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孟焱向自己表白后,谢亭被人家摁到怀里跑不了,他结巴了半天,还没等自己答应,前院的几个侍女就过来洒扫了,惊慌失措下他咬了孟焱一口,谁曾想这登徒子扛起他来就走,可怜谢亭在他肩膀上撅着屁股扑腾着也没挣下来,最后被孟焱扛到了后院的假山洞里。
地上有点凉,谢亭被放下来时,屁股都给冰了一下。
孟焱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不准跑,你就说,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说完就一撩袍子,岔开腿往地上一坐,丝毫没有小侯爷矜贵威严的样子,倒像个土匪。
谢亭睁圆了眼睛,环顾着四周,哆哆嗦嗦的捂着自己的衣服,胸口因为情绪波动而剧烈起伏着,完了,这下要失身了。
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小姐和长工偷情,就是在这假山洞里成了事,爹干什么要在这安假山啊!
他越想越难过,自己保守了十六年的秘密被发现,明天可能就闹的全城皆知了,即便是自己喜欢孟焱,也不能这么快把自己交出去啊。
他才十六,外头尚觉着自己是个男的,要是孟焱知道自己是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还会喜欢他吗。
他越想越难过,最后抓着衣服噫呜呜的哭了起来。
本来等他说话的孟焱被当成了戏文里的长工,没等来接受表白,倒惹哭了小结巴,顿时慌了神。
“你哭什么,别是怕黑吧。”
“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出息。”话虽这么说,身体已经先做出反应,将人家搂进怀里了。
谢亭心情糟糕,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在他怀里扑腾着,嘴里还叫着让他放开,手肘一挥就戳到了孟焱的后腰,后者一声闷哼松开了手。
谢亭听见孟焱声音不对,赶紧转过头来看他,却见孟焱捂着腰勉力冲他一笑:“可撞坏我了,得赖上你。”
谢亭慌了神,孟焱似是受了伤,于是也顾不得害羞了,板起脸来问他。
“你…你受伤了?”
孟焱伸出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满不在乎道:“前几天练剑时拉伤的,不碍事。”
“方才不也扛动你了?”
谢亭的脸爆红,果然这人正经没一会儿就开始流氓,埋下脑袋支支吾吾道:“你受…受伤就专心养伤…别想那有的没的。”
孟焱一听这话可就开了劲,一骨碌站起来复又蹲到他面前,煞有其事的问。
“什么是有的,什么是没的?”
谢亭低下头,腼腆的像个鹌鹑,过了一会才回他,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我…我答应你了,你快回去,别在我家赖…赖着了。”叫人家看见不好,咱们俩就算要做那事,也不能在这呀。
孟焱等了半天,终于等来小结巴的一句答应,乐得像个二傻子,嘴都快咧到天上了,接着就一把将他按进怀里,傻乎乎的发起了誓。
“亭亭,我对你绝无二心,这辈子就你一个。”
虽然孟家的宗庙里没进过男媳妇,但这总不是问题,孟家也不止他一个儿子,传宗接代也用不着他。
谢亭伏在他胸口,听了这话心里甜滋滋的,脸上也怪烧的慌,小媳妇似的嗯了一声。
孟焱等来了媳妇犹觉不够,于是得寸进尺道:“亭亭,我腰伤了,你别在谢府歇假了,赶紧回来吧。”
说罢就捂着腰,面上一副强忍痛苦的表情,看着倒不像假的。
谢亭也没脑子,看孟焱哎哟哎哟的喊疼就忘了刚才他明明扛着自己健步如飞,很快就答应了跟他回府。
由于孟焱腰伤没法沐浴,谢亭已经连续给他擦背三天了。
每天,谢亭都在那把修韧有力的腰上擦来擦去,好像在擦一块菜板子,对这具热乎的健美男体没有任何反应似的,孟焱在后头又是扭腰又是动脖子的,就为了显摆自己的身材,动作间背肌线条更加分明。
可惜亭亭死活都不转过来给他擦前面。
这天,孟焱像往常一样进了池子,亭亭还没洗完,蒸腾的雾气中孟焱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赶快过来伺候。
谢亭一开始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孟焱回来这么早,两人现在在一个池子里,他还叫自己去给他搓背,以往都是他坐在凳子上给他搓的。
“愣着干什么呀,都是男的没什么避讳的,快过来。”孟焱不明白他在犹豫什么,又开口催道。
我如果现在不过去,岂不是承认自己不是男的?谢亭在心里想道,绕到他背后擦,他总不能看到我吧。
这样想着,他便也壮着胆子划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