毕竟还是女人,议到大事,多少有些委婉谨慎。

因此沉吟思量,款款道来,有试探有交心,从大海说到小溪流,顿饭时间过后,苏错刀实在耐不住,长身而起,直接撂话:“小姑姑,赤尊峰只要动手,七星湖绝不坐视。”

唐家与峨眉同在蜀地,虽彼此相安,但亦是一山二虎之势,峨眉既与赤尊峰有如此瓜葛,多半存了将唐门斩落马下之心,而要动唐家堡,必得赤尊峰大举相助,赤尊峰按兵不动十余载,若动,却是谁也不敢猜想的山呼海啸可惊可怖。

正道七席、邪宗十余派,整个江湖只看蜀地,蜀地之局,就是一喝醉了的顽童,手引火折入火药库,稍有风吹草动此消彼长,眼瞅着就是一场崩陷血腥浩劫。

正如当年越栖见所料,苏错刀一旦立于巅峰成刀术宗师,那整个棋盘上落子千钧,维系平衡,乃至牵动胜负存亡的人便只有他,他一举一动,或为中流砥柱,或能摧城拔寨,而七星湖与唐家堡赤尊峰皆有枝蔓,苏错刀无论倾向哪一边,都不出奇,唐飞熊心明眼亮,数年来谢复行对苏错刀一直以师兄相称,别提多亲热多贴心。

一时眉梢一挑:“谢天璧于你可有师徒之情。”

苏错刀道:“谢师归隐,实为憾事,若谢师再出江湖,我正要与之一战。”

笑了笑,点漆星目欲燃的热:“对谢师而言……最好的衣钵传人,便是能胜过他的人。”

唐飞熊知他言出必行,当即放下心来,抿了几口茶,抬眼却见他拉磨也似直转圈儿,很是急不可耐要回去的模样,不由得起了戏谑之意,笑眯眯的问道:“最近月翼湖中的鱼,肥嘟嘟的可真胖啊。”

苏错刀看她一眼,面不改色:“小姑姑要吃么?”

唐飞熊俏脸通红,搬石头砸脚的滋味太蛋疼,气急败坏挥手道:“滚滚滚!没大没小……没皮没脸!”

这一出的缘故却在数日前,苏错刀与唐离泛舟月翼湖,唐离一时兴起,跃入湖中绕着小船潜游了一圈,船舷边仰起头来,肤色刚削的雪梨一般,眉睫沾着细碎的水珠,却一把拽住苏错刀的脚踝,笑嘻嘻的拉他下水,吻住嘴唇双腿便缠上了腰。

唐离的性子,肆意妄为,随心所欲的无拘,苏错刀更是野火燎原,绝无半点遮掩收敛,谁也没把待满林霜轩外一边打盹儿一边垂钓的唐飞熊放眼里,翻波搅浪之际,已是情动不能自拔。

唐离一手攀着船舷,双足踩水,身体在水里轻盈自在得一条鱼儿也似,苏错刀将他翻过身去,一手压着他的手,十指交错紧握,贴着他挺翘的臀,缓慢而有力的插入,刚进得一个顶端,唐离眼神便滴得出水的媚气,咬着牙吸气,颈子背脊微颤,回过头寻找苏错刀的嘴唇。

苏错刀唇舌温柔的爱抚着他,分身进进退退的并不急躁,引得他入口柔顺的打开,方握住腰一贯到底。

唐离呻吟一声,褶皱内壁,被撑开到极限,将那火热的活物裹得密不容针,却还不由自主的收缩蠕动。

因是在水里,苏错刀此番极致的缠绵细腻,捣进去摩擦,再轻柔的抽出,温水甜汤的做得半晌,方放开了力量,操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周遭湖水哗哗直响,却也压不住肌肤相合的动静,两人身体有天生的契合,对性事的快活欢愉,又是乐在其中绝无扭捏,唐离早比湖水更荡漾柔软,苏错刀深谙如何能让他舒服,更知道怎样能让他一下就受不了的哭出声来,一边插插一边亲吻,唐离嗯嗯啊啊的直叫,迷乱的扭着腰,配合迎送,黑发湿淋淋的散落肩背,墨白交映,偏偏阳光明丽,直教人有目眩神迷之感。

被侵入的火热感受,像是有无数的花朵在皮肤里热烈的盛放,整个身体被占有得彻底,无处不敏感,每一分每一毫皆是极乐。

快感扎扎实实的慢慢累积,汇聚如河流,最后一刻的爆发却是重山崩陷,唐离大睁着眼眸,猛的一阵痉挛,已生生被插射了,一边吐着精,一边还在承受苏错刀,后穴饱胀得几乎要破裂,兀自紧紧夹着吞吞吐吐,小猫一样呜呜咽咽的轻声叫唤,高潮如攀越山峰,连云叠嶂几无尽头。

云收雨散,碧玉湖面上浮出了丝丝点点的乳白色。

唐离被苏错刀抱回船上,虽软成了一根春风里的柳枝,却开心得滚水泡开的米花一样,伸手指着水里笑:“这才是子孙满堂,看……满湖的小错刀和小阿离。”

正说着,一群尺余长的红鲤悠游唼喋,争相去衔那些个精华。

唐离眸光流动,哈哈哈的幸灾乐祸:“哎呀,这条该死的鲤鱼,把你的儿子吃掉了!”

苏错刀懒洋洋的不想说话,把他抓过来直接压在身下,啃水萝卜也似从额头一直亲到肚脐眼儿。

可怜唐飞熊一黄花大闺女,唐家堡听了洞房不说,七星湖又来有声有色一遭露天水战,末了想轻拿轻放的小羞辱一下,还被苏错刀以厚颜无耻为武器,悍然反戈一击,遭此落花流水一败,实在是流年不利惨绝人寰。

苏错刀一击得手,飘然而去。

黄吟冲所赠器物十分别致,猫尾不过短短七寸,柔软而有韧劲儿,活灵活现,绒毛短短的,蓬松雪白,根部紧连的一串十二颗圆珠为象牙制,触手微温润泽细密,只拇指肚大小,却浮雕出一整套的渔樵图,线条层次皆是精巧雅秀,唐离握着圆珠,自然懂得作何用途。

床笫意趣,不足为外人道也,花样偶一翻新,百尺竿头,更有说不尽的风光奇景。

食色一个道理,好比有人吃面条就是清汤面果腹,凑合一辈子也活得下去,有人吃面条,却是手擀面抻了又抻,黄瓜切丝豆芽儿一焯,虾仁里脊玉兰片搭个三鲜,蒜切片,醋一拌,香喷喷一碗炸酱面,而且还今儿炸酱面明儿打卤面后儿豆角焖面的热闹。

唐离显然是后者,他乐意投入且天分过人,与苏错刀一起,滋味无穷花团锦簇。

由不得越老越色的黄吟冲整日咂嘴咂舌的,只道此生最羡慕的人非苏错刀莫属。

唐离趴伏在锦被上,黑发蜿蜒亵衣松散,裸露着两条修长纤美的腿,后穴收缩,将那些花纹繁复的珠子一粒粒缓缓吞入,每入一颗,都是从脊椎骨到心里头的一阵酥麻,低低的呻吟不绝,里面已是涓涓露生润滑如酥。

珠子虽不大,进去十一粒后,已是塞得满满的寸步难行,唐离肌肤沁出汗来,酒意愈发上涌,弓起腰咬着嘴唇,手指轻巧的揉弄着入口,正待用力推入最后一颗,只听房门吱呀一声,有人疾步踏入,忙回头一笑,一声“错刀”已在唇齿间,眸光到处,却浑身一震,手腕登时失了分寸,一错力竟把那猫尾也推进了一多半,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横笛?”

苍横笛鹤羽白衣,嘴角一抹笑如天际白云,细长双目却隐约含泪,想上前触摸他,却又不敢的模样,半晌柔声道:“公子,横笛来看看你。”

唐离完全怔住了,琉璃般清浅的眼眸里雾气凝聚,喃喃道:“你……伤都好了么?横笛,你过来。”

苍横笛嗯的一声应了,声音略显沙哑,快步走上前,侧身坐在床边,唐离手脚并用的靠近他,一手撑着他的大腿,苍横笛微微一颤,却不曾躲开,伸手轻轻覆住唐离的手背。

唐离抬头仔细端详,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脸,良久两滴眼泪滚落:“横笛,那时候你半边身子都是骨头……还在等我么?”

苍横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微笑道:“公子,不哭好不好?属下最喜欢看到你笑,今日你生辰,月亮又这般的好,应该欢喜才是。”

唐离撇了撇嘴角,用力笑了一个,却亲了亲他眉心殷红的一点朱砂痣:“你来找我,我很是欢喜。”

他口中有馥郁的酒气,桂子天香一般,软软的吹拂在眼睑眉睫,苍横笛脸腾的就红了,再难自禁,所有意识仿佛一瞬间蒸发殆尽,身不由己,已捉住唐离的手指,颤抖着吻上他的指尖。

唐离手指微微一缩,顽皮的勾了勾,伸进去抵住他的舌尖,苍横笛用嘴唇含住了,却不使半分的力气,只怕弄疼了他。

唐离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与苏错刀之间的所有,从小到大,从初识到重逢,一点一滴,像是刀刻在金石,风沙流水,怎么也销磨不尽,但苍横笛……何时与他相识,他何时开始静静立在自己身后,自己却从来记不清,也从来不曾记,就好像他一直都在,沉隐的,温柔的,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存在着,只要喊一声“横笛”,必然会有一声“公子”稳稳的接住。

苍横笛细长的眼睛上挑,风流却专注,嘴唇无甚血色,包容着自己的手指在里面横征暴敛。

唐离嘴角倏然上翘,一个笑媚得妖气逼人,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侧,引着他往后抚摸:“我答应过你双修……”

苍横笛吓了一跳,但目光顺着光裸的背一滑溜,就飞流直下的水一般收不住,汪在腰臀处流淌不去:“公子……公子,我,我不是……这个,我不要……”

唐离冷笑:“你好大的狗胆,敢说不要?”

他一身肌肤像是半透明的玉凝冻而成,一碰就会融化的清新无暇,因此其上交错纵横的鲜红伤痕,愈显触目惊心,苍横笛轻轻抚过一道,眼神痛楚而珍惜:“公子,我回来……只想再看你一眼。”

唐离懒得跟他来回揉搓,干脆一把攥住某物:“你既不要……为什么这般不要脸的硬起来?用来挖坟掘墓?还是敲锣打鼓?”

苍横笛嘶的一声,哭笑不得,只道:“公子高见。”

唐离逼良为娼的威胁道:“我自然高见……你还是乖乖从了的好,别惹我生气!”

苍横笛笑着,没有再说话,吻上他的嘴唇。

这个吻蜻蜓点水的浅,却虔诚,像是对待一件毕生所求的宝物,唐离的唇柔软嫩滑,最精炼最浓郁的奶皮子也似,苍横笛心跳得厉害,头晕目眩,忍不住呻吟着唤得一声“阿离”,唐离灵活的钻进去,叼住他的舌尖,所有声音便淹没在濡湿的吮吸搅动中。

那条雪白的猫尾没入体内一多半,只露着短短一截,随腰送胯活灵活现的颤动,既俏皮活泼,更透着些成了精也似的妖冶媚态。

苍横笛握住尾端,刚轻轻一扯,唐离的腰便软了下去,牙齿一磕,把苍横笛咬出了血,颤声道:“不,不成……”

这猫尾本就有古怪,越是体质敏感,越是承受不得,此刻绒毛被内壁沁出的汁液浸透,一根根完全奓开,似无数个横拉竖拽的羊眼圈梗在里面,热辣辣的刺痒难耐,这一拉扯,便是紧刮着褶皱嫩肉,重重叠叠的小虫子簌簌蠕动一般。

唐离双腿交叠蹭动,前端将锦缎被褥洇湿了一小块,抬起眼睛,已是不知所措的求助模样:“痒得难受……”

苍横笛定了定神,抚慰道:“莫急,我再轻些。”

说罢握定慢慢旋了半圈,试图把那些逆竖的绒毛顺下来再行向外。

唐离却猛的一个激灵,啊的大叫出声,内襞似被带刺的猫舌火热的舔过一遍,那种难耐的痒与接近痛苦的快感,使得浑身都泛出一层晶莹的光泽,嫣红的后穴不住收缩,哽咽道:“别……别碰啦……”

苍横笛呼吸粗重,显然已是欲望勃发,却依言放手,弯着腰往后挪了挪,柔声道:“好,不碰。”

唐离靠在他怀里阖上眼,待喘息平定,却解开苍横笛的衣衫,慢慢俯下头,眉目斜挑含笑:“我先碰碰你,横笛好可怜的……别憋坏了。”

苍横笛躲闪不及,惊呼一声,硬得发疼的分身已被裹入一个舒适甜美得不可思议的所在,顿时整个人如被火焰烘炙,热流席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齿关叩得死死的,才能在这种头皮发炸的刺激与极乐中,勉强留得一丝的神智。

唐离沿着顶端轻吮慢勾,以磨煞人的速度缓缓含进去,却又立即吐出来,由上而下的舔得湿漉漉的,吃得啧啧有声,眼神却似刚出世的幼兽,瞳孔透明,含着一漾一漾的光芒,无辜而纯澈。

苍横笛脸红得几欲滴血,唐离便打了胜仗一样十分得意,不再刻意逗弄,好生往里吞咽,甚至直吮进舌根处研磨,但待他一旦到了最要紧的关头,却略松得一松,往后退开,容他缓一口气,只不断的将他逼临高峰,却迟迟不允登顶攀越。

苍横笛做不得自己的主,几乎被逼疯了,着实忍不住,一手扣住唐离,用力插进去,直顶入喉咙深处,唐离有些微的挣扎,却直起颈子,使得他的进入更加顺畅。

不多时苍横笛沙哑着嗓子,有些央求之意:“阿离……阿离,我快了……”

唐离唔的一声,眼飞桃花的眨了眨,示意他可以直接射进自己嘴里。

苍横笛不舍得如此待他,精关一开,便竭力往外抽,不想弄巧成拙,一股股激射而出时,便有一部分溅上了唐离的脸。

此一番酣畅淋漓的高潮简直能要了命去,苍横笛凝望着唐离,怔怔的失神,任何反应动作都忘了。

唐离抬手擦了擦脸颊的精液,凑到嘴边舔了舔,笑嘻嘻的轻声道:“横笛原来你也挺好吃的,润润的,滑滑的……哎?怎么还凉丝丝的……”

苏错刀推门而入时,入耳便是这句又天真又淫荡的话,入眼的是唐离粉红的细巧舌尖正扫过唇角一缕白浊。

苏错刀漆黑的瞳孔猛的一缩,有野兽扑杀猎物前的冷光,苍横笛一身热汗尽皆冰凉,以为下一刻便能看到传说中神魔俱惊的长安刀,孰料苏错刀沉默片刻,只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大步走近床边。

他行走如豹,压不住的怒气隐约,唐离却没有半点被捉奸在床的羞愧尴尬,反而跪直了身子扑到苏错刀肩头,逮着他的嘴狠亲了几口,抱怨道:“横笛太笨了,这条猫尾他怎么都拔不出来,里面刺挠得很……”

苏错刀目光雪崩般淹没苍横笛,却不动声色,一手扯落自己的墨黑丝袍,抱紧唐离,翻身将他压在被褥间,一手握定那猫尾,竟往里又入得寸余,轻抽缓插了起来。

唐离啊的一声惊喘,双目圆睁,这可遭了大罪!

方才苍横笛不过略动了两下,便是万蚁噬身的难当,眼下被苏错刀这般施为,那猫尾奓开的柔软绒毛凶器一般,只在最柔嫩的地方肆掠无度来回摩擦,敏感到碰一下都疼的黏膜内襞被搔刮得无微不至亦无处躲藏,几乎涌上一种血肉模糊的错觉,这触感可怕到了极点,反而滋生出一种剧烈得令人发疯的快感,闪电般流窜全身。

唐离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扎手扎脚的扑腾着就想逃开,却被苏错刀轻松的压制住,淡然道:“你不是浪得挺来劲的么?”

说着手腕翻动,猫尾在里面狠狠转了一圈。

唐离半个身子猛的拗起,股间一片湿痕水光,被弄得直哭出声来,拼命摇头:“轻些!你个畜生野狗……王八混蛋……快把我弄死了!”

苏错刀冷笑,也不理他语无伦次一通飞禽走兽的混骂,慢慢将那猫尾拽至穴口,唐离刚缓过一口气,他却一根手指探进去,搅动按压那十二颗圆珠,花样百出,琳琅满目,唐离双腿直打颤,再也骂不出声,瞳孔都融化了一般,朦胧晕散开,已是不行了的模样,半晌有气无力的低声哭道:“错刀哥哥……呜……好哥哥,你……你把这些拿出去,怎么干我都行……饶了我罢!”

苏错刀啪的在他不住扭动的屁股上打了一记,看着红红的掌印清晰的浮出,咬牙道:“不饶。”

鲛帐半垂,银钩闲挂,他二人身体纠缠,淫声艳语,正是一榻风月无边欢喜禅,苍横笛只瞧得冷汗叠着热汗流个不住,下身那物虽又跃跃乎勃然,心中却是疼惜不已,忍不住开口:“你……你别欺负他,公子受不得的……”

苏错刀冷冷一眼瞥过,道:“阿离受用得很。”

一只手托着唐离使得他抬起腰臀,但见细腰窄胯,臀却水灵灵的挺翘,观其腹下,分身挺拔蓬勃得像是春日雨后的笋,果然是受用得厉害。

而插着的那条雪白猫尾,更衬得不住翕张的穴口雪地梅花般艳丽精巧,苍横笛看得口干舌燥,沙漠里跋涉了一整天也似,偏这玻璃樽里的一汪清水居然还敢冲着他求救:“横笛……横笛帮帮我……”

苍横笛垂死的叹着气,认了命,温存的吻了吻他含泪的眼睛,伸手抚摸他的头发耳朵,唐离呻吟着,用脸去贴他的手掌,一边啜泣,还不忘撒娇,含含糊糊道:“还是你好……横笛,我不要他了,你来操我罢……”

苏错刀眉梢一扬,俯下身子,轻轻衔着唐离颈侧,眸中一道厉色乍现,手臂猛的一用力,突然把猫尾连同串珠全拔了出来。

唐离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失声尖叫,浑身颤栗着昂起头,手指死死陷入苍横笛的手臂肌肉里,后穴已先于前端高潮,婴儿小嘴般蠕动不休,红润的绽放打张。

苏错刀丝毫不顾及他正处于神智迷乱不堪触摸的状态,反而凶狠的直贯而入,硬生生捣开不断收缩痉挛的内壁,整根捅入,一下就撞进最深处,唐离被这股力道撞得几乎跌出去,腰却被握住,往回一拽,肉紧着肉,全没些儿缝隙,更无逃脱的余地,一时受疼不过,只呜咽着尽力蜷缩起来,眼神却妖媚的潮湿了,分身更是不知不觉,已射了苍横笛满手,前后夹击的惊人快感,使得又湿又软的里面愈发疯狂的绞紧,进出都是开疆拓土般跋涉艰难,咬得苏错刀也没了分寸,发狠的大抽大送,往死里操干他,肉体相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唐离双股泛红,浑身汗湿,流淌着一层满月也似的莹光。

高潮一波未退,更高的一峰又劈头盖脸的拍击而来,永无止歇,唐离跪伏着,暴风雨下的小动物一般瑟瑟发抖,一阵阵快感骇人的强烈,眼前天旋地转,身心俱是全然崩溃,甚至无意识的吮着苍横笛的手背,小声呢喃着,一点点把自己溅上的精液舔舐干净。

苍横笛眼睁睁看着那巨物兽根一般,插在雪丘幽谷间,撑得那娇嫩的入口几欲破裂,进出沾满湿滑的汁液,还微微挑起一个狰狞的弧度,只觉刺目戮心,更有一股无名怒火腾然而生,脱口斥道:“你这样狠……就不懂得疼他一些?他为你……为你……”

目光落到唐离不断痉挛的腰背,再扫过他肌肤上的伤痕,痛楚之余,凝起蛇一般犀冷的寒光。

苍横笛从小到大,一直畏惧苏错刀,却也一直瞧不上苏错刀。

江湖尽知天馋君首座为人处世色色出众,却不知他出身非俗,本是京城官家子弟,父亲是个最清贵不过的闲官儿,又学票又捧戏子,又养雀儿又集金石字画,玩儿得是无冤不乐,却涉了大案牵连全家。

横笛四岁开蒙提笔,七岁沦落到了七星湖,自有一份儿骨子里的傲气,眼睛不说长在额角,起码是不往下看的。

苏错刀三两六钱银子的身价,曾是七星湖内堂最精彩的笑话之一,苍横笛彼时已被阴烛龙看中,收为入室弟子,这等话听入耳内,并不以之取笑,心中瞧不上的,只是他的无趣鄙野。

纵然此人生就浓墨重彩的好色相,也被苏小缺精雕细刻的教着,看似品味精雅人物风流,性情却终究寡淡粗陋,透着股驯化不了也矜贵不起来的野悍气息,他就连聪明都是有分量的,含金裹铁的,整个人就是一把出鞘的刀,一棵笔直巨大的树木,绝无半分雅趣轻盈之处。

他精研刀术,寻求武道,他野心勃勃,要做七星湖的宫主,这些都与自己毫不相干,清风不与崇山相持,明月不与大江争道,但他不该招惹阿离,天生情种天然妙趣的阿离。

他不配。

阿离,阿离,自己一生一世的小公子,世所罕见的性灵,慧黠率性,天真娇气,就连心里那点儿毒都是春日里湖面上打着旋儿的绿叶子,大喇喇的浮着漂着,明亮得灼人眼睛。

他就是一粒小小的晶莹剔透的糖块,自己忍不住要含着,却又怕含得化了,喜欢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因此格外的怕他被人欺负。

其实除了苏错刀,没有人能让他真正吃亏。

但偏偏他从小到大爱的就是这个煞星。

并非从一开始就愿意放手,只做他身旁的苍首座,苏错刀夺位后,自己也曾想担下内堂总管之职,但苏错刀还是将总管之位给了他。

他年纪小,又识不得几个字,生怕不能服众,使得七星湖一乱再乱,因此分外的雷霆手段铁石心肠,更随黄吟冲北上厮杀,出击北斗盟,口衔利刃,锋刃上的血顺着下颌颈子滴滴滚落银白鲛衣,还一脸既阴狠且甜美的笑意,自此得水妖之号,恶名轰动江湖。

心里替他委屈,深觉不值,不由自主,言语间亦稍露几分。

叶鸩离却掏心挖肺的笑:“错刀心里待我好,我要待他更好,我们俩都是一心一意,谁也不负谁。”

想了一想,神色出奇的平静满足,低声道:“求仁得仁。””

苍横笛便懂了。

当真是无可奈何,苏错刀三个字,于他抵得过一世的辛劳波折乃至伤筋动骨。哪怕后来苏错刀身边多了一个魏晋水墨也似的越栖见,他也从不曾后悔,从不曾退让过。

他既心甘情愿,自己又怎能不尽心成全?

可再怎样放手成全,见着他被如此粗暴淫弄,心中哪能没有愤恨甚至……醋意?

迎着苍横笛明显的敌视,苏错刀一边大动干戈,一边亦是语气不善:“你再心疼,也得等我先干完……不然你自己也清楚,人鬼殊途……”

说着到了要紧关头,蓦的闭嘴不语,呼吸陡然粗重,动作随之更猛烈更狂野,唐离从颈到背,绷出极其美丽流畅的线条来,但并非抵挡抗拒,而是合欢相悦,更是两只兽出乎本能的彼此占领,苏错刀最后捅进去死死抵住不动时,唐离嗓子已然破了,沙哑的呜咽出声,与他同时攀上耀眼生花的最高峰。

苏错刀星目微阖,与唐离亲密的紧抱在一处,一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片刻后竟让开了身子,一把扯过苍横笛,郁郁然闷声道:“阿离说他允过你……”

苍横笛愣住了,半晌动弹不得,眼睛却一汪温泉水,早把唐离浸了个透,眼前这人,是自己活着死了都舍不得的执着牵念。

苏错刀性非温雅,床风更不斯文,一场情事毫不惜力,唐离腰腹颈腿处处青红斑斓有花有叶,还真是饱受疼爱。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之前,苍横笛已俯身下去:“公子……阿离,我,我……你当真允我么?”

伸手轻抚过那些情欲印迹,心中一会儿油煎,痛且酸楚,一会儿火燎,烘然滚热,无以排遣直欲爆裂一般,忍不住就用了些力气。

唐离仰卧着尚处于高潮余韵中,一脸茫然无辜,被他揉搓得受不了,气喘吁吁的软语道:“不成……我累得很,让我歇会儿……”

他摆明了欺负老实人,奈何苍横笛再老实,此刻也是箭离弦水决堤,再没半分自控自抑的能耐。

架起他的双腿,苍横笛从纤美圆润的足踝细细碎碎的一直亲吻到股间密处,唐离像是和风里新发的柳,惬意的舒展摆动着,却拉起苏错刀的手,与他手指交叠着握在一处,安静的枕着他的腿,偶尔别过脸去咬一咬他紧实的肌肉。

苍横笛心脏砰砰直跳,只见唐离小巧的入口被操得一时合不拢,红肿的微张着,满含着精液,指尖浅浅的伸进去一摸,立即就被夹紧,嫩肉内襞犹如活物,蜂拥着咬上来,力道销魂蚀骨。

当即将那硬得不像话的分身顶住穴口,汗珠已沿着白净的脸颊滴落:“阿离忍一忍,好不好?疼的话就咬我……”

苏错刀不耐烦他这卖弄温柔的磨蹭劲儿,一声冷笑:“你到底操不操?不行的话还是我来,你看个饱就是。”

苍横笛不再言语,只沉下腰缓缓插进去,刚进得一个顶端,便忍不住粗重的一声喘息,神色古怪的恍惚起来,就是一个饥渴欲死之人,得饮一口琼浆玉液,狂喜感动到了极点,反而像是要哭的模样。

欲火鼓噪翻涌,无可抑制,苍横笛喉咙发紧,太阳穴突突乱跳,根本移不开目光,整个心神俱被捆缚,束手就擒,被拖入了最甜美的深渊里不能抽身。

情不自禁挺腰直插到底,生生碾压过褶皱内襞,那密密包裹着自己的甬道热乎乎的软糯非常,无以言传的紧致细嫩,活色生香,稍稍一动,便是能杀人的极度快乐。

唐离被这生猛的一记捅得吃痛,惊喘一声,双腿猛的绞住他的腰,声音软软的抱怨:“慢点儿……”

苍横笛似乎听见了,忙点了点头,却只觉下腹一阵阵的发紧发胀,浑身筋骨油炸了也似尽皆酥透,阳物却愈发铁硬,更是一跳一跳的勃勃颤动,爽利得如筅如挠,哪里能慢得下来?

一时死死抱住唐离,表情近乎痛苦:“阿离,阿离,公子……我,对不住……你,你痛不痛?”

下身却是毫不含糊,一下下的胡乱狂顶,激烈猛送,甚至将唐离的呻吟声都撞击得支离破碎了。

唐离渐渐得了趣,秋水眼水光迷蒙,内壁细腻的嘬吮蠕动着,双腿越张越开,气息亦越来越急促湿热。

苍横笛意识飘飘荡荡,欲海浮沉几番,已身不由己的被卷到浪尖,又一个挺入,竟打闪韧针的就此一泄如注。

唐离嗯的一声,被突如其来的静止弄得有些迷糊,而且那喷射而入的液体,亦不是熟悉的滚热,反而有些阴凉之意。

苏错刀好整以暇的摸了摸他半立起的性器,抬眼看着苍横笛,笑了笑:“你没喂饱阿离。”

声音波澜不惊,苍横笛却被一大盆辣椒油从头淋到脚,皮都被揭掉了一层,阳物却仍半软不硬的留在唐离体内,不舍得出来。

唐离回过神,忙亲昵的缠住他的腰:“横笛你多做几次就好啦……”

见苍横笛满脸通红,又指着苏错刀下身,进一步的安慰道:“你别看他驴儿样的家什,我那时候头一回给他用嘴做,还没全吃进去,他就不行了……你刚刚弄了好几十下呢。”

苏错刀道:“没有好几十,只十九下。”

唐离伸手就抽他耳光:“你知道个屁。”

苏错刀不痛不痒的挨了几下,很认真的说道:“我数了。”

……

他二人荤素不忌口无遮拦,苍横笛羞得几乎张不开耳朵,但强烈的羞耻感之下,却有悄然滋生的淫乱快感冲刷全身,那物不知不觉,已又胀硬了起来。

唐离正被苏错刀气得发昏,方才又是半饥不饱的半空悬着,当即大喜,贪吃的将那肉刃直往里吞,双足不安分的蹬着,连声嚷道:“横笛……好哥哥,快些插我罢……”

他吸得太紧窒,苍横笛用了些力按住他,才得以退了出来,分身已愈发坚挺,平息了呼吸,又一分分一寸寸的插进去,唐离挺起腰,睁着眼睛看那通红泛紫的性器缓缓侵入,有些红肿的后庭撑得发软发酥,吞吐着一收一放,此番苍横笛颇为从容,深入浅出,舒缓而有力,文火烘烤一般,扎扎实实的熨烫摩擦过内壁。

一波又一波潮水般的快感卷掠过下身背脊,唐离呻吟不止,脸颊潮红,颜色漂亮的分身倏然立起,笔直秀挺的一根,嘴里乱七八糟的唤着:“好舒服……嗯……就是那里,横笛,横笛……再动啊……”

苏错刀听不过去,干脆抱起他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抚摸他的乳尖,打着圈儿的碾动拉扯,原本稍浅的蔷薇色登时娇艳如血的挺立起来,更有一种难耐的痒直传到心里,唐离难受的挣扎不休,青缎长发凌乱的蜿蜒着,苏错刀豹子一样从他耳垂热辣辣的舔到后颈,再用牙齿慢慢压住薄薄翘起的肩胛,声音低沉,问道:“他让你有多舒服?”

唐离直觉到危险,讨好的去啄他的嘴唇,含糊道:“就是……呜,腰……腰都麻了,后面,后面满满的,又……又碰到了,啊……”

正说着,苍横笛顶着那要命的地方磨了一磨,唐离受激不过,一口咬破了苏错刀的唇,浑身打着哆嗦,穴口饿极了的翕动敛合,腰也急切的往前迎送不已。

苍横笛被这一阵痉挛收缩逼得几乎立时缴械,忙停住不敢再动,两人结合处湿得一塌糊涂,唐离双眸如醉,提起腰胯主动去套弄磨蹭,他呻吟声忽高忽低,肆无忌惮的妖气,像一把粗细各异的毛笔,骚得人心里没抓没挠的,苍横笛喘息渐急渐促,打桩舂捣也似干得又快又深。

进出之际,湿润腻滑的水声噗滋不绝,更是荡人心魄的,唐离浑身轻微的颤栗着,眼看就要泄身,苏错刀突然俯身含住了他,舌尖却死死堵住了那嫩生生的细孔。

唐离颈子猛的往后一拗,长睫毛簌簌的抖个不住,喉咙里哽着哭音:“放……放开……啊啊饶了我!”

他知道已然惹火了苏错刀,挣扎得委屈之极,甬道里却愈发烫得吓人,更绞缠得分身寸步难移,苍横笛心虽软,动作却迷了心窍的愈发刁钻凶猛,只把他扣在怀里锁得走投无路,肉刃不依不饶的深插进去,使出种种手段,反复的欺负那最敏感的一点,沉重的刮过去磨着,稍稍退一退,再狠狠捣着贯穿。

苏错刀则霸道的噙住他,唇舌狠狠的嘬吮两下,又堵上一堵,舌尖顺着顶端缝隙来回拖曳,甚至戳进去玩弄,牙齿在根部令人毛骨悚然的抵磨轻噬。

两人无需言语,竟配合完美的合力把唐离推到了愉悦的极限,唐离崩溃的不住失声尖叫,却又紧紧贴着苍横笛,后穴里酸美难言,腰一拱一拱的,欲拒还迎,央求苏错刀更多更残酷的抚慰。

眼瞅着他已被煎熬得半死不活,苏错刀舌尖顺着顶端舔得片刻,两腮用力一吸,唐离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小腿足面绷成了一条线,一瞬间魂飞魄散,精水汩汩流出。

苏错刀尽数咽下,道:“阿离很甜。”

他面容华丽,神色淡漠,一句话说得毫无起伏,却奇异的情色无边。

苍横笛已入了魔,快感敲骨吸髓而来,只觉这般兽化了也似,联手侵犯自己恨不能双手捧着不使沾染哪怕一点尘土的阿离公子,自有一番想都不敢想的淫邪诱惑,咬紧了牙,一记狠顶进去,下腹抽搐着将待释放,苏错刀却一把拽开唐离。

两人乍然脱离,唐离脱了骨节的蛇一般软瘫着,穴口兀自艳丽的微微张合,苍横笛却是从高峰一路滚下山谷,一时既怒且疑:“你……做什么!”

苏错刀道:“阿离得先泄出来,不然一会儿恐怕受不了……你且不忙。”

说着在唐离股间摸了摸,湿淋淋的送到他嘴边,漠然道:“浪出这么多水?舔干净。”

唐离嫌他说得不堪,勉强打起精神,恶狠狠咬他的手指。

苏错刀眼神闪动,也不计较,抱起他跪趴在苍横笛身上,看着苍横笛自下而上的挤开秘蕾顶入,伸手在那塞得胀满的入口处轻揉缓压,哑声道:“咱们一起……阿离荡得很,这个再贪心不过的小东西!”

唐离几度高潮,已被干得精疲力竭,神智也有些迷糊,话虽入耳,也不明白意味着什么,苍横笛却被吓得脸色发白:“你别乱来!伤着他怎么办?我这就出来……”

苏错刀轻笑出声:“你舍不得出来……别跟自个儿为难。”

言罢按住唐离的腰,覆上他的背,紧贴着结合处撬开一丝空隙,探进指尖,轻轻旋转着往里深入。

唐离的呻吟骤然变了调,背脊都僵硬了,不可置信的扭头瞪着他,苏错刀点了点头,漆黑星目里有火花溅出的热,道:“阿离不要怕,怕也没用。”

苍横笛不知道唐离怕不怕,反正自己怕得额头尽是冷汗,挺直梆硬的埋在里面,不敢动作,却受了蛊惑也似,果然不曾撤出。

苏错刀手指坚定的跋涉楔入,待完全进去后,停了停,在湿软痉挛的甬道间隙里勾挠搅动,片刻竟又挤入一指。

唐离蓦的一声尖叫,像是魂魄归窍猛然醒悟,歇斯底里的开始挣扎,语不成句的凄厉哭喊:“不……就不……不要你们!出去……”

苏错刀单手压制住他,苍横笛亦身不由己的箍紧手臂,将他牢牢钉在怀里,唐离浑身战栗不止,孩童也似执拗而简单的抗拒道:“我不要……呜……”

苏错刀屏息凝神,分身明明已硬得勃然火烫,修长的手指却依旧稳定,指节上握刀形成的茧子碾着细嫩的内襞,唐离再没有挣动的力气,后面胀疼欲裂,更似有粗糙的火苗不住舔舐,牙根都被激得酸了,后穴里却如温泉水一般缓缓渗透出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痒。

承受了一根阳物的密穴虽紧窒却鲜活,火热湿滑极富弹性,苏错刀指尖勾着入口,性器一点点的用力插入,像是猛兽在血肉里硬钻出容身的小径,插得很慢,小心翼翼,却不做稍停。

唐离脑中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斑斓浓雾,只觉头晕目眩,忙把脸藏进苍横笛的颈窝,怕得喉咙里哽着呜噜呜噜的气音,再无半分清明神智,身体却驯服的彻底打开,乖乖任他操弄。

苏错刀那孽根尺寸着实过分,纵然唐离竭力放松,亦进得十分勉强,苏错刀更怕一个不慎就把他撕坏了,不敢下手太重,只能忍耐着挺腰慢送,足足费了一盏茶时间,方才挤进去大半,里面却一阵受惊的蠕动收缩,无数张小嘴胡搅蛮缠的嘬吮,险些逼得自己当场失控,一时恨不能不管不顾的干死他才好。

苍横笛感觉到苏错刀终于进来,悬久了的一口气吐出,捧过唐离的脸,忧心的仔细打量他,但见唐离面颊血色褪尽,眸光盲童般空无一物,神色十分的凄惨稚弱,不禁心疼愧疚,亲了亲他的睫毛,柔声问道:“阿离痛不痛?”

唐离恍恍惚惚的摇头,一串眼泪滚滚落下,拿起苍横笛的手去捂自己的小腹,喃喃道:“我要死了……这里都被捅破啦……”

苍横笛手掌到处,那层肌肤下竟似真有活物一撞一撞,顶得小腹一耸一耸,得不可思议,登时血热如沸,喉咙干涩无比,那物紧贴着苏错刀,两人俱是胀得更粗了一圈。

唐离小声的哭着,两根肉刃在体内动作,带来巨大而恐怖的压迫感,内脏仿佛都被沉重的一遍遍碾压捶打,痛楚、灼热、酸胀掺杂在一起,形成妖异淫邪的快感,内壁敏感到了极限,连分身上的筋脉跳动都体会得纤毫毕现。

苏错刀从浅抽缓送尝试着加大力度,苍横笛便随之配合进退,两人相叠无间的一抽一插,捣开热得要融化的甬道,互不相让的侵占压榨,一个抓住他的腰胯,一个扣定肩背,唐离被夹在中间,缚住了翅膀的鸟雀一般,做不得自己半点儿主,只懂得断断续续的呻吟,他们一个抽动着退出,好像内壁都被拉拽了出去,血肉掏尽的空虚酥痒,而另一个又强悍的顶入,连头皮带足趾都被满满的填饱,浑身几欲爆裂的酸美不堪。

苏错刀与苍横笛气息渐渐急促粗重,动作也愈加激烈,狠操猛干,唐离双腿大大的张开,大腿内侧不住痉挛抖动,频繁的被抵住那点厮磨撞击,痛苦到了极点,更被一种凌厉的痛快强行俘获,哭声里亦渗透了甜意与渴求。

苍横笛先耐不住,几个挺送后,阳物戳到最里面,还往里又死命顶了顶,方才浑身绷紧着,大股大股的喷射而出。

唐离濒死也似,颤颤悠悠的啊了一声,前端亦源源吐出已见稀薄的精水,而被折磨到肿得发麻的后穴兀自讨好的缠缚住苏错刀,苏错刀咬牙,一把抱起他坐上自己的分身,握着腰一阵暴风骤雨的猛撞深插,唐离无力的垂着头靠在他肩上,如处起起伏伏的大海,被抛至一个个越来越高的浪尖,失重轻盈如骨肉化尽。

待后穴终于被滚烫的精液灌满,唐离神魂俱失,身不由己坠落虚无的黑暗,一声未出,已晕在苏错刀怀里。

这一番好睡简直就是一场小死,唐离醒来时,窗外又已月华初照,迷迷糊糊中往苏错刀胸口爬了爬,哑声问道:“横笛呢?”

苏错刀一手搂住他,神色如常,眼睛熠熠生辉:“哪来的苍横笛?苍横笛死了。”

唐离待信不信,但浑身酸疼得厉害,后穴更是还被插着一般,残留着鲜明的胀痛,一时嘀咕道:“又骗我,昨晚……昨晚明明你跟他都干我了……”

苏错刀道:“你喝多了,做了个春梦。”

唐离冷哼,一把掀开毯子,骑上他胸膛,双腿一字马劈开,弯腰一看,越发怒不可遏:“做梦能把后面做这么肿?”

他自己疼惜自己,强烈控诉道:“你是畜生么?你让横笛一次会死么?非要一起?我找两头驴干你你愿意么?”

苏错刀忙把他腿合上,好生塞进毯子里,警告道:“别招我!再来一次你肯定就伤了……”

想了想,道:“苍横笛与咱们人鬼殊途,便是真的来过,一夜也已得偿心愿,还不赶紧喝了孟婆汤过奈何桥去?”

言至此处,不禁带了些锋利的浓烈煞气:“再不走……等着我去掘他尸骨烧成灰么?”

唐离眸光微闪,回想前夜,也不知是真是幻,不由得有些怔忡迷茫之意。

苏错刀轻抚他的头发,道:“再睡一会儿,明早你还得给唐飞熊送行。”

唐离低声应了,他本就累到虚脱,眼下窝在苏错刀怀里,听着耳畔沉实有力的心跳,周身萦绕的尽是最熟悉安心的气息,不多时便打起了细小的呼噜,又复睡去。

湖边石矶上,唐飞熊拉着唐离,翻来覆去摩挲他的脸和脖子,要不是唐离抵死不从,多半是要被扒下衣服从头摸起的,偏唐飞熊义正词严拳拳爱心:“你总得让小姑姑放心回去撒!哪儿胖了哪儿瘦了,哪儿疼哪儿痒,我得知晓不是?”

唐小罴换了件葱绿锦衣穿,白白嫩嫩像棵小甜葱,双眼翻白的狠盯叶苍。

叶苍人模狗样,神态端庄,鹤羽白的衣衫随风飘动,却在唐小罴眼睛翻得快抽筋的时候,五官移位的冲她一个狞笑。

唐小罴吓了一跳,立时哇哇大叫:“姑奶奶!他吓唬我!”

那边唐飞熊忙着交代唐离:“闲着你就回家来,别老待这儿让姓苏的锤子使唤,你又不是他买的大牲口!”

唐离烦得很,道:“晓得老!别光理抹我,你管管小罴撒!”

叶苍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彬彬有礼,道:“在下虽粗陋,亦知些礼数,绝不敢怠慢唐姑娘。”

唐小罴懒得跟他斗心眼,直接跳过来蹦起就抡王八拳殴他的脸,这小子一张脸比妹子还白,眉眼又那样的讨人嫌,不揍简直就没天理嘛!

叶苍只躲不还手,细长眼睛里却闪烁着欢快的光芒。

唐离看得片刻,觉得猫狗打架也比他们打得残暴些,一把将叶苍提起飞身闪到一边,随口笑道:“小罴,你打不赢阿苍的……改天小叔叔教你几招。”

唐小罴愤愤道:“我这是看小叔叔你的面子,不曾动飞云钩!”

唐飞熊斥道:“啥子飞云钩?你刚练得能不割破自己的手指头,就想用来伤人?”

唐小罴悍然道:“我再练几个月就好了呀!”

黑溜溜的眼珠一转,指着叶苍:“等过年小叔叔回家,你敢跟着一起到唐家堡跟我比划暗器么?”

叶苍笑眯眯的摇头:“唐家堡何等名门世家?我哪进得去呢?”

唐小罴也不多想,从脖子上拽下一条红绳,缀着只小小的羊脂玉锁,往叶苍手里一塞:“凭这个,你来找我!”

唐飞熊脸色微变,唐离却笑了笑,握住叶苍的手:“好罢,阿苍先收下这信物。”

唐飞熊欲言又止,想了想,亦不由得好笑,她本就不是偏执顽固之人,干脆的甩手道:“不管你们这些瓜娃子!”

目送小舟行出湖面,叶苍仰起脸,有些迟疑不安:“公子,我是不是不该得罪唐姑娘?”

唐离弯下腰,秋水眼晴光流离,笑道:“很该……阿苍,我愿意你胆子大些,什么事只要想做,就痛痛快快的去做。”

叶苍似乎听得懂了,笑了起来,细长上挑的眼睛,眼神冷澈,一如苍横笛当年,但他脸上洒了一层厚厚暖暖的阳光,明亮无比。

他血肉丰盈,没有伤口,轻轻攥紧玉锁,立在唐离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个番外,全部完结~~~

于是这个文中间停更过,一个番外还跨年了,现在终于完结,心里有些惆怅啊,感想大家一直一直的包容和鼓励,还有很多有趣的吐槽,抱着翻滚~~~

然后下周争取修一修,出定制,这次封面是花了心思设计的,需要的可以关注一下!

对啦,我最近应该不会开新坑了,因为想用心搞搞厨艺这件事,我没理由人生存在污点是不?等我能做出十个色香味美的家常菜,会下面条会做包子饺子盒子,以及三种简单的西式点心,我一定会踏过茫茫的大草甸,像一匹勇猛欢快的草泥马一样回来!

你们站着不要动,让我向你们奔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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