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顾长风对战天帝拱手一礼，旋即问道：
“前辈可否解答晚辈几个疑问？”
战天帝说道：
“我只是一缕残念，本体的许多记忆，未曾传承于我，所以你的疑问，我未必能全部解答。”
顾长风连忙说道：
“前辈愿意解答晚辈疑问，已是晚辈的荣幸。”
战天帝微微颔首，道：
“你想问什么，且问吧。”
顾长风张了张嘴，却没在第一时间问出什么问题。
实在是想问的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问什么才好。
“不着急，你可先整理思绪。”
战天帝很宽容，尽管知道顾长风与他并非同一类人，依旧对顾长风很和蔼，有一种前辈的慈祥。
顾长风对战天帝由衷感激，深深一揖，略作沉吟之后，问道：
“前辈可知，这里究竟是怎么一个地方？”
原本顾长风听丹圣说，这里是谪仙古墓，便也一直这么认为。
可如今亲自深入，总觉得不太对劲，如果这里真是所谓的谪仙古墓，那么谪仙何在？
难道绿毛古帝就是谪仙？
战天帝显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却没有立刻回答。
顾长风在战天帝的双眼中，清楚地看到了犹豫。
虽然不知道战天帝在犹豫什么，但顾长风也未催促，只静静地等待。
过了会，战天帝终于开口，沉声道：
“这里是永恒小世界。”
“永恒小世界？”
顾长风疑惑，夏青禾也表示没听说过。
战天帝并未立刻向顾长风和夏青禾解释永恒小世界是什么，而是问顾长风：
“你可知世界之门？”
顾长风瞳孔微缩，他前不久才刚了解到世界之门，现在就要触及了吗？
当顾长风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之后。
战天帝这才继续说道：
“永恒小世界就是专门容纳世界之门的地方。”
顾长风与夏青禾瞳孔都大地震。
所以……
他们附近某个地方，就藏着传说中的世界之门吗？
这扇世界之门，又是通往哪个大世界？
看着顾长风和夏青禾眼中的求知欲，战天帝却扶住额头，表情有些痛苦：
“关于这座永恒小世界中的世界之门的信息，我记不太起来了，我只记得我的职责，就是守护这扇世界之门。”
战天帝扫了眼顾长风，语气相当严肃：
“在你证道……在你另类成道之前，都不要打这扇世界之门的主意，相信我，我是为你好。”
顾长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帝者方知界海和世界之门，但即便如此，依旧有无数大帝对仙域感到迷茫，发出敢问上天是否有仙的感慨。
足以说明，界海和世界之门虽然神秘，但里面的水也很深。
顾长风如今虽然能和普通大帝比肩，却并不会狂妄觉得，有能力破开世界之门进入仙域，完成无数大帝古皇都未能完成的夙愿。
这时候，夏青禾却是疑惑开口：
“前辈，冒昧打扰，晚辈有一问题。”
战天帝：“什么问题？”
夏青禾问道：“前辈刚才是准备让相公在证道成帝之前，不要打世界之门的注意没错吧？可为何前辈后来将证道成帝改口成了另类成道？”
战天帝看了眼顾长风，很直接地回答道：
“因为他不可能证道成帝。”
夏青禾小脸顿时一白。
若是别人说这话，她肯定会发火，提着风信子就要砍杀。
但如今说这话的是万古最强的战天帝，她的心便不得不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顾长风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证道成帝，成为玄界最强！
可现在，战天帝却直截了当地说，顾长风不可能证道成帝。
“敢问前辈，何出此言？”
夏青禾咬了咬唇，倔强地问。
虽然战天帝是不可置疑地权威。
但相比战天帝，她还是更信任顾长风！
顾长风可是她的丈夫啊，顾长风有多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管从哪方面看，顾长风都是这一世的大帝才对啊！
战天帝幽幽叹息一声，眼神里充斥着遗憾和惋惜：
“你相公的天资，修为，战力，毫无疑问都是最强那一档。”
“如果这一世只允许一个生灵成帝，那么按理来说，应该就是你相公。”
“可是！”
战天帝话锋猛然一转：
“想要证道成帝，需要通过天道考核。”
“你相公的行事方式太极端，不符合天道喜好，因此不可能通过天道考核。”
“所以，你相公这辈子都不可能证道成帝，只可能另类成道。”
夏青禾紧攥着拳头，音量不自觉地提升：
“凭什么成帝，需要符合天道喜好？”
“修行不是逆天而行吗，怎么到了最后，反而要顺应天道了？”
战天帝张了张嘴，有些话到了唇边，但最终又咽了回去。
夏青禾维护顾长风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很多，内心不由动容。
沉默良久，战天帝才对夏青禾说道：
“修行确实是逆天而行，但这里的‘天’是指困难险阻，并非是指天道。”
“想要超脱天道之上，需要登临天帝境才行，这就好比你想要改变规则，就需要先顺应规则，在规则之下变强，直到拥有改变规则的力量。”
“虽然听起来很无奈，但这就是现实。”
夏青禾紧咬着下唇，她不愿接受这所谓的现实。
“傻瓜。”
顾长风抱住了夏青禾，轻轻扣住夏青禾下巴，不让她再去咬着已经快要出血的下唇。
“未来是什么？拥有无限可能才叫未来！”
顾长风在夏青禾耳边温柔地说道：
“不用为我担心和难过，我这一路走来，被质疑的时候还少吗？但结果呢？我每次都打破了质疑，完成了世人眼中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听着顾长风温柔而自信的话语，夏青禾心情方才有所缓解。
“对不起啊相公，应该是我安慰你来着，反倒让你来安慰我了。”
夏青禾低着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傻瓜，我们是夫妻啊！”
顾长风揉了揉夏青禾的脑袋：
“再说了，你是因为担心我才伤心，我当然要安慰你啦。”
“谁让你是我最爱的人呢！”
看着顾长风和夏青禾的柔情蜜意，战天帝忽然有些尴尬。
他有一瞬间觉得，他出现在这里好像太多余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