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盐感兴趣?”
朱贵疑惑的问道。
“不,我是对钱感兴趣,这么大山寨我总要想点来钱的门道的,不然近千张嘴吃什么?”
孙磊摇了摇头,盐什么的他不感兴趣,他想建社团搞帮会最重要的就是钱,这是他从电影里学来的,做大事要成功三个条件,第一是钱,第二是钱,第三还是钱。
“哥哥,要钱还不简单,明日我就带人下山去找几个村子借粮,顺便抢几家大户!”
阮小七听到孙磊为钱发愁,立刻拍着胸脯说道。
“找村子接粮?抢大户?这能长久么?”
孙磊喝了口酒摇头道。
“长久?”
阮小五和阮小七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没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他们眼里既然落了草那就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论称分金银、异样穿绸缎,今朝有酒今朝醉,只管眼前享乐即可。
“长久!”
朱贵眼中闪过惊讶之色,他在江湖上也混了些年,见过不少人物,但却无一人有孙磊这种眼光。
“这孙磊看着年轻轻浮,但眼光异于常人,不似一般江湖草莽。”
朱贵在心里想道。
“你今天去个村子借粮,这村子八成是毁了,下个月再去个村子,又毁一个,梁山泊虽大,又能有多少村子让你毁?而且你做多了自然会让那些人害怕,害怕就会跑,那时候你去哪里借粮?”
“再有就是劫道这事,和借粮一样,你干多了就没人赶走梁山泊附近的路,他们宁愿绕远路,没人你劫谁?到时候劫个道总不能跑到几百里外去吧?”
孙磊看着阮小五和阮小七说道,这两人以前都是渔民没真当过强盗,想法太简单了。
“额……哥哥,这不借粮不劫道,咱们还是落草为寇么!”
阮小七嘟嘟囔囔说道。
“谁告诉你落草为寇就要那么干的,那些都是粗人笨办法,咱们要想点聪明办法,不然你今天就先去石碣村借粮,然后去把石碣镇抢了。”
孙磊看着阮小七。
“哥哥,我不是那意思。”
阮小七连忙解释道,石碣村和石碣镇他可下不了手,那都是乡里乡亲的熟人怎么下得了手。
“继续说说盐吧。”
孙磊看着朱贵问道。
“哥哥,这北方的盐一般分为解盐和海盐。解盐是指河南、河北、曹濮以西、秦凤以东盐池和盐井产的盐。海盐顾名思义,就是沿海之地煮海水而得的盐。虽然都是盐,但价格相差极大。”
“解盐提炼简单,品质也好,按品质分三个等级,每斤价格在三十四文至四十四文之间。海盐提炼就比较麻烦了,其品质也参差不齐,分三十一等,每斤在八文至四十七文之间。”
朱贵详细的给孙磊介绍起了盐这个买卖。
“看不出来你对盐很有见解啊。”
孙磊笑着问道。
“不瞒哥哥,小人祖上就是做生意的,也曾有过盐引,卖过盐。”
朱贵回答道。
“哈哈,原来如此,这盐看来确实是暴利啊,贩私盐果然是个好买卖。”
孙磊点头说道。
“你说其中出了变故,是什么变故?”
孙磊又问道。
“这变故我只是根据一些事情猜测出来的,不知真假,王伦刚来梁山时没什么人手,全靠柴进资助,后来这私商也是联络柴进才做起来的,不过梁山有了些实力之后似乎就和柴进断了关系,王伦自立门户,开始单干做起了私盐买卖,根据我知道的情况应该是柴进那边进货价太高,他又找其他门路。”
朱贵回到道,以前梁山上就是王伦、杜迁和宋万说了算,他虽然坐着交椅但实际上只是个开店的头目。
“原来闹翻了,这家伙还拿着柴进的牌子说事,真是狡猾啊,扯着虎皮当大旗,结果早已经闹翻了。”
孙磊把那块铜牌扔在桌子上笑着说道,他现在想明白一件事了,为什么火并王伦的是林冲,当时在场之人脾气比林冲火爆的大有人在,谁动手也轮不到官军出身做人做事隐忍到窝囊的林冲动手,这一点很突兀也很不合情理,王伦虽然轻慢林冲,但林冲是来投靠避难的,寄人篱下这不是很正常的么?林冲有气走便是了,犯得着杀王伦?杀老大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不光彩的,不管是江湖上还是官军中,这道理都都是通用的。
估计林冲动手是柴进授意的,王伦得了资助出去站稳脚跟就翻脸,柴进借机推荐林冲来看看情况,王伦又推三阻四不愿意,柴进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下手不会软。
“王伦这盐都是卖给谁了,没听说过有这附近有贩私盐的啊。”
孙磊又好奇的问道。
“这个小人倒是知道一些,王伦这厮机智得很,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卖私盐,只是把盐折价卖给济州府,所以每次来盐都能很快脱手,不积压货物,私盐不过二十文一斤,卖给官府立刻就变成了官盐,一斤可以卖三十四十文,所以王伦来梁山泊这两年,官府从没有真的来剿过,每次都是做个样子。”
朱贵开口说道。
“玩得溜啊!这一手果然厉害,还真不是一般江湖人物想得出来的!”
孙磊拍着手说道,白衣秀士王伦还真不简单,这一手真的漂亮,不是一般江湖糙汉子能想得出来的,难怪王伦占据梁山时相安无事,晁盖一上位济州府就派兵去剿,除了生辰纲,这是也是有利益关系呀。
“朱贵,既然我已经当了寨主,你可愿意入伙?”
孙磊正式向朱贵发起了邀请,山上人才少啊,朱贵虽然武力不行,但做事开店还是有一套的。
“蒙哥哥看得起,小弟愿意追随哥哥!”
朱贵连忙纳头就拜。
“那你就先当个管事,以后有功劳再坐交椅!”
孙磊满意的点头道,他不准备什么人都给交椅坐,那显得山寨太没格调。
“在哥哥面前就是当个喽啰我也愿意。”
朱贵没一点意见。
“对了,听说你开酒店经常麻翻客商,将精肉片为羓子,肥肉煎油点灯,做些黑店生意?”
孙磊看着朱贵问道。
“哥哥误会了,这都是怕人找麻烦故意放出去的风声,江湖上没点唬人的传闻站不稳啊。小弟身后有山寨,开酒店是为了探听消息,要的就是三教九流人来人往,越是热闹消息才能越灵通,开黑店谋财害命那就没人敢来了,这不是断了消息么。黑店一般都是孤魂野鬼开的,做的就是绝户买卖,不求长久,只图眼前的钱财。”
朱贵摇头解释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