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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外城失陷谋后路 水路突围向大海

  风云激荡大战起,战火纷飞人如芥。

  谋略得当巧破城,一将功成万骨枯。

  守城军卒在任永山大声喊叫下,纷纷迅速跑到守城器械旁,手忙脚乱操纵抛石机、弩车等守城器械展开反击。

  守城军卒刚竖起挡板,石头呼啸着砸在挡板上,挡板被砸破,石头携着巨大惯性穿过挡板破洞落在守城军卒身上。

  “啊……啊……”惨叫声中,守城军卒被石头砸的脑浆崩裂,死于非命。

  “噗通”一声,死尸栽倒。周边军卒吓得面如土色,不等周边军卒缓过神来,“嗖……噗……啊……”一连串声音传来。

  附近军卒扭头一看,支起挡板的另一侧军卒被一支弩箭穿过挡板射透前胸,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战袍。

  弩箭惯性未消,在受伤军卒临死喊叫声中,带着军卒一直向前,飞出城头砖道,掠过马道,又往前飞出三丈之遥,才重重摔在街上,溅起一地尘埃。

  街上巡逻军卒围上观看,发觉这名守城军卒在落地之前,已然走完生命最后之旅,睁大双眼带着死不瞑目之色,魂归黄泉。

  守城军卒冒着生命危险死守城头,而攻城官兵同样在守城器械重点攻击下,随时都有可能死在乱箭、石头、弩箭、滚木礌石之下。

  不过陈南水带兵攻城,与一般将领攻城之策大为不同。陈南水派出的数个五十人一队攻城官兵,都结成密不透风圆形盾阵,缓慢靠近城墙。

  陈南水此举别人看不懂,其心里却是颇为得意,此举意在消耗守城器械,待城头石头、弩箭用光了。陈南水才会下令发起猛攻,用最小的损兵代价攻下城池,才是其攻城之道。

  而守城将领任永山一开始并未看出来陈南水的意图,任永山被陈南水的一顿飞石、火箭、弩箭吓得十分紧张。指挥守城军卒连连反击,而其则是藏身垛口下,眼睛透过箭孔观察着战场形势。

  看了一刻工夫,任永山忽觉有些不对劲,别看攻城器械发射石头、弩箭一直不停。但是攻城官兵这是喝醉酒了吗?左晃右挪,就是不往前走。

  守城器械发出的石头、弩箭多数都做了无用功,根本没打中来回晃动的攻城官兵小队。偶尔有几支弩箭瞎猫碰上死耗子,能射死几人,其余的石头、弩箭统统落在地上犹如摆设一般。

  看着城头不断落下的石头与弩箭,感觉就是抛石机与弩车再打移动的靶子,很难打中不说还平白浪费守城器械消耗。

  任永山越看越觉得攻城官兵在戏弄守城军卒,看着令人心头恼火,真应了一句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任永山回头冲着守城军卒大喊一声:“抛石机、弩车都给我停下,弓箭手准备,一旦攻城官兵进入两箭之地,就给我开弓放箭,乱箭射杀。”

  其声一落,操纵抛石机与弩车军卒正好趁机休息片刻,连续摆弄抛石机与弩车也是颇为疲惫。

  操纵守城器械军卒一休息,弓箭手可就开始忙碌了,众弓箭手纷纷搭箭上弦,瞄着城下攻城官兵。就等着攻城官兵进入两箭之地,可以活动一下筋骨,让攻城官兵尝尝守城军卒的厉害。

  然而攻城官兵到了离城三箭之地,便不再前进,而是成“之”字形,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横向移动,恍如跳舞一般,看着令人颇为气愤。

  最先被气炸心肝肺的是一名守城弓箭手,瞄了片刻,就是不往前进,气得这名弓箭手手扶垛口跳脚大骂。

  “呔,城下之人听着,若要攻城赶紧上前,在城下晃来晃去,跳舞哪你们;再不前进,我骂你十八辈祖宗,你们这帮混账东西……”

  其话音未落,攻城弩车瞄准这名弓箭手,突施冷箭偷袭。在间不容发之际,一支弩箭快如闪电射进其胸口,这名弓箭手连惨叫都未发出,便随着弩箭飞进城中,落地而亡。

  这名弓箭手一死,吓了守城军卒一大跳,守城军卒万万没想到攻城官兵还留着后手,竟然偷偷将抛石机、弩车推进到离城四箭之遥。趁着守城军卒稍不注意,就是一箭夺魂威慑守城军卒。

  攻城官兵往往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偷袭守城军卒,实在是够阴险。死了一名弓箭手,其余守城军卒全都吓得噤若寒蝉,再也无人敢露头大骂,只能把愤怒藏在心里,用手中弓箭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城下攻城官兵小队依然来回移动,妄图吸引守城器械。但是这回守城军卒得了任永山的命令,不再上当,纷纷射出连绵不断地箭雨,威慑攻城官兵。

  攻守双方展开拉锯战,陈南水骑在马上看得清清楚楚。看了半响,陈南水微微咧嘴一笑。

  大手一挥,再下军令。

  “攻城车居中,云梯车与冲城车分裂左右齐攻城头,离城四箭之地停下,攻城车顶站满弓箭手,给我来个万箭齐发,送给城头一份大礼,上。”

  一声令下,攻城车、云梯车、冲城车被攻城官兵推着,发出隆隆之声,向着城墙前进。

  攻城车、云梯车、冲城车一动,任永山可有点急了,其深知这三种车一旦靠近城墙,那可就是灭顶之灾。

  除非向建德城那样,有武艺高强的之人帮忙守城,不然攻城车、云梯车、冲城车一靠近,哪就意味着城池失守。

  “来人,传令下去,弩车、抛石机调整方位,对准攻城车、云梯车给我狠狠攻击,务必将其击毁,快去……”

  其声一落,周围副将赶紧将命令传达下去,操纵抛石机与弩车的军卒又得忙活起来。眼望着城下攻城车、云梯车调整方位及角度。感觉差不多了,猛的操纵器械发出石头、弩箭,呼啸着飞向攻城车与云梯车。

  守城一方反应很快,攻城一方应对也是十分及时。一看城头又是石头、弩箭齐飞,陈南水挥动令旗左右晃动。

  骑兵策马向前,奔至攻城车与云梯车后,及时将命令传达。接到命令之后,再看攻城车与云梯车不再是直线前进,而是先左后右,蜿蜒曲折,迂回前进。

  攻城车与云梯车这一变化,令得呼啸而来的石头与弩箭都是差了一星半点,就是没打中。气得任永山猛击垛口,差点破口大骂。

  “集中守城器械,攻打一处,看攻城车与云梯车往哪躲。”

  军令一下,守城器械全部瞄着一处铺天盖地发射石头、弩箭,此举虽然奏效,将一辆攻城车与云梯车砸坏。

  “砰砰……啪啪……轰隆轰隆……”一连串声中,攻城车与云梯车轰然砸塌,下面推车官兵慌忙钻出车厢,四处逃命。

  但是守城器械发出的石头与弩箭几乎将这一处严密覆盖,往哪跑都是死,还不如就躲在车厢中,或许还能苟延残喘留的一命。

  “砰砰……啊啊……噗噗……啊啊……噗通噗通……”各种声音混杂,喊叫连天,这几十名官兵刚出车厢,便被石头砸成肉饼,弩箭钉死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血流一地,惨不忍睹。

  几十名官兵无一幸免,全部阵亡。在石头、弩箭严密覆盖下,官兵之命真如风中草芥一般,随风摇弋,灵魂归天,徒留一地死尸,与大地紧紧拥抱,无声向苍天倾诉战场的残酷。

  眼看着手下死伤,陈南水也是心如刀绞,脸上无声泪水默默淌下,其紧咬牙关,怒声下令。

  “冲城车向前,攻城车与云梯车后撤,骑兵两千一阵,五阵骑兵轮番向城头放箭,给我用箭雨**城头,上……”

  陈南水的怒吼声中,五名校尉各带一阵骑兵,列为五阵,轮番向着城头冲锋。冲到两箭之地,张弓放箭,两千箭矢齐射,蔚为壮观。

  在守城军卒目光中,空中忽然出现一大片黑点,初始很小,慢慢变大,到了近前猛然落下,这些黑点瞬间变成夺人性命的死神之箭。

  “躲到垛口下,竖起盾牌挡住箭雨,快……”

  任永山大声呼喊,真可谓是关心军卒,但是守城军卒中步兵有盾牌,弓箭手、操纵守城器械的军卒哪有盾牌。除了四处躲避,留在原地者都成了箭靶子。

  “啊啊啊啊……噗通噗通……铛啷啷……”城头各种声音响起,不少守城军卒躲避不及,被箭雨射杀,留下一地死尸及鲜血,将城头勾勒成战场惨景。

  一波箭雨刚休,另一波箭雨又至,连续五波箭雨下去,守城器械旁死尸一片,连守城器械上都落满了箭矢,彷如箭山一般,密密麻麻看着令人头皮发麻。

  “弓箭手给我反击,将骑兵给我射杀,快……”

  任永山急得连忙大喊,其也被箭雨吓得心惊胆战,但是其深知此刻决不能退,唯有咬牙死撑,不拼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城头。

  其声音一落,垛口下的守城弓箭手纷纷从垛口箭孔瞄着攻城骑兵射箭反击。双方互射箭矢,在城头城下箭雨交织,密不透风。无情的箭雨纷飞,将攻城骑兵射落战马,战马嘶鸣驮着主人返回阵中。

  陈南水面带哀伤,指挥官兵从马上卸下尸体,间隔一尺成排摆放,尸体越来越多,失去主人的战马仰天嘶鸣,其声之悲令人心痛。

  陈南水默默看着无数具尸体,心里不仅默默感叹一声:“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士血泪何人懂……”

  擦去脸上泪痕,仰天长啸一声,随后大手一挥。

  “攻城车、云梯车前进,攻城小队冲向城墙,骑兵穿插箭雨掩护攻城器械前进。”

  军令一下,三军齐动,骑兵、攻城小队、攻城车、云梯车、冲城车各在其位,向着城墙发起排山倒海一般猛烈攻势。

  一看城下攻城器械一动,任永山心感不妙,连忙下令守城器械攻击攻城车与云梯车。但是守城军卒还未靠近守城器械便被射死一地,密集箭雨从空而落,覆盖之广,几乎笼罩城头,此时想要用守城器械反击已然迟了。

  即便如此,任永山也不打算放弃,其再度下令,守城军卒将滚木礌石给我往下扔,油锅热油往城下倒,城头一切能用的守城物资都给我用。

  此刻,攻守双方才是真正打出了火气,一切的虚招全然抛弃,全都亮出了绝招,展开最后的决战。

  攻城官兵小队到了城下,被滚木礌石、热油轮番洗礼。那可真是用血肉之躯抵挡守城一方的凶猛攻击。

  尽管攻城官兵结成盾阵,但是被滚木礌石连番砸中,五十人转眼之间死伤三十多人,剩余之人靠在一起刚把盾牌连成一片,头顶落下热油,烫的攻城官兵惨叫连声,阵型一下散开。

  散开之后,攻城官兵手中的一面盾牌顾上顾不了下,顾左顾不了右,头顶连续落下滚木礌石。将其盾牌砸脱手,石头落下砸中脑袋,直接砸个万朵桃花开,死尸噗通一声倒在城下。

  一个攻城小队覆灭,后面攻城小队补上,守城军卒扔完滚木礌石,抬头一看,不知何时攻城车与云梯车到了城墙近前。

  攻城车顶木板猛的一下被掀开,露出藏在里面的弓箭手与步兵。

  弓箭手搭弓射箭,箭如飞蝗,将举起滚木礌石的守城军卒纷纷射杀,随后攻城车与云梯车贴住城墙。攻城官兵顺着云梯,攻城车顶冲上城头,与守城军卒展开白刃战。

  刀来枪往,冷箭不断,血肉横飞,喊杀震天,陈南水一看形势对本方有利,立刻命人擂鼓助威。

  “咚咚咚咚……”鼓声震天,攻城官兵在鼓声助威中,越战越勇,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占据垛口。垛口失守,城头被夺是迟早之事。

  任永山带领守城军卒拼死一搏,妄图打退攻城官兵,但是大势已去,螳臂当车又有何用。

  任永山挥剑砍杀一名官兵之后,副将耿忠一拽其臂,急声道:“将军,大势已去,城头守不住了,撤吧!”

  任永山摆臂挣脱,怒喝道:“撤什么撤,外城丢失,徒留内城又能守得了几日,不如死战不退,将城头夺回,要撤你撤吧!本将与城头共存亡。”

  “将军……”

  “休要多言,本将与城同在,以死报答刺史大人……”

  耿忠见劝不动任永山,只能含恨带着手下退回内城,而任永山带领亲兵被包围在攻城官兵海洋中,犹如一颗礁石,伫立海中绽放独有风采。

  礁石虽强,但在海水反复冲刷中,终于根基不稳,倒在海中,成为海底一道石梁。

  任永山身边亲兵尽数阵亡,而其孤身一人独战周围成百官兵。激烈厮杀中,其挥剑挡住迎面而来的三把柳叶刀,抬脚连踹,将对面三人踹的往后直退。

  身形一矮躲过背后刀锋,但是左肋“噗”的一声,被一刀刺中,刀一拔出血染战袍。任永山忍着疼痛,反手一剑斩去右侧官兵头颅。

  剑未撤回,右肋又中一枪,疼得其仰天大叫一声“啊”,其声未落,背后“噗噗噗”连中三枪,枪尖刺透前胸,带血枪头露出半寸之遥。

  任永山猛咬嘴唇,血溅满口,拼劲最后力气,回身一剑斩杀背后三名官兵。而在其回身之时,背后及左右连中六枪三刀,任永山被扎成血葫芦,怒视眼前官兵,咽下最后一口气。

  重重倒下,一员大将就此阵亡。

  随着任永山阵亡,北城彻底被官兵攻下,陈南水下令打扫战场,稳固北城,全军休息半日,明日继续攻打内城。

  而北城失守,对于杭州城防御来讲,无疑是雪上加霜,东、南、西三面守城军卒皆是出现军心浮动迹象。

  魏时勋急得连忙在内城召集众将议事,部署应对之策……。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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