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呆呆的盯着帝羡眸孔里诡异万变的情愫。
看不懂，也完全猜不透他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
僵硬的走到椅子旁，在他温柔示意下，局促不安的坐了下来。
帝羡弯起的嘴角里，是满意阴险的意味。
他轻轻拍了拍黎沐的肩膀，俯下身，贴在她的耳畔。
在开口之前，眸孔一转，眼睛扫过房间角落里安装的一个微型监控，一侧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扬。
下一秒，他像是故意似的，明明是贴在耳边，但说出来的声音却一点也不小声。
“沐沐可真听话啊，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么的令我兴奋呢。”
黎沐吓的一个激灵，猛地转过头，一眼就撞进过了他发生变化的瞳孔里。
是的，她没看错，帝羡漆黑的眸孔边缘，竟然出现了一圈淡淡的深蓝色光晕。
范围很小，但璀璨的程度绝对不亚于天上最明亮的星星所发出来的柔光。
她愣了几秒，等回过神来，想起他刚才说的奇怪的话，正想询问他怎么回事。
黎沐就看见帝羡微微轻启薄唇，无声但是像是在说一句话。
和在上面的时候一样，她读懂了那具唇语。
“演戏，有监控。”
黎沐倏地瞪大眼睛，不过很快就收敛起眼底的震惊，了然的什么都没说。
她不是傻子，今晚帝羡忽然说带她来地下皇宫时，她就感觉有问题。
黎沐眨了一下眼，又故意把嘴巴抿紧。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他，自己会老老实实闭嘴不说话。
帝羡满意的点了一下头，转身朝着墙边的那个白色立柜走去。
黎沐只看见他把柜门打开，像是在里面拿着什么东西。
没过多大会，帝羡把柜门合上，折返回来时，她看到他手里端着一个银色的盘子。
房间很宽敞，两人距离又远，加上她是坐着的姿势，黎沐没怎么看清盘子里面放的是什么。
直到帝羡渐渐走近，将银色盘子放到椅子前面一米远的床上。
他指着那些东西，“需要我给你介绍吗？不过，我想沐沐已经见过它们了。”
黎沐后缩了一下脊背，神经紧绷的贴在坚硬的椅背上。
这些东西，她确实见过。
全是那个男人寄给她快递里面的玩具。
虽然形状大小差不多，但是仔细看去，会发现这些东西好像比她收到的，还有黎溪手机里拍摄的要更加精致些。
不过，它们依旧是纯白的。
“试一试，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我们只从最简单的开始，而且…”帝羡看着她，笑的意味不明，“我不会用手碰你任何一寸肌肤。”
黎沐垂放在扶手上的小手，攥紧了拳头。
帝羡太疯狂了，有谁能想象这样一个儒雅温润的男人，背地下竟然会喜欢这么变态的东西。
就算有人监视，要陪他演戏，可这戏码是不是太那个了。
黎沐有几丝的犹豫，看向帝羡的眼睛。
本想从他眼底得到安抚的意味，可她却发现，他的眸色变暗了。
之前的蓝色消失，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深渊。
忽然间，她又想起那个男人口中提到的阴暗因子。
帝羡发生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