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峰咽了咽口水：“欧云老师喜欢教授，这个你们知道吧？”
“废话...”
谭莉跟柳柳同时给了他一个白眼，欧云是张清远的得意门生，嫡传弟子，长相漂亮，气质上佳，单身多年没有谈过男朋友，本身就是历史学院的一个传奇。
学校是最容易滋生八卦的地方，张清远离异多年未婚，欧云单身多年未恋，两人长期待在研究室，朝夕相对的做课题，张清远每次外出参与考古挖掘，都会带着欧云，而欧云也可以自由出入张清远的住所。
单身男教授和单身女学生，如此紧密的联系，没有流言才是不正常的，早些年历史学院就有关于他们师生恋的传闻。
只是无法得到证实。
陆雪峰鼓起勇气说：“上次咱们在教学楼下遇见他们时，教授就凶过欧云老师，当天晚上我看见欧云老师一直在教授的家门口，转来转去就是不进去，后来教授的女儿回去碰见她，她们还说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话。”
柳柳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然后呢？”
陆雪峰被她盯的结结巴巴：“教授的女儿回家后...欧云...欧云老师一直远远站在路口...盯着教授书房的窗户...我...我还看见她哭了...”
“呃...”柳柳双眼发直：“哭了？”
陆雪峰重重点头：“一直掉眼泪，哭的可凶了。”
“你怎么知道？”谭莉盯着他，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遍；“我发现你总偷偷盯着欧云老师。”
陆雪峰握了握双拳，争辩：“欧云老师是我的女神，我当然格外注意她。”
柳柳撇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谭莉懒得跟这个超极宅男计较，只是一本正经的说：“欧云老师喜欢教授咱们研究室的人应该都隐约知道，只是教授痴迷寻找古殇国，而且年纪已经能当欧云老师的爷爷了，所以教授于公于私也不会接受她的。”
柳柳想了想，说：“其实真正的爱情不分年龄的吧？”
“除非他们不在乎世俗的评论。”谭莉犹豫了一下：“欧云老师可能会无所顾及，但是教授不会的，他一辈子都奉献给了古殇国，本来身上的争议就大，如果再因为个人生活引起舆论的关注，他肯定不会愿意的。”
柳柳啧了一声：“那这注定只能是一场单恋。”
陆雪峰忙不迭点头：“欧云老师肯定是暗恋教授，以前相处的很和谐，欧云老师经常去教授家里，帮忙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但是从去年年底开始，欧云老师突然就不怎么单独去教授家里了，每次都是我们一群人一起去的。”
谭莉仔细一想：“还真是。”
“我暗中观察过，每次欧云老师会找借口比我们先走一步，教授也没有挽留她。”陆雪峰坚定的说：“他们之间肯定出了问题。”
柳柳好奇的猜：“难道欧云老师向教授表白，被拒绝了？”
“我觉得也是。”陆雪峰激动的声音藏着几分担忧：“欧云老师肯定是受到了伤害，所以下意识避开跟教授单独相处的机会，教授最近也很少单独找她谈话，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似的。”
柳柳眨巴眨巴眼睛：“我也想哭了，欧云老师好像挺可怜的。”
“我们不是在谈妄想症，为什么你们要聊教授和欧云老师的感情问题？”谭莉龇了龇牙，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柳柳双手一摊，忙把陆雪峰推出来顶锅：“都是他先提起来的。”
“学生关心老师的个人生活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陆雪峰一脸无辜：“你们不是也都好奇。”看書喇
“别废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心情关心这些八卦。”谭莉长叹口气：“那个女警察是教授的女儿，她应该不会害教授的，咱们也就别跟着瞎操心，听说教授养了那个女警察十几年，总不至于养出个白眼狼来。”
女警察闻伊躲在走廊里，悄没声息的偷听张清远跟欧云的八卦。
被迫跟着听墙根的贺文峤见谭莉他们走远了，这才长出口气，一脸无语的瞪她：“还不走？”
闻伊皱皱鼻子，这才转身往研究室走：“他们跟我爸成天待在一起，肯定知道很多，尤其是那个陆雪峰，看着一脸文弱的书生样，实则最八卦，他从考进历史学院后，就在偷偷暗恋欧云，之所以来我爸的研究室，也是为了近距离接近女神。”
她低声说：“这家伙经常偷偷关注欧云，自从发现欧云买过治疗抑郁症的药后，他担心这药是欧云自己吃的，暗中调查了好久，还翻过欧云的办公室和储物柜，那几瓶药欧云买回来的第二天就不见了。”
贺文峤跟秦朗对视一眼，但两人都没有说话，因为闻伊已经引着他们进了研究室，熟门熟路的敲响了张清远的办公室门。
“进来。”张清远的声音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闻伊推开门进去：“爸，我找你有点事儿。”
张清远拿下眼镜，目光在贺文峤和秦朗身上扫了一圈，礼貌的冲两人点了个头，想要起身泡茶。
“爸，你别忙活了，我们说完就走。”闻伊将张清远按回到椅子上，她刚要开口，却突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从哪里开始问起。
难道要直接告诉张清远，他念念不望的儿子、他最得意的门生，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桩杀人碎尸案的嫌疑人？
这时，她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陶进的群发短信，他和市局刑侦队已经排到运送受害人进入学校的车辆。
一辆是社会学院一位讲师的报废车，两个月前他将这辆报废车以高于市场的价格卖给了晏涛，双方交易完成后，晏涛就将车开走了，只要一直没有去办理过户手续，所以这车辆依旧在他名下。
另一辆是何小青室友刘洋的车，上个月中旬，刘洋的父亲来学校探望她，刘洋以想跟同学自驾游为由，极力要求父亲把车给留在了学校。
高力在这两辆车的座位上，提取到了张婷、万芸和卓洛洛的毛发和皮肤组织，在后备箱中提提到了赵倩和许依依的血液。
经过监控视频对比，这两辆车的司机正是戴着鸭舌帽的晏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