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繁忙的顾乔念来说。
这一晚的梦，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顶多是她被小男孩撩到走火入魔，发的一个莫名其妙的怪梦罢了。
倒头又睡了一觉。
不停歇的工作接踵而至。
这个古怪的梦，也就被顾乔念抛之脑后了。
转眼，全民偶像的第一次公演日到了。
因为是第一次公演。
报名到现在的五百名公演观众，绝大部分都是导师的粉丝。
顾乔念的占一半，许熙妍占一半，还有一些出道过的选手零零星星的占一点。
忙完上一个通告。
顾乔念马不停蹄的飞回来，抵达录制现场的时候，外面已经被粉丝堆得人山人海了。
“天哪，那边拉横幅的是你的粉丝？”
周周坐在车上，扒着窗户看向车库入口处外面。
一堆小女生，拉着长长的横幅，上面写着：“顾乔念吃饱饱、睡好好，天天开心！”
顾乔念看了一眼。
也有些错愕和感动。
她从前虽然国民度高，但为自己应援的粉丝并不多。
偶尔遇见一两个，还是杨雪花钱雇来的。
她原本计划，是通过全民偶像，打开自己在爱豆市场的路，吸引到真正会为自己应援打投的爱豆粉。
没想到。
节目还没有播出。
就已经开始有效果了。
收回视线，顾乔念眼睛有些热。
她过去的那一生啊，没被什么人真诚的爱过。
现在能有这么多天南地北的陌生人，关心她能不能吃好睡好，开心不开心。
她怎么能不感动？
“一会儿人没那么聚集的时候，找人给她们买点饮料。”顾乔念说道。
周周连连点头：“知道了！”
车子穿过拥挤的人群，缓缓开入车库。
今天是第一次公演，各家经纪公司都很在意，车库里面，一些还没有停车的车位上，放上了打着某某经纪公司的牌子。
顾乔念的车位上也有。
司机缓缓停好车。
顾乔念戴上墨镜、口罩和帽子，坐后车的保镖提前下车给她打开车门。
“小甜已经提前过来这边安排服务了，咱们直接上三楼。”周周拎着东西快步跟上。
顾乔念应了一声。
一行人刚进电梯，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等一下！”
随后一双涂着夸张指甲油的手扒开了即将合上的电梯。
顾乔念的保镖见状，下意识的将她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站在电梯门口的女人，没看清楚顾乔念，却认出了周周。
她扭着纤细的腰进来，笑着开口：“是周周啊，好久不见，怎么还装不认识了？”
周周的脸色不怎么好。
“李华姐，好久不见。”
这个叫李华的，个子虽然小巧，但在经纪人圈里，也算是个人物了。
十几年前，线上大火的艺人，基本上都出自她的艺人团队。
只是……
这个是顾乔念前经纪人杨雪的闺蜜。
顾乔念抬手摘掉了墨镜。
李华~
她上辈子愚蠢至极，所以遭的罪也多不胜数。
娱乐圈里面，本来就欺善怕恶。
她呢，已经不能用善来形容了，就是一个人人都能欺负的脓包。
欺负过她的人太多了。
她居然把这位大经纪人李华老师给忘了。
“周周……是叫这个名字吧？现在能耐了，都能独立带这么大的腕儿了？”李华冲周周冷笑道，“之前你杨姐对你不错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挺会背后阴人的。”
“华姐，你说什么呢，杨雪不是自作自受吗？谁让她好好的人不当，非得当小三？”这时，顾乔念温柔且带着和善的笑意开口了。
保镖很识趣的让开了一些。
这时电梯刚好抵达三楼。
顾乔念往前走了两步。
李华大约一米五出头。
人非常的瘦，都快皮包骨头了。
尽管踩着高跟鞋，但在比她高出一截的顾乔念面前。
她天然的缺了一股气势。
倒是顾乔念。
神态慵懒，不紧不慢，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眉头紧锁的李华。
气场这块，拿捏得死死的。
“华姐，我们的确好久不见了，有空得好好叙叙旧。”
说完，顾乔念全然不顾电梯里还有周周，以及她的保镖这一票人。
只是微微偏头，压低了一点声音，意味深长的和李华说道：“华姐，杨雪的事情你得引以为戒才是，小三不好当，万一被老婆发现了，下场总是不会好的。”
李华当场石化了。
顾乔念说完，就轻松自在的出了电梯。
她的人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李华，也乌泱泱的跟了出去。
“乔乔，怎么的？她也三啊？”
周周快步跑到顾乔念身边，拽着她的衣袖，一刻都忍不了的问道。
“毕竟……物以类聚。”顾乔念这也算是给了肯定的回答。
李华站在电梯里。
脑海里迅速的搜索着关于自己的这件事，顾乔念是不是真的知道。
搜索了一圈。
终于回想起来。
去年她的艺人和顾乔念演同一个电视剧。
深夜转场的时候。
她不想跟小艺人挤在一个小巴车里转场，就挤进了顾乔念的保姆车里。
途中，她以为顾乔念睡着了。
就和杨雪聊起了，顾德浩和她男人，什么时候离婚和她们结婚的事情。
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一直藏得很深的。
李华从来没想过，会被别人发现！
本来是要来给闺蜜报仇，顺便给顾乔念一个下马威的李华。
出师不利……直接在门口就被顾乔念捶得六神无主了！
*
第一次的公演。
导师没有舞台。
但顾乔念的服化组，秉持着只要乔乔上舞台，哪怕只是穿简单的西装，也必须做到从细节上，让她看起来光彩夺目的原则……
所以，顾乔念到的时候。
看到的是六套服化方案，并且造型师和化妆师还在为某些细节争执不下。
“冷静一点~”
顾乔念哭笑不得。
“我是PD，半个主持人而已，又不需要上台比美，简单大气就好了。”
“你不想比美，别人想啊！”化妆师小姐姐说道，“许熙妍那边，跟要上台走秀一样，下足了功夫，整一个爱豆全妆，那一脸的高光，还有闪得要老命的眼影，跟行走的发光体一样！”
大概是上一次导师舞台。
许熙妍被顾乔念全方位碾压了。
所以这次，团队直接全军出击了~
顾乔念拿了一杯黑咖啡，在几套造型跟前晃了一圈，然后指了其中最简单的一套。
“就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