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别……”段干卓按着身上不安分的手，“我这衣裳刚穿好……你别再……”
“车里就咱俩人还穿什么衣裳？就该赤裸相对才对。”湛渊嘿嘿笑着，手上动作不停，饶是段干卓拦着，还是把他扒了个差不离。
“娘子，我这……这跟你走了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我衣裳就没穿齐整过……等晚上好不好？”段干卓小心的看着他跟他打商量。
最初的时候还好，湛渊身子弱，一天也就扒他个一次两次的，过过干瘾。现在不成了，寻到心尖上的人后，湛渊无需医药，身子一天比一天壮实，扒他的次数更是与日俱增，搞得段干卓整日衣不蔽体，吻痕狼藉，根本就没法下车见人。
湛渊住了手，怔怔地看向他，满脸哀戚，“阿卓，你坦诚说，你变心了是不是？”
“这……这话是哪里说的？”段干卓急了，忙举手表心，“我对娘子绝无二心，不然就……”
“那就好。”湛渊不等听完就露齿一笑，双手又开始扒他的亵裤。
“不是……娘子娘子，你等等，我有话同你讲。”段干卓忙止住他。
湛渊不解地眨眨眼，善解人意道：“你说就好。你说你的，我亲我的，我先不亲你的嘴，这样就不妨碍你说了。”说着凑上了他脖子就要啃。
“不是……”段干卓用了力推开了他。
湛渊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眶都有些泛红，“阿卓，为什么？”
段干卓不敢看他，低着头小声道：“娘子，咱俩总这样不好……大白天的，不像话……等晚上好不好？”
“哪里不像话了？我只不过是想像往常一样只亲亲你的屁股，又没想真做什么。”湛渊心里颇委屈。
段干卓被他说得羞红了脸，还是不敢抬头，“他们会笑话咱俩的。”
湛渊眯了眯眼，一下子明白了缘由，“谁说闲话了？”
段干卓越发觉得臊得慌。其实还能是谁啊，也就是那个大嘴巴的杨楠呗。
杨楠是祁明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武艺高强，做事靠谱，唯一的缺点是大嘴巴，啥都敢说。
其实也没啥，无非就是今儿下午的时候，趁湛渊和祁明去前面探路了，段干卓趁机终于穿好了衣服想下车溜达溜达。
杨楠等人正一人端一个大海碗吃饭呢。一看到段干卓出来，别人是急着回避，杨楠却端着碗嘿嘿笑着往他跟前凑。
段干卓也是个碎嘴子，也想找个人说说话，就冲杨楠笑了笑，刚想问问他的名，还没张嘴呢就听到杨楠道：“哎，先生，你可总算是下车了，我心里一直憋着个事儿要问问你。你和大将军一日来几次呀？我咋听着这一天到晚的你的叫声就没停过呢？大将军这么生猛呀？那你日后可得小心着点了，大将军病还没好呢就这样，等病彻底好了不得活吃了你呀？你快早点做打算吧。”
杨楠说完扒拉了一大嘴饭，眼亮闪闪的一脸期待的等着听内幕。
段干卓臊得浑身发烫，转身就往车上走。
“哎，先生别急着走呀，你吃饭了吗？我这有个鸡腿你吃不吃？你得多吃点呀，你太瘦了，以后得好好补补，这样才有力气好好伺候大将军。”
段干卓被他吓得躲进车里就没敢再出去了。
“是不是今天杨楠那个大嘴巴趁我不在说了啥？”湛渊隐约猜到了点什么，“我教训他去。”
段干卓忙拉住他，“哎，不是不是……是……是我觉得吧，这事弄多了对你身子不好，咱俩得节制一下。”
“嗯？不是那样的，阿卓，我的病就是房事不足导致的。你看，之前我没寻到你时，欲热集结成火，得不到发泄，身子才越憋越差。寻到你后，欲火能宣泄一点了，身子才开始好转。但也没大好，还得靠夫君日后努力才是。”
“这……”段干卓直觉他说得不对，但事实又是如此，就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什么这那的，快给我亲，不然我又要病倒了。”湛渊还以为他上钩了，刚要碰到他又被推开了，不由得真伤了心。
“阿卓，我知道了，你就是变心了，看上别人了是不是？那人是谁？你说。”湛渊眼眶泛红，思量他带来的这群人中有几个人的相貌确实看得过眼去，搞不好趁自己不在段干卓已经跟那人眉来眼去的看对了眼了。
段干卓又好气又好笑，摸了摸他的脸抚慰道：“胡想些啥呢？其实吧，就是……就是我都忘记了，不知道旁的夫妻间是不是也是这样？就……就天天啥事都不做，只弄这个？”
“那是自然。”湛渊一本正经道：“俗话不都说夫妻间要坦诚相待嘛，这个坦诚呢，其实说的就是赤裸。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只有夫妻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时候呢，夫妻二人都不能穿衣服的，必须得干亲亲摸摸蹭蹭的事。”
“啊？”段干卓挠了挠头，“真的吗？”心想那那人为何还要嘲笑我？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湛渊道：“那个杨楠你认识吗？就那个嘴一天到晚巴巴个不停的那个。”
段干卓心说，他叫杨楠啊，“哦，他怎么了？”
“他啊，娶了个小娘子，二人腻歪得没法说。据人说他在家根本就不穿衣服的，天天房门一关和他娘子做那事呢。”湛渊凑他耳边悄声道。
“啊。”段干卓虽然颇为惊讶，但心里也不再羞愧了，原来大家都这样嘛，那就没啥丢人的了。哼，那那个杨楠为何还要取笑我？改日我一定也取笑取笑他。
湛渊憋着笑，忽然明白了为何之前段干卓总爱逗弄自己，原来逗弄自己心爱的人是这般好玩。
“还有阿卓，那个祁明你也该认识了吧，就是总是不苟言笑的那个。”
段干卓忙点点头，“他跟他娘子也这样吗？”
“不是。你听我慢慢跟你说。他呀，本来也有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的，可他不知道珍惜。他娘子想亲他他却不给亲，想摸他他也不给摸，结果你猜怎么着？”
“啊？怎么了？”
“唉。”湛渊重重叹了口气，偷偷看着他的脸色，“结果他娘子不要他了，跟人跑了，这个祁明就后悔得不行，各地找他的娘子，结果也没找到。所以他现在才天天不苟言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儿。”
段干卓一听，果然吓得白了脸色，他不知道这是湛渊故意说来吓唬他的，但还是有了危机意识，知道得赶紧跟他娘子表心，就抓着湛渊的手道：“娘子，我跟那祁明不一样，我给你亲，也给你摸的。你想亲就亲，想摸就摸，你也……也别学祁明的娘子好不好？”
湛渊一手捂着抑不住上扬的嘴角，“可你刚才还不想让我亲来着。”
“我……我是说，不用娘子帮我宽衣解带，以后娘子想亲了，说一句就好，我自己脱。”段干卓说着麻溜地褪了亵裤。
湛渊咽着口水强忍着，眼里都开始冒光了，嘴还在那咄咄逼人，“你还这样说呢，我都不信你了。当初咱俩刚成亲时你也是在房事上很急。可还没到一个月，你就懈怠了，总得我求着你哄着你你才肯让我亲，后来，我再怎么求你哄你，你都不让我碰了。现在又是这样，你刚见我时不还说要早上弄一回，下午弄一回，晚上再弄一回么，怎么这才一个月不到，又不愿意弄这事了？我看，你就是厌了我了，想换新人了是不是？”
段干卓哪敢认啊，急得脑门都冒汗了，一个劲儿地拉着他的手表忠心，这才让湛渊暂时放了他一马，又压着他开始弄那亲亲磨磨蹭蹭的勾当。
这次湛渊只亲了一会儿就放过了他，这可把段干卓给吓坏了，暗想他娘子这不是已经对他失望了吧，万一再跟祁明的娘子似的跟人跑了那自己可怎么办呢？
段干卓战战兢兢地拉过他的手来，“怎么了？怎么不多亲一会儿呢？你多亲一会儿呗。”
湛渊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就把他搂进了怀里，“阿卓，我想了想，这事不能再拖了，还是赶紧办了的好。”
“嗯？什么事？”
“咱们两个的喜事呀。我想，成亲的事一回家就办吧。”
“咱们两个不是成过亲了嘛，”段干卓有些不解，“不用再成一次了，成个亲可浪费钱了。咱俩都一大把年纪了，就不用浪费钱了，省下来，将来好给馒头风风光光的办婚事，这样多好。”
湛渊气得眉角直跳，“不行。必须要办，而且要大办。”
段干卓是个管不了事的，一看他娘子态度这么坚决，就吓得不敢再提一点反对意见了。
“那……那就按娘子说的来吧。”
“还有一件大事。”湛渊按了按眉角，皱眉道：“这件事比较急，我想早办。”
段干卓老实趴他胸上，“还有什么事？”
“洞房。”
段干卓一听，咯咯笑起来，戳了戳他的下巴，“不害臊，咱俩哪天没洞房呀？”
湛渊搂住他的腰，一下子把他压在了身下，咬了他鼻尖一口，“傻子，我何曾要过你？”
段干卓看他吃过就不认帐了，心里很来气，气呼呼道：“刚不还亲我了吗？怎么没要过？”
“那不算。”
“为何不算？！”段干卓气急，推他，“你这就不认账了，难道也想学祁明他娘子吗？”
湛渊在他气呼呼的两边脸颊上分别亲了一口，手抓住他的手摸了摸自己那处，在他耳边轻语了一句，又摸了摸他身后，然后笑看着他不语。
段干卓一下子红着脸瞪大了眼，“这……”
“嗯？懂了么？”
“为……为何要这样？”段干卓不敢看他。
“自古以来夫妻都这样，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不愿意？”湛渊挑起了他的下巴。湛渊本来还想先不真要他来着，可让段干卓这么一闹，就有些鼓不住气了，想着还是早些睡了他省心。
“不是不愿意。就是……你会不会弄错了？人家不是那样做的？我觉得亲亲摸摸就够了……”
“不够。”湛渊啃了他下巴一口，“说，你是不是不愿意？”
“没有……”
“那今晚就洞房。”
“别，娘子，再等等，容我……”
“等？我看你就是不愿意。得，那我也学祁明他娘子算了……”湛渊说着就要起身。
“别别别！”段干卓吓坏了，死死抱住了他，“入洞房，我入洞房。今晚就入好不好？你别生我气，也千万不兴学祁明他娘子哇，他娘子可是坏女人，你要是学了他会被人骂的。我也……我也会很伤心，说不定会伤心得死掉……”
“别胡说八道！”湛渊撅了嘴，“你不愿意就算了，何苦咒自己，再敢咒自己一句，我就咒自己百句！”
“可不敢。”段干卓捂住了他的嘴，“好好的本来要入洞房，怎么扯上这里了。好娘子，我错了，咱俩今晚入洞房，你别不开心了吧？”
“阿卓啊，我快被你磨死了。”湛渊趴他身上重重吸了口气，“那我们可说定了啊，晚上入洞房……晚上再找你算账。你先好好拾掇着，今晚早吃饭，吃完了就入。我先出去安排安排。”
段干卓红着脸点点头，“哎，对了娘子，还有件事要问你，他们为什么都叫你将军呀？”
“哦。那没什么，战乱时我怕被抓了兵役，就出了点钱捐了个小官，其实我压根就不是将军，都是那些家仆混乱叫着玩的，也可以吓唬别人不敢抓我。”
“那我就放心了，一听将军吓我一跳，这个称呼是挺唬人的。”
湛渊笑着抓了他身下一把，“等我，一会儿咱俩一块洗个澡，干干净净地好入洞房。”
“好。”段干卓娇羞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