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
林思齐跟在陈江河身后，纤细的手指在包包的开关处吧嗒吧嗒的来回按了十多次，犹豫着开了口。
“嗯。”陈江河转头看她，知道小秘书有情绪了：“只要别问徐老师和你掉河里我先救谁，其他问题随便问。”
林思齐抿了抿唇，问道：“你以后……会不会叫我帮忙推腰啊？”
“哈？”陈江河吓了一跳，定定的看着小秘书，反问道：“你说的这个推腰，不会是电影里的那种吧？”
“就是的。”林思齐噘着嘴点点头。
陈江河一阵汗颜：“电影都是乱七八糟的，看看就好了，现实里谁敢？反正我是绝对没有那种想法的。”
“凡事无绝对呀……”
林思齐心里小声嘀咕，想了想接着问道：“除了徐老师、姜亦姝之外，你还有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孩子？”
“当然有。”陈江河点头，然后在林思齐的眼神注视下，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除了她俩还有你。”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林思齐的意料，她眨眨眼：“那除了我呢，还有吗？”
陈江河笑了下：“我的排除法里，排除不了你。”
“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思齐眸子忽闪，从小坤包里取出一根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晚上八点半，虹桥机场。
一名身穿浅黄色长风衣，戴着黑色墨镜，气质堪比一线明星的大美女，挽着一位长得极为俊俏的女生走出来。
两人从人群中走出，却很有辨识度，即便是在美女如云的沪城，也格外引人注目，正是郑嘉欣和姜亦姝。
陈江河迎面走过去，到了小姨跟前，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忍不住笑着打趣：“可以啊，小姨，大晚上戴墨镜，你这身打扮不像是来沪城看我，更像去巴黎走秀的。”
郑嘉欣见他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摘下墨镜轻轻一笑：“你就说好不好看，拉不拉风吧？”
“标特否。”陈江河直接用英文表达。
郑嘉欣笑出声来：“下水道英文也好意思班门弄斧？”
“你可能不知道，英文这个单词直译过来就是下水道的意思。”陈江河笑嘻嘻反驳。
郑嘉欣：“？？？”
“english的标准牛津腔，阴沟犁水。”陈江河当面教学。
郑嘉欣一听，赶紧戴上墨镜，发现四周有人围观，直接压低声音说道：“以后不要跟别人说你认识我哈，丢不起这人。”
姜亦姝在旁笑盈盈的望着小姨和哥哥，觉得他俩的对话特别有趣。
“亦姝，我们走。”
郑嘉欣挽着姜亦姝准备离这个骚包外甥远点，目光一闪发现站在陈江河身后不远的小秘书林思齐。
林思齐察觉到小姨的目光，落落大方的走上前来，打招呼加自我介绍道：“小姨好，亦姝好，我是陈总的秘书林思齐，经常听他提起你们二位。”
郑嘉欣有点傻眼，目光直直地看着林思齐，心想陈江河臭小子给你灌迷魂汤了吧，这也行？
“爱情果然容易冲昏头脑，还好我没谈恋爱。”
郑嘉欣心里感慨之余，又想起前段时间大长腿舍友深夜在宿舍群里的长篇作文式爆料。
大长腿的前男友表面是个老实人，暗地却在社交平台和相亲网站上冒充富二代同时交往16个女生，被曝光后才发现他不仅伪造身份谎话连篇，还编造各种理由向女生们借钱，多则数万少则几百，钱到手后一部分拿来租赁豪宅豪车维持高品质生活，另一部分留作“恋爱基金”钓更多女生。
更可怕的是这男的身份曝光后，居然还有几个女的对他痴心不改。
这其中发生的一系列故事，随便拿几个片段出来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不过写出来只能自己看，发表到网络上大概率是要被封杀的，因为残忍的现实容易冲击到网民们纯洁且脆弱的三观。
“你好。”
这时，姜亦姝开口了，她声音轻柔，说话时眉眼含笑，温柔友善。
其实林思齐这个名字，她也时常听人提起，之前都没放在心上，只因跟她提及林思齐的人是张明杰，而不是陈江河。
如今见到她才知道，原来张明杰此前说的那些也不全是挑拨离间的假话。
姜亦姝与林思齐对视一眼，然后几乎同时转移目光。
姜亦姝看向了陈江河。
她好像早就知道了很多事情，又似乎什么也不知情，目光柔和，与往常没有不同。
林思齐则低头看鞋，心想不愧是中大校花啊，长得那么好看，满满的初恋感，难怪老板一直都把她放在心上。
“小秘书牺牲得有点多。”
陈江河暗松一口气，这次碰面的结果既在他的意料之中，也超出预期。
林思齐刚才那一句“我是陈总的秘书”，直接替他消除了修罗场，此时的低头，又为他规避了风险。
以姜亦姝的性格，她大概率不会因为陈江河身边有个漂亮小秘书而发脾气、闹情绪。
“我带你们去尝尝沪城的美食。”
陈江河适时开口，旋即上前接过小姨和亦姝手中的行李箱，走出机场。
晚饭过后，陈江河把她们带到提前安排好的住处。
“玩几把牌娱乐下。”
陈江河拿出一副扑克牌来到姜亦姝和小秘书跟前，三人围坐在客厅茶几旁，气氛意外的十分融洽。
“斗地主吗？”林思齐笑嘻嘻问道。
“聪明。”陈江河夸她一句，边切牌边问姜亦姝：“亦姝，你会玩吗？”
“会一点点。”姜亦姝答道。
这时，刚收拾好房间的小姨走出来，闷闷地问了句：“你们玩斗地主，那我呢，我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你是我的亲姨，又不是隔壁家老王，怎么会多余呢？”
陈江河笑了笑，兜里掏出一百块递给小姨：“打牌容易饿，冰箱里有食材，麻烦帮我们煮点宵夜。”
郑嘉欣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先把钱收了，旋即二话不说开始撸袖子。
“我去煮，小姨你坐。”
林思齐和姜亦姝不约而同地起身说道。
郑嘉欣看到她俩这么乖，瞬间就心软了：“你们玩吧，做宵夜这点小事，我来就行了。”
陈江河之前跟舍友玩斗地主的时候，基本都是玩钱的，一毛钱一张牌，打到凌晨两三点，输赢也就一顿早餐钱，这回跟亦姝和林思齐就不玩钱了，地上摆着三件啤酒，输的一方喝啤酒，喝醉为止。
“我怀疑你们联手搞大我肚子。”
十几局过后，陈江河拍了拍有点膨胀的小腹，瞅瞅小秘书，再看看亦姝：“这么好看的皮囊，不拿来装啤酒可惜了。”
这就相当于立了个flag。
所以，陈江河没有意外地喝醉了。
躺下的时候，脑子一片混沌，似梦非梦地听见个小女孩在唱歌。
“妈妈不说话，爸爸还在地上爬，他喝多啦，没人管他。爸爸别害怕，我的作业快写完啦，等我过来，就和你一起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