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念接到小叶子的电话时。
正在另外一套公寓里。
她买了很多的植物，还买了很多色彩饱满的装饰物。
这边的公寓，阳台是封住的。
顾乔念把翠绿的吊篮，挂在了阳台的两边，又在下面，做了个小森林一样的区域。
她还买了一把躺椅，阳光好的时候，在这些植物身边，晒晒太阳看看剧本也是不要太舒服了。
电话响的第一次，顾乔念看了一眼没接。
第二次，她才放下手里修剪的剪刀，走过去拿起手机，然后挂断。
等她回到沙发上坐下来，第三次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几个人，昧着良心不知道让多少人，长期处在惊慌之中。
这样的滋味，她们也该多承受承受。
到第三次。
顾乔念就接听了。
“周姐姐，我是小叶子，之前你打过我电话的。”
小叶子本来以为，顾乔念这边不会理她了。
她都快要绝望了。
电话在这个时候被接了起来。
“我是顾乔念。”顾乔念缓缓说道。
电话那边明显惊了。
顾乔念还隐约听到其他几个人的声音：“顾乔念？她怎么亲自来接电话了？”
“是她本人最好，赶快和她说清楚啊！”
“对对对，赶快说！”
“乔乔，特别对不起，我曾经是真的喜欢你的，你演的每一部电视剧我都看，我还买了很多你的海报……”小叶子哽咽着说道。
“不重要。”顾乔念语气冷冰冰的，“你有事吗？”
“我想说，网曝的那个事情，是别人指使我们做的，不是出于我们本身的意愿。”小叶子说道。
顾乔念喝了一口水，然后冷淡的说道：“我不相信。”
“真的啊！”小叶子急得要命。
“乔乔，我们真的没骗你，那个家伙太坏了，他知道惹事了，就跑路了！”那边有人在哭。
顾乔念依旧是那个语气：“我不信。”
“真的！”那边小叶子几个都快急死了，“我可以把他的电话号码，和之前没有注销的社交媒体账号全部给你。”
说完，小叶子连忙催促边上的人。
把她们知道的，有关小A的一切相关，都发给了顾乔念。
顾乔念看完之后。
还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我会找人去查证的，至于别的。”顾乔念停顿了一下，脸上写满了莫得感情，“你们犯了法，还是得付出代价，与其这么躲着，还不如乖乖的去自首。”
“乔念，你帮帮我们吧！”那几人就开始哭求。
“那四百多万，还有一些我们没花的，我们可以全部给你！”小叶子说道。
顾乔念凉笑一声：“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拿走的，是一些小朋友吃午饭的钱，你们倒是挥霍得开心。”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乔乔，我大学都没有毕业，你就看在我年纪小的面儿上，给我一次机会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件事警方已经介入了，我没那么大的能耐，可以左右。现在除了自首，诚恳的认错，你们没有别的路。”
说完。
顾乔念挂断了电话。
随后她又将小叶子等人发过来的，那个叫小A的人的资料，全部发送给了徐林。
“帮我查一下，这些社交账号以及电话号码，曾经的使用者是谁。”
“好。”
顾乔念随后打了钱过去。
富商们的事情。
徐林已经处理了过半了。
大约到过完年。
就能清理得干干净净了。
顾乔念随后把联系小叶子等人的那张手机卡取了出来，直接折断扔进了垃圾桶。
休息了一会儿。
顾乔念又把剩下的装饰品都弄好了。
最后。
顾乔念从门口，拖进来一个箱子。
拆开之后。
箱子里装着的，是宫弈第一次公演舞台的照片。
很大一块。
顾乔念小心翼翼的把他挂在了客厅一面墙上。
“好看。”
顾乔念抱着胳膊看了看，认可的点头。
随后她又拿出手机，和巨幅的宫弈海报合了个影。
接下来。
顾乔念和宫弈就要拍摄凤凰谋了。
大概率回这里的时间会少之又少。
可，顾乔念心想着。
她还是希望，在这个城市里。
能有一个，宫弈如果不想回去他自己一个人的家时，可以回去的地方。
原本冷冰冰的公寓。
在顾乔念几天的安排下。
变得拥挤却温馨。
她离开之前，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公寓里生机勃勃的模样。
算着时间。
宫弈再有两三天就要回来了。
希望他能喜欢这里吧。
关上门。
顾乔念离开。
*
徐林是个可靠的人。
也是一个技术强大的人。
半小时后，他就通过锁定小A注销的社交账号，曾经的登录IP锁定了小A大概出没的范围。
又通过对小A曾经使用的电话号码所有人，一层一层的推，终于锁定了一个人。
并且将这人的所有相关，都发给了顾乔念。
顾乔念收到之后。
就觉得背脊发凉。
瞧瞧现在的互联网。
只要你留下了一丁点的痕迹，有心的人，就可以通过这些蛛丝马迹，锁定你的位置。
“你看他做什么？想挖他到我们公司当经纪人？”
周周最近忙得四脚朝天。
从顾乔念身边路过，看到她手里iPad上的资料，周周立马蹙眉问道。
“你认识？”顾乔念问。
“认识啊，小牧马的经纪事务总监的助理。”周周说完。
顾乔念微微挑眉：“小牧马？”
“对啊，前几年不是有一个特别厉害的金牌经纪人，朗姐，你知道的吧？”
“嗯。”顾乔念点头。
“这个公司是朗姐和她老公一起开的，她就是小牧马的经纪事务总监。”周周说道。
“我记得，田萌萌的爱豆，也是小牧马家的艺人吧？”顾乔念问。
周周想了一下：“是！”
顾乔念微微挑眉，指尖在沙发上轻轻的敲了几下，然后笑了：“这就有趣了。”
收买小叶子等人的小A，是朗姐的助理。
被网曝到自杀的田萌萌的爱豆，是朗姐的艺人。
如果这件事不是巧合的话。
那优雅的乔姐。
此时此刻，就有一句脏话一定要说了。