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棣看着徐乐言，像是再看一个陌生人，他现在是真的觉得恶心了。
霍棣压抑着怒火，薄唇龛动，“既然你这么爱他，那你来找我做什么？你应该继续陪在他身边，你tm来找我做什么？”
霍棣一脚踹翻了边上的茶几，发出哐啷巨响，吓得徐乐言浑身一颤。
“马昊他变了，他阴晴不定，有时候甚至还会对我动手，我真的忍受不了了，阿棣，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有时候特别想你。”徐乐言垂眸说着，显得楚楚可怜。
恶心，简直太恶心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所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霍棣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出来的，“我霍棣哪点配不上你？我从前哪里对你不好，值得你这样恶心我？徐乐言，我警告你，马昊冤枉我，甚至还威胁我妹妹，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出庭作证这件事由不得你。”
徐乐言痛苦的摇头，“你不要逼我……”
“我说了，这是你欠我的。”
徐乐言的确是后悔了，她确实不想继续跟马昊过下去了，她承认这些年里霍棣对她的好总是一遍遍在脑海里浮现，从前的点点滴滴成为徐乐言这么多年痛苦生活里唯一的慰藉。
她之所以鼓足勇气重新来找霍棣也的确是因为听说霍棣这么多年都没有另找女朋友，以为霍棣心里还记挂着他她，想跟霍棣重新开始。
但是，徐乐言不想动马昊，她觉得霍棣反正不会出事，马昊污蔑他就污蔑他吧。
“不行，真的不行，阿棣，我们重新在一起吧，我从今以后一定对你一心一意，刘阿姨的事情我们就这样过去吧，好不好？”徐乐言期冀的说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可笑。
霍棣想当年他大概是眼瞎了才会觉得徐乐言是个值得倾心相待一辈子的女人，这人简直荒诞滑稽的可笑。
“在一起？你凭什么跟我在一起？”霍棣捏起徐乐言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动容，“徐乐言，你从里到外都让我恶心透了。”
他推开徐乐言，嫌弃似的擦了擦自己的手，“你可以滚了，我劝你不要跟我耍幺蛾子，等着出庭作证，否则刘念慈的下场就是你爸妈的下场。”
徐乐言猛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可以这样！”
“可不可以你只管试试看，你看我会不会心软，你不是善良吗？你不是爱马昊吗？我比不过他，你爸妈也比不过他吗？”
“阿棣，我……”
“滚！”
霍棣真的不想再听徐乐言多说半个字了，恶心，真tm太恶心了！但凡徐乐言在这里再多待一秒钟，霍棣自己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徐乐言真的被这样的霍棣吓到了，她没敢再留，哆哆嗦嗦离开了公寓。
关门的瞬间，徐乐言还听到了里边传来的巨大砸东西声响。
徐乐言闭了眼，泪水无声的划过脸颊，才九年时间而已，为什么她们变成了这样，三个人没一个是幸福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
徐乐言回到家的时候精神还有点恍惚，她看得出霍棣不是在吓她，霍棣是真要让马昊付出代价。
但是马昊付得起这个代价吗？霍棣的雷霆之怒和无情的律法足够让马昊这个疯子的生命就此结束。虽然马昊现在对她不好，但徐乐言从没想过让马昊去死。
在心里徐乐言是因为刘念慈的死对马昊心存愧疚的，事实上霍棣也心存愧疚，可是所有的愧疚都在马昊的污蔑和徐乐言的推波助澜中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怒火，久而久之演变成危险的报复。
徐乐言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浆糊，已经想不清楚任何事情。
她木讷的拿出钥匙打开门，还没进门脸上就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很快便传来火辣辣的疼。
“啊！”徐乐言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粗暴的拖进了房间。
随后传来门被重重一脚踹关上的声音，徐乐言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她知道马昊又开始了。
马昊一脸阴鸷的看着徐乐言，从前的疼惜神色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过了，现在的他，是自己被自己折磨成的一个疯子而已。
“你去哪了？”马昊抓着徐乐言的头发，沉声问。
“我出去见个朋友。”徐乐言背过手去抓住马昊的手，想让他松开头发，“你弄疼我了，先松开。”
然鹅马昊并没有，他在听到徐乐言的回答以后变得更加疯狂，再次给了徐乐言一耳光，把人给重重摔在了沙发上。
“什么朋友能开得起劳斯莱斯？！那是谁，是霍棣吧！”徐乐言上车的时候马昊正好回来，虽然眉看清楚车上是谁，但他们认识的人中谁能开得起这样的豪车？只有霍棣。
“你跟我过不下去了是吧，你后悔了是吧，你想重新跟那个杀人凶手在一起是吧，徐乐言，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马昊怒骂。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但他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徐乐言挣扎着坐起来，哭喊着，“没有我没有，马昊你能不能清醒点，你要是愿意好好对我，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好好对你？因为你我妈的命都没了，你还想要我好好对你？”
“刘阿姨是你失手打死的，为什么你一定要怪在别人身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事实，为什么你就是要去招惹霍棣，真斗起来，你能斗得过他吗？”徐乐言的精神也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她怒吼质问，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不满全都宣泄出来。
“我去找霍棣？”马昊的表情变得很是狰狞，“我为什么要去找霍棣？还不是因为你不知廉耻的去纠缠他？况且为什么我不能去找他，要不是我，我妈有怎么会……”
“够了！”徐乐言尖叫一声，“马昊，你能不能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一场大吵就此拉开序幕，徐乐言不知道她跟马昊到底吵了多久，也不知道后来马昊又对她动手了几次，最后倒下的时候，她真只觉得累了，这日子过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