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晶被乔白这一手秀恩爱气的火冒三丈，作势冲上去要抓她的脸。
顾明川撩起眼，波澜不惊地看向郭秀晶，如果乔白抬起头，会发现此刻他的眼瞳纯黑的没有一点光泽。
郭秀晶像是忽然被点了停止键，木然着神情呆立不动了。
微小的金光在他眼里浮现，又一闪而过。
等乔白回过头，发现郭秀晶已坐在沙发上发呆。
说是发呆，倒更像是丧失了灵魂的木偶人，眼中没有一点生气。
她有点奇怪看向顾明川，见他面色平静，对于郭秀晶的异样似乎毫无察觉。
“晚上你能应付得过来吗？”察觉到她的视线，顾明川眼眸落在她身上，提出了个没有头绪的问题。
乔白眼睛一转，无所谓的耸肩：“不知道，不过按照推测它真的来找我，那至少能验证现在遇到的两个问题。”
她比出两根指头，晃了晃：“一，它是怎么被触发的；二，它是从哪里出现的。”
顾明川抱臂看着她，慢悠悠道：“你要是打不过，可以叫我。”
乔白吃惊地瞪大了眼，她之前一直觉得对方恶趣味十足，很多事情这个人明明察觉到了，却也不说在旁看戏，这次竟然会主动施以援手。
顾明川看她惊讶的模样，也没藏着掖着，勾起了玩味的笑：“被还是菜鸟的你求救应该是种不错的体验。”
看着他不同于之前的笑脸，乔白却宁愿对方别这样对着她笑，对方性格恶劣的另一面似乎在不时地冒出来，若是得罪了他，以后遇上，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沉吟了片刻，对于他说能帮自己，有点怀疑：“那个门外的异味……”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强行在异味的环境呆上十来秒，似乎会对人直接造成昏迷效果。
“异味对我影响不大。”
他这句话让乔白直接反映，昨天黄卷毛被杀害时，他本可以救的，但他却并没有去。
乔白都可以想象如果问他为什么不去救人，他肯定会反问为什么要去救。
顾明川从来都不是个什么大善人。
在旁边默默看了个大概的张浩杰，见乔白忽然沉默地走开了，跟了上去低声道：“小白，顾老大并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他对自己的兄弟很仗义的。”
乔白抬眼望向他，张浩杰莫名有点紧张，摸不清她的想法。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又不是他的兄弟。”乔白有点好笑的问道。
这可说不准，看老大的意思，还是很看好你的。指不定以后就是同伴了。
张浩杰不敢把这些话说给她听，毕竟顾明川有些做法也让人摸不透头脑。
至于这两人可能谈恋爱的可能性，他想都没想过，就以他认识顾明川这么久，对方的眼里对其他人的认知只有两种。
一般人的认知是男和女。
他的认知是有用的，和，没用的。
“所以，在他眼里没有男女，只有有价值的自己人和无价值的其他人？”乔白睁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张浩杰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间跟着乔白聊天，把心里话也顺嘴透露了。
他尴尬的直挠头，干笑了两声：“确实是这样。”
乔白觉得这才像是顾明川吧，也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感觉到他的危险。看書喇
剥离在人类正常情感之外，永远保持着清醒冷静的自知，对人对异类都采用杀伐决断的态度，就算她是人类，也不敢去招惹这类人。
“那顾明川为什么带……和你一起下副本？”乔白这个疑惑藏很久了，这种新人本，顾明川能想办法进来，只靠他自己应该有办法通关，为什么还要带一个人下来。
是张浩杰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张浩杰呆愣了会，眼珠子乱转，回道：“我们只是碰巧遇到了，新人本是没办法组队的。”
乔白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哦，是吗？”
见她似乎不信，张浩杰挠了挠头，不是说新人都比较单纯好忽悠吗？
老大让他与这些新人接触，好及时收集和套路到任务信息，但没跟他说遇到个不走寻常路的该怎么处理啊。
“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乔白走到大理石桌旁，将放在上面的书籍拿起。
干脆利落地将里面的几页纸撕了下来。
修女服女孩看她这样，惊恐道：“小白，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是不好。”乔白挺有自知之明，“不过没猜错的话，每次进入的副本都会被重置。后面的人不可能延续我们的痕迹，甚至同时间有人会跟我们在同一个副本解密，只是我们身处的空间不一样。”
她这段话把修女服女孩说蒙圈了，不过她没在纠结是个问题，而是完全相信了乔白的行为是情有可原的。
“那你撕这几张纸有什么用？”
乔白将这几张纸摊开在桌面上：“这里有七张纸，页码分别是3、5、9、35、39、53、59。你觉得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修女服女孩推了推眼镜，迟疑道：“……正好我们也是七个人？”
她往前走了两步，看清页码3那张是目录页，疑惑问道：“如果黄雀的弓箭是凶手选择杀人的手法，那这页目录暗示着什么呢？”
她似乎没有怀疑过顾明川和乔白的推论并不能成立。
“也许是暗示一切的起源吧。”乔白对着修女服女孩扬起了一个玩味的笑意。
修女服女孩也情不自禁回了一笑，她本来想问在书房里的时候，为什么乔白没有先翻到个位数的书页，看到桌上呈现的这几页，才明白一页目录，两张插图，确实很难读出信息。
“至于我撕下来这几张，是因为管家来了，一定会要走这本书和钥匙。但这几页还有些关键信息没串联起来。”乔白无奈叹口气：“这个副本的风格就是交付性推进任务，想有进度就要不断以物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