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成色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块水蓝玉石，张凡嘴角渐渐浮现一抹冷笑。
果然如此！
“张顾问，这个……这两块玉石有什么问题吗？”仓库经理有些忐忑的问道。
一旁的采购经理内心同样是七上八下的。
毕竟要是货出了什么问题，首先要负责的就是他们这些人啊！
张凡淡淡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淡然道：“把举报人送来的那块水兰玉石的样本拿过来。”
“好，我马上去拿。”
仓库经理不敢怠慢，居然亲自去把样品拿了过来。
张凡接过一看，稍微对比了一番后，几乎立刻有了判断。
虽然成色还是外貌，两块玉石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但两块玉石中的灵气波动完全不同！
这说明……
“怪不得苏凝霜那妮子会被人骗啊。”
张凡摇了摇头，内心也忍不住有些感叹。
做出这场局的人，确实是个高手，而且很懂行，恐怕比苏家这些做玉石生意的老油条还要熟悉这一行。
否则也不会骗到他们了。
而基本上，有能力在玉石领域算计苏家的人，北阳是绝对不存在的，必然是外来之人。
苏家得罪过的外来家族，总共也就那么几个。
很明显，这就是吴家给下的套！
“这块玉石是苏家从何处采购的？”
张凡拿着仓库中的玉石，转头看向采购经理问道。
“这……”
采购经理被吓了一跳，连忙回答：“这是我从缅国买的，是苏董亲自安排的采购商，而且都是我们的客户了，以前我们都是从缅南进的货。”
缅南是原产玉石的地区之一，如今国内很多玉石公司都喜欢从他们那里进货。
因为够原生，而且量也足，最重要的还是质量够好。
苏凝霜果然是懂行的。
张凡点了点头道：“那仓库里还有其他产地的玉石吗，都拿过来，让我看看。”
“有有有。”
仓库经理再度拿了几块玉石过来，这些玉石都未开封，外貌和成色虽然和缅南产的原石差不多，但张凡还是看出来了。
这些不同产地的玉石之间，灵气波动有着很大的差异！
其中缘由不得而知，但也能够得出一些结论了。
“就是这一块。”
一一查验对比后，张凡找到一块外表有些粗糙的原石，张凡目光一凝，将举报人送的样本和那块放在一起，闭上眼睛感应了起来。
果然，只是稍微查验一番，张凡立刻感觉到了。
这块粗糙原石和举报人送来的样本，灵气波动几乎一模一样！
“这块原石是从哪里采购的？”张凡睁开眼睛，漠然问道。
“毛，毛熊国……”
采购经理有些懵逼的回答道，他一时间没看懂张凡在做什么，显然也听懂张凡问这个干嘛。
“知道了。”
张凡点头将手中的玉石放下，拍了拍手中的灰尘便面无表情的朝仓库外走去。
“诶，张顾问，张顾问！”
仓库经理和采购经理连忙跟了上去，一脸焦急紧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我们采购和储藏这边出了问题吗？”
“是啊，您，您给我们一个准话吧！”
然而张凡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语气漠然道：“诸位回去等消息吧，你们董事长会通知你们的。”
说罢，他甩开身后的所有人，回到了苏凝霜的办公室。
随即再度无视了起身欲言又止的秘书，一把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凝霜抬头疑惑的看着张凡：“难道是资料不够吗，打个电话就好了嘛，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不必了，事情已经查明白了。”
张凡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到了苏凝霜对面的椅子上，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心道。
“啊？”
苏凝霜愣了一下，一脸诧异道：“查清楚了，这么快？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张凡扫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
苏凝霜声音一滞，只能抿了抿嘴，起身一脸郑重的看着张凡。
“那……那你查到什么了，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很简单的调包计罢了。”
张凡语气淡然解释道：“根据我的观察，你们仓库里，无论是玉石还是原石，都是从缅南采购的，但举报人送来的劣质品，全都是从毛熊国产出的玉石。”
苏凝霜闻言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否定道：“这不可能啊！公司里几乎所有专家都鉴定过了，几乎都说是同一产地的玉石，而且我也亲自看过了，确实是这样啊！”
“只是你们看不出来罢了。”
张凡轻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微微啜了一口道：“我敢打包票，举报人送来的样品，百分之百是产自毛熊国！”
“这……”
苏凝霜一时难以接受。
但看着张凡一脸自信的样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虽然自己和公司里的专家都是专攻玉石领域的老手了，但张凡毕竟展现过那种非凡的天赋和才能。
在鉴定玉石这方面，哪怕是苏凝霜也很难找到有谁能比张凡更权威。
而他一句话推翻他们公司几乎所有人的共识，这反倒像是他们错了一样。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苏凝霜抿了抿嘴，严肃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差别的？两块玉石放在一起，无论是成色还是精度就几乎一模一样，就连我也看不出区别，你是怎么……”
“我怎么看出来你就别管了。”
张凡摇了摇头，显然没打算告诉苏凝霜太多：“总之结论我已经给了，这必然是别人的掉包计，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苏凝霜沉默了好半晌，才肃然点了点头。
就算张凡不解释，自己似乎也找不到理由再反驳了。
毕竟这么多天她也不是没怀疑过被人掉包的可能，只是找不到证据罢了。
而张凡给出的这个解释，似乎也是这件事唯一逻辑可靠的解释了。
“可这样一来……”
苏凝霜轻叹了一声：“就说明，这件事的幕后主导，肯定是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