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了点消炎药，便离开了。
乔白在问诊的过程，才注意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卧室，格局一模一样。
银灰软缎，她瞅了眼手下的床单，果然色如其人，跟顾明川这个人一样冷。
等医生一走，被嘱咐要好生休养的乔白就翻身而起。
“哎，小白，你不多休息下吗？医生说你还在发热了。”张浩杰大咧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人显得自在的很。
乔白看了眼站在阳台，脸颊多了道清晰细长伤痕的顾明川。
这是怎么弄的？
她的记忆模糊停留在拷问黑衣人的地方。
“那个人说是骑士派他来的，这名字听起来真够古怪的。”乔白单刀直入地切入了话题。
原本站在阳台的男人，走回客厅，开口道：“是红茶的人，首席十三众之一。”
红茶，这熟悉的名字。乔白眼睛一亮，三言两语就能让男人反目的实力榜前三的大美女玩家。
大美女，这是乔白潜意识里的认知。
顾明川看着满眼写着“你多讲讲”的乔白，没明白她这莫名的情绪高昂的原因。
“首席十三众，是红茶亲自挑选培养的十三个玩家。骑士是代号，排在第十一位。个人实力榜排行第四十名。”
十三人，骑士？
“兰斯洛特——”乔白接过顾明川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十三众有点意思。”
在旁听的聂云飞和张浩杰不约而同的发出了疑问：“什么兰斯洛特？”
站在沙发旁的乔白眉目一扬，明媚的笑意从她眼里绽放：“亚瑟王的圆桌骑士团成员之一。”看書喇
她一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唇，沉吟道：“让我猜猜，里面的第十二位应该是位女士。”
她朝着顾明川眨了眨眼，确认道：“对吗？”
顾明川的眉目在室内光线晕染上了一层淡金暖光，冲散了平日冰封般的冷意。
他点了点头，“不错。女战神。”
“什么意思？你们说的话拆开都认识，但凑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张浩杰感觉又梦回第一个副本了，这两个人又在说只有彼此能听得懂的话。
聂云飞在旁边想了会，终于顺上了思路：“首席十三众是对应扑克十三张牌，骑士是j，女战神是q。”
“哎——这么一想还真是的。”张浩杰缓了会，一拍大腿，还真与扑克里的形象吻合上了。“不过这十三众还真没见过几个。这么来看，排在后面的，那是不是更厉害些？”
就跟扑克里jqk要比前面数字大。
乔白伸出手指摇了摇，晶亮的眼里满是对分析红茶这一套命名法的兴致勃勃。
“这排名应该是针对个人优势。”
“个人优势？”
她看向顾明川，想起在第二个副本，他们围成一圈聊的八卦，关于红茶对顾明川青睐有加的事情。
“十三个数字还要配合四个花色一起看。并不是所有的j代表人物都是骑士，在四个花色里，梅花j才是真正的骑士，而在几千年前的欧洲占卜里，梅花的寓意是幸运。”
她继续往下讲，“黑桃q的代表人物是希腊神话里的女神雅典娜，而黑桃寓意的是死亡。”
“这位幸运骑士，或者该说相比战斗力，这位骑士最突出的是他运气值，可能很高。”
顾明川兴致并不大，但也是第一次听到这套理论，他没有涉猎过占卜，再者是对于红茶和她的人关注不多，所以并未研究过。
他走过来，观察了下乔白的面色，见她精神不少，才补充道：“十三众里前十位里，代号与人物关联的不多。”
乔白望着顾明川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天黑灯光晕染，她觉得顾大佬好像温和了很多。
她静默了一会，迟疑道：“这十人里有没代号海德拉、乌洛波洛斯、阿佩普、或者耶梦加得——”
她一口气念出了一堆名字，听得一旁的人头晕脑胀。
“小白在说什么？是在念咒语吗？”
顾明川只是简单看过那份情报，从记忆里搜寻了下，才回她：“有个叫乌洛的。”
他面前的人神情一动，像是无奈地感叹：“我把乌洛波洛斯给杀了。”
张浩杰觉得跟聪明人说话真的挺费劲的，他们的思维跑的太快，自己跟不上。
好不容易才弄明白红茶的十三众与扑克牌有关系，这会儿又多了个跟念咒一样的名字。
“乌洛什么来着，你不是杀的那条蛇吗？”
“红茶大概是神话故事爱好者吧。”乔白挠了挠头，“是乌洛波洛斯，希腊神话里象征无限的蛇。今天这个黑衣人的代号应该是乌洛波洛斯，很可能也在首席十三众里。”
顾明川点了点头，赞同她的话，“乌洛，排名第十位。”
其他人还在恍惚，实在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十三众的人，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他们连人都没看清，就把红茶的重要手下给杀了。
乔白干脆将前十位的对应关系也一并解释了，“首席十三众，只有jqk是人物牌，a到10都不具备人物形象。”
“扑克牌的四种花色有两套体系理解，一套就是我刚刚说的占卜寓意，黑桃代表死亡，红桃代表爱，方块代表金钱，梅花代表幸运。”
她停顿了下，缓了口气，继续说：“还有一套体系，红桃、方块、梅花、黑桃分别象征春、夏、秋、冬。”
“而蛇是冬天的通俗象征，按照排位，他应该是黑桃10。”当然，现在黑桃10被她杀回了游戏外，而且死的有些惨。
“骑士能派遣乌洛，说明十三众里，这十三人的地位并不平等，很可能前十人是jqk三人的下属。”
她看向张浩杰，很诚心地问道：“听懂了吗？”
张浩杰呆滞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要特意问我？怎么不问问聂云飞听懂没。
乔白无奈的舒展了下身子，“不过副本里生死难免，应该不至于迁怒到我吧。”
她上次招惹的是影锋，直接把对方的局给掀了。
这次又无意中把红茶的人给杀了。
这实力排行的前三，她都惹了遍，这运气可真是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