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顾长风一脚踩碎释迦帝阵后，身躯恢复了正常。
看着面色惨白的慧空，顾长风温和地笑道：
“别担心，这种事我很有经验，保证你没有痛苦。”
慧空面如金纸，浑身都发抖：
“你知不知道我身后是谁？你杀了我，你不会好受！”
闻言，顾长风眉头微挑：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还真是很想知道，你身为另类成道者，在神通的加持下，更是堪比真帝，为什么会愿意当神族走狗？”
见顾长风眼底的寒芒有所收敛，慧空略微松了口气：
“你可曾听闻，神族的御中天帝？”
顾长风面色一僵。
御中天帝？
他何止是听闻？
他手里掌握的七支黄金古号角，就是御中天帝所铸。
也正因为有御中天帝铸造的七支黄金古号角，顾长风才有足够的底气，下令铲平神族。
“御中天帝留下的黄金古号角之中，有能操控神族血脉的力量。”
“神族的许多族裔都曾怀疑，御中天帝没有死，之所以留下黄金古号角，就是为了将来复苏之后，还能完全地掌控神族。”
顾长风回忆起，当初收服神帝子和楚天问，获取到七支黄金古号角时，所听到的传闻。
那个时候顾长风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因为御中天帝生于太古死于太古。
百万年过去，御中天帝即便生前位列仙道之巅，俯瞰一众大帝古皇，但死后也终要化作一抔黄土。
可现在，慧空却提及了御中天帝！
难道，御中天帝真的未死？
神族的九支黄金古号角，就是御中天帝的接引之物？
“御中天帝现在何处？”
顾长风双眸如大日，神芒无量，逼视慧空。
虽然慧空很愤怒，但在顾长风的威压下，也是不敢发脾气，只能乖乖回答：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未死。”
顾长风眉头拧成了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头说来！”
被顾长风逼问，慧空很憋屈，但如今顾长风为刀俎，他只是鱼肉，便也只能咬着牙说道：
“真要说的话，还得从我师尊——释迦古帝说起。”
“师尊在无数佛门弟子中，发现我身具慧根，将我收为第十一个亲传弟子。”
“在师尊以及众位师兄的悉心教导下，我修为提升很快，仅仅十年，就步入了大圣巅峰。”
“修行百年，我更是突破到了准帝境界。”
“师尊和众师兄弟都很开心，为我感到骄傲，但我却开心不起来。”
看着慧空的眼神，顾长风猜到了原因：
“因为释迦古帝未死，玄界不允许第二尊大帝诞生，所以迈入准帝境对你而言，并不是一件喜事，反而成为你心头魔障？”
慧空露出惊容，没想到顾长风竟洞若观火，仅凭借他的一个眼神，就猜到了事情真相：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不凡，如果我们不是敌对方，我会由衷敬佩你，在我见过的那么多生灵中，无论从哪方面看，你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顾长风面色未变，现在他只想知道御中天帝的事：
“接着往下说！”
慧空脸色阴晴变幻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屈服：
“师尊也看出了我的心事，告诉我不需要担心，他会以仙液将我封印，待玄界允许新帝诞生后，再让我破封而出，他相信以我的天资，必然能成功证道，能成为佛门第二尊大帝，进一步将佛门发扬光大。”
“我虽答应了师尊的提议，可心里却十分抗拒，我很不服，为什么我天资无双，却非要被封印到万年以后？”
“随着时间流逝，我更是产生了一种，我活在师尊的阴影里，师尊一直在控制着我的心理。”
“这种心理让我诞生了心魔，而在我与心魔抗争的时候，御中天帝找到了我。”看書喇
顾长风眼神一凝，示意慧空接着往下说。
慧空继续说道：“准确说，是御中天帝的一缕神念找到了我。”
“御中天帝告诉我，他可以帮我战胜心魔，并且还能助我成帝，让我摆脱师尊的阴影和控制。”
“我听信了御中天帝的话，按照御中天帝的吩咐，偷袭了我的师尊。”
顾长风心神皆震，释迦古帝的陨落，果然和慧空有关！
慧空面露懊恼之色：“师尊死后，我在御中天帝的帮助下，成功战胜了心魔，但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御中天帝说的助我成帝，其实是接引我另类成道，并且我想要另类成道，还需要答应他一个条件，就是率领佛门归顺神族。”
“虽然我感觉被欺骗，内心很愤怒，但师尊已陨落，结果已注定，如果我不另类成道，我将什么也得不到。”
“况且御中天帝还允诺我，我一旦另类成道，他就有办法让我长生不朽。”
顾长风心弦绷紧了，他一直想知道，慧空是怎么保持巅峰状态到现在，如今终于要得到答案了！
慧空说道：“我答应了御中天帝，与他签订了契约，并且在他的帮助下另类成道。”
“随后御中天帝给了我一个琉璃瓶，其中装着乳白色的絮状物。”
“御中天帝告诉我，这种乳白色的絮状物，就是能让我长生不朽的东西。”
“事实也如御中天帝所说，靠着他提供的乳白色絮状物，我的血气始终旺盛，从没有走向衰老，一直以巅峰状态活到了现在。”
顾长风惊疑不定：“乳白色絮状物？”
慧空点了点头：“我曾问过御中天帝，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他没有回答我，所以我也只能暂且将它称作仙物质。”
“一缕仙物质就能让我一千年不朽，和传说中的仙界长生物质很相似，所以我一度怀疑，御中天帝去了仙域，但后来我尝试套话，发现御中天帝并不在仙域，至于御中天帝究竟在哪，我也不知道。”
说到这。
慧空像是想起了什么。
又赶忙补充一句话：
“虽然每次都是御中天帝主动找我，我无法联系到御中天帝，但我作为御中天帝的一枚棋子，御中天帝肯定不会轻易允许我死去。”
“所以你如果想杀我，最好掂量掂量！”
顾长风眉头紧锁，如果真按慧空所说，那这御中天帝确实有点麻烦。
看到顾长风露出了犹豫的神情，慧空长舒了一口气。旋即冷笑道：
“我奉劝你，最好立刻放我离去，否则你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