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到他的第一人和第二人都是怪物，那他必死。就算第一人不是怪物，我作为第二个跟他套近乎，又因为你的理论教唆他警惕第一人，找时间甩掉对方，那他依旧必死。”
门徒的声音低低小小的，却每个字都敲在众人心上。
舟舟忍不住道：“小姑娘，你这是引战啊。”
门徒转向他：“没，我是合理推测。”
清风淡淡一笑，说：“那你也暴露了。”
“？”
“你教唆对方甩掉第一人，那么第一人就是证人。如果他死了，第一人就能证明你是怪物。如果是这样，你还敢轻举妄动么？”
门徒歪了歪头，说：“那就把第一人也杀了。”
众人：……这么凶残么？果然是过了四轮直播的大佬啊。
清风摇头：“那你暴露的风险就太大了。首先，连续两次作案，就算再缜密也会有马脚，其次，你先将一人引开杀掉，再去另一个地方杀另一人，如果对方遇见了其他人，你要杀的就不只是两个人了。最后，你和其他两人算是单独行动，如果人死了，其他抱团的人会自动认定你和另一人是怪物，你被猜中的概率很高。”
门徒顿了顿，说：“有道理。”
众人：这就被说服了？
辩倒了对方，清风似乎心情很好，又说：“新人大概还不懂二轮三轮的含义。其实很简单，首播算是一轮，再直播就是二轮。我和门徒经历了四轮，这次就是五轮直播。”
见众人没有反驳的，他又说：“跟监察者一样，手机的用途也有点特别。需要注意的是，任务期间，不管是拿着手机，还是将手机放在口袋里，都要保证手机不离身。”
马文斐说：“就算不拿着也没事吧，反正不影响直播。”
豆腐也吐槽：“mn这是什么黑科技，直播画面根本不跟着手机镜头走，特别随意。”
大力士说：“手机其实是一种标记物。”
清风点头：“这一点非常重要，如果你不小心没了，但手机还在，那么我们还有可能找到你，带着你的‘尸体’离开。只要离开了这个‘涡’，你还有可能还有机会活下去。但如果我们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你就真的没了。”
他这发言，让所有人一震。
银针都瞪大了眼睛：“真的？”
清风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信不信随你的，但我估计，大部分人即使真的死了，也不想留在随时可能被毁灭的‘涡’里吧？”
众人点头，豆腐又问：“可你怎么知道对方的位置？我们的手机上都有定位器？”
清风神秘一笑：“这就要用到看官们的力量了。”
“可是，不是禁止向看客求救么？”
“你不能问，但对方可以主动提供。”清风道，“只要对方足够喜欢你，也会愿意去别人的直播间串门当卧底。”
大力士适时开口：“也有不嫌事大的乱说，害你涉险。”
他大概深有体会，眉头皱的很紧。
“要有一定的辨别力。”
清风淡淡说：“只要有脑子，都知道‘旁边房间有美女换衣’是个骗局吧？你非要上当。”
大力士涨红了脸，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你能不能别老是揪着这件事说我？我太后悔告诉你了。”
清风不理会他，继续说：“最后来说一说鬼将。”
“是指在首秀里遇见的那种飘忽不定的鬼怪么？”豆腐问。
“不，首秀里的逝者——我们一般这么称呼对方，不用‘鬼’这个词。”清风提了一嘴，然后继续解释，“一般的逝者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有恫吓技能，就是猛地一下把你吓得脚软腿软，在一定时段内无法行动。这个一定时段，因人而异。有人能瞬间做出反应，有的则会腿软好几分钟。”
杨潮雨听见他最开始那句，就忍不住捏了捏裤兜里的卡牌。
乔乔用卡牌扎了一下她的手。
杨潮雨：熊孩子。
清风接着说：“当这些逝者穿过我们的身体时，会有种彻骨的寒意。一些稍微厉害的鬼怪，会让人在恫吓之后失神——大概就是脑子一片空白时，乘机钻进失神者的身体，拥有这人一段时间的身体控制权，这就是附身。控制的时间因人而异，控制效果也因人而异。有人会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有人能看见却无法行动。”
“这样听来，也都不是很可怕的存在嘛。”豆腐说。
至少，没有威胁到生命？他想。
清风点头，说：“这些都是一般逝者。而鬼将是逝者中比较强的一类。除了恫吓和附身之外，它们还有额外的能力，甚至可以像人一样长久出现，持续作战。”
美美插嘴道：“由此，也诞生了御鬼一族。”
舟舟兴奋道：“阴阳师晴明！”看書溂
清风被他吓一跳，道：“差不多吧。”
“牛了。”舟舟像是无比痴迷，“我也想要一堆可以差使的纸片人。”
杨潮雨：……
清风当作他不存在，道：“好了，直播中需要规避的三种风险：监察者、怪物、逝者都说了；直播的终极保命手段：手机也提了；最后说一下直播风格。”
“重点来了。”大力士有点激动。
清风淡淡看他一眼，说：“因为大家都面试通过了，就没有什么淘汰一说，在直播的过程中还是之前说的两点比较重要——因为保命要紧。但是好的直播风格会引来大量的看客，很低概率会被打赏功德值。功德值的好处之前也说了，还能换成钱，所以为了吸引看客，每个人要把握好自己的定位。”
大力士立刻说道：“比如我，我的定位就是打架，目标是每个任务中的怪物和逝者，以及跟我不对付的人。亮点就是肉搏战。”
清风点头道：“我走解析风格，主要分析任务的脉络。”
美美拧眉，说：“还分得这么细？你们真当娱乐在演了？”
清风摇头，说：“是也不是。有了定位之后，定位一样的可以合作解密；也可以针锋相对，增加碰撞点。这是双赢，难道不好么？”
美美想了想，觉得也没错。
她道：“我一直很随意，遇见怪就杀，遇见线索就解读，都行吧。”
“随性风啊。”舟舟说，“那我就是搞笑风了。”
银钉上下打量大力士，说：“不好意思，我们的定位有点冲突了。”
大力士：“！”
“你？你也打架？”
他表示不信，这丫头片子才到他肩膀高，衣服虽然宽大，但看起来也不像是藏了刀枪的？难道跟他一样，是走肉搏路线？
不可能！大力士根本不信。
银钉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我只杀怪。”
“当练级游戏呢。”马文斐不屑，又阴狠道，“我才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惹到我，就别想逃掉。”
大力士脸黑：又来一个抢饭碗的。
豆腐摸了摸后脑勺，说：“这个我还不太清楚啊，我都不太懂这些规则。”
他说完，看向杨潮雨，问道：“你呢，你打算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