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在司无绝开始把脉的时候本就有些紧张,见对方微微皱眉,自己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刘振觉得自己这两天身体恢复的还是不错的,倒是也并不紧张。不过,司神医这反应,自己这身体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片刻后,司无绝放开了刘振的手腕。
刘振问道:“司神医,我的身体还好吗?”
司无绝看了对方一眼,似乎是有点好奇,又似乎是有点不解:“你为何会长期服用绝嗣的药物,是因为不想要孩子吗?”
司无绝的话让刘振和刘母都目瞪口呆了起来。
然后,刘母的脸色都白了,勐的看向了儿子,就见儿子也是一脸的错愕。刘母当即脸色又是一变,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绝不是自己的儿子有意服用绝嗣的药物,那是……
刘母开口,声音都是有点哆嗦的:“司神医,我儿子……他真的长期服用绝嗣的药物?”
刘振深唿吸了一口气,轻轻道:“司神医,我绝没有在有意的情况下服用过绝嗣的药物,而且还是长期服用……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司神医,我这身体如果真的长期服用了绝嗣的药物,那必定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哦。”司无绝不好奇了,“原来是被算计了。”
他以为,是刘振喜爱同性,也不想跟女子成婚,所以故意服用了绝嗣药物,之前这人的身体太差,身上都是毒,所以他也没检查出来。这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一些其他的情况也就检查出来了。
“司神医,我长期服用的话,要么是在每日的饭菜里都被人下了这样的药,要么便是我吃的东西可能是不好的。我的确有每天吃的东西,是维生素和钙片,这两样东西若是让司神医看过的话能查出不对来吗?”
“不必送到我这里来,送去化验是能化验出来的。”
刘振闻言自然谢过,既然化验是能化验出来的,那自然不用麻烦司无绝。
旁边的刘母连忙问:“司神医,我儿子现在的身体,那绝嗣的药物……影响多大?以后是不是不能让女子生孕了?”
司无绝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你们碰上我也算你们运气好。我这里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我用特殊行针手法强行梳理你的身体,这种方法过程要行针三次,分七日完成,每一次行针都是水深火热的过程,需要强大的毅力。第二种,用名贵珍稀的药物调理,我可以开给你们一个方子,你们需要将方子里面的草药聚集齐全,我手头也是有两种的,其余的都没有,你们等到找齐了所有的药物后我会开始治疗,扎针以及药浴汤药都要同时进行,周期很长,没有一年半载也好不了,治疗的过程也未必就是不痛的,只是比起第一种情况好许多。”
刘母看向儿子,刘振还未说什么,司无绝侧了侧头,又淡淡道:“哦,你们还可以去这方面的专科医院瞧瞧,兴许人家能不痛又治疗时间更短,不必不好意思,我并非是男科方面专业的,西医方面有更好的办法也是不一定的。”
刘母和刘振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不确定司无绝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是不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等到司无绝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母子两个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小人之心。
司无绝最后淡淡道:“身体本身恢复的还不错,三日后可以走了。”
这比他之前说的七天还提前了,也是因为刘振的底子很好。
司无绝离开了,刘母顿时脸色难看道:“你的维生素和钙片都是谁准备的?”
Top刘母抿了抿嘴角,“我担心已经不在了。”
“我住的地方只有我的生活助理才能进,要么就是打扫屋子的人,总归就那么几个,要是东西已经不在了必然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或者多个,直接拿下就是。”
“你两个弟弟都在前平市呢,要保镖拿什么,让他们去我才放心。自家人肯定不会害自家人的。”
刘家大房二房虽有一定竞争,但是她老公是下一任家主是板上订钉的事情,所以她是不担心的。再者,二房一家人品都是过得去的,她的那位妯娌虽然有点小心思,但无伤大雅,大是大非和子女教育上都没问题。
刘振点了点头,然后给刘洲打了电话。
刘洲和刘秉现在是在一起的,这边刘洲听完电话后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这两天,他们这边配合警方那边已经抓了几个人,但是抓到的人吐出来的东西还不够。甚至连真正投毒的凶手都没浮出水面,所以刘洲本来就是暴躁的。
要不是知道他大哥恢复的还不错,他这一份暴躁大概会变成想要杀人的那种。
如今听到电话,竟然有人长期给他大哥下绝嗣的药物,这让刘洲的眼睛都红了,这是怒的。
刘秉并没有听到电话内容,在刘洲大跨步往外面走的时候觉得对方情绪不对,连忙拉住了对方的手,“你去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刘洲深唿吸了口气,倒是也没有将这个怒火冲刘秉发,“一起走,路上说。”
当刘秉得知后脸色也是难看无比,“该死,四年前有人算计我们爷爷,让爷爷躺了这么多年时间,大哥这里竟然也……该死,该死!”
的确是该死,刘洲脸色十分的难看。
兄弟两人来到了刘振所住的地方,他们对视了一眼,在上去的时候自然都是小心的。
并且,也不知道屋子里的东西还在不在,他们有打算让人来这个屋子里取证,所以进屋的时候连鞋套和手套都戴上了,避免留下自己的指纹。刘振出事后,这个屋子他们两人是没有来过的,用密码开锁后,刘洲直接来到刘振说的放维生素和钙片的位置,拍下了照片先给刘振那边发过去。
就算维生素和钙片还在,也有可能是被调包的,所以他需要把位置什么的拍清楚。一般像他们这样家族的子嗣,对于这方面会比较敏感。
刘振那边直接发了视频过来,刘洲接通。通过刘洲这边的手机屏幕,刘振仔细的看了看,“应该是没被动过。”
“那我先收起来了,这里要人来搜证吗?”刘洲问。
刘振想了想,道:“那房子里面没什么需要保密的,让人去搜证吧,不过你们的人需要看着,免得没有问题却被搜出了问题来。”
“这是当然。”
刘振抿了下唇角,“如果药品没有被调包,东西还在原地,要么是给我下药的人认为这件事情不会曝光,要么就是没来得及处理。你们将我身边的几个人都盯住了,包括打扫屋子的人。”
“大哥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
言川云今天开会的时候都忍不住有点走神。
言氏集团的许多高管简直都无奈了,他们言总最近时间段心情都跟天气一样,时好时坏的。这哪里还是他们以前那个任何时候都淡笑着运筹帷幄的言总啊,根本,根本就像是正在谈恋爱,还是第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
许多高管的心中忍不住都在这么腹诽着,当然,他们是不敢将这样的腹诽给说出来的。
没那个胆子啊!被他们言总恼羞成怒下开除了怎么办?言氏集团待遇这么好,他们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的好吗?
下午四点,言川云打回了几份文件让下面的人重做,然后把公司里的两个副总,还有三个权限大的经理叫了上来。
几人在言川云门口相遇了,面面相觑。
“你们说,言总让我们来干什么?”副总之一压低声音。
许经理也在其中,他呵呵的笑了笑:“兴许有什么大案子?”
“这个时候好像没大案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等会儿言总说的内容可能不是我们想听的。”副总之二说道。
几人面面相觑,有经理小声道:“王副总,你的第六感,准确吗?”
该不会真的是乌鸦嘴吧?大家有点忐忑。
王副总瞪了眼那经理,“你是不是想说我乌鸦嘴?”
那经理很是无辜:“王副总,我可没这么说,你想多了。”
王副总嗤笑了一声,主动第一个上去敲门。
“进来。”
几名高管走进了里面,秘书没得到需要泡茶等等的吩咐,于是也就好奇的张望了下,但并未忙碌。
“今天找你们过来只有一件事。”言川云面无表情的说,“我觉得你们的办事效率太低了,手头的事也太少。”
一众高管:“……”
他们不敢置信的望着言川云,心中只有一句话:言总,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
什么叫做他们办事效率太低了,哪里低了!
手头事情太少?呵呵,要是他们现在忙得跟陀螺一样这都叫手头事情太少,他们实在很想知道怎样才叫事情很多!难道是一天24小时他们工作18个小时才叫事情不太少吗?
Top一众高管差点倒吸了一口冷气。
许经理是个不怕死的,脱口而出:“言总,你还没有休息够吗?最近时间你休息的太多了!”
其他高管隐晦的看了眼许经理,希望对方能继续冲锋陷阵,说出他们的心声,言总最近的确很过分,现在这更过分的果然来了吧?
半个月!这种本来就正忙的时候哪里能有半个月的假给他休啊!
言川云淡淡的看向了许经理:“如果什么都要我做的话,那我要你们干什么?”
一众高管:“……”
这种会心一击的感觉实在太微妙,也太让人不爽了!
“总之,一个星期内,我要这半个月的时间能给我空出来,好了,你们可以去工作了。哦,对了。”言川云从桌上拿了一叠文件出来,“以后这个类型级别的文件不要送到我这里来了,送到两位副总那边去。”
两位副总;“……”
其中一位副总想:老王果然是个乌鸦嘴!
王副总想:我那不妙的第六感果然是成真了,也许等到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会头秃。难道地中海离自己已经不远了吗?
言川云赶苍蝇似的摆手:“把文件带走,你们可以走了。”
一众高管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