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很方便吧，是不是‘嗖’的一下就能把群员从人群中找出来了呢？”啪啾的尾巴晃得很勤，像一个大风车一样转啊转啊转。
“有描边的就是群员？”保险起见，周子楚问。
该说是出乎意料还是意料之中，啪啾否认了：“哎呀，要是这样的话收集起来会不会太简单了一点。我们的策划是这样说的，因此他把这个眼镜削了一刀，把它从‘看见群员’改成‘看见穿越者’了。至于怎么鉴定穿越者是不是你的群员——他说了，看你自己咯。”
“……请转告你们的策划，他这样是要被炸成酱拌热干面的。”
“放心，轮不到拌热干面了，程序猿们已经在策划怎么把他做成火锅了。天天要求改这要求改那的，程序猿们也很烦呐，发际线都快退到后颈了。”
一人一猫打嘴炮，看似有板有眼地调侃着，实则没一个把这些话当真。周子楚仍在一定程度上信这个世界是由啪啾的上级制造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先试图排除另一个选项：这个世界就是真实。
“好了，我出来就是跟你说这事，回去了，不要想我，么么~”啪啾小爪子捂在嘴上，mua了个飞吻，再次消失不见。
“给我看看。”秦子衿伸手。闻言，周子楚把眼镜摘下递给他。他带上眼镜，看了看周围和周子楚，摘下还给周子楚。
“不错。但这里是虚拟空间。”
“额。在现实里应该也会给我们的吧。”周子楚道，不然只能在虚拟空间中用，他拿来鉴定观众么。然而当他退出虚拟空间，他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啪啾的没节操程度。
根-本-没-有-眼-镜！
他立即回到虚拟空间，对空气喊：“啪啾，出来。”
“干什么啊，我还要睡美容觉呢。我一直这么萌才会有小姐姐喜欢，要是长丑了，是会被小姐姐嫌弃的。”啪啾从空间中冒出一个头，头上的一顶翠绿色小睡帽让人很出戏。看書溂
“眼镜不能在现实用？”周子楚压下吐槽绿|帽子的想法，直截了当地问。
“怎么不可以？哦，你是不知道怎么把眼镜弄出来是吧。哎呀你怎么这么笨，智商太低在修真界活不下去啊。”啪啾叽哩呱啦说着，看到周子楚不善的眼神，立即住嘴，不情不愿地说起正文。
“好嘛，我告诉你就是了。在现实中想用眼镜，需要说一句‘我看见你们了’，然后才能使用。但还有限制哦，每次只能用10秒，10秒过后自动消失，冷却时间两小时，你可要谨慎点用。”
“嗯，知道了。”周子楚点头，“在这里用没限制么？”
“没有。这里是虚拟空间，不需要具现化。”
周子楚了然，具现化，又知道了一点信息。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啪啾想了想，说道：“非要说的话，你最好小心点。你在看别人时，别人也会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只是不能确定是谁。”
能看到穿越者，但穿越者也会注意到有人在暗中窥视他。周子楚在心中制定方案，虽然对修真大能来说，他的身上毫无秘密，但对底层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还是瞒住得好。
“嘛，就是这么多了。没别的事了吧？没有我回去睡了。美容觉，美滋滋~”啪啾的声音在虚拟空间回荡，头一缩，再次从虚拟空间消失。
邮箱几乎快被挤爆，但周子楚此时却没了太多看下去的兴致。他想了想，眼镜一戴，想测试一下鉴定穿越者的功能能否这样作用。当邮箱列表的人名亮起不少，他面色微妙。
居然真的可以。
一行一行看下去，把所有描边了的讯息挑出，他越看越觉得蛋疼：这些地球来的穿越者，要么想把他收编，要么想问他怎么变强，要么就是来戏耍他，能得到有用信息的，寥寥无几。
挑选良久，最终只有两封讯息剩下。他看着精挑严选后仅有的两封，一时有种泪目感。两个疑似群员啊，就算只有其中一个真的是群员，他也赚了啊。
第一个行文里给出两条关键信息：鸡|儿，放假。
他的群里有两个鸡|儿，一个是“给我的鸡|儿放天假”，头衔“大攻♂鸡”；另一个是“给你的鸡|儿放长假”，没有头衔。不确定这封讯息的发送者是哪位，可以的话，他希望是前者。这能让他瞬间增长大量修为，在以后的收集中更加如鱼得水。
第二个讲了一个不明所以的故事，里面给出一条关键信息：文豪野犬。
乍一看可能以为是一个动漫迷对他的骚扰，但他的群里恰恰有一个人，头衔是“文豪”，群id“野犬求收养”。
比起上一个人的不确定，这一条信息的发送者的身份几乎非常明确：就是那个整天在群里追着别人喊萝莉的萝莉控。身为群主，他深受其害。
“野狗是吧。”他的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
没记错的话，那个在实战测验里把他当玩偶想占据身体的，就是这条狗？回忆沈慕晴跟他说的信息，他的嘴角渐渐咧起。
毫不犹豫，他将这两封讯息分别回复，在其中隐晦地告知自己的身份，并希望他们来到黎煌岛。如果可以的话，一起去碧水秘境抢传承还不是美滋滋？
回复里的话说得他自己都心动了，反复观察再三，确认两封回复都无误后，他按下发送，然后退出虚拟空间。晚上之前和蒂娅、沈慕晴会面，不知道她们的“晚上之前”具体是指哪一时间，保险起见早点回去为好。现在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离开图书馆，一路上没见着几个人。大多数修士还在沉迷修行，无法自拔，少数安保的见到他后点头示意，但也对他的修为表示疑惑。
“你怎么还是炼气十层？是不是没有合适的媒介？没有的话可以找门派要，像你这样的优秀弟子，门派会给的。”那人热心地问，如果周子楚回答半个“是”字，就要主动帮忙找门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