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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番外7双顾

寄雪十四岁被沈执丢进军营里磨练, 今年已是第三个年头。

刚从边关回来,一路马不停蹄地破开艰冰,踏着官道上的积雪,恨不得插翅飞回京城, 往义父怀里重重一扑。

一脚才踏进府门,寄雪就忍不住大喊了声:“义父!孩儿回来了!”

顾青辞正站在廊下赏雪,屋顶的冰冷冻得结结实实, 如今临近年关了, 府里半点年味都没有,义父还跟以前一样清俊温润,衣襟领口总是雪白干净。

“义父,孩儿回来了。”

寄雪解下披风, 从后面轻轻给顾青辞披上,还像小时候那样, 搂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义父, 天气这样冷, 你怎么不进去等我?若是染了风寒, 岂不是让孩儿心疼?”

顾青辞笑道:“你此去边关三月受苦了,人看着倒是黑了,也瘦了。这次好不容易回来,等过了上元节,我入宫求一求皇上,让你留任京中吧。”

“我不觉得苦, 只要一想到守住边关就是守住义父,就觉得无论吃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油腔滑调,晚上我设宴替你接风洗尘。”

顾青辞抬眸望他,见原本小萝卜似的寄雪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了,面容俊朗,五官锋利,因在军营中磨砺,身上早就褪去了孩子气,看起来甚沉稳。

“果真是清瘦了许多,正好借着过年好好给你补一补,来年又长一岁,已经不是孩子了,我替你寻了处府邸,明年你就能搬出去了。”

寄雪急道:“为什么要我搬出去?义父,是我做错什么事了?义父不要我了?”

顾青辞道:“你岁数不小了,我替你物色了门亲事,你总不能一直跟我住在一起,传扬出去惹人笑话。”

“谁敢笑话!”

寄雪抬手攥紧顾青辞的手腕,语气急切,“义父,我不想成亲,也不想搬出去住,求义父收留,让我在此多住几年!义父!”

顾青辞未曾想到寄雪反应会如此大。

也是,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养在自己身边,脾气又怪,跟谁都玩不到一块去,再等两年也并非不可。遂道:“好,义父依你。”

晚上设宴替寄雪接风洗尘,顾青辞知道他不喜欢人多的场合,遂只有

二人在一处喝酒。

寄雪跟他聊起在边关的趣事,譬如说抓到了北蛮的暗探,又或者是那里的民风风俗很有趣,诸如此类,都是一些小事。

可字里行间无一不透着他对顾青辞的思念。

顾青辞听闻他为了赶回来跟自己过年,足足累死了五匹汗血宝马,这才在除夕前一日赶入京城,都来不及回宫述职,直接过来了。

顾青辞心疼他年纪轻轻在外奔波劳碌,边关苦寒,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忍不住心疼起来。

寄雪笑道:“谈不上辛苦,为朝廷做事,乃我之幸。义父是文官,手执毛笔,我便当武将,手握兵器保卫江河。若有一日朝廷需要我,纵然让我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愿!”

顾青辞道:“如今东陵风调雨顺,海晏河清,无人让你粉身碎骨。你舅舅的意思是,当初沈老夫人曾说,让你同沈夫人腹中孩子结为兄弟,可沈夫人生了个女儿,愿许配给你,不知你可愿?”

寄雪蹙眉道:“义父是说风儿?她才多大年纪!如何与我婚配?”

“比你略小了七岁,待你弱冠时,可先定亲,等她及笄了,可嫁你为妻。”

寄雪听罢,眉头蹙得更深了,不悦道:“这真的是舅舅的意思?还是义父的意思?”

“是你舅舅的意思,也是为父的意思,不知你可愿?”

“我若说不愿,义父又该如何?”寄雪反问道,侧过身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义父就这么讨厌我,想方设法地把我推出去,也不管我喜不喜欢,就随便塞个姑娘到我怀里?”

顾青辞正色道:“风儿不是什么随便的姑娘,她是你舅舅的掌上明珠,多少人想求娶还没有资格!”

“即便是个天仙儿,我若不喜,终究是不喜!”寄雪随手推翻了杯盏,气得偏过头去,“我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终究是个外人!大伯看中阿湛,二伯看中阿臣,舅舅膝下有风儿和述儿,只有义父最看重我!可现如今义父却要把我推出去,我做错了什么?”

顾青辞不料寄雪会发这么大的火,微微愣了一下,出声安抚道:“你若不愿便罢了,何止于生这么大的气?今晚就是为你设的宴,你也不多喝几杯?这酒在边关可是喝不到的。”

寄雪闷声闷气地仰头饮酒,顾青辞无奈摇头,坐旁边陪他喝,酒过三巡,二人皆是满腹心事,不知不觉都喝得酩酊大醉。

顾青辞醉得一塌糊涂,刚要起身,腿脚一软就摔了下去,寄雪忙将人扶住,道了句:“义父小心,我送你回房休息。”

之后寄雪打横将人抱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房间去,两人都醉得不清,眼前都重影起来,寄雪才将人放在床上,束腰被顾青辞腰上的玉佩一勾,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寄雪的额头砰的一下撞墙上去了,原本就喝醉了,眼下脑子更加昏沉,顾青辞抬手抚摸他的额头,轻声询问:“疼不疼?义父给你揉揉。”

也不知是酒水醉人,还是情难自禁,寄雪眼珠子渐红,看着床上的顾青辞面色酡红,唇瓣红润,衣领微松露出精致的喉结和锁骨,再往下看肩宽腰细,一双长腿搭在床边,甚有风情。

“义父,孩儿想要。”

顾青辞醉得一塌糊涂,闻言问他:“你想要什么?”

“孩儿想要义父。”

寄雪一手将顾青辞的双手按过头顶,空出的一只手抚上了他的领口,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卑微祈求,“可以吗?义父?”

顾青辞神识不清,根本没法思考,只知道自己的小义子在讨要什么东西,于是下意识地点头道:“好,义父给你。你想要什么都行。”

寄雪本就喝醉了,一得了顾青辞的允许,立马将他的衣领扯松,很快就把义父剥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副干净的皮肉来。

少年血气方刚,从未见过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景致,虽不通情事,但年少时谁没看过几本春宫图册,遂褪下衣衫与之欢好。

寄雪甚笨拙青涩,不得要领,看着义父难受的眉头紧蹙,立马心疼地亲吻他的眉眼,想缓解他的痛苦,渐渐的他似乎掌握了一些窍门,抓着义父的一条腿,直接圈在了自己的腰上。

发疯且温柔地服侍着义父,生怕有一丝一毫地怠慢了义父。

“义父,我喜欢你,很喜欢,从第一眼看见就很喜欢。”

寄雪满身大汗,酒劲上头,又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好像永远不知道疲倦。

如果他此刻但凡有一点点清醒,他都不敢这么以下犯上,将义父按在床上顶撞。

更加不敢趁义父醉酒时,与他产生什么样的关系。白衣乌发的少年仰面躺在床上,长发层层铺在床上,露出一张雪白的脸。

寄雪看了一眼,忽然凑了过去亲吻几下。

二人疯狂了整整一夜,床板都快震塌了,待顾青辞清醒时,只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腰腹和腿,几乎麻木得没了任何知觉。

寄雪比他晚醒一刻,吓得脸色骤然惨白,来不及穿上衣服,赶紧滚下床跪好,话还未说,已经哽咽起来:“对不起义父,对不起!孩儿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义父恕罪!义父!孩子知错了,义父!”

顾青辞愣了愣,看着自己和寄雪满身凌乱,再看看屋里一片狼藉,撕碎的衣服落的满地都是。无一不告诉他昨夜发生了什么。

尚且未来得及问罪呢,只听“啪”的一声,寄雪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俊朗的面庞登时浮现五道肿痕,很显然寄雪并没有打算轻易饶恕自己,抬手又抽了一耳光,一下比一下重,半边脸都肿得老高,嘴角出血,哭着求道:“义父,我错了,我知错了!义父不管怎么处置我都行,求义父不要赶我走,求你了!”

顾青辞不耐烦道:“别打了,要哭还轮不到你。”

说完,沉默地要起身寻套干净衣服穿,哪知昨夜寄雪下了狠手,腰就跟断了两截似的,才一起身,差点摔倒。胳膊上满是红印,厉害的一圈淤青。

寄雪赶紧站起来将人扶住,求道:“义父,让我补偿你,好不好?求义父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义父的,求你了!”

顾青辞气得偏过脸去,不肯看他。

万分不解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就能如此以下犯上,一边唤他义父,一边把他按在床上。

哪有义子敢如此胆大包天!简直岂有此理,实在有悖人伦!

寄雪赶紧去寻了套干净衣服,先替顾青辞清洗干净,之后替他穿上衣裳,双膝跪地帮他穿上鞋袜,见顾青辞穿戴整齐要走,赶紧抱着他的腿道:“义父!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义父,我真的知错了!求义父给我一个机会,义父!”

顾青辞咬牙道:“放开!”他脚下虚浮的厉害,浑身疼得很,只想赶

紧出去透透气。

“义父!”

寄雪不肯,起身将人圈在怀里,语气急切,“义父!我是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求义父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照顾义父的!我知道在义父心里,二伯是最重要的!可是在我心里,除了义父之外,天底下所有人都不重要!”

顾青辞不是责怪寄雪碰了自己,他是责怪自己怎么能跟义子在一起,传扬出去让寄雪怎么做人?

顾家和谢家还要不要传宗接代了?

寄雪不肯放他走,强行将人抱回床上,压至身下:“义父!你若实在不肯给我一个机会!那我现在就跟你做,一直做到你愿意为止!”

“放肆!你这个孽畜!还不放开!”顾青辞气得浑身发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手养大的孩子,居然有一天敢造反,居然还口口声声说要做到他愿意,“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做到我愿意!”

寄雪一愣:“义父,您这是……同意了?”

“混账东西!滚起来!”顾青辞人生头一回发这么大的火,抬腿欲将人踢开。

“义父。”寄雪吃痛,惨兮兮地唤道,“义父,孩儿很疼的。”

只这么一声义父,顾青辞的腿脚就软了,根本下不得重手了。

“义父,我给你揉揉腰,好不好?等义父好了,想怎么处置我都行。”寄雪将人抱在怀里,大手缓缓揉着顾青辞的腰,一边小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义父别生气。”

顾青辞寒着脸一言不发,本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哪知寄雪吃了他一次之后,就贪得无厌起来,每天都跟在他的身后转,追着他喊义父,像小尾巴似的。

简直烦不胜烦,怎么都甩不开。

到了晚上,寄雪居然还敢追来过夜,厚着脸皮跟他大被同眠。顾青辞一辈子都没有打过任何人,除了元祁,今日替寄雪破了个例,扬手给他一耳光,呵斥他滚出去。

哪知寄雪却捧着他的手亲吻,很心疼地告诉他:“义父,你想打我也别用手打,打疼了我会心疼的。”

顾青辞无言以对,不知怎么消了他这邪性,也不知怎么让寄雪滚出去。

寄雪同他求欢道:“义父,我想要你。”

“你想得美!”

“义父,我真的很想要你。”

顾青辞拉过被子,寒着脸道:“要么就滚回房间睡觉,要么就在门外跪一夜,你自己选!”

寄雪起身,还真就在门外跪下了。

顾青辞也不管他,翻身就睡,可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想起当初沈执跪在雪夜里痛不欲生,如今怎么舍得让寄雪也受这种苦。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回去吧,别跪了!”

寄雪道:“义父,我想要你。”

“那你继续跪着!”

又过了很久,顾青辞又问:“可以回去了么?”

“义父,我……我想要你。”

顾青辞恨不得让他回炉重造。终是不舍得寄雪受罪,让他进来睡了。可万万不许他再触碰自己。

寄雪冻得身子僵硬,躺在床上看着顾青辞的背影,有好几次都想伸手去碰,又怕义父生气,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之后,终是低声道:“义父,我还是想要。”

顾青辞简直恨得想把他捶死,道了句:“你敢!”

结果寄雪就是敢,生怕顾青辞不同意似的,很快就把衣服脱了,攥着他的手腕往头顶一按,询问道:“义父?”

“别喊我义父!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寄雪想,没有他这样的儿子,有他这样的夫君,其实也行。于是便同义父做了,趁义父意乱神迷时,贴他耳边问:“义父,其实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以义父的脾气,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肯定第一次就把我杀了,能容许我第二次,肯定就是喜欢。”

顾青辞也说不上来喜欢还是不喜欢,总之被小义子顶撞得受不了,面红耳赤地咬紧下唇,两手都被按住,连教训义子都做不到。

寄雪吃了一回义父,终是消停了,乐呵呵地下床打了热水来,亲自帮义父清洗,不管顾青辞是什么脸色,高高兴兴地抱着人睡觉。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这两次,后面都是水到渠成。

寄雪有一点好处,孝顺。

除了在床上狠狠顶撞之外,其余时间很孝顺。

顾青辞说的话他句句肯听,字字肯信。

孝顺到亲侍汤药,简直百依百顺。

顾青辞也说不上来喜不喜欢他,但每次看见寄雪回来,就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次数越多,这种面红心热的感觉越

是强烈。

两个人不正常的关系,终究还是被谢陵察觉。

谢陵看起来很疲倦了,问顾青辞怎么想的。

顾青辞思来想去反问一句:“你跟二哥哥怎么想的,我跟寄雪就是怎么想的。”

谢陵便懂了他的意思。

后来寄雪调任回京,与顾青辞见面的次数多了,寒去秋来风儿就及笄了。

寄雪自是不愿意迎娶风儿,婉言谢绝了,好在风儿也不喜欢他,互相把这门由长辈定下的亲事放下了。

阿湛也长大了,如今也是十四岁的少年,因废太子的身份,在宫里举步维艰,好在有谢陵袒护,童年也过得不错。

如今正在朝廷当了个闲职,寻常陪同太子一起上课。元臣是很喜欢他的,一口一声哥哥,只要一眼看不见,立马就满皇宫地寻找。

沈执对阿湛终是有心结的,草草封他当了个郡王,想远远将人发配出京,结果元臣死活不愿意,夜里就拉着阿湛一起睡觉,还用绳子把两人的手臂绑在一起。

谢陵的意思是,儿孙自有儿孙福,长辈不必替他们过多操心,谁的未来不是自己一步一步闯出来的。

沈执心道也是,遂渐渐不再管了。

再后来,孩子们都大了,沈执顺势退位,拉着谢陵出京游山玩水。

如今真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执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抚平内心的伤口,谢陵用了一辈子的时间陪他。

如果现在还有人问沈执恨不恨了,无论多少次,沈执都会如实回一句:“我释怀了。”

他的释怀并不是原谅,而是放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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