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清晰地高中生竞赛水平认知的秦清瑶，对于高中生的水平，来自于天才一样的顾凯琪。
所以，她对于这份卷子的定义。
不是困难，而是怪有趣的。
所以，秦清瑶做完了，该交卷的时候，就很自然的交卷子离开了。
被留下的一群人已经灵魂出窍怀疑人生了。
有些人已经开始自暴自弃，有的人低着头在草稿纸上面写写画画，似乎还没有放弃，有的人自始至终不曾因为秦清瑶和顾凯琪的动作抬头，埋头处理自己的题目。
而秦清瑶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顾凯琪。
随意的吃了颗糖果，用了脑之后，吃个糖果可以更快的缓过来。
估计自己交卷的速度，比起顾凯琪还快一些，秦清瑶记得来的时候，看见这所大学附近有一家奶茶店。
奶茶倒是对秦清瑶没什么吸引力。
不过柠檬绿茶还不错。
秦清瑶买了两杯回来的时候，被带队老师抓住了：“你提前交卷了？还提前了那么多！！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怎么回事！”
一个两个的。
秦清瑶歪了歪头，就对上了站在那里，显然刚刚还在被抓着骂了一顿的顾凯琪。
完全不在意老师的态度，秦清瑶一边跟顾凯琪分享了饮料，一边说道：“没想到会遇到老师，给老师喝吧，我带了水。”
人紧张就容易喝水，喝了水就容易上厕所，考试的时候，要是思路很顺去个厕所出来，脑子都给你整空了。
所以秦清瑶带来的水，刚拿出来准备喝一口的时候，就被带队老师压住了。
老师当时说：“别喝水，你是种子选手，不用紧张。”
感受到带队老师紧张的秦清瑶，当时默默地把水放了回去。
考完试才念着一杯饮料。
不过带队老师并没有喝饮料的打算：“你喝吧，我气死了，别想拿饮料哄我。”
两个种子选手的提前交卷，差点让这位带队老师气晕过去。
秦清瑶看对方真的不喝，倒是随意的插上饮料，看着附近的花坛还算干净，走过去就坐下了。也不远，就两步路。
大学校园还挺安静。
三个人就这样站着，两个喝着饮料，一个气鼓鼓的。
不过老师没有生气很久，他还有别的事情记挂着：“题目难度怎么样，还记得题目吗？”
“记得的，不怎么难，挺有趣的。”秦清瑶笑着，语气很轻松。
老师也松了一口气，题目简单，这两人提前交卷也正常了。如此一来，老师看上去柔和了许多，开始询问具体的题目。
然后秦清瑶真的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的时候，老师倒是震撼了。连带着顾凯琪都看了一眼。
而后，就是皱着眉头，觉得这一次的题目很难。
“你两可有信心？觉得题目的难度如何？”
“还行，挺有趣的。”林淼的语气有点儿散漫。
而顾凯琪则是说道：“不难。”
然后老师一时间觉得，在这两个人面前，自己倒是挺没有老师的威严的。
不过两个人都说不难，总归是让老师松了一口气。
对了一次答案，带队老师也没来得及计算，不过是看看这两个人的答案是否一致。
要是都一致，以他们过去的成绩，那肯定对的。
要是不一致，那再考虑那道题的答案是什么就好了。
而两个人的答案，自然是一致的。
老师脸上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不过此时倒是一些哭丧着脸的学生开始出来了。才发觉他们讨论了那么久。
“行了，按道理不可能你们两个错的都一样，不过这一次比较难，你们低调点，大家肯定还在难受呢。”
两个人也没想高调，上了大巴就随意的坐下了。
坐下之后，秦清瑶就拿手机扯了一下顾凯琪：“快过来，我要和莹莹汇报了。”
“你跟她关系倒是好……”顾凯琪随口的说道。
林淼靠近了顾凯琪，但是两个人还是保持着距离，咔嚓了一下，然后就给白秀莹发了过去：“莹莹，我考完试啦。你的阿琪只是顺便的哦。”
那边秒回：“今天的瑶瑶也是最可爱的瑶瑶。不过下次拍照让阿琪在前面吧，会显得你的脸更小哦~”
“你上课玩手机？”
这句话一发，白秀莹没有回复了。
“你要说她上课玩手机，也问了成绩再说吧。”顾凯琪看出秦清瑶的沉默。
倒是有些好笑。
直到秦清瑶把人一句话吓得不敢说话的时候，才提醒了一句。
不过成绩这回事，虽然现在没有问到，但是回去总是可以知道的，秦清瑶也就不急了。
倒是顾凯琪，看着秦清瑶完全没有联系莫云的打算，也半点没打算提醒。
为什么要提醒呢，顾凯琪是冷淡，但是别人讨厌自己，还是可以察觉到的。
虽然现在不明显了。
对方既然对自己有这样的情绪，顾凯琪自然不介意让他感受一下被冷落。
而莫云的确是很在意。
他是知道秦清瑶大概什么时候出考场的，原以为对方总该告诉自己一声，结果等来等去，试卷都做了两套，还没等到人。
这一次，莫云的成绩其实还是算不上好。
但是的确是上升了许多。
本想着告诉了秦清瑶，然后得到对方一句表扬，或是看见对方亮晶晶的双眼。
结果倒是无声无息的。
倒是有些委屈了。
不过，秦清瑶和顾凯琪倒是不知道莫云的委屈。或者顾凯琪是知道的。
不过没在意。
两个人回来之后，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回了学校。
不少人都有些好奇，他们去参加省赛，到底成绩如何。
等到看见两个人还是和过去一样，没什么区别的时候，倒是有些感慨。
果然学神就是学神，这一次的成绩几乎可以确定他们能不能保送，或是能不能加分。
要是他们都紧张死了，结果这两个回来，一个淡定的背古诗，一个冷静的刷数学题。
前桌的小姑娘甚至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不紧张吗？”
两个人同步的抬头，疑惑的说了一句：“紧张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