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星投入了那么多的宣传预算。
再加上林诗娇本身也经历了新秀季和华夏新歌声的沉淀，名气正值顶峰的时候。
《少年》首个小时的销量才达到一百零三万。
这个数据，比嘉盛娱乐销量的那位一线流量歌手还差了几十万。
可想而知，接下来一线歌手跟新秀歌手的差距就要被越拉越大。
估计林诗娇这一次要上榜前三，是十分悬了。
次日清晨。
《少年》的销量突破两百万，位居新歌榜第四。
黎婉萱坐在办公室内。
她翻看着歌曲《少年》的销售报告，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她放下了报告，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疲倦。
《少年》的销售量，比新歌榜上第一的《少年之歌》足足差了三百万的销量。
就算是比排在第三的《南方镇》，也还差了一百五十多万。
虽然说前者们比林诗娇早发行了一天。
可一天的时间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差距。
林诗娇的歌想要上到前三，可能性几乎是十分渺茫的。
“黎总，这一次《少年》的宣传费用已经达到了接近一线歌手的水平，我们还要接着宣传么？”
林珊珊看着黎婉萱，犹豫了一下说道。
她作为宣传部的部长，又是黎婉萱这边的人，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上司。
“接着宣传！”
黎婉萱犹豫了一下，道：“可以直接按照一线歌手的标准去宣传，不用节约经费，出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她已经不用再考虑什么后果了。
林诗娇的歌上不了新歌榜前三，那就是最大的后果。
“好！”
林珊珊应了一声，而后又说道“黎总，还有一件事！”
“作曲部的杨经理今天送了一首新歌过来，说要安排百万级的宣传预算，需要您过目一下！”
黎婉萱愣了一下，“百万级的宣传预算？”
“是一线歌手的新歌么？”
“不是，是一个三线歌手！”
“这是相关的资料，您可以看一下！”
林珊珊说着递上去一份文件。
黎婉萱皱起眉头，下意识的接过文件。
按照公司对歌手宣传资源的限制。
除了少数的特殊情况，否则至少得是二线以上的艺人才能申请百万级的宣传预算。
林诗娇的安排，已经算得上是破格了。
如果没有取得足够好的成绩，必然要被董事会责罚的。
杨宗离这是什么情况？
莫不是想要趁她倒台前再薅一把羊毛？
带着满心的疑惑。
黎婉萱翻开了文件。
李蒲的《十年》。
歌曲作者是，陈东来！
当她看到作曲者的时候，顿时明白了杨宗离为什么会要百万级的宣传预算了。
按照陈东来此前的战绩，申请百万级的宣传预算完全不夸张。
“黎总，要拒绝么？”
一旁林珊珊见黎婉萱没说话，当即提醒道。
“不！”
黎婉萱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道：“批了，百万级就百万级，只要不影响林诗娇的新歌，其他的要怎么宣传就怎么宣传吧！”
“好的！”
林珊珊有些诧异的应了一声。
虽然她很疑惑，为什么黎总会作出这种具有风险的决策。
但是，这种问题轮不到她来问。
她是黎婉萱一手带上来的，自然明白黎婉萱的性格。
凡事多听多做，不要问东问西。
看着林珊珊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
黎婉萱有些疲软的靠在了办公椅上。
脸与天花板持平，顾不得头发被压得散乱，丹凤眼中满是疲惫。
是的，她真的感觉累了。
这种累，不是体力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的疲惫。
严格上说，也不是疲惫，只是一种忐忑。
像是正在经历一场豪赌的赌徒。
“陈东来啊陈东来，我可把宝压在你身上了，可别让我失望！”
黎婉萱心中有些苦涩。
但是，她没有人可以说。
这个时候，能承受这些的，只有自己了。
这一刻，不只是黎婉萱的压力很大，整个永星音乐部门的人压力都很大。
重压之下。
许多艺人都能感受到这种气氛，不自觉的被影响，而后安分了许多。
陈东来显然是个异类。
他一早便从别墅来了永星，而后去三部打卡，再悠闲坐在二楼茶歇室吃早点。
按照平时的习惯，他一般不会吃早餐，就到办公室去码字。
但今天是例外，因为是李蒲接他来的公司，并且盛情的要请他吃早餐。
陈东来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
自然愉快的上去，点了好几个吃的享受起来。
“陈学弟，你说我这一下子拿到了百万级的宣传资源，万一卖的不好，会不会直接被雪藏了！”
李蒲心里有些打鼓。
他这一大早来到公司，先是听说了自己的歌今晚就要在微博上随着电影宣传片露面。
接着，就是听经纪人林寒跟他说，作曲三部的杨大佬很看中他的歌，特别向公司申请了百万级的宣传资源。
最后让他做好歌曲发行的准备。
他那首《十年》要在明后几天直接上线发行。
这种宣传发行如此快的形式，不由得让他感觉有些心慌。
“不要担心，晚点让董诗柳也帮你在微博上宣传一下！”
陈东来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平静的道。
他已经听李蒲叨叨一个早上了。
这个学长啥都好，就是不太自信。
“对对对，董学妹现在的粉丝量可不小，而且还在上节目，应该能有不小的效果！”李蒲点着头道。
虽然说着话，但还是可以看出。
李蒲很紧张！
陈东来眼眸一瞥，决定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李学长，你晚点有没有时间！”
“有啊！”李蒲下意识的道。
“那要请你带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去一次成渝火锅店，我还不太识得路！”
“朋友？”
李蒲愣了一下。
他昨晚刚刚跟陈东来在成渝火锅店吃过。
今天竟然又要去，最重要的是，竟然还约了别的朋友。
他记得陈东来在永星除了他，也就和董学妹比较熟一点。
难道陈学弟又认识别的艺人了？
看着李蒲疑惑的神情。
陈东来淡淡一笑，道：“我那个朋友你应该也见过，就是黎雪柔，昨天晚上跟她说好了！”
“黎……小姐！”
李蒲回应的有些僵硬。
他下意识的想起上一次在双子塔看到的秘密。
陈学弟先是领着董学妹去吃火锅，而后又领着黎小姐过去……
那时那景那画面，他这辈子绝对是忘不掉了。
不对！！
陈学弟这是在考验我么？
难道他觉得我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想到这，李蒲不由得脸色一正，道：“陈学弟你记错了，什么黎小姐我没见过，不过陈学弟要去的话，随时喊我就行！”
看着李蒲板正的神情，陈东来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识。
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不错！
孺子可教！
是我喜欢的好兄弟！
转眼，黄昏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