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感受到了威胁，眼睛眯在一起，做出防备的姿势。
凌空什么也没做，不过是鼓鼓掌，勾着唇角说：“为了留下来，苦肉计都使出来了，厉害啊。”
还有真狠两个字，凌空没有说，给他留了几分面子，但眼神中却满是鄙视。
如果能读出来的话，大概就是无耻两个字了。
路易斯冷哼一声，高冷矜贵，仿佛刚刚那个哈士奇黏人大狗不是他。
简直是两幅面孔！
不说话也没关系，凌空摸了摸下巴，一语中的，“你喜欢我的小助理？”
路易斯终于动了，一个眼神斜过去，但没说话。
“啧，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凌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靠近，养着小脑袋，又奶又软又萌的套话，“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路易斯眼神轻蔑，似乎在说：“跟你有关系？”
凌空也不怯场，坐回了身体继续撑着小脑袋，“你真的不说？我跟我小助理超熟的，她的什么喜好我都知道，我原本还说了解了解情况好帮帮你的忙呢……”
凌空说话慢悠悠的，边说边打量着路易斯的神情。
半晌之后露出遗憾的表情，“既然你不乐意，那就算了。”
说着他就起身要离开。
却被路易斯喊住，“站住，等会儿。”
“嗯？”凌空扭头，姿态拿捏的特别到位，有点老神叨叨那味道。
路易斯迟疑，“你们有多熟？”
莫名的，他的话音里透着一丝的醋意。
也不过就是认识三天那样子的熟悉吧。
反正这话凌空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当然也没有正面回答路易斯的话，而是举个例子，“你看看今天的场面有多凶险，小助理要是跟我不熟，她会跟我来参加这个宴会，还会拼尽全力的救我？”
路易斯：“……”
话是这个理，但路易斯的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
而凌空也不怕他拆穿，揣着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运筹帷幄之中。
因为他知道，就算路易斯去问，小助理也绝对不会说的。
凌空气淡神闲的模样落在路易斯的眼中，就变成了另外一种解读。
心思百转千回间，路易斯的眸光微闪，“你不骗我？”
凌空举起手，四指对天，“我发誓，我要是说谎，我爹地就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总值不得好……”
“唔……咳咳咳咳！”
凌空的话还没有说完，路易斯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是他刚刚呼吸的时候，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路易斯被憋得满脸通红，心肺都要咳出来了。
凌空哎了一声，善心大发的给他倒了杯水，一边喂他喝，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还不忘记吐槽，“我又没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你想当我爹地？”
“咳咳咳！”路易斯这次是真的呛了水，剧烈咳嗽起来。
凌空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
而路易斯止住咳嗽之后，抹了一下嘴角，斜睨着凌空，脱口而出，“我生不出你这样的不孝子孙。”
凌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住，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光芒暗淡。
但下一瞬，唇角就扬起弧度，笑容灿烂，“放心，除非你积了十八辈子的福气，外加祖上冒青烟，才能生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
日常互怼，谁也不饶谁。
路易斯冷笑一声，不想说自己心里其实有点不太舒服，噎得难受。
而凌空则心大，继续讨价还价，“怎么样，这笔买卖做不做？”
路易斯嗯了一声，矜贵点头，“说。”
凌空却诡谲一笑，“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是总不能让我白说吧？”
路易斯眯眸，闪过危险，“你想怎么样？”
“肯定是得表示表示啊。”凌空笑吟吟的，活脱脱的一只狡猾的狐狸，伸出小手放在路易斯的跟前，食指和拇指不停地揉搓，是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路易斯黑脸，咬牙切齿的问：“你要多少。”
凌空的小手一收，转而竖起一根手指，“也不多，这个数就行。”
路易斯找遍全身，找出来一张百元的美金，“给你。”
凌空呵地一声笑了，“叔叔，你打发叫花子呢？”
路易斯：“……”
凌空：“我说的是，一亿，美元！”
“！！！”路易斯惊了，瞪大双眼，牙齿咬得咯噔作响，“你怎么不去抢！”
“心疼了？”凌空幽幽地说，还不忘记煽风点火，“看来你对小助理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嘛，既然如此，那算了。”
他拿着那一百美金要走，算是自己陪路易斯说这么久话的劳务费。
简直不要太好打发。
就是嘴里碎碎念似的嘀咕道：“反正我小助理人美心又善，追她的人能绕地球赤道转三圈，远的不说，就江城帝国集团的墨珏，为了讨她欢心，时不时就一掷千金！”
这个小鬼头！
路易斯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能将他的背影射穿出个窟窿。
路易斯正泡进罐头里喝醋，没有注意到他语言上的漏洞，狠狠地磨了磨酸疼的牙槽，呵斥道：“回来！”
凌空顿住，扭头，露出一个你有事的表情。
路易斯沉声道：“一个亿就一个亿。”
凌空挑了挑眉毛。
路易斯光明正大的语气说：“但我现在身上没钱。“
凌空也不介意，“没关系，我支持打欠条。”
“……”
正是路易斯诧异无语的时候，凌空已经转身折回去，并且从床头柜子里抽出一张纸，唰唰唰写上一行字，继而递给路易斯，说：“来，在这按个手印。”
“……”路易斯目瞪口呆，他怀疑凌空是蓄谋已久！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就是一个亿嘛，能换回小野猫，值了！
路易斯深吸一口气，在纸上签名，按下手印。
转眼间就出去了一个亿，路易斯觉得呼吸微痛。
望着凌空笑颜如花的模样，他觉得，自己上了一条贼船。
凌空收起了欠条，终于告诉路易斯答案了。
就只见他说，“小助理，喜欢出手大方的。”
路易斯额头上瞬间青筋暴起，一把扣住凌空的脖子，“小鬼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