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见陆项佐？”夏语冰站起身看着林译，“会不会太危险？”
“只在远处观察。”
林译解释道，他刚刚苏慕远通知，陆项佐明天下午会在圣都出现。
“需要我做什么吗？”看林译已经决定，夏语冰问道。
林译摇摇头，又不是去打架，这种事当然动静越小越好。
从东川到圣都，坐飞机至少要五个小时，林译要提前准备。
回到家四处转了转，好像除了他本人，别的真没啥重要东西。
苏慕远已经把陆项佐的路线发给他，至于到圣都该怎么做，别人就帮不上忙了。
傍晚，林译坐上军用飞机，向着圣都方向飞去。
凌晨时分，飞机缓缓降落在圣都郊外。
林译一下飞机，马不停蹄赶往目的地，位于圣都市中心的[红心资本]总部。
在附近找了个视野开阔的酒店住下后，开始观察对面大楼。
虽然已是午夜，可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资料上显示，陆项佐今天下午将会出现，林译只需静心等待即可。
不过他心里一直在琢磨，如果陆项佐真的是次生体该怎么办。
毕竟这不是普通案件，直接去抓人肯定不现实。
所以要想个办法，既要解决问题，还要把影响降到最低。
第二天上午，林译走出酒店，来到附近一家咖啡厅，要了杯咖啡后开始等待。
天空依旧灰雾弥漫，林译抬头看了看，脸色不禁凝重。
之前他有种感觉，天上的雾气比以前更低了。
后来因为调查MK公司的事，就慢慢忽略了。
可刚刚仔细一看，他确定这种感觉没错，雾气确实比半年之前低了。
“雾气低了，你有什么看法？”林译问。
“我觉得受影响的人会越来越多。”
林译想了想，确实有这种可能。
“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声音继续道。
“哦？”林译一怔。
“记不记得之前我说过什么？”
林译一惊：“难道会对其它动植物有影响？”
“但愿不会发生吧。”
林译叹了口气，端起杯喝了一口，咂了砸嘴，感觉和自己煮的没啥两样。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到下午。
不知过了多久，马路上，从远处缓缓驶来一排黑色SUV，林译精神一震。
汽车缓缓停在[红心资本]大楼面前，大楼里立刻走出十几个人，来到中间一辆汽车旁。
在林译注视下，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身影走出汽车，正了正领带。
当看到身影的刹那，林译以为自己看错了。
急忙站起身看了又看，直到身影进入大楼消失不见。
林译刚刚确实看到了陆项佐，但情形却让他摸不着头脑。
如果是正常人类，身上会有雾气流转。
而次生体身上没有，只要脑袋部位呈火红色。
可刚刚的陆项佐，大脑既呈现火红色，身上也有雾气流转。
“什么情况？”
“应该是进化。”脑海声音说道。
“又是进化？”林译脸色一变，“那他现在是什么？人类？次生体？”
“现在不好说。”
闻言，林译眉头紧皱：“那他大脑怎么解释？”
“只有两种原因。”
“那两种？”
“之前咱们分析过，猎人公司抓那么多次生体和人类，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在为了进化。”
林译点点头：“另一种呢？”
“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次生体必须脱离本体，可随着时间流逝，次生体本身可能也在更新分裂方式，就像电子产品更新换代一样。”
此话一出，林译再也坐不住，一口干掉咖啡：“有什么不同吗？”
“你认为一个电子产品，第一代和第二代有什么不同？”
这个问题只要不傻都知道，一定是功能更先进了。
林译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本以为见到陆项佐本人局势会明朗一些，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不过至少能确定一点，陆项佐肯定有问题。
既然这样，林译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因为现在已没时间去逐步调查。
不过该有的程序还是要有的。
苏慕远得知情况以后，立刻呈报最高安全部，申请最高逮捕令。
林译回到酒店，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大楼，陷入沉思。
他这么做就是要打陆项佐一个措手不及，这样才能挽回一丝主动权。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是第二天。
正当林译想下楼时，手机突然响起。
两个小时后，房门被敲响。
打开门一看，门外整齐站着四个人，三男一女。
“林译先生吗？”为首一个年长男人看向林译。
掏出证件亮了亮，“我叫宫正，隶属最高安全部圣都分部，奉命来协助你。”
林译一听，急忙把四人请进房间。
双方做了准备工作之后，离开酒店向对面大楼走去。
林译边走边看，发现今天马路比之前清净了许多，原本拥挤的车流和人潮已经不见，马路两侧停靠着至少十几辆不同型号的汽车。
目光透过一辆汽车车窗，里面坐着一排全副武装的士兵，正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五人来到大厅，立刻有名男工作人员迎上来。
“你好几位，请问有什么事吗？”
宫正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我们找陆项佐。”
“找陆总？”男人仔细看了看纸上的内容，脸色微微一变。
刚要拿起手机，手立刻被按住。
林译闪身进了电梯，按下按钮。
这栋大楼一共99层，陆项佐的办公区域在90层。
电梯一路向上，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数字停在90，电梯门缓缓打开。
林译大步迈出电梯，灰白色双眼扫视四周。
当看到‘董事长办公室’的标志牌，飞速走了上去。
林译来到门前，想了想，伸手敲响房门，可敲了一会儿没反应。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哎，你是干什么的？”
林译转头，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
“哦，我是你们董事长亲戚，家里出事了，今天有急事找他。”
“亲戚？”女人扶了扶眼镜，一脸狐疑地打量着林译。
过了一会儿，说道：“董事长正在会议室开会，你稍等一下。”
林译笑着点头，目光缓缓移向走廊尽头的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