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胖子往厕所走，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就被一股蛮力推开，“哪个孙子……”
扭头看到一个寸头，至少一米八往上，关键这哥们身上的肌肉结实。
见胖子不服气，他瞪了一眼，“老子要拉屎，你去旁边。”
说完砰的一下关上门。
胖子小声嘀咕了句，“拉屎就拉屎，拽个屁。”
然后灰溜溜跑到旁边的坑位上厕所。
胖子刚蹲下去，就听见隔壁冲水的声音，心想，呵，这哥们得多着急啊，难怪那么凶，差一秒就要拉裤子上了吧。
而寸头在关上厕所门时，从水箱的夹缝里面找到了一张纸条，看过之后立马将纸条扔进马桶，随着水冲走。
寸头一直盯着，确保纸条消失才离开。
那时候林微雨他们刚刚到门上口，上了老贾的车。
隔壁阴暗的巷子里面，乌宇收到消息，立刻通知，“一队二队跟上，别跟太死。”
“随时跟耗子保持联系。”
耗子是警队一个人才，人十分瘦小，但非常灵活，刚刚趁着晚上光线黑暗，已经摸到老贾车底下。
跟着去了窝点。
乌宇不担心耗子会从车上摔下来，人家是专业。
他们的人不能跟太紧，就怕被发现，否则前功尽弃。耗子有办法跟他们联系，每隔十几秒会往地上甩颜料，这种颜料在夜晚会发光，很容易被发现。
就怕他们不能及时赶到。
……
林微雨以放松的姿态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放在另外一条腿上，“干这行多久了？”
“三天。”小雪回答，回想到三天前自己还是个学生，那些美好的生活消失不见，将来都要在这个地狱，她的脸上是痛苦挣扎。
“我看你长得不错，是这里最好看的？有没有更好看的？丑的人我可看不上。”
小雪低着头不说话。
只听见林微雨笑了一声，“只要你给我介绍一个更好看的，我可以放过你。”
小雪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面有欣喜，有迟疑。
可是想到自己逃脱魔爪是让另外一个人背锅，她做不到。
“我不缺钱，要是心情好，把你带走也不是不可能。”
挣扎了半天，小雪用极其沙哑的声音说：“有，但她们被关在其他地方，不会随便放出来的，她们不接待这里的客人。”
果然。
“老贾什么意思？他看不起我？”林微雨突然提高音量。
小雪条件反射地跪下了，“老、老板，不是的，你误会了，是……她们，她们动不了，不能过来，春姐说她们不听话。”
如小雪所说，这边的女孩分成好几类，第一类就是自愿接待客人的，当然也可能是时间久了麻木了，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自愿，只看结果。这一类女孩，可以在这栋楼里自由走动。
第二类是小雪这种，刚刚来了没几天，但是不敢反抗的，好需要调教，本来她们还不能出来见客人，今天是因为老贾赚钱心切。
第三类，就是长得极品，但非常不听话，一直不肯屈服的，这些女孩大部分都是家里条件很好的，死都不愿意屈服，于是用了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被关在一个地方，整天只能躺着。
林微雨看起来有点兴趣了，挑眉，“哦，她们也在这里？”
小雪摇头。
“你知道在哪？”
小雪当然知道，一开始她也不愿意屈服的，春姐带她去了那边，看到那些女孩们躺在床上，不能穿衣服，睁着眼睛，有的嘴里虚弱地叫着，她当场腿软。
林微雨朝她勾勾手指头，“带我去，我让你离开这里。”
小雪抬起头和林微雨对视，他的眼睛狭长，眼神深邃，只要对上一眼就会陷进去，诱惑着她答应。
“只有这个机会，要不要离开地狱，你自己做选择，要是不愿意，现在出去，叫另外一个人进来。”
林微雨坐着，小雪跪着，如同他们之间地位。
“我答应。”
老贾带着六子去自己房间喝酒，刚刚林微雨带着小雪走的时候，给老贾塞了厚厚一沓钱，都不用数，就知道发财了。
此时他心情很好，跟六子称兄道弟，不停给六子倒酒，“六哥，谢谢你给我发财的机会，以后有赚钱的机会要想着小弟。”
六子意味深长，“老贾啊，其实跟我关系再好都没用，林总才是关键，你知道林总大腿多粗吗？”
老贾伸长耳朵。
“轻轻松松买下这个镇没问题。”
好家伙。
六子拍拍老贾的胸口，“伺候好林总比什么都重要。”
然后不动声色灌酒，自己倒是没喝多少。
很快，老贾有点上头了，但没有完全醉，这时候最好套话了。
“我说老贾啊，林总都享受到了，搞的我心痒痒的，你不给我安排安排？”
“哪、哪能啊，六哥想要什么样的？”
“我嘛，我就喜欢好看的，一定要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的，比刚刚那个小雪还好看的。”
“六哥要求真高。”
六子一笑，“小时候穷惯了，人人都踩一脚，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找最好看的女人。”
老贾搭在六子的肩膀上，“六哥放心，好看的多。”
“骗人吧，今晚也就小雪好看点，难怪林总看不上。”
老贾嘿嘿一笑，“在别地呢，”
……
林微雨带着小雪从房间出来，和六子碰上了，老贾已经被灌醉了，大概地方也问到了。
春姐从房间出来，听见前面吵吵闹闹的。
“这什么破地方，老子根本不稀罕在这里待着，滚蛋。”林微雨怒吼。
六子拦着，“林总，你看夜深了，也不好找车啊！”
春姐忙上前，“怎么了，林总。”
刚刚她也拿了不少好处费呢。
六子为难地说：“春姐，我们林总有洁癖，在这里睡不惯，想带姑娘出去住。”
春姐表情为难，这大爷真难伺候啊，她赔笑脸，“林总，我不是为难您，我们这里有规矩，不能带人出去的。”
林微雨顺手踹翻了旁边的一个花盆，“看不起我是吧，信不信我把你们这里买下来！”
六子赶紧把人拦住。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