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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番外千秋节

谢明澜登基后的首个寿辰,这个千秋节过的很不开心。

彼时前朝刚刚尘埃落定,边境虽然动荡,但好在晋王谢时贤适时展现出了他忠君爱国的一面,他自请镇守艰苦偏远的太原郡,终于为齐国稳住了局势。

于是齐国上下都以一种全新的气象迎来他们新君主的千秋节,一时间各地乃至各国的奇珍异宝与贺表如流水般送进宫中。

入了夜,宫中酒宴开席,谢明澜对此无甚所谓,他是冷清惯了的,毕竟直至三年前,他都一直独居在别苑中,从未热闹过。

只是经不住礼部的苦劝,都道这是新皇登基后的首个千秋节宴,也不能办的太寒酸,故而最后定了,不但邀了京都府中的谢氏宗亲与诰命们来赴宴,连同朝中几家与天家走得近的重臣亦在受邀之列。

人一多,便显得热闹,何况谢家的人各个身段颀长,样貌也是各有各的漂亮,十分赏心悦目,还未开席便先放了两轮烟火,那万紫千红绽在这深冬夜空中,好一番火树银花不夜天的美景。

年少的君主已换过了常服,彼时他还有些压不住那墨底朱纹的颜色,那苏绣长袍穿在他身上只衬得他俊美无匹,是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模糊好看。

谢明澜漠然坐在首席,他向下望去,左右按爵位官职各排了几十桌长案,此时有些已入了席,有些年纪小的被他恩准还在廊外看烟花。

只因为他左手边那张案子空空如也,这京都府中唯一的亲王不见人影。

临近开席,程恩赶了回来,凑在谢明澜耳边低低道:“九王府派人来传了话,说是王爷旧疾犯了,来不得了,已是再三告了罪。”

谢明澜的黑眸沉了片刻,简短道:“再请。”

程恩刚领命退下,又被谢明澜唤住,他吩咐道:“带上张御医去请。”

这情景被大家看在眼里,大总管与这位君主在说什么,有些知晓一二分内情的,再扫一眼那张空空如也的席位,也猜得了几分。

其实除了区区几个人以外,在座的大多数人都不太希望那个人出现在此处。

若是能说的缘故,倒也简单,只因那个人天生一副促狭心肠,若是他不痛快,便有那本事搅得所有人陪他一起不痛快。

偏偏他大多时候都不大痛快,尤其是今日。

若是那不该说不能说的缘故,便是因为今天这个日子很是微妙。

当今圣上的生父也就是已薨的圣英太子,三年前就是驾薨在这样一个深冬,如今三年热孝已过,又是新君登基后的首个千秋节,大操大办些也是应该,但是回想起当年满城素缟的景象,于今一对比,多少让人生了些物是人非人心易变的感触。

故而,倘若这个与先太子兄弟情深的九殿下来了,那想都不必想,定是一万个不痛快,一肚子冷嘲热讽等着了。

这个道理,在座的王孙公卿都心知肚明,奈何拗不过被蒙在鼓里的新君,才一再上赶着去请他来找不痛快。

谢明澜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赌气,宫人再三来问询了是否开宴,他都沉着面容不语,众人与这位多年养在别苑的新君很是不熟,见状更是摸不清他的心思,顿时纷纷敛了神情,皆自屏息凝神起来。

就在僵持之际,不知是否有机灵的内侍溜去搬了救兵,忽有太后的贴身宫女传了懿旨出来,命国师玉和走一趟九王府,去请九王爷谢时舒。

玉和应声自长案后绕出来,在谢明澜黑沉沉的目光下,迤迤然行了礼,领旨而去。

过不多久,他果然同一人并肩行了过来,临进入堂,玉和才像是突然想起规矩礼仪,放慢了一步跟在那人的身侧后方。

这人一进来,就抬起那湛灰的眸子有意无意地向在座诸公中扫了一眼,也不知他在看谁,但场面顿时鸦雀无声了。

谢明澜直视着他,见他今日一身素白,腰间用一条玉系了,配饰也是简单得近乎寒酸,整个人素净得过分,说是来参加新君寿辰宴有些勉强,倒像是来上香祭拜的。

如此倒也罢了,只是这位九王爷因有着一半鲜卑血脉,生得眉目浓秀,深邃得近乎带了几分狠戾,如今即便配上这身素净的,也总会让人产生下一瞬就有鲜红溅在他的白衣上的错觉。

他行至近前,缓缓跪下行了礼,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板正道:“臣谢时舒,恭贺陛下寿辰。”

说完这句,就停了。

众人连同谢明澜都等着他后面的贺词,却不知这人是忘词了,还是在这大好日子成心找不痛快,他就这么坦然的沉默了下去。

在这难言的沉默中,在场众人皆侧目望着那个人,忐忑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审视者有之,一时间各怀了心思,堂中却静得一丝一声也无。

当这段静默即将从短暂转为尴尬时,那位新帝没有再等,他开口平缓道:“小皇叔免礼,听闻你有恙在身,来了已是难得,难为你了。”

众人顿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谢时舒面无表情地谢了恩,垂着眸子起身入席。

自始至终,他都未向谢明澜投向一眼。

家宴开席,谢明澜像是无师自通了些帝王之术似的,他听着众人的贺词,唇边只抿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让人猜不透心思,最后只道:“今日即是千秋节,却也是家宴,都不必拘礼。”

有他这话,气氛终于松快了些许,不多时,盏酒已过,同一案上的皆三三两两的小声说起话来,此刻在座的多是相熟的谢氏宗亲,其中有几个性子活泼的后辈,仗着年纪小有意卖乖,一唱一和地说了几句俏皮话,逗得满堂大笑,场面这才终于热络起来,

谢明澜偷眼向那人望去,却见他案上的菜式没怎么动,只用右手执着酒杯抵在唇侧,这一抵就抵了半晌,看着也不是要喝酒,就像是纯粹为了挡开他与自己之间的视线一般。

旁人笑,他却一丝笑意也没有,不但不笑,反而微微垂了目光,浓秀剑眉不自觉压深了双眸,衬得眼神更是阴郁。

谢明澜的心仿佛被猫儿闹了一爪子,又疼又痒,最主要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久了,就难免生了怨怼和委屈。

他很想抓住谢时舒的衣襟,将这些年的委屈吼出来,好好问他一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三年前的夏天,一切都还好好的,这位小皇叔去别苑看望他,如往年一般带着他好好玩了一通,还陪他说了话,走时说的好好呢,他亲口说的“秋天再来,最不济也是冬天,定陪你母妃来看你”。

谢明澜把这话当了真,等到了秋天,又等到了冬天,只是没有等来这位小皇叔,而是等来了与父王驾薨的消息。

他对这位父王全无印象,倘若说“母妃”在他心中还是远处亭台上的一个模糊人影,是那些大宫女口中的“娘娘”,那“父王”便是全然没有一丝痕迹了。

那些或熟悉或陌生公卿重臣们将他如众星捧月般接回了宫,他目不暇接地见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听他们说着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话,谢明澜怀着茫然忐忑的心情,在等那人出现,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心底竟是生出了些不可言说的喜悦,他本以为这下离小皇叔近了,哪知寻了许久,才发现这人并不在宫中。

等好不容易把这人盼回来了,却发现他整个人落拓得不成样子,神情更是萧索至极,以前他是最喜欢对望着那双明亮的浅色灰瞳的,但这次回来,那双眸子虽仍是灰,但却灰蒙蒙的没了生气。

谢明澜想着,听说他与父王兄弟情深,这是难过呢。

他几次没有寻到机会与他说话,其实他想说的也简单,简单到只有少年赤诚的一颗心,他只是想说,父王不在了,但是还有我,你不要难过了,等我登基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可是日子一日一日的过,直等到他真的登基了,真的握有天下权柄了,这句话也没找到说出来的机会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有一日谢明澜是碰到他了的,彼时谢时舒已经出宫开府了,很久不怎么进宫,那一日不知是为了什么来了,谢明澜瞅了个空儿,见他忙完了,自顾自闷头往宫门走去,便连忙追了上去,跑得太急,到了他跟前也没有刹住,只凭着本能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小皇叔……”

他这样轻轻唤着他,只是一抬眼,却撞上那人极为陌生的眼神。

那是混杂着惊愕、厌恶和恐惧的冰冷眼神。

谢明澜从未见过他这样看他,一时怔在原地,谢时舒先一步反应过来,心虚似的偏开眸子,然后便仿佛逃避什么洪水猛兽似的,用力一挣手臂,顿时挣开了他的掌心,连句安慰话都来不及说,便匆匆追上了行在前面的国师玉和。

望着那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谢明澜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一下,直到他们步出了他的视线,他只觉得那日阳光太烈,灼得人眼中酸痛,端是难忍。

这样的日子足足捱了三年,待谢明澜登基,第一件事便是亲自去寻了那年的宫中记录,又亲传了宫人来问询,他想知道当年那短短半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谢时舒变得对自己如此唯恐避之不及。

然而什么都不曾找到,那年的事情仿佛被人特意抹去一般,只语焉不详的记录了云郡主远嫁和亲,九王谢时舒出使鲜卑,以及圣英太子驾薨这三件事。

再多的,却是没有了。

谢明澜正觉得胸口郁结,忽听有个人朗声道:“还是玉和道长与九殿下感情亲厚,这不,一请就来了,换做我们怕是没这个面子。”

此言一出,席间又静了些许。

众人向说话那人望去,只见是京都府徐家的二公子,都知他家承了爵位的大哥徐熙以前曾是谢时舒的伴读,但不知为何没多久就被遣了出去,想来徐家仍是憋着那口闷气,难怪现在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时舒仿佛没听见一般,连眼帘都没抬,只是那端了半晌的酒盏终于被他轻轻抿了一下,他像是有些承受不住那酒中辛辣,慢慢抿了唇,挑起了眉梢。

这一抿唇,一挑眉,熟悉这人的诸公顿感山雨欲来之势,纷纷腹诽道:要发作了要发作了!

众人心惊胆战之际,却听座上的谢明澜淡淡道:“这话说得不错,玉和有功,来人,赏。”

玉和遥遥行礼谢了赏,又笑道:“说来也是有缘,贫道正在为修葺护国观大殿一事四处求募善款,陛下这可解了贫道的燃眉之急,陛下英明。”

这话听着像是解围,但是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笑得更情真意切,道:“既然如此,在座诸公不如效仿陛下博施济众,都结个善缘如何?贫道定当日日为各位祈福,佑得家宅安宁。”

众人一言未发就被敲了竹杠,心中自然大呼冤枉,又难免怨起了徐二多嘴,不过此情此景之下也不好拒绝,只得纷纷强笑着道“自是应该”,比着爵位官职依次认了银子,着人改日送到栖云山。

谢明澜看着席间的暗潮汹涌,只觉无聊,他的目光微微一转,又定在那个人身上。

却见他正一手支了额角,闲闲地望向玉和,望着望着,忽然不知怎的抿出一丝笑意,连带那双寂然的灰眸都显出几分柔色。

一股酸涩忽而泛了上来,谢明澜深吸了口气,只觉胸口更是发堵,他一连饮了两盏酒,才勉强将这股莫名的情绪压了下去,只忖道:是了,什么都是看他面子,只有他请的动你,只有他才让你这么看着,呵,旁人是连话都不配与你说的!

许是看到新君一味消愁般自饮,有那识趣的连忙上前敬酒,谢明澜也不推辞,伴着那许多溢美之词饮了一盏又一盏,他记性甚好,这三年中也识得了些人,饮了酒不忘再勉力两句,使得敬酒诸公顿感受宠若惊,都觉新君与先太子相貌虽像,性子却宽和许多。

恰时有舞姬进得堂中献舞,将这盛宴气氛推至高潮,见新君如此平易近人,众人一扫阴霾,这些齐国的王公贵族饮了酒,更是少了拘谨。

酒过三巡,谢明澜已有了些醉意,他命人去准备烟花,亲自领了众人行到汉白玉长廊上观看。

这次的烟花是海外一小国进贡的,据说乃是国宝,放出来能染遍整个星空,极为辉煌。

在众人的簇拥下,谢明澜立于宴亭外的长廊上,他仰头望去,只见随着“砰”的一声,一片万紫千红炸在幕布一般的夜空中,又如流火四坠而下,不等消散,又听一声,这烟花接连绽出来,映得众人面上都多了许多缤纷颜色。

听着身后众人对这美不胜收的景色赞不绝口,谢明澜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去,目光在人群中寻着那个人。

扫了一边没寻到,再扫了一遍仍是没寻到,谢明澜有些心焦起来,明明心中怪他,却仍是像献宝似的,希望谢时舒看一看这为了自己为了这片土地的新君而绽的美景。

好在,他终是寻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谢时舒落在人群最后,他双手环在胸前,斜斜倚着门扉,像是百无聊赖,又像是十分寂寥,不过终是也在抬头望着。

他身边还有一人,那人一身黑白分明的道袍,有着一副丽模样,他那双向来含笑的眸子此时却定定望着谢时舒,这两人一个仰头出神,一个凝视着对方,不知在低低说些什么。

不知他们在说什么,谢明澜却只觉得这二人之外仿佛竖起了一道透明的结界,莫要说旁人,只怕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谢明澜调转回了目光,默默按住了胸口,他像是忍受着什么真实的疼痛,狠狠拧了眉心。

烟花再美,也有放完的一刻,宴席散了,那两个人也随着众人告退,待一切都散尽了,谢明澜望着杯盏纷乱的宴厅,独自坐了许久。

他饮了不少酒,被程恩好声劝着搀扶回了寝宫。

后半夜,他害起了头疼,他在这样的疼痛中辗转半宿,捱着捱着,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一片漆黑,他漫无目的走了许久,只走到一个巨大的金色鸟笼前。

这座金色鸟笼足有一层楼宇高,他步了进去,却见有个人伏在地上,他浑身赤裸,只被一条血色丝带反绑了手腕,眼上则被蒙了一条黑布系在脑后。

谢明澜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他一步步走了过去,目光没有一瞬离开那人的身体。

异域的白皙肤色在这样的纯黑中更是亮得扎眼,反绑的腕子下是他两处深陷的腰窝,他不停挣扎扭动着,一动便让那副单薄却有力的身体更显出几分无助脆弱的线条。

正如他被蒙住了双眼,所以连谢明澜不愿见到的那种冰冷眼神都掩去了。

谢明澜鬼使神差地附下身去,泄愤一般狠狠抱住了他,他并不知自己要做什么,只一味凭着本能,想要将这人揉碎,直揉进身体里才能罢休,让他再也不能离开他一瞬,再也不能看别人一眼。

那人不知被喂了什么,神志不甚清明,此刻却仍觉滋味难受似的,紧紧蹙了眉心,微张了口喘起气来。

谢明澜低头望着怀中这人,不知怎么,他那道视线就停在他的双唇间,见那双唇上被他自己咬出了一道隐约牙印,细白牙尖衔恨一般紧咬着,谢明澜看着看着,骤然狠狠咬了上去。

他心中的野火无处纾解,只将这人的唇边咬出血来,那血丝如断了线的红珠子顺着他的唇边滑下,染在那白得几乎透明的细长颈子上,又随着喉结的起伏缓缓滚了下去。

这滴鲜血看在谢明澜眼中,几乎染红了他的黑眸,他粗喘着捏住他的下颌,迫他张开口,随后不由分说,极为霸道的探入舌尖,在他口中侵略起来。

听着身下这人的呜咽,谢明澜却仍是觉得不够,他觉得下腹火烫着发紧,却不得其法,只一味凭着本能压在那人身上,泄愤似的揉搓着这具身体,一时失了手劲,这人浑身都被他弄出许多微青的指痕。

当谢明澜的手指插到地毯与那人之间,狠狠将手指陷在他的胸膛与腹肌中时,忽听他带着哭腔呻吟了一下。

“怎……怎么了……”谢明澜忽觉到他的不寻常,一时忘了自己与他的身份,竟然失声问了出来。

好在这人神智不明,浑然不觉,只是颤抖着气息喘了半晌,咬着牙艰涩道:“解开我的手……”

许是半晌没有得到谢明澜的回应,他甚至焦急地在纯黑地毯上耸动着身子,再开口时语调中竟然带了哀求之意:“一只……一只手也可以……”

谢明澜见他一味用胯下磨蹭着,思索片刻便骤然明了,他再次覆上去,一手伸到那人身下,入手只觉极为火烫硬挺。

仿佛有一股暖流淌入谢明澜的心间,直将他的心间充满,极满足极滚烫。

他不管不顾地抚上他的性器,又是生涩又是爱惜地上下抚动起来。

“滚……不!”这样拒绝着,这人腰身却猛地一软。

谢明澜不顾这人带着嘶哑的拒绝,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只想看这个人如何身不由己地接受他的触碰,不,不止这些,他想要的更多,他想要……

谢明澜恍然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性器亦不知何时硬挺起来,此时正极具威胁地抵着身下这人的后腰。

这个人有着一副细腰窄胯的身材,偏又单薄了些,腰窝与背脊深陷下去,白莹莹的肌肤衬在谢明澜的性器下,更显得那物可怖。

谢明澜仿佛有几分无师自通似的,伸手顺着他的脊背抚了下去,抚过后腰,直抚进两股之间那隐蔽的地方,他有些不可置信,又带着新奇的试探按压了进去。

手指方一进入那湿热的穴道中,那人就仿若挣命一般疯狂扭动起来,谢明澜更为激动,为了压制住他的动作,几乎骑跨上他的身子,此番,他一直拼命压抑的恶劣念头终于破茧而出,似早已生了根,却在此刻蔓延出粗壮的枝蔓来,紧紧缠绕住了身下这个人,他颤抖着声线,却说着极为恶劣的话:“小皇叔喜欢骑马……今日朕让你尝尝做马儿的滋味。”

带着难以言喻的执拗,谢明澜不顾一切地强硬贯穿了身下的身体。

与那人痛呼一同出口的是他满足的喟叹。

在这仿佛血肉交融般的感触中,谢明澜又追逐着他的唇,直将舌尖也强暴般顶入他的双唇内才肯作罢。

这样才令他稍稍感到了些慰藉,他的手指深陷在他的肌肤中,狠命按抓出更多的指痕,他不知自己怎么了,仿佛有一只野兽驻进了他的心底,他身不由己却又近乎享受地粗暴对待着这个人。

饮过酒后的额间一如既往的疼痛着,疼得仿佛荆棘深陷进额间的皮肉中,谢明澜动作的越是猛烈,那荆棘王冠越是紧锢,随着他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脏的跳动,惩罚似的禁锢着他。

这是一份无人知晓的痛楚,除了他,这世上再无一个人知道。

谢明澜默默忍耐着,他只顾握着掌下腰身,更加失控地律动着。

然而,他这却用与暴烈动作完全相反的眼神好奇望着这个人。

明知不该的,但是他看着看着,还是忍不住扯下了他双眼上蒙的黑布。

这人因为眉眼深邃太过的缘故,寻常总有些阴戾冷漠,然而今日这黑布下的双眸却泛起了茫茫然的水色,眼尾的一抹殷红仿若被画师特意描上去似的,由浓转淡的拖了一笔,看在谢明澜眼中,心中猛地一颤。

望着这人这般失了神志般泫然若泣的神情,谢明澜直接吻了上去,他的动作依旧粗暴,这吻却细细密密的极尽缱绻温柔,他吻在殷红眼尾,吻在湛灰的眸子上,又吻在他的眉间,他不知自己为何像是永远也吻不够似的。

谢明澜双指捏着他的下颌,不准他避开自己的细吻,他不知喃喃道:“好看……”

他自四岁开蒙,日日都要卯时起读书子时才能歇下,年年岁岁无一日懈怠,然而到了现下,他心底却只冒出这一句“好看”。

谢明澜怀着这样自嘲的心情,双唇用力蹭在那人的眼角眉梢,有些含恨道:“以后不许你……不许你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了……”

说着,他再一次狠狠楔进了那人的体内,听着他抽泣般的喘息,谢明澜又握住了他的性器。

谢明澜怎么也不肯放过他,他反复抽送起来,却在每一次要将那人送上顶点的时候,又在手上用了力掐住他的根部,不肯让他如此轻松的释放出来。

眼看这个人被折磨得自耳根后泛起了红,直染红了半片后背,谢明澜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他一时看痴了,待回过深,双唇已然一寸寸地吻了上去。

吻着吻着,他带着委屈怨怼,以及夹杂着说不清的心底痒意,用力咬住了他的后颈。

像是野兽的本能,他这样咬着他的后颈,迫使他哭叫着竭力仰起头,但那是无济于事的,换来的只有谢明澜更加暴虐的对待。

喜欢到了极点,倒是与作践差不多了。

谢明澜一边没来由的如此想着,一边反复侵犯着身下这人,直侵犯的他全身微微颤抖着,修长的双腿都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

漫长的不知过了多久,谢明澜终于在极为强悍的撞击中,一把揽紧那人的窄腰,恶狠狠地顶到他体内的最深处泄了出来。

与此同时,这人仿佛承受不住他的喷射,力竭地扭动腰身,谢明澜手上一松,只觉他的性器微微抖了抖,竟然汩汩淌下液体,染湿了他的指间。

他有些愕然地看着手上的黏腻,心道不该是自己将他玩坏了吧。

如此想着,他望着他眼尾的胭脂颜色,带了几分歉意缓缓凑近唤道:“小皇叔……”

那人紧闭了双眼,眉间却蹙得很紧。

谢明澜解开他腕间的束缚,牢牢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轻道:“你看看我,看看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是我生你的气,就忍不住要欺负你……以后你对我好点,我就……我就改了……”

怀中人在他的柔声轻哄下,终于缓缓睁开双眸,灰湛湛的眼瞳中尚有水色,却当真望向了他。

谢明澜醒了半晌仍不能回神,只能独自忍受着额间如跗骨之蛆一般的疼痛,在黑暗中瞪大了双眸。

谢明澜见状心中狂喜,正要细看,却觉脚下一空,来不及举措便坠入了无尽深渊中。

深冬的黎明是最冷的,尤其是还有一股自心底泛起的冷意,连带着浑身都觉得冷,实在是太冷了。

谢明澜躺在云被中,他手指间那冰凉黏腻的触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敲击着他,他忍不住缓缓向侧蜷了身子,他恍惚地自忖道:喔,原来因为我是个疯子,他们才对我这样避之不及……这实在对极了!我是个……我是个!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他只是冷得低低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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