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煌有些失望：“好吧，那就算了。”
“不过想想，也是。”
“像你这样的奇女子，整个大明还当真是再难找出第二个！”
方小无还以为朱允煌是在称赞自己，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
“咦，对了师父，你要武艺高强的女孩子做什么？”
“武艺高强的男孩子难道就不行吗？”
朱允煌叹了口气：“这不是武艺高强不高强的问题……”
“……好吧，跟武艺高强也有很大的关系。”
“你难道不觉得，唤星之死，尤为蹊跷么？”
方小无眯起眼睛，用手托着下巴，呈思考状。
“不错，我也觉得此事事出蹊跷，必得细细查明，还唤星姑娘一个公道！”
朱允煌：“……”
“哎呀好吧好吧，”瞥见朱允煌满脸无语状，方小无正色道，“说实话，是觉得有那么一点儿怪怪的。”
“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唤星姑娘若真是落水溺亡，怎么会七窍流血呢？”
“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呀！”
“就算是落水前发生磕碰，也不至于磕碰到七窍流血吧！”
“这么说，实在是太过牵强了些。”
“不错，”朱允煌点头道，“连你都看出来事有蹊跷，证明我想的根本就没错！”
方小无还以为朱允煌是在夸奖自己，立马喜不自胜，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哎呀，基本操作，基本操作啦。”
“但是转念一想，这可是在宫规森严的大明后宫欸……”
“就算再蹊跷，也不至于是谁下手谋杀吧！”
“再说，唤星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会遭到他人处心积虑的谋杀？”
朱允煌思忖道：“这也是我所疑虑的地方！”
“后宫之大，无奇不有。杀人什么的，倒也常见。”
“我所疑虑的点在于，是谁干的？为什么要这样干？”
“下手的动机，实在是太多了……”
见朱允煌又自顾自地思考了起来，方小无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小小的脑袋瓜根本就想不明白。
“师父，你在思虑什么，我承认我的确是不懂。”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要武艺高强的姑娘做什么？”
“怎么，我一个武艺高强的姑娘还不够么？”
朱允煌摇头道：“你不懂！”
“除了武艺高强之外，这人还必须从未进过宫，得要是个生面孔才行。”
“你武艺高强是够了，姑娘嘛……不开口的话也能看得出来，是个姑娘。”
“可惜的是你已经进过宫了，实在不行。”
方小无有些失望：“那就算了。”
“主要是你这条件卡的也太死了！”
“武艺高强就算了，还必须得是个姑娘。”
“我又不是长乐坊的柳妈妈，上哪儿给你整那么多姑娘去啊！”
“要武艺高强的姑娘没有，要武艺高强的男人，那倒是一抓一大把！”
朱允煌哑然失笑：“长得像姑娘的男人也不是不行啊！”
听到这里，方小无的眼睛亮了。
“长得像姑娘的男人？”
“我师父就是啊！”
朱允煌下巴差点掉下拉：“谁？我？”
“我好歹一米八的大高个，一身凛然正气的男子汉气概，瞎子怕是都能看得出来！”
“怎么就长得像姑娘了？”
“哎呀，说的不是你这个师父！”方小无白了朱允煌一眼，“是打小教我功夫的那位，刘晖师父！”
“刘晖？”朱允煌一愣，觉得这名字听起来无比的耳熟，应该是在哪里见过。
方小无兴奋地点头道：“对！就是我干爷爷府上的那个家丁，刘晖！”看書喇
“刘晖师父比我年纪大不了几岁，但一身功夫相当了得。”
“他的身手可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排名第一名的！”
随着方小无滔滔不绝的介绍，一个个头不高，长相颇为俊秀的男子面庞，逐渐在朱允煌的脑海中清晰起来。
朱允煌记起来，刘晖正是方孝孺府上，那个沉默寡言，不怎么起眼的小家丁。
那日老张染上瘟疫去世，方小无极力阻止朱允煌处理尸身。
还是刘晖出手，才制服了暴怒状态下的方小无！
那刘晖的身手，朱允煌的确见识过。
能在一两招之内就撂倒狂暴状态下失去理智的方小无，这个刘晖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而那刘晖看起来十分矮小，比方小无高不到哪里去。
长得又颇为俊秀，细眉杏眼的。
若真的扮成个平胸萝莉，倒也没什么太大的违和感！
“可以可以，这个真可以！”朱允煌有些兴奋，“那咱们即刻出发，去寻找你刘晖师父吧！”
“哈？”方小无一头雾水，“不是吧师父，你来真的？”
“不是开玩笑吗？”
“我刘晖师父虽说长得清秀白皙了一些，但还是有十足男子汉气概的。”
“而且我记得，他是最恨别人喊他刘姑娘的！”
“要真的让他扮成姑娘，只怕他不会特别乐意……”
朱允煌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眼下没有合适的人选，只有你这个刘晖师父最合适不过了。”
“再说让他扮上女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特使问题，特使手段嘛。”
“总之来不及解释太多了，咱们先上马车，我再和你细细说！”
方小无经不起朱允煌的软磨硬泡，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好好去求一求刘晖。
不过，方小无也有点自己的小私心。
从小看刘晖师父就可惜，他若是个女人，还不得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这一次让刘晖扮成女装，也算是圆了自己儿时的一个恶趣味梦想了。
很快，朱允煌、马三保、方小无三人又再次出了皇宫，直奔城南方孝孺的府邸。
见朱允煌很快就恢复精神出了宫去，目送三人出门的若蕾眼中总算是多了一丝踏实。
马车刚在方府的大门外停稳，方小无便如同一只出笼小鸟一般，飞身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干爷爷！干爷爷！”
“是我，小无！”
“小无回来看您了！”
可是方小无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看遍了几个房间，也没能寻找到方孝孺的身影。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