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哥哥……”
眼中不知何时氤氲了一层水雾，嘴巴微微轻启，就凝聚成水珠，从脸颊滑落，落在齐司瑾的手背上。
冰冷的泪珠，像是有魔力一般，烫的齐司瑾直接松了手。
更烫的齐司瑾怒火全无，只剩心烦意乱。
“沈予予，你是傻子吗？任由别人欺负你，还帮着别人瞒着我。”
想到他捧在手心里，连母亲都不准碰一指头的心头宝，被别人的女人用针扎成那样，他就恨不得直接撕了那个女人。
昨天晚上看到沈予予身上刻意掩藏的伤口，齐司瑾恨那个女人，但却更恨自己。
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沈予予。
更恨是自己亲自把那个可恶的女人送到沈予予身边。
要不是闻到沈予予身上那股不属于沈予予的味道，他都不敢相信，那个可恶的女人，还有折磨沈予予到什么时候。
“司哥哥……予予没有……没有想要欺骗司哥哥。”
沈予予小心翼翼的伸手抓住突然松开她的齐司瑾。
比起生气的齐司瑾，沈予予更怕不要她的齐司瑾。
“没有欺骗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看到小心翼翼抓住他衣角，不愿意让他离开的沈予予，齐司瑾心动要软化了。
“若思老师说予予太笨了，说那个方法可以让予予变聪明，予予知道司哥哥想让予予变聪明一点，予予不想让司哥哥失望。”
“司哥哥，予予不是故意的，予予会努力变聪明的司哥哥……”
沈予予眼泪根本止不住。
“沈予予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聪明，我就喜欢你的笨，你不需要变聪明，更不需要用那种方法变聪明。”
齐司瑾不是不喜欢沈予予为了他而改变而努力，他只是不喜欢沈予予做那些无用的改变，甚至那些改变很可能还会影响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听完齐司瑾的话，沈予予就松开了那只抓住齐司瑾衣角的手，然后垂下脑袋。
齐司瑾，“……？？？”
“司哥哥骗人。”
沈予予冷不防抬起头，看着齐司瑾肯定的说着。
齐司瑾，“……！！！”
“司哥哥不喜欢笨笨的予予。”
沈予予从未如此肯定一件事。
齐司瑾，“……”
“司哥哥怎么就不喜欢笨笨的予予了？”
齐司瑾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司哥哥要是真的喜欢笨笨的予予，为什么从不带予予出去，不带予予出去吃饭，也不带予予出去逛街，更不会像带那个姐姐一样，带予予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司哥哥就是嫌弃予予笨，像齐奶奶和齐妈妈一样，你们都喜欢聪明的姐姐，不喜欢笨笨的予予，呜呜呜……”
沈予予越说越委屈，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
她只喜欢过司哥哥一个人，也只和司哥哥在一起过。
虽然司哥哥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但司哥哥从来都没对她做过，顾小席口中说的情侣之间都会做的事，反而和另外一个姐姐，都做过了。
“沈予予，你就那么想离开！”
听到吃饭逛街，齐司瑾脑海里闪过的就是离开。
就是没有他的沈予予，和别人谈笑风生的模样。
就是那些不自量力的男人，一股脑的往沈予予身上扑的模样。
就是他最爱的女人，用讨好他的方式，去讨好那些男人。
不，不可以。
沈予予是他一个人的。
而且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离开？
沈予予不太明白齐司瑾的意思。
但是要到外面吃饭和逛街，好像是要离开这里。
“嗯。”
沈予予点点头。
她想离开这里，想和那个姐姐一样，陪着齐司瑾吃饭和逛街，然后见一见，齐司瑾认识的人。
“离开！”
那个傻女人，居然真的一心一意的只想离开！
“沈予予，你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只要这一次学习，你不能变聪明，你就永远不可以离开，永远不能再提学习。”
他连命都可以给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个女人就不能听话一点，为什么就不可以像他爱她一样的爱他。
“所以司哥哥就是嫌弃予予不聪明。”
沈予予一副“你还说你没说谎”的模样看着齐司瑾。
齐司瑾，“……”
反应这么快，哪里和傻沾边了。
意识到那一点，齐司瑾觉得对付眼前的沈予予，不能在像以前那样了。
毕竟不是所有孩子，都像他小时候那样稳重懂事，一般的孩子都有叛逆期，沈予予也不例外。
“司哥哥不是嫌你笨，司哥哥只是不喜欢你离开。”
沈予予，“……？？？”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那和司哥哥一起出去，也不可以吗？予予不离开司哥哥，就一直和司哥哥待在一起。”
沈予予知道她的司哥哥不喜欢她和别人在一起，哪怕只是说话，司哥哥也不喜欢。
所以，她向齐司瑾保证着。
“你认为你做的到，你要是做的到，回老宅那一次，母亲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有过前车之鉴，齐司瑾才不相信，沈予予的任何保证。
沈予予听完，就歪着小脑袋看着齐司瑾，“上一次……上一次不是司哥哥先丢下予予的嘛！”
不管是齐妈妈生气前或者生气后。
她记得，就是司哥哥丢下她。
齐司瑾，“……！！！”
该记的不记，不该记的她倒是记得清楚！
“司哥哥。”
沈予予再次伸手拉住齐司瑾的衣角，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带着满满的爱意看着齐司瑾。
“予予也很好的，司哥哥要是不小心把予予弄丢了，别人捡到也不会还给司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