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甜甜直接打断余佳一道:“余佳一,我知道你什么都想跟我比,可是你不能因为想踩在我头上就对我老师的作品指指点点。你没有亲人,我的爸爸妈妈都拿你当亲生女儿,你说你想来画展,我也带你来了,你怎么说我都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的老师!”
余甜甜心里沾沾自喜,她这样说,既让老师觉得她非常维护、崇拜他,又能让别人看清余佳一善妒、是孤儿的本质。
白、孟、赵三人却忍不住皱了下眉,其实余佳一刚才说的三位大师也觉得有道理,只是被一个小辈指出来有些落面子,但是余甜甜一番话就有些人身攻击了。
白杨尴尬的咳了一声,打圆场道:“我们继续看看其他的作品吧。”
众人走到孟老的画前,大家都没有再主动问余佳一的看法,不过孟老对余佳一很感兴趣,主动问道:“小姑娘,这幅画你觉得如何?”
余佳一抬头望去,是一幅大型山水画,言简意赅地说:“挺好的。”就是稍微加点色彩点缀就更生动了。
后面的话余佳一没有说,她不想再听余甜甜在那聒噪。
余甜甜在心里也重重吐了口气,幸好余佳一识趣没再胡言乱语。
孟老得意的看了下白、赵二人,用眼神在说:看吧,小姑娘觉得我的画最好。
白、赵二人回瞪:看不出人家敷衍你吗?自己没点数!
众人来到一幅《秋收》的油画旁,这幅画也是甲鱼的作品。画的是秋收季节,妇女们在稻田里务农的丰收景象。
《秋收》宽2米、长10米,横跨了展厅一整面墙壁。画作旁围了很多人,都在赞叹这幅作品的出神入化。
这时,展厅门口迎来一阵骚动,职业经理带着李家大小姐李思琪走过来。
李思琪指着《秋收》问职业经理:“这幅就是整个画展最贵的一件展品吗?”
职业经理:“是的,李小姐,这幅画是著名画家甲鱼的作品。甲鱼的作品一般画幅都比较小,这是唯一一幅巨画,所以格外珍贵,售价八千七百万。”
众人闻言都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是画吗,这分明是金子啊!
李思琪不耐地说:“我不管是什么鱼,我就要最好最贵的,我是要送给我爸爸妈妈当结婚纪念日礼物的。”
余佳一了然,是李俊才的妹妹,这智商……比他哥哥还低……
职业经理:“那这幅画李小姐要买吗?”
李思琪:“买,办手续吧。”送一幅画既能显示我家财万贯,又显得我有文化底蕴,挺不错!
孟、白、赵三人看到这一幕都暗暗摇头,懂画的买不起、买得起的不懂画,万恶的资本主义!
李思琪是名媛圈里的名人,余甜甜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余家比起李家还是差了一个层级,所以李思琪从来不带余甜甜玩。
余甜甜觉得这是一个巴结李思琪的好机会,主动走上前去说道:“思琪小姐,我是余家的余甜甜,我正好在书画协会工作,我带你去办理手续吧。”
李思琪才不管余甜甜是鱼家的还是马家的,能帮她办事就行,于是她点点头跟着余甜甜走了。
另一边,余佳一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余小姐,您终于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里是一个激动而苍老的声音。
余佳一:“……”这么激动干嘛?
“老胡,今天在金汉斯艺术中心有一个书画展,你知道的吧?”
“知道,余小姐,我正要去那里。”
“嗯,有个人想买我的那幅《秋收》,你现在联系一下主办方,告诉他们,我不同意卖。”
老胡:“……好的,余小姐,我这就办。”
老胡试探性的问道:“您……也来书画展了?”
余佳一回道:“嗯,我就在这里。”
老胡闻言立马又兴奋起来:“好的余小姐,我马上就到了,太好了,又能见到您了!”
余甜甜带李思琪来到收款处,正要付款的时候,职业经理匆匆忙忙跑过来拦住收银员:“等一下,不要收款!”
众人一愣,职业经理气喘吁吁的说:“不好意思,李小姐,刚才甲鱼老先生打电话过来说这幅画他不打算出售。要不您再看一下其他的作品吧。”
李思琪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不依不饶道:“不行,我就要这幅画!”
职业经理为难的说:“实在对不起,我们不能不经过作者同意就买卖的。”
李思琪:“是不是有人出更高的价,你们就不想卖给我了?我可以加价,你们说多少钱?”
职业经理这时已经满头大汗,怎么招惹上这位姑奶奶……
李思琪转头看向在一旁努力当透明人的余甜甜:“你是主办方,你说,怎么办?”
余甜甜也觉得自己很倒霉,明明想攀关系的,反倒惹了一身骚,她急忙安抚道:“您别着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的老师是书画协会的会长,我问问他该怎么办?”
等了一会儿,白杨一众人快步走了过来。
李思琪威胁白杨说:“你是会长?我告诉你,今天这幅画必须卖给我,否则,你们这个书画协会就别想办下去了!”
白杨客气的说道:“不好意思,甲鱼先生不同意卖这幅画,我们也没有办法。要不然您看一下别的有没有喜欢的,另外我们可以给您补偿一些精神损失费……”
李思琪打断他道:“你看我稀罕那点精神损失费?一个破画家,我想买他的画是他的荣幸,拽什么拽?”
白杨在书画圈德高望重,一向都是受人追捧,还没人这么跟他说过话,而且还在他面前侮辱他的偶像,语气也不免重了起来:“李小姐,就算你家里有钱,也不可以侮辱甲鱼先生,甲鱼先生可是我们书画界都崇拜的人。”
“你……!”李思琪指着白杨的鼻子刚要开骂,余佳一忽然走到她和白杨中间,用手握住李思琪指着白杨的手指用力一掰,“啊,你干什么,我手指头差点被你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