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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宝剑一出镇村霸 结下恶缘酿杀机

  进入民宅深谈心,深入民间探实情。

  拜访员外看活斗,怒斥县官斗村霸。

  徐凌风收回心神,看着这群黄口小儿穿得衣不蔽体,再看看附近房舍破败不堪。

  房檐上灰瓦沾满灰尘,几块灰瓦脱落留下参吃不齐的房檐残景,院墙白漆脱落露出青砖本色,哪一道道砖缝沟壑不仅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更有贫苦百姓一生的沧桑。

  看着眼前这一切,徐凌风心里十分难受,都说四海升平,可是谁又知这歌功颂德表面浮华背后,又有多少贫苦百姓度日如年。

  徐凌风思绪万千浮想联翩之时,一道稚嫩声音在耳边响起。

  “叔叔,给我们铜钱,你们不能说话不算话。”

  徐凌风被这声音从思绪万千中带回当下,转眼看着刘福。

  “把铜钱给这些幼童,不能言而无信。”

  刘福微笑道:“回禀主人,小的只是逗逗这几个幼童,怎会言而无信。”

  说着话,刘福将手中铜钱交给这些幼童,又从怀里拿出一把铜钱合在手中“哗楞楞”一晃。

  “几位小孩慢走,我手里还有铜钱,你们要不要。”

  “我要……”

  “我也要……”

  “……”

  七八名黄口小儿纷纷抢着要刘福手里铜钱,刘福把手高举,微笑道:“想要的话,再回答几个问题好不好。”

  “好……”

  众黄口小儿齐声回答,声音响亮。

  刘福转头冲着徐凌风使个眼色,徐凌风岂有不明之理。

  蹲下身摸着黄面大眼男孩的冲天辫,含笑问道:“孩子,你叫何名,几岁了,此处地名能否告知我们。”

  黄面大眼男孩睁着天真无邪眼睛看着面前白面长须浓眉大眼的陌生男子,大声回道:“回禀叔叔,我姓赵,名风,字子翼,年方九岁,此处是河北道,冀州官渡镇赵家村。”

  “哦。”

  闻听此处地名,不由得想起了流传史册的官渡之战,徐凌风接着问道:“赵家村有几个员外,整个村里土地可都是员外的。”

  “回禀叔叔,赵家村只有一个员外,全村土地几乎都是赵员外的,全村人都租赵员外家的土地耕种。”

  徐凌风闻言不仅一愣,全村土地都归一人独占,这也有点太惊人了,按道理不应该呀。

  想到这继续问道:“赵子翼,你可知全村土地为何都归赵员外所有,你可知详情,告知于我。”

  徐凌风话音未落,一道粗犷声音响起。

  “子翼,你又在做何调皮之事,是不是惹到几位大人了,快快给人家道歉。”

  徐凌风等人闻言顺声看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一名庄稼汉子,此人上着灰衣短衫,下着灰布灯笼裤,裤脚挽起露出嗮得黝黑粗壮小腿,脚下穿着破旧撒鞋,身上衣裤都有好几处布丁,头上发髻挽起用灰布一包,布条一勒留下两根飘带飘洒头顶。

  观其面相,面色黝黑,粗眉大眼,蒜头鼻子,鼻下两撇胡子遮住厚厚嘴唇,颚下留着断断胡茬。

  其肩头扛着锄头,一看便是刚从田里刚回来。

  徐凌风起身冲着这名大汉,双手作揖。

  “在下不过是行脚商人,路过此处,见这些孩子十分可爱,便想与这些孩子随便聊聊,若有打扰还请海涵。”

  浓眉大眼汉子闻言哈哈大笑。

  “这位兄台,在下有礼了。”

  浓眉大眼汉子放下锄头,双手抱拳。

  “在下姓赵,名成,字云良,乃是本村农民,几位若不嫌弃进寒舍一叙。”

  “如此甚好。”

  “云良兄请。”

  “兄台请。”

  徐凌风等人与赵云良相互谦让着进入破旧小院。

  进院一看,真够寒酸的,旧的掉茬的水缸立于院中偏南一角,几堆稻草置于西面院墙下,院里几张长条凳,漆面脱落露出铜黄本色。

  院子东面一个木头搭建的鸡窝,传来阵阵鸡粪味道,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鸡仔在院子里悠闲的散步,一见到生人进院赶紧领着一群鸡仔躲进鸡窝。

  赵云良将破旧木门推开,请徐凌风等人进屋一坐。

  徐凌风进屋看着屋内灰黑的方桌,板凳,不仅一阵唏嘘,农家之苦不亲眼得见,恐怕难以想象,平日里在朝堂上听着各道官员奏本,都说本道百姓富足,如何富有,如今看来言过其实,有的州县百姓十分富足,但并不代表所有百姓都过得很好。

  看到赵云良一家,便能折射出本村农户过得都是并不如意,都在贫瘠中苦苦支撑。

  赵云良请徐凌风等人坐在板凳上,随后招呼娘子出来给众位客人沏茶,徐凌风等人表示不用,聊上几句便可。

  沏好茶水,娘子回到里屋,赵子翼也蹦蹦跳跳进入里屋,闻着淡淡茶香,徐凌风轻声问道:“云良兄,我冒昧的问一句,本村土地为何都是赵员外一家之地,可否与我道来。”

  赵云良闻言长叹一声,手扶桌面,低声道:“几位有所不知,这个赵员外一家,原本是本村的一个富农,只因战乱之年,其本家兄弟参军入伍,立下汗马功劳,这不其辞官回乡之后,与赵员外一合计,向冀州刺史提议,将赵家村本土地圈上做为皇上赏赐之地。”

  “村民自然不答应,告到冀州刺史哪里,冀州刺史起初并不答应赵员外兄弟不合理请求,但是官官相护,没过多久,冀州刺史同意了赵家请求。”

  “从此以后,本村土地都归赵家所有,所有村民都租借赵家土地耕种维持生计。”

  “可是这个赵员外变本加厉,收租用大斗,放租用小斗,而且赵家的斗是活动的斗,可大可小,每次交租都被其黑去不少,若有人敢直言不讳,那就是一顿皮鞭,送到县里治罪。”

  “打此以后,村民敢怒而不敢言,这一晃都快十年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惹不起就对付活着吧。”

  赵云良手扶桌面低头伤心,徐凌风等人更是觉得气愤难平,心里暗道:“就算你赵家跟随唐高祖李渊打下江山,也不应该霸占村民土地,更不应该在斗上剥削村民。”

  “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赵家仗着战功称霸一村,我不知道则已,知道了必管不可。”

  徐凌风起身告辞,赵云良一劲挽留也挽留不住,只得送到远门外,挥手告别。

  徐凌风与刘福等人沿着村街一路溜达,满眼所见都是破败房舍,等到了村口,往北一看,一座气势磅礴的豪门大院面南背北建在赵村靠西之处,周围良田千顷,一看此宅便知是赵员外家。

  “大人,咱们是今晚留宿赵家村,还是继续启程。”

  刘福淡淡问道。

  徐凌风收捋须髯,凝视着赵员外府邸,轻声回道:“留宿赵家村,会一会这个开国攻臣是何许人也。”

  “既然如此,我去找一家百姓借宿一晚。”

  刘福答应一声,转身就去找个百姓家借宿一晚,刘福找了一家门院看着挺大的一户百姓家,敲响院门说明来意,那户百姓欣然同意。

  刘福转身来找徐凌风一行人,带着徐凌风一行人,并让司马长青赶着马车进了院子。

  徐凌风一行七人进了院子,与本宅主人攀谈起来,得知主人姓赵,名青,字玉山,六十多岁。

  赵玉山要杀鸡招待徐凌风等人,徐凌风看着赵玉山家虽比赵云良强点,但也强不到哪去,哪好意思让人家破费,让刘福自掏银子去镇上买些酒菜回来,与赵玉山边吃边聊。

  聊到赵员外,赵玉山也是面带愤怒之色。

  “这个赵(占文)员外是几十年前随其爹赵文刚从外地逃难来本村定居,赵文刚带着赵占文与赵占学兄弟俩孤苦伶仃,村里人怜悯他们一家,帮其建房置办家具,还给了一块田地给他一家耕种。”

  “赵家村对赵文刚一家可谓是仁至义尽,并无任何对不起他家之处,结果你看看,他兄弟赵占学一得势,就忘记了赵家村众人对他家的恩情,以为大唐立下军功之名,把赵家村土地当成皇上赏赐之地,把全村人整得苦不堪言,唉,没地说理呀。”

  徐凌风听着赵玉山之言,不仅面现怒色,轻拍桌子。

  “赵老伯,你放心,赵员外兄弟如此不知感恩图报,日后必遭厄运,老伯,你就看着赵员外一家如何自食恶果吧。”

  “嘘。”

  “徐后生,莫要说赵员外坏话,被其听到可是要吃官司的,莫要多言,喝酒。”

  “请。”

  “请。”

  徐凌风等人与赵玉山喝到三更天,将赵家村这些年的往事聊得通通透透,才各自回屋休息。

  次日一早,徐凌风突发奇想,想去拜访一下这位恩将仇报的赵员外兄弟,刘福与林海霞等人都要跟随而去,徐凌风一摆手,只带了刘福与李延雄,上官云康三人前去。

  司马长青也想跟去,但是徐凌风知其火爆脾气怕他当场翻脸,与赵员外闹僵反而误事,故没有带上。

  林海霞与王红袖两人即便是女扮男装,依然俊俏迷人,徐凌风也怕带上他俩徒增事端,故留下三人看着马车。

  徐凌风手拿纸扇,轻摇胸前,身后跟着刘福三人,都身着青衣长袍,一副伙计打扮。

  四人溜溜达达,好似游山玩水一般,就到了赵员外家门外。

  四名守门家丁见陌生人来到门前,刚要出声喝骂,刘福两眼一瞪,一股杀气透眼而出,吓得四名家丁噤若寒蝉,畏畏缩缩不敢出声。

  “我等是从长安来得商人,闻听赵员外大名,特来拜见,还请通报一声。”

  四名家丁哪敢怠慢,留下三人守门,一人急忙跑进庄子前去禀报。

  徐凌风四人等了片刻工夫,哪名家丁回到门口,抱拳拱手道:“员外有请,请随我来。”

  徐凌风四人微微点头,四人随着家丁进入庄子,一路走来。

  只见庄园内花园成片,假山如林,三步一亭,五步一阁,回廊曲折,竹林成山,曲径通幽,门楣红亮精雕细刻,红柱瓦亮排列有序,红墙青瓦,六角飞檐,池塘浅浅,荷花其中,锦鲤游荡,美不胜收。

  一路看罢赵家庄园,徐凌风心中不仅感叹:“真是豪华奢侈,一个庄园能有如此排场,堪比皇家园林,再看看百姓家中惨淡光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差如此巨大,让人颇感无语。”

  带着愤懑心情,徐凌风四人被带到客厅,坐在黄梨木的太师椅上,手边是紫檀木质方桌,刘福三人站在徐凌风身后。

  四人等了片刻工夫,从里厅侧门走出一人,其身着白色丝绸长袍,腰扎金玉腰带,足蹬厚底黑靴,头上带着六棱员外帽。

  观其面相,瘦长脸颊,白面短须,淡淡一字眉,一双狭长狐狸眼闪着淡淡狡诈之色,高鼻梁薄嘴片,一看就是能言善道之辈。

  此人出来颇有礼数先自我介绍一番,再与徐凌风见礼之后,坐定上茶开始闲谈。

  徐凌风看着赵占文,听其言观其行,见赵占文只谈京城名流权贵,闭而不谈本地民情,颇有一股看不起当地百姓之意,心里不由得夺其印象更差。

  等赵占文话音一落,徐凌风直奔主题。

  “赵员外,我等初来乍到,听说本村土地都归你所有,十分佩服之际,很想见见你收租放租所用粮斗。”

  “为何想看粮斗。”

  赵占文不解问道。

  “我徐家也是乡镇土地大户,拥有良田万顷,但是每年收租放租亏空不少,刚才听你一说,收租放租也是颇有学问一词,特想见识一下,学习一二,不知赵员外可否让我开开眼。”

  “好,既如此,就请随我来。”

  赵占文起身请徐凌风随他来到粮仓,命家丁打开粮仓让徐凌风看了一眼,随后拿出粮斗给徐凌风一观。看書溂

  徐凌风四人一看这粮斗,顿时明白了其狡诈之处,粮斗下面有个活底,能装能卸,进出之间有两升差距。

  看完这个粮斗,赵占文又拿出活箍斗,斗边有活箍,能够放大,也能收缩变小,赵占文命家丁给演示一遍,徐凌风强压怒气不动声色,将这一切看懂,随后抱拳拱手告辞。

  赵占文挽留吃顿便饭,徐凌风也不给面,带着刘福与李延雄三人径直离开庄园而去。

  徐凌风等人一走,赵占学从粮仓后转出身形。

  “兄弟,此人你看如何。”

  “兄长,我看此人一身正气,身上带着淡淡官威,不太像是商人,倒像是个当官的。”

  “兄弟,此人不会对我们不利吧。”

  “放心,以我的官场经验,此人若是七品左右官吏想与我斗,哪还差得远呢。”

  “我可跟冀州刺史哪是战场兄弟,一般人想在冀州地盘动我,还得看看自己有没有哪金刚钻,不然钻不动我,自己还得把命搭进去,哼,不用理他,下回不要把斗给外人借看。”

  “兄弟,为兄知错了,走,去中院看斗鸡去。”

  “好……”

  赵占文兄弟自去斗鸡不提,单说徐凌风等人回到赵玉山家,谢过赵玉山一家,随后打马上路,直奔博陵县而去。

  一路无话进了县城,看看天色已晚,找个名为安陵客栈住下。

  次日一早,徐凌风带着刘福与王红袖等人来到县衙门口,徐凌风一指鸣冤鼓。

  刘福会意,走到鼓前,拿起两个鼓锤“咚咚咚咚……”一阵猛敲。

  博陵县衙被鼓声震动,县令李可禄及一班衙役急急忙忙升堂,李可禄匆忙堂上坐定,正正官帽,手拿惊堂木一拍公案。

  “带击鼓鸣冤之人上堂。”

  两名衙役急忙来到衙门口,看到徐凌风七人,面带不悦之色,不耐烦道:“随我进堂,大人在堂上等着呢。”

  徐凌风等人也不多言,随着两名衙役进了公堂。

  李可禄看着徐凌风七人面相,脸上并未带有苦大仇深表情,顿时颇为不悦,一拍公案。

  “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跪……”

  两旁众衙役齐声喊话。

  徐凌风看着李可禄微微一笑,不慌不忙从怀里拿出一块铜色腰牌,李可禄见此腰牌,吓得一惊,差点从椅子摔下来。

  急忙起身来到徐凌风近前,整理官袍,跪倒施礼。

  “下官见过吏部侍郎大人,不知大人到此有何公干。”

  “我是来为官渡镇赵家村百姓喊冤来了。”

  “大人,你请上座。”

  徐凌风迈着方步往公案后一坐,李可禄垂手站在一边,等待其训话。

  “大人,不知赵家村有何冤情,还请大人明示。”

  “啪”的一声,徐凌风一拍公案,李可禄慌忙跪倒。

  “大人,下官实在不知,求大人恕罪。”

  “赵家村,赵占文兄弟霸占同村之人土地,还大斗收租小斗放租,你都一概不知吗?”

  李可禄一听是赵占文兄弟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其深知这两兄弟背景深厚,自己也惹不起,只好实话实说。

  “启禀大人,非是下官失察,赵家兄弟霸占土地已有十年,本官上任之时便已知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如实讲来。”

  “这赵家兄弟与冀州刺史有着千丝万缕关系,本官几年前接到案子想管此事,却被刺史大人夹枪带棒训斥一次。”

  “下官也想为民做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下官斗不过给赵家撑腰的刺史大人,从此心灰意冷,便不再过问赵家村占地一事了,下官深知愧对皇恩,还请大人明鉴。”

  徐凌风闻言陷入沉思,其能体会李可禄当时的感受,心有余而力不足,谁也无可奈何,但是今日本官给李可禄撑腰,非要斗一斗这个不可一世的赵家及其背后势力,给赵家村人一个公道。

  想到这里,徐凌风看着李可禄,语气和善道:“李大人,你可知本官便是钦差大臣,有皇上钦赐的尚方宝剑,我给你撑腰,你可敢斗一斗这个村霸,将土地从新划分,归还给赵家村村民。”

  李可禄一听,顿时大喜,跪地作揖道:“有钦差大臣撑腰,本官就敢斗倒村霸,从分土地。”

  “好,哪明日你我一同赶赴赵家村,会会村霸……。”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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