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平白无故的，你给我道什么歉呢？”佟掌柜笑道。
小郎掏出两瓶顶级香水，只看包装，就甩普通香水十里路远。
“这是我送给佟掌柜的。”
“哇，我就知道你手里还有货。这香水更高级了，有多少，我都要了！”佟掌柜惊叫道。
小郎为难地说道：“佟掌柜，本来我是答应过你，我的货品只由你来卖。可是，我昨日遇到一位商人，他不知从何处得知我有一些奇妙的货品，但缠上不走了，一定要买走。”
“哪位商人，竟敢抢我的生意！他看上的，莫非不是你送我的这种顶级香水？”
“不错。都怪我拿出来炫耀，被他无意中看到，就向我打听。我随口说道别打听了，这东西太贵，你买不起，买得起也买不到。结果他恼了，当场拍出张银票，我一看才一万两，以为他是个普通财主，笑他还是算了，一万两的身家配不上用这种香水。”
佟掌柜痴痴地看着小郎，然后呢？
“那个人更恼火了，让我只管出价，他绝不还口。我说，我的货可不零卖，他便说有多少就要多少，如果付不起价钱，甘愿双倍认罚！并从怀里又掏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
“我说一共有一千瓶，每瓶五百两银子，你买得起吗？”
“那个人当时就笑了，哈哈哈地说道，才五十万两银子，你知道我一年在灯笼街喝茶要多少银子吗？也不过才这个数！”
小郎一脸歉意地说道：“我吹大话吹过了头，如果不卖给他，就要赔他十万两银子，所以特来向掌柜的赔罪，奉送两瓶香水，请你千万不要见怪。我要走了，那个人的银票都准备好了，等着我交货。”
佟掌柜愣了半晌，好一会儿才说道：“货在哪里？”
“马车上。”
佟掌柜淡淡说道：“杨公子毕竟太年轻，做生意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十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怕你连前次的货款赔进去还不够。”
“是啊，教训。谢谢佟掌柜宽容，我走了。”
“且慢！”
佟掌柜走进里屋，不一会儿出来了，“这是十万两银票，你赔给那位商人，就说生意不做了。”
“掌柜，这哪能行！”
“怎么不行？这另外五十万两银票，是给你的货款，让你的马车驶过来。我说过，你的货，只能由我一个人来卖。”
“佟掌柜，这样不好吧。我收了那个人的定金，现在反悔岂不得罪了他？”
“杨公子，你是怪我没有提前给你下定金？但你也是答应过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就不怕得罪我吗？”看書喇
小郎故作尴尬地说道：“没有想到佟掌柜如此阔绰。也罢，来日我再来致谢，先去打发那个老板。”
不多久，刘全驾着马车来到十两上。
完美卸货。
……
晚上。
李不退接到小郎的密信，约他见面。
化装之后，他拐过数条小巷，按照小郎所说的地址，钻进一栋漆黑无人的大宅院里。
一位老头已经站在那里。
“李大人！”却是小郎压低的声音。
“这个地方很熟悉，我记得好像来过。”李不退说道。
永乐坊南街的返乡老翰林的宅子，小郎已经以妹妹的名义悄悄地买了下来。
这里没有别人，很适合秘密谈话。
“我听说李丞相要卖房？”
“不错。你的消息也挺快。另外，你还会化装术，不简单。”
小郎笑了笑，但在黑夜里，李不退并没有看清。
“李大人，听说你要带兵去打宁王，恭喜。”
李不退差点没有哭出来，“内忧外患，恭什么喜啊，我和丞相都愁死了。”他带着那三万人马去打宁王，估计还没有走出十里路，这三万人就自个儿溃散了。
吃都吃不饱，还没有军饷，根本打不了仗。
“所以，丞相要卖房子凑军饷？大梁真是够没落啊，干脆让李存长打过来算了，李存良当不了皇上，那就不当，回家当个老百姓不好么？”
李不退皱了皱眉头，杨小郎的话听着有点逆耳。
“你半夜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向太后、李存长他们投降？”
“不，我只是随便说说。最重要的是，我是站在你和丞相这一边。今夜冒昧叫大人出来，是想帮大人一点小忙。”
“帮忙？你也准备卖房子为我凑一点军饷？”
卖房子？小郎心道，我刚刚买了一栋房子呢！丞相的房子就是我买的。
“卖房子来不及，不知道你需要多少银两？”
李不退仰起头，半晌才说道：“三万人马，起码也需要三四十这万两银子。”
“这么多？丞相的房子卖掉也差得远。不过，有了银子，你就有把握打败李存长？”
“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也有七分！李存长那种货色，我从未正眼看过他。”
“李大人，李存长今非昔比，兵肥马壮，你只有三万人，如何打得过他？”
李不退慨然道：“兵不在多，给我两万精兵就够了。后党想借宁州除掉我，不知我正想借此机会除掉他们！”
就是缺钱啊！一分钱难倒男子汉，何况是三万军心不稳的士兵！
“大人，如果军饷不缺，这三万老弱也不堪使用啊？”
“这个我自有主意。只要有钱，我可以迅速招来一批精壮人马。但户部死死地卡住我，不出一两银子，故意让我为难。”
“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为你出这部分钱！”小郎说道。
“你？几十万两银子，你要为我出？”
“怎么，不可以？”
“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皇上暗中派你来的？”
“大人不要瞎猜了，我就是个普通平民百姓。皇上那个鬼样子，怎么可能派我来？我给你出军饷，只有一个条件，打胜仗！”
小郎掏出银票递给李不退，“五十万两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