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州都这么厉害了？比长安还好？”
几个商贾笑了起来：“老先生，您不知道，人往哪里去，哪里就有奔头啊！”
“长安虽好，可不如齐州赚钱啊！”
“您不知道有句话吧，咋说来着，就算是一条狗，在齐州也能赚到钱。”
李渊不知道，但大为震惊。
……
齐州城，齐王府。
程咬金醒来的时候，就像是浑身被掏空一般，本来黑黝黝的脸色，现在变成了惨白，这辈子他都没有这么白皙过，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还挺满意。
“老程，你个夯货，差点人就没了。”
“郎中说了，你已经不再年轻，早年间又受过很多伤，看似那些伤当时没有留下什么病，可到老了，就扛不住了。”
程咬金咧开嘴，看着拄着拐杖走路的长孙无忌：“辅机你这个家伙，咋啥都管呢。”
“俺这还不是为了你，俺不去那一趟，齐州人天天传说你被那个姑娘按的脚折了。”
“啧啧，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说话多难听，什么那姓孙的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人姑娘还没动手呢，他就倒下了。”
长孙无忌脸色铁青，手里的拐杖都有些拿不稳了。
“胡说八道，老夫一世英名，岂容他们如此诽谤！”
程咬金抓起桌子上的鸡腿就开始狂啃了起来，嘴里就像是堵了根山药一般，“唔…他们还说我了呢，说那个姓程的根本不行，眼睁睁看着朋友被那姑娘如此蹂躏，不敢出手相救……俺这能忍？”
听到这里，长孙无忌捂着脸，幸好幸好，自己在齐州不姓长孙，不然可丢人丢大发了。
没办法，只能再苦一苦老程了。
“老程啊，你看我这腿脚不便的，你好好吃，好好喝，吃好了，补好了，再去试试深浅。”
“郎中可说了，虽然这次触发了以前的隐疾，但经过这么一折腾，对你以后是有好处的。”
程咬金一愣：“你不骗我？”
“大唐人不骗大唐人！”
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那叫一个兴奋，突然门开了。
这一瞧，两人脸上瞬间尴尬了起来。
李祐也没想到，自己推开门的时候，两个大唐国公，一人手里夹着一根华子，吞云吐雾，弯着腰，弓着身子，趴在桌子上正在讨论一本话本，还是带图的。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光着膀子，一个拄着拐杖。
一个面色红润，发出奇怪而猥琐的笑声。
一个汗流浃背，浑身上下已经被打湿。
“那个，舅舅，程伯伯，我来的可能不是时候啊咳咳……”
“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祐一脸黑线，坐了下来：“程伯伯，那青楼终究不是您施展才华的地方啊，以后那种地方还是得少去。”br>
“不然长安那个听到这消息，不得气死。”
“我还想让他多活几十年呢。”
程咬金和长孙无忌一听到长安那个，立马精神了起来，难不成，殿下和陛下有缓和的机会了？
也是，当初陛下就是一时间上头而已，殿下你也是的，年纪轻轻，怎么就那么拗呢。
“他，只能被我气死！养老了再气！”
这话一出，方才还大为欣慰的程咬金和长孙无忌瞬间下巴掉一地。
完了完了，殿下和陛下之间，看起来永远没有和解那一天了。
“程伯伯，你说说你在青楼咋回事，我听郎中说，你早年间身上的伤复发了？”
程咬金一听这个，立马咧开嘴：“殿下，您可别听郎中胡说八道啊。”
“俺就是大意了，没有用劲儿。”
李祐往后一仰，双手一摊：“别以为本王年幼就什么都不知道，那玩意儿能让你用劲儿吗？你用劲儿了，她还怎么按？”
程咬金老脸一红，吃饱喝足，脸上惨白褪去，有了血色，再度黑黝黝起来，此时再一红，活脱脱就是猴屁股。
“您不知道，她这小姑娘，不讲武德，我问她是不是握得住的地方都能摁？她连话都没有说，嗷的一声就扑了上来，可恶，偷袭俺……”
“俺又不是钢筋铁骨……”
李祐笑的前仰后翻，那个姑娘的事情李祐问过叶莲娜，只听说早年间在家里总是干粗活，长得漂亮，但手劲儿不小，打铁一把好手，能徒手掰断木棍。
只有长孙无忌眼神灼灼盯着李祐：“殿下，您久居深宫，来到齐州也不久，也未曾见你去过那些地方，为何如此熟络？”
李祐笑着不说话，这事情怎么能告诉你呢？我还小，我啥都不知道。
吹了声口哨，外面一道黑影就冲了进来，狗蛋嗷的一声就扑到了程咬金怀里。
这个人身上虽然有味儿，但怎么几天不闻闻，还有些想念。
把狗蛋留在这里给长孙无忌以及程咬金解闷儿之后，李祐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确切的说是去南市的海鲜市场走一遭。
冰块儿技术得到了发展，现在也有人敢打鱼直接搞到城里卖了。
以前是活鱼，必须带着水才行，现在不用了，活鱼直接用水，死鱼那也是刚死的，用冰块儿捂着，大不了便宜一点。
南市人头攒动，以往泉水巷跟前的南市，现在已经挪了位置，以前的齐州老城，根本无法支撑起如此巨大的菜市场。
“幸好大喵没有跟着出门。”
李祐笑嘻嘻走在街上，路上还能看到不少嘴里冒着烟的人，这些人要么是张胡子的小弟，要么就是基层的官员，华子，都是他们的上峰没事发给他们的奖励品。
站在一处摊位面前，李祐看着里面奇奇怪怪的鱼虾，摇了摇头。
那小商贩刚想开口吹牛，毕竟面前站着的年轻小伙子，衣着华贵，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要是能忽悠住，这一天都值了。
“诶，怎么走了啊！”
李祐走过一个又一个摊子，主要是看看现在的人都吃什么。
看看到底是何人在买菜买肉。
走了两圈之后，李祐发现，这种场景，也只能在齐州出现了。
其他地方哪有人天天吃绿菜，吃肉蛋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