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梯内走出。
直接越过走廊，来到最后边的总控室。
此刻，总控室内的灯光正亮着，越过最重要的控制室，来到一个小办公室，开门进入，能看见张中南正顶着一双熊猫眼，在查看电脑前的资料。
屏幕旁边，还摆放着一杯咖啡。
陈寰看了一眼咖啡。
不等他开口询问，张中南笑了笑，让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等他坐好。
张中南将一个平板交到他手上。
“这咖啡是旁边的自动咖啡机制取的，味道尚可，当然比不过真正的手磨咖啡，毕竟缺了一种灵魂。”
张中南笑着，最后一句算是小小的调侃。
简单点说就是说工业的刀剑，与手工打磨的刀剑之间存在着一些大部分人都认为有区别的特征。
当然，谁更有道理。
这是难以分辨的。
人类科学也是刚刚迈入大门。
涉及到更小以及更大的层面，又或者一些难以理解的方面，科学的解释总是不太尽人意，只能指望未来得到结果。
“这是？”
陈寰淡笑，拿起手中平板。
“这是云林市基地与天问研究所，一起收集的关于丧尸不明聚集原因与现象的调查报告，里边有天问研究所做的实验思路，以及云林市负责参与执行的实验总结和各种猜测。”
张忠南笑着说道：“你可以先看看。”
陈寰点头。
点开平板，发现上边去掉了产品logo。
进入的界面，有一个指纹解锁的设定，陈寰心中一动，将自己的食指按在指纹解锁界面处，随着食指按下，屏幕开始扫描。
“欢迎使用，权限通过。”
屏幕上打了个对勾，屏幕快速进入操作界面。
陈寰打开一个写着调查报告的文档。
屏幕中顿时出现了一行又一行记录内容的小字，陈寰刚要查看，“咔”，张中南将一杯新做好的咖啡放在桌子上。
“谢谢。”
陈寰倒了一声谢。
然后便沉入进去查看详细内容。
张教授见他进入状态，看完至少要半个小时，就起身揉了揉眉头，来到旁边一处休息室，准备休息会。
办公室内，只剩下无声翻动界面的陈寰。
咖啡的热气渐渐消散。
一股浓郁的清甜，溢满整个房间。看書喇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捉住咖啡杯把手，拿起，一口“咕噜咕噜”喝个干净，根本没有那种品咖啡的雅兴。
当然，陈寰也不在意这些。
他闭着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想方才看见的数据。
心中坐着总结。
“嘎吱。”
房门打开，精神许多的张中南，推开房门。
他看见陈寰已经看完，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而是走到旁边，先接了两倍热水，然后一人面前摆了一杯。
等了几分钟后。
陈寰才长舒一口气。
他看着张中南，沉声说道：“在我们与天问实验室联系前，他们已经要找出二十这个临界数字了吧？”
这不仅是反问，也是在告诫自己。
虽然自己从未来而来，掌握许多前沿的知识。
但现在的世界，也有很多拥有真才实学的大能，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己了解的东西，但他们可以运用自己的长处，去探索到更多的可能。
自己不能骄傲自满。
自以为有一些过人的知识，就低看他人一眼。
但也没必要妄自菲薄，坦然面对就好，有优势的那个人，毕竟是他，现在开始，他相信以他知道的东西，结合张教授的实力，肯定能在末日中沾重要的一环。
“对，他们的实验只要再多测试三到四次，就能顺利发现这个机制。”
张中南温和说着。
“至于新的实验方案。”
“都是基于你给定的二十个人这个数据进行扩展。”
陈寰默然点头。
他想到一件事，突然说道：“我刚去了一个营地，营地内一共9人，加上我，附近两百米范围有14个人，而在更大的范围外，相聚五百米处有一座14个人的营地，这部分人数加起来，已经超过20人，可为什么丧尸并未发生聚集现象？”
“而且，当另一方13人加入另一边，聚集人数超过20，却未引起丧尸聚集，这又是什么原因？”
他又补充了一种情况。
张中南教授一边敲着桌子，一边沉思。
等了片刻。
他将这个例证计入电脑中。
他摇了摇头，温和道：“暂时并不能提供准备的信息，用来判断这种情况存在的原因，这件事也从另一面证实，丧尸聚集原理，并非简单的二十人聚集。”
“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就是测定紧密相连，处于相对聚集的二十人，能吸引多远范围的丧尸，吸引的速度又有什么变化，成什么函数分布。”br>
“而你提到的这件事。”
张中南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我有几个简单的判断。”
“第一种情况，丧尸聚集的原因，是因为人类聚集的密度超过一定界限，你可以理解为，将一勺糖加入一杯水，以及将一勺糖分别加入两杯相近的水，这是根据人口密度来界限区分。”
“而你说的第二种情况，小范围内的人数超过二十，却未引起丧尸变动，让我猜一下，当时你们并不是紧密聚集在一个小范围内，而且，距离最近能活动的丧尸，还有一定较远的范围。”
陈寰陷入沉思。
第一种情况的说法，很符合他的想法。
这个就暂时不评论。
而第二种情况，张中南提到的事，也确实有这样的情况，当时他们虽然在两栋相近的楼层，但人群却分成了好几个部分。
例如仓库门口的李风，距离进入第二栋楼的张涛。
直接距离绝对超过了一百米。
至于丧尸，最近的就是小区内的，当时附近丧尸听到开枪动静，都向陈云那里涌去，说不定干扰数据分析。
“看来要按部就班调查，才能得到相对准确的答案。”
陈寰默然颔首。
“那我就将这份新计划发给天问，让他们与云林市基地合作，进行实验。”张中南敲了敲桌子，点头道。
说完，便通过两个实验室相连的地下网络，将计划发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