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什么挤，急着去投胎啊！”
她这一声吼，把一行人都给吼懵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看書喇
这小姑娘看着清清秀秀的，脾气居然这么不好，和刚才帮忙按电梯的还是同一个人吗？
夏薇薇怒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看着自己需要整理报送的资料，心情就更不好了。
她之前散漫惯了，突然要她做这么精细的工作，还真的是难为她。
在外面跑看别人脸色就算了，还有一个特别严厉的上司，就是错一个数字都要被骂得狗血淋头。
她有点抗拒地打开一份文件夹，咬牙切齿地看起来。
她要不是想在季寒川面前博好感，早就打小报告了，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这么卧薪尝胆超级伟大。
是为了爱情，才忍下的委屈。
好不容易整理好，送完文件回来，夏薇薇左右看了看，她的同事似乎都出外勤了。
她满足地伸了个腰，就靠坐回椅子上准备偷个懒。
她想了想，便打开手机里的一个视频播放软件，播放记录里，有成排的相似命名的文件名。
这些视频是她买来的，不知道从什么渠道购得，是凌云实习生的记录视频。
她买的这部分，主人公只有一位，便是陶昕然。
夏薇薇还是留了个心眼，她找人调查过，陶昕然在凌云实习期间，曾经两次得到过季寒川的嘉奖。
这快让她嫉妒疯了，凭什么陶昕然做什么都会让人喜欢？
她就在想，也许她可以复刻陶昕然的套路，让季寒川也赏识她。
“……啧，这有什么好的。”
夏薇薇一点一点研究着，却是翻了个白眼，她觉得自己绝对可以比陶昕然做得更好。
就在她聚精会神看着的时候，有人进来送资料。
因为其他座位上都没人，就送到了夏薇薇这里来。
来人没有马上打招呼，而是定睛看了一眼夏薇薇的手机屏幕。
“呀，这不是陶昕然吗？”
突然听到其他人的声音，夏薇薇猛地将手机反扣，抬头看去。
两人打了个照面，都同时愣了一下。
“夏薇薇？”
此时站在夏薇薇面前的，正是之前去过赵经纬婚礼的那位学姐。
她那天可想秃噜皮要巴结夏薇薇，所以一下就把人认出来了。
她诧异地半捂嘴，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
夏薇薇不高兴被打搅，但她对这个人还有点印象，似乎叫什么周雪莉。
眼珠子一转，她扫过对方的工牌，脸上瞬即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周学姐，是送资料吗，给我吧。”
她很顺手地接过，表现得十分自如，要营造一种精英的气质。
周雪莉一脸震惊，立刻问了一句。
“你怎么在这里上班呢？”
她之前也来送过几次资料，没见过夏薇薇这号人。
夏薇薇的笑容微微一僵，她才不会承认是为了追人才进来，赶紧煞有介事地向对方嘘了一声，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我男朋友让我来体验生活，别和其他人说，低调一点。”
她这么说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眼神紧盯着周雪莉，满满都是暗示，语气里充满优越感，任何时候都想踩别人一头。
“哦……原来是这样。”
周雪莉倒是不疑有他，马上就相信了。
她看向夏薇薇的眼神逐渐变得谄媚，转而拿出学姐的架势大大方方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善地说了一句。
“以后就是一个公司了，以后多联系！”
她眼底闪过一丝诡光，和夏薇薇寒暄几句很快就走了。
但周雪莉不是回自己部门，而是径直去了总务部的行政处。
“李哥，今儿个业务不错啊。”
周雪莉大摇大摆地往里走，直接走到一张办公桌前，笑眯眯地搭在对方的椅子上。
男人乐呵地笑了笑，摆手客气道。
“没有没有，我看你才小日子过得不错呢，都好一阵子不来进贡了。”
“说什么呢，听说过那句话没有，心中有佛，哪里都有庙，我这不就来了嘛！”
周雪莉和对方虚与委蛇地交锋着，正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工作之便得来的限量票，举重若轻地放到桌面打开的文件上。
她的指尖特意微妙地停留了半秒，才若无其事地收回，笑意盈然地提了一句。
“李哥，帮我查个人呗。”
十分钟后，周雪莉从总务部出来，若有所思。
她查到是黄山将夏薇薇安排进季氏的，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新闻。
不过她没有想得更深，只是猜测夏薇薇的男友可能是黄山。
她不由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难怪夏薇薇那么拽，如果是黄山的话，倒还真的有这个能力。
谁都知道黄山是季寒川的心腹，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绝对放心交给他处理。
不过周雪莉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黄山一点绯闻都没有。
“……藏得够深啊。”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倒是也想得简单，反正夏薇薇就是她得好好巴结的人。
如果能再挨上黄山，就更好了。
“哈啾！”
黄山刚从办公室出来，就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黄秘书，感冒了吗，我那里有冲剂。”
路过的员工关心了一句，最近公司里正流行流感，很影响工作。
“没事，我就是鼻子突然有点痒。”
黄山摆了摆手，他现在哪儿有功夫生病。
本来说推掉下午全部行程的季寒川，突然来上班，搞得他有些措手不及，现在需要马上重新做安排。
黄山揉了揉鼻子，有些纳闷。
……最近他家老板真是，行事逐渐诡异。
季寒川回到办公室，先叫来了黄山，安排好事情后，想了想，再次把人喊进来。
“老板，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黄山匆匆再跑回来，甚至路上十几秒的时间结束了一个通话。
季寒川坐在办公桌后面，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桌面敲了一下。
微沉的眸光看不出情绪，开口便是一句。
“看看陶昕然在做什么。”
“……”
黄山默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不由偷眼瞄向自己面无表情的老板。
他倒不是有什么微词，更紧急的情况都处理过，只是觉得最近他的老板，身上散发出来的人味越来越重了。
取消行程也是为了陶小姐。
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只有一件事是他近期最心甘情愿去做的，就是对陶昕然情况的摸查。
季寒川眸色沉沉地等着，突然转眸扫了一眼黄山，冷声问道。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