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别没能追上来。
周围都是围着看热闹的人，逐皊和江重衍一走，立刻有人将他们的位置填补起来，周清别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候，两人早就走远了。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和刚才那两个人脱不了干系，可现在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
“周处，死者是秦家的人，秦家给上面施压，让咱们赶紧找到凶手。”
周清别搜魂都找不到死者的魂魄，一点头绪也没有，只是隐隐从书院里其他人的口中知道死者的怪癖和曾经做的事，知道是有人在报复他，她对他产生不了同情。
所以一听这话她就怒了。
“找凶手？秦家自家的人有什么臭德性他们不知道？他是死的早，要是被我查出来，我他妈都想弄死他！你叫他们有能耐就自己来查，秦家那群人可比我们能多了。”
秦家是玄学世家，秦家下一任继承人秦修然更是多次在玄学大会上夺得头筹，周清别自认自己斗不过他，但也没对他们有什么好脸色。
就是因为他们秦家风头大盛，又不知道管理好下面的人，才会让那个败类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现在还有脸催进展，是怕他们做的事被藏的太好吗？
下属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
周清别揉了揉眉心，语气稍微收敛：“别管他们催不催，正好趁这个机会查一查之前的事，这件事要是查不出来，就先放着吧。”
反正那家人有能耐，要真的想知道真相，会自己查的。
“好的，周处。”
——
周清别想通过监控视频找到那天的人，可自从案件发生以来，书院里的监控都在维修，那个时间段监控恰好没工作，就什么都没拍到。
这些当然不是巧合，都在逐皊手里握着呢。
自从上个世界薛晶晶那一系列的作死操作出来，她就有了一个恶趣味。
试探人善恶的底线。
其中她尤为喜欢试探的，是天道选定的气运子。
看着他们从意气风发，不断经历各种磨难，受到七情六欲的干扰，心智不坚，变得自私冷漠，甚至触犯道德法律，最终变成被天道厌弃的怪物，实在很有意思。
当然，如果他们不主动撞上来，她也没有这个闲心去逗弄人。
谁都比不上身边的人有意思。
自从那天在颜家破了底，就一天比一天软，一天比一天乖，吸食逐皊身上的灵力变得强大的同时，对她越发的顺从。
当然，黑化值还是一点没降低。
那天看到那人惨死现场的时候，他的黑化值有过短暂的波动，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升了回去。
“我们去看电影吧！”
逐皊第一反应是他又要故技重施。
并且对付的目标可能就是他黑化值降低又升高的原因。
江重衍欲盖弥彰的解释道：“那天选的电影不好，你看到一半就睡着了，这次是我精心挑选的，很甜，去嘛！”
逐皊跟着他的想法点头答应了。
江重衍兴奋地去做准备，他亲手炸的爆米花，亲自做的珍珠奶茶都装进背包里，然后等着逐皊收拾打扮。
这次他们去了更远的电影院，接近市中心，也接近处于市中心的秦家。
电影开场后不久，江重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用吸管戳开奶茶杯，递到逐皊面前。
要是逐皊只是个普通人，并且不知道他之前做的事，现在根本不会怀疑什么，然而，有了前车之鉴，逐皊立刻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这次她不打算插手，却也不想他受伤，主动喝了奶茶装睡后，就让长剑跟了出去。
奶茶里面放的只是普通的迷药。
逐皊没放在心上，她是装睡的，然而在他离开后，她慢慢感受到有些困倦，电影的声音变小，周围人细碎的说话声越变越轻，最后彻底消失。
她真的晕了？
逐皊也懵了，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又好像回到了自己的过去。
——
云雾飘渺，巍峨的大山仿佛矗立在云端，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雾，只能从中间看到山间翠绿的树林，这让大山像是隐没在雾里的仙山。
众神巅。
那是什么地方？
对了，是那些神死的地方。
他们为什么会死？
他们想杀一个人，反而被他杀了。
他们想杀谁？
“我要见她！”
“姐姐，我帮你杀了他！”
“他是魔，他该死！”
……
“姐姐，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的。”
“我的眼睛，姐姐，送给你……”
……
“没有了心，你就不会爱他了……”
……
“还有情丝……姐姐，你都没有心了，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他？”
“我的，我的！”
“他该死！”
“阿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