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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梦境

    罗辑梦见自己似乎回到了以前的地球,他来到街上,车来车往,人们谈笑风生。没有呆滞的,只知道执行命令的机器警察,没有入微到每一粒灰尘且让人很不自然的全球摄像,没有照的人眼晃还不够温暖的模拟阳光,更没有整日围着他旋转,使他感到天旋地转的虚拟光幕……,一切都在平稳的充满温暖的进行。

    他在大街上走着,忽见一个小凳,便坐上去,看着这记忆深处的世界,旁侧有棵高耸的树,它时而静默,时而被风卷着向马路上的车招手。它可真有生机。他想。

    忽然他有些乏了,于是半闭上双眼,继续观察着街上的车与人。一道阴影把他盖住,他猛地一惊,以为又是那遮天蔽日的悬浮车,一抬头才知是一只老鹰盘旋在上空。奇怪,这只老鹰怎么这样大?他思索着。

    忽的他一愣,自嘲的想到:罢了,我什么时候在意起这只老鹰了?于是他起身继续往前走,景色风云变幻,高楼大厦渐渐的稀少了,取而代之是重重叠叠的青山。

    他有些疑惑,为何这里还有山?但没有多想,继续向前走着。忽然,一条小河不经意地映入他的眼帘。眼前的小河,水很青翠,一道水波抬起,尖端突然落下,溅起一片白色浪花。转而浪花又向前奔赴而去,接着后再复由尖端落下,又溅起一片浪花……

    他看着浪花沉思间忽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地上拿起一块石片,抡了一圈,并向河面扔去。石子一时并没下沉,而是连续迅急着打了转,在水面上欢快碰拍了一下,又跃起,再旋转,再拍五六次后…,石片终于在其大劲泄完后,最后努挣着小转了几下后,无力地碰触了一下水面,然后随即沉下,同时瞬间水底下也窜冒起一溜水泡,此时水面上由里自外荡起几圈波汶,一直向四周呈放射状地不断扩散着……

    一旁的柳树被风带下一片柳叶,一片柳叶正落在他的头上。他一摸,将柳叶拿下来,薄而细的叶,密密的纹理和一种柳叶独有的清香。他一抛柳叶,柳叶轻轻飘落在河面上,一道道浪拍打水波送这片柳叶去向远方。柳叶在水上不断冲刺,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小支流旁。他本来期待着柳叶能继续飘到河流的尽头,但柳叶却一下子撞上了支流旁的泥土,后面的浪花拍下,将柳叶拍得一翻。柳叶似乎并不想沉入水中,浪花却不断地拍打。终于,柳叶不堪重负,沉入了青翠的水面。

    他有些沮丧。忽然,一道巨大的阴影再次笼罩了他,抬头一望。又是那只鹰。他有些懊恼地想到,忽然巨鹰开始落下,羽毛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它的身影随着下降愈来愈大,一时间竟然有些遮天蔽日。突然,羽毛变得有些银色了,随之便盖住了全身,并在阳光下不断演变,老鹰逐渐化作了一辆庞大的悬浮车。随之而来,柳树变成了那颗巨大的人造树屋。阳光逐步失去温暖,山开始降低,并且化为了银光闪闪的大街,无数的信息光幕又开始出现,并且逐步的包裹了他。他望着突然的变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随之就是头晕目眩。她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机器警察包围住他。一群愤怒的群众从那辆巨大的悬浮车的窗口探出头,他们嚎叫着,嚷嚷着指责罗辑的行为。其中一个拿起扩音器喊:“面壁者罗辑,你忽视了两个世界的生命,你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旁侧,一个冷漠的机器警察,用冷血的机械音开口:“您已触犯了反人类罪。”随后不顾他挣扎,用手铐缚住他并将他带上悬浮车,由那些群众处置。那些群众愤怒地咒骂着,并向他吐吐沫。那个用扩音器喊话的人拿着一把短匕,用双手握住,并狠狠地送入了他的心脏……

    “不!”罗辑惊醒,一摸心口处,平平整整没有想象的血洞。他长松了一口气,再摸床单已湿了一片。他起身,感到脑海里十分混乱。他忽的想起昨夜他给予那所谓的指引后,就买了些酒,自顾自喝了几口,就醉在家里了。这时代的酒量是由生物芯片来决定,全社会的高度福利化使每人都装配了生物芯片,而易醉程度全部都是由他来调节。昨夜他竟然忘记调节酒量。鬼知道是谁给我调的这么低!他暗暗骂道。随后,看着他而醉倒后丢到地上的酒瓶,家用机器人早已经把酒给清理掉,还扶他上了床。

    他扶着床柜爬起,而后下床,看着自己有些因酒量而疲软的身体,他又一次咒骂,然后将芯片调试。他拉开窗帘,一抹阳光照进屋子,竟使他一时间不那么厌恶这虚假的阳光了。他走出房门,智能机器人来到他面前说:

    “尊敬的主人,早上好。”然后怪模怪样的鞠了个躬。

    “我要出去,不要拦我。”

    “好的主人,您要去哪一个目的地?我可以为您提供完美路线。”

    “不用了,让我出去。”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的,那么您要选择哪一种出行方式?是悬浮汽车,还是高速电轨?”机器人的显示屏出现一副微笑的模样。

    “我要步行。”

    “可是,步行会使你的进程过慢,所以我建议您……”它再次追问,并弹出许多路线的虚拟屏,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他终于耐不住了,伸手将这家伙推到一侧,自己则大步出去。身后再次传来它的声音:“主人,您先别走,我建议您……”罗辑走着,忽然感到寂寞。他来到一位老人身旁坐下,孤独了几天,他很想找人说说话。老人紧闭着双眼,一只手不断在胸前画十字架。他有些神情恍惚,但更多是崩溃,眼角的皱纹像梦里河中的波浪,不断地轻轻的抽动着,另一只手还不不时的点一次天空,口中不断重复:

    “天上……上帝……在临凡……”

    罗辑尝试着拍拍他的肩膀,他却无动于衷,仍然默念着。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又被这老人的念叨搞得心烦意乱,只好来到更远处,看着嘴皮干裂的老人,又有些好奇,便拿起一块小石子丢到他脚下。结果老人仍不管,默念:

    “天上……上帝……在临凡……”

    他实在受不了了,便再次咒骂起这个老人:该死的老东西。随后他暗暗有些得意,又突然想起自己实际年龄也已是个“该死的老东西”了,便苦笑,然后喊一声:“喂,别念了,招得人心烦。”然而老人仍我行我素,他自觉没趣,只好躺倒在长椅上,哼起一首自己都忘了名字的小调儿来:八壹中文網

    “天高任鸟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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