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办公室的楚歌屁股还没坐热那部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楚歌拿起来一看，是王司令。
“楚将军，那两块石头收到了吗？”
“嗯，收到了王司令，对了，那两个盒子不错呀，你在哪淘换的？”
“区区两个破盒子，收到就好，我给你打电话的主要目的是关于那份第二阶段探索计划书的。”
王司令也没有接着楚歌的话继续往下说而是直奔他的主题。
不拘泥于小节是王司令的一贯作风。
“昨天没来得及做这件事，一会我斟酌看看，修改完需要回传给你吗？”
楚歌差点把这件给忘了，刚才还在一本正经地扫重型巡洋舰的尾巴。
“不用，不是说好了吗？你自己看着弄就行，那行回头你让陈老通过他的渠道递交给军方就行，我就在船坞基地等着正式命令了。”
“就这事，楚将军我说完了，就不多打扰了。”
“好。”
楚歌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赶忙找出王司令在船坞基地给他的计划书，从头到尾开始研究起来。
因为有王司令做的计划框架为底子，楚歌倒也不需要太费脑子，他只需要去把控一些细节。
斟酌修改了一天，楚歌在下午临下班之前终于敲定了所有的计划，匆匆打印出来后，楚歌拿着它们来到陈院士的办公室。
“楚院士，快下班了来我这是想让我请你吃饭吗？”
陈院士正在收拾桌子看到来人是楚歌后笑着说道。
“陈来，吃饭的事先放一放，这份报告是我跟王司令共同拟定的，您老看一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楚歌说完把那份报告递给陈院士。
陈院士见楚歌来是为了正事赶忙戴上眼镜，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陈院士抬起了头。
“补充谈不上，这样的计划本来就是以你们两位主官的意见为主。”
“我这能做的就是给你们提供最大的支持，比如那个深海探测器。”
陈院士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他的档案柜跟前，找出一份文件袋后从里面拿出一沓资料。
“探测器的基础数据，看看它的设计标注达没达到你的要求。”
“太棒了，样机出来了？这次能跟着空天母舰一起启程吗？”
楚歌一边翻资料一边问向陈院士。
“已经运往船坞基地了，时间紧张一共就两台样机，一台给你们当备份机，事先研究院派人过去做过动态测试，各项数据都达到了设计要求。”
“楚院士，通过之前的探测我们大致认为，在太阳系的卫星中，有可能存在大面积海洋的星球也就那几颗。”
“这里面除了冥王星，大都在木星周边，木卫1，木卫2，木卫3等。。。”
陈院士说着站了起来，他在办公室里轻步走了起来，好像在思考下面的话该怎么说。
楚歌看着陈院士，合上了那本资料，他知道陈院士接下来的话可能有很多疑问。
这也许是他自己个人的想法也许代表了后面的军方。
“以木卫二为例，这颗星球是所有卫星中存在海洋的可能性最大的一个。”
“它的冰盖极有可能有几十到几百公里厚，以目前人类的破冰技术恐怕很难处理啊，除非你们登陆地表用大型钻探机打出一个巨大的洞穴。”
“这中间的不可控因素就多了。”
“军方的意思，如果确实要走一步，他们建议你们这次行动多带几艘工程舰，让它们去涉险，去扫雷。。。”
陈院士说到这停了下来。
他看向楚歌的同时心里开始埋怨龙老，“为什么这些事要让我来做？小楚不会以为我在教育他吧？”
楚歌一脸平静，他安静了几分钟。
“我们为什么要破冰？陈老，超强耐压壳构造的探测器就是为了应付这个局面而存在的呀。”
楚歌疑惑地问道。
“可是你们总要有通道下到下面的海洋啊，等等，你不会想通过它狭窄的裂缝通过吧。”
陈院士突然想起了什么。
“可是木卫2的裂缝是不断变化的，科学界认为它的变化规律应该跟木卫2跟木星的潮汐锁定有关系。”
“在木卫2距离木星最远点时，裂缝打开高压水汽通过裂缝喷涌形成上百公里的壮观喷泉。”
“当木卫2的轨道处在距离木星近点时，裂缝便会闭合，喷泉消失。”
“你们是想利用这喷泉喷涌的几个小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远点轨道大约运行时间有7个小时，也就是说裂缝打开的窗口期是7个小时。”
陈院士越说越肯定，他好像已经知道楚歌要如何深入那片海洋了。
“如果时间允许我也想研发一款穿冰机器人或者涵泳机器人，那就简单了，直接把它们往冰盖上一扔就可以了。”
“但是那样研发周期就拉长了，可能一年的时间都是短的。”
“至于高压水汽的冲击跟压力问题，按照这台新型深潜器的性能完全能应付过来，不用担心。”
楚歌说完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用力地咬了一口，他有点饿了。
“这倒是个办法，也有点冒险，窗口期时间必须要把握精准，你这深潜器的设计要求可是载人型的，不会直接。。。”
“不会，空天母舰的随行科考人员都是精挑细选的，他们可金贵着呢，我可不想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位。”
楚歌吭哧吭哧转眼消灭了一个苹果，眼神瞟了一眼陈院士，发现他仍在思考便顺手又拿了一个。
“好吧，看来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多虑了，楚院士已经把这些问题都想到了。”
陈院士说着在楚歌旁边坐了下来。
“楚院士，自从看到你们上次探索任务的具体航行日志后，我就一直在想，你说那些所谓的外星人会不会不在我们所理解的太阳系之内？”
“陈老，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人类从未涉足的区域还是直接蹦到维度空间的那种？”
楚歌停住了吃苹果的动作，这个问题他之前也想过，但是当时没当回事。
今天陈院士突然提出来，这让他莫名地心慌起来。
前一种还好说，顶多费点时间，这要是后一种那就扯淡了，这找一辈子也不可能找到啊。
想到这的楚歌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