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入襄大有十余年，没听说她有过男朋友。”谭莉想了想，说：“我读本科时，听学长们说，欧云老师当年也是院花，还是学霸，有很多男生追求她，可惜全都被她拒绝了，她留校后，也有教授想给她介绍对象，但她从来没同意过相亲，坚持单身到现在。”
贺文峤挑了挑眉，面带不解：“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不恋爱不结婚，还挺奇怪的。”
“这也不奇怪呀，谁说女孩子到了年龄就应该恋爱结婚，难道就不许女孩子追求自己的梦想和事业吗？”谭莉轻轻哼了哼：“你们这都是直男思想，总觉得女人到了年纪就应该结婚回家生孩子。”
贺文峤没有介意她的反驳，只是笑了下：“你说的有道理，妇女能顶半边天，这可是毛主席说过的话。”
谭莉说：“教授经常跟我们说，女孩子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局限于家庭，要时刻保持自己精神上的满足，尤其是婚后，更不能放弃事业和梦想，否则迟早会跟社会脱节，婚姻也不会长久。”
贺文峤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张教授还跟你们说这些？”他没料到张清远竟然会跟这帮小女孩探讨这种深奥的婚姻问题。
“我们偷偷打听过，教授之所以跟他前妻离婚，就是因为他前妻是家庭主妇，没有自己的工作，非常依赖和渴望教授的陪伴，而教授一直很忙碌，平时很少有时间回家，他们这才产生隔阂，最后闹到离婚这个地步的。”谭莉过来人似的点点头：“我就觉得教授说的有道理，女孩子不能太依赖男人了。”
贺文峤唔了一声表示赞同，没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将暗黑天使的分析帖搜了出来，问：“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我们问过很多人，经常在平台活跃的网友全都不认识他，后来我们托人查过他的个人信息，当年他注册时，地址显示在墨西哥，回复这个帖子时，登录地址却在美国华盛顿。”谭莉说：“他是在七年前注册的，期间没有发表过任何帖子，只到上个月才突然冒出来胡说八道。”
贺文峤眯了眯眼睛：“你们查过他？”
“当然要查，就是这个王八蛋最早开始诽谤污蔑教授有精神问题，我们准备告他的，事先就得先调查清楚他的来历。”谭莉咬牙切齿的说：“只可惜这人是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注册时所有个人信息都是随便填的，他的IP地址变来变去，我们怀疑是用了代理服务器。”
“最早？”贺文峤“哦”了一声，了然地点点头：“你们是不是把所有质疑张教授的帖子内容都截图保留下来了？”
“我们肯定要留证据的。”谭莉理所当然的说：“最初这个帖子是很平常的讨论帖，平台里一搜就能出现上百页，我们也没有当回事，直到去年11月有人说教授借古殇国骗取国家经费，说古殇国根本就不存在，而且很多无聊的网友跟着煽风点火，无论我们怎么解释，这些人就是不相信，我们才想着收集证据，迟早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最早发帖说张教授骗取国家经费的人是谁？”
“是一个叫复仇者联盟的网友。”谭莉在手机里找到这个人的帐号，说：“不过他没过几天就把这个帖子删了，但是有很多网友都截了图，我们顺着查下去，发现他的ID地址也在国外，而且也使用了代理服务器。”
贺文峤在平台上搜了下，发现这个人的回复内容全部集中在古殇国的讨论帖中，而且每个回复均是质疑，他在平台上的粉丝量近4千人，基本全是张清远的质疑者，很多粉丝的回帖内容是复制粘贴的。
“这些人就是无聊，他们从来不在乎古殇国是不是存在，也不在乎教授的付出，就只是跟风的凑热闹，看着别人骂他们也骂，好像只有骂人才是他们的乐趣所在。”
谭莉说到最后咬牙切齿起来：“我们刚开始还试图私信这些网友，想跟他们解释，或是邀请他们来襄大考察参观，想借用这种方法打破这些质疑，可惜他们根本不听我们说。”
贺文峤随便选了几个网友，将这些人的回复帖全部搜索出来，确实如谭莉所说，他们不在乎真假，只是一味的质疑，把古殇国当成了一场狂欢，期待着能将一个享誉国际的考古学教授从高台拉下来，再踩上一万只脚。
“最早声称张教授是偏执狂、有妄想症的网友就是这个暗黑天使，对吧？”
“就是他。”谭莉恨恨说道：“欧云老师看到这个回复时，当场就把杯子摔地上了，气的好几天都不说话，当时柳柳说教授的女儿是警察，我们应该把这些证据交给她来处理，告这些人诽谤，不过欧云老师没同意，说警察管不了这些事。”
“欧云老师有没有说过，她打算怎么应对这些质疑？”
“最初我们就是找各种资料和论点一一辩驳，只是没什么用，去年11月份的时候，我们开始收集证据想要告其中几个网友，她没有反对，也没有说支持，就是听之任之的态度，暗黑天使发帖声称教授有精神病，我们都气的不行，不过欧云老师只是面无表情，什么话没说就走了。”
“你们调查暗黑天使，她知道吗？”
“这个知道的，我们做什么事都会向她报备，只是她平时不会干涉我们的决定，只是叮嘱我们不要在教授面前提到这些，更不能耽误学习。”
“你们是不是每天都跟欧云老师在一起？”
“那也没有。”谭莉摇摇头：“我们虽然是研究生，但也有课，不上课的时候基本就是图书馆和研究室，欧云老师是助教，平时比我们更忙，不过我们每天都能看见她，只是没待在一起。”
“她平时住在哪里？”
“她有宿舍，在研究室也有休息间，基本都是住在这两个地方的。”谭莉说：“她宿舍在顶楼，她经常懒得跑楼梯，就会住在研究室的休息间里，这样方便随时查找资料，我们经常看见她的休息室通宵开着灯。”
这两个地方都没有挖地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