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通酒馆。
一处边角的桌子。
楚天九叫了三个菜，要了一壶酒。
正在小酌的时候，红依也来了。
看到楚天九，红依大步走了过来。
“公子。”
“饿了吧，坐！”
这时，小二走了过来，还端了一盘烧鸡。
“楚大人，我们掌柜的给您加个菜。”
楚天九看向了站在柜台的人，掌柜的冲他一笑。
“帮本官谢谢你们掌柜的。”
“好嘞，您慢用！”
小二走之后，红依说道：“公子，打听清楚了。”
“说来听听！”
红依将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楚天九这才知道，在街坊四邻的嘴里，几乎很少见到莫文君。
莫文君每一次来，也就待个两三天，好像是说在外地的青楼做歌技。
最近听说云都青楼，正在大量的招歌技，这才回来一试。
在街坊四邻的眼中，对莫文君说三道四的不少，甚至有的说莫文君克夫。
说什么以前在外面勾引过野男人，不过都不明不白的死了，才导致这么大了，也嫁不出去。
还说他哥哥莫大郎，也是一个怪人，看着打烧饼本本分分的，脾气不怎么好，容易打人。
上门的媒婆都打跑了好几个……
“公子，你说这兄妹俩是不是奇葩？”红依问道。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听到这些事，楚天九认定这兄妹俩有问题。
正是因为有问题，莫大郎才不能成亲，更不能与其他人有过多来往，所以才表露出一副脾气不好的样子。
如此一来也就没有这些琐事，容易长久潜伏。
莫文君也是如此，一个这么有气质的女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的礼仪，一看也不是寻常人家。
用歌技做伪装，最好不过……
当然，楚天九可不认为莫文君真的就是歌技。
这一次，在楚天九的心里，并没有去怀疑太子和景王，反而怀疑到了西戎密探的头上。
无论从哪一点来分析，楚天九都想到了西戎密探的头上。
当然楚天九不知道莫文君是谁，若是知道，也不必推测了。
不说楚天九，莫文君藏在景王府这么多年，就连当今炽帝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楚天九相信，今天的会面，只不过是入坑的开始。
接下来，他还会与莫家兄妹有交集。
……
楚天九家。
刚一进门，就看到在院子里练枪的方蛟。
“大人，您回来了。”方蛟说道。
“恩，王女呢？”楚天九问。
“回家之后，就在卧房闭门不出，像是生闷气了。”
楚天九点了点头说道：“小婵呢？”
“好像是王女要什么东西，小婵去采购了。”
“继续练吧。”
楚天九正要走，方蛟说道：“对了，状元郎杜桓来找大人，说是您让他来的，我就让他在厅里等了。”
“知道了。”
楚天九迈步走了进去。
来到大厅，便看到杜桓焦灼不已。
“杜大人？”
杜桓回过身，急忙上前：“下官见过楚大人。”
“写好了？”
杜桓点点头说道：“写是写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
“景王被禁足期间，到内阁借书，并且还让我去伴读，虽然伴读了不到一周，但是内阁有不少人都在远离我。”
楚天九问道：“你就是为此事焦灼？”
“倒也不是，主要是，景王让我伴读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如果在这个时候，我越级将所写的内容给了乐大人看，恐怕会倒霉啊，不知道上面会怎么想呢。”杜桓说道。
“你考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你有所担心，可以先层层递交，到谁那里卡住了，或者谁对你有直接的威胁，你来找我。”楚天九说道。
“好！”
杜桓点点头：“既然如此，下官先行告退。”
“且慢……”
杜桓停住脚步问道：“大人还有事？”
“你去景王府这么多天，可曾看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
杜桓陷入了回忆。
思考了片刻说道：“每次我去景王府的时候，都是被府上的护卫直接带去了一处偏房，见过的人有限，基本上都是下人！”
“没有见过景王府的幕僚吗？”
杜桓摇摇头。
“没有，景王就是拿我当个幌子，说是伴读，实际上，他也没心思看书，等到了时间，就把我送出府。”
楚天九点点头：“去吧。”
“下官告退。”
杜桓离开之后，楚天九坐在了椅子上。
楚天九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如今的上云朝可谓是面临着一次大震荡。
太子、景王的位置朝不保夕，去推行新税，恐怕是发挥最后的余热。
而七皇子必定会在新税之后，顺势崛起。
当然，新税不可能是在短时间，就能形成和完善的。
不仅不会短时间内形成，甚至会掀起阶级矛盾。
就在这时，红依走了进来。
“公子，王达来了。”看書喇
楚天九回过神，看向大厅外出现的人，正是红依和王达。
王达走到近前：“见过楚大人。”
“怎么样？”
“依大人吩咐，这段时间，我已经把云都摸的差不多了，对了，上次的死士训练地，就是我给大人报的信。”王达说道。
“我知道。”
“大人可知，那个训练地是谁的？”
“景王的吧？”楚天九说道。
“大人果然聪慧过人，的确是景王用来嫁祸太子的。”王达说道。
“意料之中。”楚天九转而问道：“还有其他线索吗？”
“您不是让我多关注一下景王府吗？您猜我发现什么了？”
“什么？”
“景王的幕僚，是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