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娇娇回忆梦里的场面，暂时分不清楚是在回来的时候出事的，还是去的时候出事。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过去，等看见道路了，她就能判断出时间，说不定还能救那些人呢。
沈君山感觉到她的颤抖停下了，心里还在想韩娇娇应该是真的怕坐大巴吧。
他看看时间，才凌晨四点，沈君山赶忙安慰：“答应你开车去了，再躺下来睡会儿？”
“嗯嗯，好困呢。”
韩娇娇卸下心里的包袱，就觉得很困。
她打了一个打哈欠准备躺下来睡觉的时候，大门被人哐哐狂锤。
“有人吗？娇娇姐，你是不是住这里？娇娇姐？姐夫？”
韩娇娇皱眉：“好像是强子的声音。”
“这个时间他来干什么？”
沈君山急忙起身，把外套丢给韩娇娇，穿上长裤去开门。
强子一见沈君山，好像心里就有底气了，马上说道：“出事了，快去医院吧！”
“谁出事？”
“陈阿敏，她，她跳河了！”
韩娇娇跟出来就听见这话，她跟沈君山对视一眼：“等等，强子你说陈阿敏跳河了？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跳河了呢？”
强子：“我也不是很清楚，早上我跟东子起来要去排队拉煤球，打算给别人送去赚点跑腿费的，结果在堤坝边就看见有人晃晃悠悠的，然后一头就跳到河里了，东子先瞧见，跳下去把人捞起来才发现是陈阿敏。”
韩娇娇皱眉，陈阿敏和沈金宝的事情都洗干净了，离开的时候也算平静，应该不会跳河。
估计是回家之后，跟家里人又发生了点事情，一时上头才寻短见。
韩娇娇立刻冲回房间换衣服，沈君山说道：“哪个医院？”
“二三一号院。”
“走。”
沈君山很快换好了上衣和鞋子，韩娇娇出来的时候手里揣着三十块钱。
强子眼尖：“姐，这钱……”
那是她卖东西换的私房钱，有张十块的上面，被人用蓝墨水染了几个点点。
强子一眼就看见了。
“肯定用地上，你就别管了，骑车去吧。”
“诶，好。”
韩娇娇进去摇醒了韩放，跟他说清楚后就匆匆出门。
到了医院才四点半，天都是黑的，医院里面也很安静。
陈阿敏在急救病房里面，护士本来不乐意搭理他们，可是看见沈君山的裤子后，立刻变脸，客客气气地带他们过去。
韩娇娇赶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只有陈阿敏和东子，她还在打吊针。
沈君山：“什么情况？”
东子全身湿漉漉的：“救得及时也没出啥事，但是情绪不好，大哭大闹了一会儿就晕了，医生说可能还有炎症就先输液，娇娇姐，她不会有事吧？”
韩娇娇轻手轻脚地给她把脉，不敢翻动她的眼睛，就轻轻弄开陈阿敏的嘴。
粗略地瞧了会儿，韩娇娇说道：“应该没有大问题，但是醒来以后我建议做个筛查，那湖水也不干净，怕有寄生物。”
“没事就好，真想不通到底咋了，昨天还好好地，今早就跳河了。”
东子气呼呼地坐回了床边盯着陈阿敏。
韩娇娇说道：“陈小英和柳慧芬呢？”
东子：“我让护士站的打电话过去通知了，现在还没到呢。”
“还没到？”沈君山都疑惑了。
强子跑到他们院子，先找门卫要了楼层和门号，才找上来的。看書喇
陈小英是医院的护士，二三一号院有她的联系方式，打电话通知最多十分钟吧，按照时间算，应该比他们早二十来分钟就能到。
现在都没人来，可能是心里不想来吧。
沈君山冷漠地皱起眉，心里涌出一股恨意。
韩娇娇问道：“为啥送这个医院？因为陈小英是这的护士？”
“才不是呢！是因为距离堤坝近呀！否则我都不稀罕送人过来，一开始还把我们往外面赶，我说是他们护士的家属才肯放我们进来，太恶心了！”
二三一号院的条件在城里都算不错的。
可是里面接待的病人比较特别，对平头百姓经常甩脸子，再加上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啥服务态度的认知，不大呼小叫都不错了。
这种事儿若放在她的时代，早就开除了。
韩娇娇看着医院的环境，就想起以前教科书上的老图片和电影。
简直一模一样。
韩娇娇心里刚有点缅怀的时候，一个胖胖的护士从外面走进来，大声地炸炸：“三床的缴费了，不缴费不能住院啊，这是缴费单，自己去一楼排队去。”
韩娇娇拿着单据看见上面写的很清楚：8:00-12:00，下午2:00-5:00
“八点才开始缴费，我一会儿去。”
“我跟你说不要拖啊，缴费是逃不掉的，我们都有底，总能找到人！”
韩娇娇有点不爽。
这态度真叫人火大！
“也不是什么大病，还要往我们这边钻，去个卫生院不就行了！”
护士还想哔哔，沈君山冷眼扫过去。
强大的威压吓得她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她看见沈君山的裤子，脸色马上变了，客客气气地说道：“现在急诊人不多，你们想靠会儿就在别的病床上休息，我不打扰你们了，有事儿叫我就成。”
“你废话太多了。”
小护士被吓得脸色苍白，耷拉着脑袋立刻跑了。
韩娇娇奇怪地拉了拉沈君山的裤子：“裤子有啥问题吗？怎么个个见了都像见到鬼一样？”
沈君山听她一说，才发现真的是，马上低头看自己的裤子，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强子眼力好，扫了一圈看见了沈君山的皮带。
“嗨，她们是看见君山哥的皮带了！”
皮带？韩娇娇：“很正常啊？咋了？”
沈君山也没觉得不对。
“这条是五年前野战部队为了奖励作战成功发的礼品之一，皮带头的标特别做的，一共五条，现在放外面卖还能卖一百块呢！”
强子做这门生意的，他说的话韩娇娇信。
二三一号院因为病人的特殊性，不管她们愿不愿意，都会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韩娇娇勾住沈君山的皮带：“老公，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沈君山皮薄泛红，捏住了她的手：“乖，别闹。”
强子和东子感觉嘴里被塞了好些东西。
是啥呢？感觉有点甜，又很撑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